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氧水,消毒液,碘酒,紗布,繃帶……”最後,她總算是找全了藥品,拿着藥品轉身,發現格方正像個小孩子一樣捅捅這兒捅捅那兒時,不禁汗顏。
這真是法醫嗎?冷酷無情的法醫?爲什麼她覺得他明明就是個未成年的小娃子?
“你是自己上藥,還是我給你上?”她問道。
他仰頭,木然了一陣兒後,呆呆的道,“當然是我自己,我怕指揮官吃醋。”
她微怔,拿藥的手輕輕顫了顫,隨即若無其事的把藥地給了他,“嗯,那你自己上吧,我在外面等你。”
匆匆的把藥放下後,她腳步有些僵硬的走了出去。
他說錯什麼話了?格方注意到林暄僵硬的步子後,有些小鬱悶。
哎。他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脫下被咬的快成跨欄小背心的衣服,一點點的給自己上着藥。
……
門外,林暄站了沒多會兒,院長就來了。
但顯然,這位院長不是來找她的,是來檢查這一樓層有沒有人感染的。
當走到林暄身邊的時候,院長謙遜的朝她笑了笑,“這位小姐,能否讓我們檢查一下你是否感染上了病毒?”
林暄沒鳥他,繼續低頭盯着白色的瓷磚發呆。
“這位小姐,請配合我們一下。”他有些尷尬,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小女孩兒這樣忽視。
“理由?”她淡淡開口,終於擡頭看了他一眼。
聽到她的聲音時,他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一怔,帶着一些不確定問道,“你是剛剛給我打電話的人?”
她默默的撇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不予回答。
這傻戳,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咳咳……”他乾咳兩聲,粗略的掃了她一眼,發現她身上並沒有血跡,便沒再說要檢查她的事兒。
但他望了望林暄堵着的門,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道,“這位小姐,我們需要進一下你身後的辦公室,請配合一下。”
這院長此時甚是頭疼,明明他是院長,爲什麼此刻卻覺得眼前這小姑娘纔是醫院的頭兒?
“哦。”她淡淡的回了一聲,卻仍舊自顧自的低着頭髮呆,完全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院長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與她對話顯得自己那麼的力不從心。
“院長如果抓到了被感染的人,會怎樣處理?”僵持了一陣兒後,她突然問道。
“處死。”他想也沒想就給了這個回答,隨後,好像又覺得自己給的答案不夠到位,補充道,“被感染的人會傳染下一個人,唯有趁着人數較少時處理乾淨,纔能有效的遏制事態的發展。”
“沒有解救的辦法?”
“沒有,我們醫學院研究了上百年,也沒有研究出驅散病毒的藥劑,而那賒狸,更是處理不乾淨。”他搖了搖頭,極其認真的答道。
只能說醫術太低,她第一次鄙視克斯貝斯,沒想到這裡的醫術居然這麼差。
“你問這個幹什麼?”院長反應了一陣兒,立馬發現了端疑,如果這小姑娘身後的辦公室裡是她被咬的朋友,那她定是會在這裡擋着不讓他們進了。
他很敏感,想的方向也是對的,可惜,不管他想的是對還是錯,林暄都不會讓這一大堆人進去的。
想要處死格方?做夢吧!雖然她無法救更多的人,但她還是完全有把握讓格方恢復的,絕對不會讓他變成活死人。
對於院長的問題,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選擇了沉默。
院長神色晦暗不明,給身後的幾名警察一個眼色,幾名警察會意,立即上前一步,想強制性的把林暄拉走。
她不悅的皺了皺眉,擡頭,散着幾許藍光的眸子掃視了幾人一眼——
眨眼間,幾人的身子便立刻動彈不得!
“成,成院長!”一名警察嚇得白了白臉,語氣驚恐的叫了一聲成院長。
不過,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刑警,雖說多少有些恐懼之情,卻沒有過多的把這種情感表現在臉上。
若換了其他人,見到這副情景,早就要被嚇哭了。
“你們……”成院長這才注意到幾名刑警的動作有異,他們的四肢好像被什麼禁錮住了,完全僵在那裡,動彈不得一分一毫!
“這是你乾的?你究竟是什麼人!?”成院長身爲院長,見識很廣,以往也會看到這些超自然現象,所以對於林暄這件事情並不害怕。
“嗯……我叫林暄。”她一本正經的答道。
“林眩?那個指揮官夫人?”一名小刑警顫顫巍巍的說道。
她玩味的挑了挑眉,繼續等着衆人的下文。
“啊呸,就你還指揮官夫人?那我說我還是指揮官呢!”另一名刑警看着樣子也是豁出去了,絕對不要命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哦,是嗎?”她淺淺一笑,眸子中閃動着不知名的光彩。
“那當然!你都能冒充指揮官夫人,我又爲何不能當一下指揮官?”這人傲的鼻子都快衝到天上去了,繼續不要臉的說。
“有志向。”她依舊笑着,沒什麼過多的表情,似褒似貶的回了一句。
“哼。”他冷哼一聲,完全不把林暄放在眼裡。
這裡是公共場合,他又是警察,諒她的超能力再怎麼厲害也不敢對他動手!
“我靠,這是怎麼了?”一道痞裡痞氣的陰柔聲音響起,隨後,就見一長相極其妖豔的男子腦袋上纏着一大圈紗布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爲什麼我就進去縫了個針,外邊就變成這樣了……”他一頭霧水的走到林暄身邊,指了指走廊裡隨處可見的血水,“暄兒,我錯過了什麼好戲?”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