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賀斯哲已經朝她跑了過來,並且緊緊的抱住了她,她快速的用衣服把腰部的傷口遮蓋住,由於她身上全都是傷,也很難發現她的腰部正在流血。
她咬牙堅持着,冷漠的對賀斯哲和連珏下着命令,說白了,就是不想讓賀斯哲爲她擔心。
直到藍眸褪去的那一秒,她才虛脫的倒在了賀斯哲的懷裡,每用一次藍眸,都會對她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更何況她還失了那麼多血,受了那麼重的傷。
“她怎麼樣了顧醫生?”這是賀斯哲的聲音。
“沒什麼大事,主要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我們已經把能處理的傷口都處理了,但是……”
“但是什麼?”賀斯哲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焦急,林暄的頭暈暈的,意識十分的迷糊,隱約的聽到賀斯哲和另一個人的對話。
她沒死嗎?
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
“她的大腿根處有很多的木屑,那裡是她的隱私處,所以我們來徵求您的意見,是我們幫她處理,還是……”
“我來!”賀斯哲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一把搶過處理工具,把林暄推進了一個很隱蔽無人的房間,給她處理起傷口。
腿部的痛覺是那麼的清晰,林暄想睜開眼自己處理,可全身上下卻像虛脫了一般的使不上力氣。
漸漸的,她本就不清明的意識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
猛然間睜開眼,林暄愣了有幾分鐘後才緩過神來。
“醒了?要喝水嗎?”賀斯哲一直守在林暄的牀邊,見林暄睜眼,立刻把桌子上的一杯水拿了過來。
林暄有些陌生的看着這個房間,接過賀斯哲遞過來的水,潤了潤喉嚨,有些迷茫的問道:“我是誰?你又是誰?”
賀斯哲聽到她的問題一怔,笑着說,“暄兒別鬧。”
林暄的手一滑,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笨蛋。”賀斯哲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蹲下身去,去撿碎片。
她呆愣的回味着他剛剛的動作,看着摔成碎片的杯子,腦中忽然像炸裂了一般的痛,她捂住腦袋,痛苦的捶着頭,“疼!好疼……”
賀斯哲被她的這副模樣嚇到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碎片,把她擁在了自己的懷裡,“我在,別怕!”
他從上到下撫摸着她的背,手掌裡是他自身的元氣,他在用元氣爲她平復心神!
這元氣可是一個人鑽研玄術十幾年才能練出來的寶貝,可賀斯哲居然毫不吝惜的用自身的元氣給她滋補身體!平復心神!
只可惜,痛苦中的林暄並不知道賀斯哲爲她做的這一切。
她只知道,被賀斯哲這麼一抱後,她的頭就沒那麼疼了,腦海中也不再那麼空白,缺失的記憶開始一點點的填充了起來。
如同播放電影一般,腦海中播放着她20年來經歷的事情,有快樂,有痛苦,有恐懼,有心酸。
她在他的懷中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賀斯哲見她平靜了,立刻坐到了牀上,十分嚴肅的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剛剛還以爲她是在開玩笑,可見林暄剛剛那副痛苦的模樣,心裡也開始打鼓,難道林暄真的失憶了?
林暄略微的頓了一下,遲遲沒有回答。
賀斯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林暄擡頭,注視着他好看的眼,淺淺的笑了笑,臉上帶着一絲調皮,“你是我的師兄,是我的未婚夫,是克斯貝斯的指揮官——賀斯哲。”
“……”賀斯哲見她這副調皮的小樣子,鬆了口氣,略帶斥責的掐了一下她圓圓的臉蛋,“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了。”
“嗯。”林暄嘴角帶笑的把頭埋進他的胸口,像撒嬌似的回了一句。
賀斯哲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抱着她,吻了吻她的秀髮,不再言語。
而對於剛剛的事,林暄並沒有放在心上,認爲是自己昏過去後腦子抽風才造成的短暫失憶。
爲了不讓賀斯哲爲她擔心,她再一次說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