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場是二層結構,二樓和一樓互通,格局像電影院那般恢宏大氣。一樓沒有窗戶,相當於全封。而二樓的牆壁全部由玻璃製成。
在高臺上講完話,林暄便去了二樓,因爲二樓不僅透氣,風景也好,況且從二樓可以直接看到會場東南方向的小河。
一樓的人正在舉杯相飲,都想趁着這次晚宴多交幾個商場朋友。林暄俯視着一樓混於人海之中的商燁和努力融入到人羣之中的李天宇,笑了笑,心想:有時間應該讓李天宇跟商燁學學人際交往。
看了半晌,只覺無聊,便透過玻璃眺望着窗外的風景,耳邊,還時不時的傳來一些談論她的話。
她充耳不聞,卻突然看到了河岸附近一抹紅色的東西在涌動,心中劃過一道異色。
“啊!”
突然,尖叫聲四下響起,林暄只感覺眼前燈光恍惚了一下,接着“噗嗤”一聲,滅了。
隨後,從二樓開始,一隻又一隻燈以人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猶如病毒蔓延那般、雖然數量大,傳播速度卻極快,不一會兒整個會場便一片黑暗。
林暄神色一凜,腦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李天宇,右手藍光一閃,射出一道纖細的神識,極速的閃入人羣之中。
幾秒之後,神識返回,彙報着有關李天宇的消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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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李天宇居然沒在會場之內!
一眨眼之間,這男人就消失了?莫名其妙的消失?
林暄一個機靈,躥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的夜視能力極好,四下尋摸着,確定會場內沒有李天宇的身影后,眼神迅速掃向會場外的河。
河水不淺,在暗沉的月光下波光粼粼,剛纔見到的那抹紅色已然不見,可河水正中央處露出一個頭,那人在水中極力掙扎着,臉上的眼鏡折射出異樣的光。
該死!
林暄在心中咒罵一聲,救人心切的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有極嚴重的深海恐懼症,用神識打破二樓的窗戶,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隨後,整個人掉在水中,發出“噗通”一聲。
格方和文傑原本正在安穩衆人,聽到聲音立刻看向林暄所在的位置,恰巧看到林暄從二樓跳下去的身影。
格方瞬間就白了臉,丟下驚恐中的衆人就要往二樓跑去。
文傑忙拽住格方,不解道:“要我們保護的人都在這,你幹嘛去?”
格方一把甩開他的手:“會場外面是河,指揮官夫人有很嚴重的深海恐懼症!她會被淹死的!”
文傑也瞬間變了臉色,追上格方的步伐,往二樓極速跑去。
不遠處的商燁聽到格方和文傑的對話,怒罵道:“我-操!”接着不知從哪裡拽出一件黑色衣袍,揚手一甩,身子轉了一圈,黑袍便披在了他的身上。
戴好鴨舌帽,絕色面容閃過一絲擔憂,直接撞開一樓的門,闖了出去。
……
水!
林暄只感覺排山倒海的壓力朝着自己狂涌過來,身子一陣陣的發飄,頭部眩暈感越來越劇烈。
憋着一口氣,腦中只有“李天宇”三個字,半眯着眼,硬是憑着一股執着游到了一個黑影身邊。
李天宇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整個人都被水淹沒起來,臉上的眼鏡也沒了蹤影,露出褐色迷惘的雙瞳。
林暄後腿用力一蹬,身子又往前去了幾分,這個距離,她可以正好抓住他的手。
牢牢的抓住李天宇的手後,她快速的朝着水面游去。在岸邊看着不深的河,此刻對她來說,簡直比深海還要深。
她本就怕水,不怎麼會游泳,此時懷裡還抱着一個男人,更是費了吃奶的力氣才安全的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露出水面的林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之後看了一眼神智迷茫的李天宇,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拉着他繼續往岸邊游去。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把李天宇安全護送到岸邊,而當她正打算上岸時,右腿猛的被什麼東西大力一拽,再次被拖入河水中!
完全沒有準備的她嗆了一大口水,應該是因爲水中的異物進入肺部,胸腔內疼的鑽心,她皺眉看了眼拽着她的東西,竟像是一大羣水草。
毫不猶豫的抽出腰間的銀月,刀身在水中散發着妖冶的光,她眸子一寒,執刀的手朝着腳下的水草迅速斬去!
“嘶啦”一聲,猶如布匹被扯斷,接着便是排山倒海的鮮血順着水流極速上涌。她心中一驚,暗道:這水草居然還會流紅色的鮮血?
與血水混雜的河水朝着她大批涌了過來,她無暇顧及太多問題,費力的朝着河面游去。
“噗”一聲,林暄終於再次露出河水,接着不假思索的朝着岸邊游去。
上了岸,渾身已經溼透了,她大口大口的深呼空氣,可胸腔內傳來的疼痛越發的劇烈。
四下看了看,由於水的流動,她正處在下游河岸,已經偏離了李天宇好遠。
她站起身,揉了揉暈眩的頭,想往上游尋找李天宇,卻猛的止住腳步。
月光下,渾身溼透的她一覽無餘的展現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她突然很後悔穿着長裙下水了。
無語了一陣兒,她果斷的把還算厚實的裙襬撕了下來,之後把撕下來的部分斜系在上身,擋住了大部分的春-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