“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吃飯時,章書玉看着對面臉色潮紅的女兒,不無擔憂道。
“沒什麼事,可能是着涼了,睡一覺就好了。”蘇青放下碗筷,摸摸滾燙的額頭,安慰着母親。
“那你趕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收拾,要不要吃點藥啊?”
“不用,我體質好,抗抗就過去了。”說着,起身回屋。
正在埋首啃骨頭的大白,聞言擡頭,剛好看到蘇青眉頭緊鎖,行走時雙腿不易察覺地打着顫,眼神微暗,三兩下啃完爪子上的骨頭,迅速清理乾淨後,急忙追蘇青去了。
蘇青此時體內靈力急劇翻滾,在經脈之內狂躁地亂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壓制住,不至於暴體而亡,勉強上牀盤腿而坐,氣沉丹田,引導亂竄的靈力。
這種靈力不受控制的狀態差不多有半個多月了,剛開始還能勉力壓制,只是不想今天如此嚴重,差一點連回房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體內靈力狂躁,不受控制,是修煉的一大忌諱,但蘇青並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徵兆,心裡隱隱明白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緊跟而後的大白,見蘇青盤腿打坐,輕輕地跳上牀,緊貼着蘇青而臥,全心地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似乎稍有不慎,就準備出手。
蘇青臉上紅白兩色來回變換,大約持續了一個鐘頭之後,屋內的氣流似乎突然強烈的流動起來,逐漸彙集成一股漩渦般,片刻後,狂猛地朝着她的頭頂而去。
而此時大白望着蘇青的眼神更加的專注,更是一眼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了什麼。
這種過程一直持續了兩個鐘頭,直到蘇青體內快要被塞暴時,那狂涌的氣流不見減緩,反而更加的洶涌澎湃,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般,爭相恐後涌進她的體內,使得她的身體因爲爆棚的靈力,而不由自主抖動起來,額頭全是滲出的汗珠。
極力抵抗的蘇青覺得彷彿下一刻就要暴體而亡。
正絕望而又拼盡全力的時候,突然感到壓力一鬆,狂奔的氣流驟然減緩了下來,心中儘管疑惑這突然的轉變,但體內糟糕的情況容不得她分心,急忙靜下心來引導體內的靈氣走向丹田。
剛走過鬼門關的蘇青,並不知道她們家上空靈氣的急劇變化,已經引起了有些人的察覺。
京市
正在打坐的老者,霍然睜開深邃銳利的眼睛,朝着門口的方向,喊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北方向的上空似有異變。”一箇中年人像憑空般,出現在房中,對老者恭敬地答道。
聞言,老者走出房間,看着東北方向漩渦般的氣流詭異朝着下面的一個地方涌去,臉上似有所思,沉默了半晌,“那臭小子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跟隨着老者走出來的中年人,也望着東北方向的上空,眼神閃過一抹憂色,“少爺沒說確切日期,說是到了時間,自會回來。”說完轉身看向老者,“上次少爺受了那麼重的傷,這次又有異變,不知道有沒有危險,您看要不要派人給接回來?”
“那臭小子,是我一手帶大,體質強悍,連上次渡劫那麼重的傷,都能安然無恙,能有什麼危險,說不定是好事也說不定。”
與老者寬慰的心情不同,京市的另一處隱蔽的地方,一名滿頭白髮,面容形容枯槁,眼神陰鷙的老人,也在望着東北方向的上空,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事,一下子變得驚喜起來,下一刻似乎又覺得心中的想法像是天方夜譚不太可能,搖頭嘆氣地轉身回房。
也就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蘇青體內似乎有股牆壁碎裂的感覺,緊接着全身的經脈暢通無阻,比之以前擴大了很多,溫和精純的靈力緩緩流動,四肢百骸從沒有過的舒服,內視丹田,發現其上方出現了一個鵪鶉大小,白色泛着光彩的團狀物,蘇青猜想這應該就是書上說的靈丹。
靈丹形成,也就說明她突破了養靈功法第一層,進入了第二層的修煉。
第二層與第一層雖說只是一步之差,但功力卻是天涯之別。第一層就好像是打地基,只起到支撐固定的作用,沒有很明顯的功效或攻擊作用,而進入第二層才真正是步入了修煉的行列,能夠操控靈力外放。譬如,可以修煉金針秘籍。
帶着體內的靈力運行一個周天之後,蘇青睜開緊閉的雙眼,吐出了一口濁氣,臉上佈滿喜色。不過,想到剛纔的危險,難免心有餘悸,
不由得感嘆,修煉本是逆天而行,與天抗爭,這句話現在看來一點不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喪於此。
這次之所以這麼兇險,與她急功好進,沒有腳踏實地打好基礎脫不了關係,同時也給她以後的修煉一個警示,不可冒進。
放鬆下來之後,才察覺到渾身黏黏糊糊的,像是什麼東西緊繃在身上,很不舒服,同時還聞到一股臭氣熏天,讓人忍不住乾嘔的味道。
不由自主地擡起手臂,驚訝地發現上面佈滿了一層油黑光亮,粘稠至極的分泌物,扒開衣領,低頭看去,身上也是如此,忍着乾嘔的感覺,慌忙跳下牀,跑進了單獨闢出來用做洗浴的房間。
洗了三遍纔算是清理乾淨,擡起手臂放在鼻子下,嗅了很久,方纔確定沒有了那股臭烘烘的味道,而且皮膚比之以前更加的吹彈可破,白皙潤滑。想來突破時,身體發生了洗精伐髓的變化。
換好衣服回到屋裡時,發現剛剛出去時還在沉睡的大白已經醒了,兩眼閃過一抹精光,整體給人的感覺似乎改變了很多,具體哪點她也說不清楚,直覺凌厲的威勢內斂了許多,但不怒而威的氣勢卻有增無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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