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三條腿的蛤蟆還沒死!?”胡靈峰被它嚇的急忙閃到了旁邊。
就在這時,“噗”的一聲從胡靈峰耳邊掠過,馬凱一鐵鍬沒砸到胡靈峰,反而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蛤蟆的身上。
看馬凱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胡靈峰有點兒搞不清楚狀態,這馬凱應該不是砸我的吧?他應該砸蛤蟆的纔對,說不定他剛纔也看見蛤蟆動了吧……
可是,馬凱接下來的動作徹底推翻了胡靈峰的想法。
“去死吧,還想搶我的下半卷天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馬凱一邊朝胡靈峰吼叫着,一邊舉着鐵鍬向胡靈峰衝了過來。
這個馬凱並沒有注意到那三條腿蛤蟆剛纔作出的微小動作,確切的說,馬凱並沒有想到,這隻三條腿的蛤蟆還沒死。
“馬凱,你他媽的想幹什麼?”胡靈峰見馬凱那副兇樣,嚇得急忙四下躲閃。
“誰想搶我天書,誰就得去死。”馬凱一邊追着胡靈峰,一邊吼道。
這鐵鍬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被砸到,不死也得重傷,胡靈峰被那馬凱追的實在狼狽,沒過一會兒,胡靈峰的一隻胳膊便被鐵鍬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整個人也“噗通”一聲倒了下來。
胡靈峰捂着劇痛痠麻的手臂,臉上的汗水不停的流淌着,馬凱正拿着鐵鍬,隨時準備對自己下黑手,胡靈峰朝着馬凱解釋道:“馬凱,我沒想搶你的天書,你不要發瘋了好不好?”
“沒想搶?你他媽的騙誰呢,你當我是傻子啊?”馬凱瞪着眼睛,語氣極爲的霸道,他激動不已的高舉着鐵鍬,高*起青筋的手臂正在不停的哆嗦着,此時的馬凱,稍微再激動一些,殺了胡靈峰是必然的,目前他的心裡,剩下的只有最後一絲絲猶豫了,畢竟馬凱還沒親手殺過人。
胡靈峰不但不懼怕馬凱,還倔強的吼道:“你他媽的罵誰啊?你以爲是個什麼東西啊,你只不過是個人渣,是個不識好歹的蠢貨,想殺我就來啊,就動手啊?有本事就來殺啊!”
“你他媽的找死……”
喪失了最後一絲理性的馬凱,奮力揮舞起鐵鍬猛的向着胡靈峰的腦袋砸來。
胡靈峰沒有想到這馬凱竟然來真的,當下急忙躲閃,可是因爲距離太近,鐵鍬從胡靈峰的耳邊險險掠過,“砰”的一聲砸在了胡靈峰的肩膀上,一股鮮血從胡靈峰的肩膀處如噴泉一般涌了出來,胡靈峰尖叫了一聲,頓時痛苦的捂住傷口在地上直翻滾,同時還大聲的嚎叫着。
這鐵鍬也有二十幾斤重,光那四十釐米的生鐵鍬頭就有十來斤重,幸虧馬凱剛纔那一下不是直鏟,如果是直鏟的話,胡靈峰的肩膀可能就被斷了。鮮血染紅了胡靈峰的衣衫,也噴灑在了鐵鍬的上面。馬凱被胡靈峰那鮮紅的鮮血,一下子給怔住了不少,他嚥了咽口水,高舉着鐵鍬,竟然沒有勇氣再去攻擊胡靈峰第二次了。
突然,馬凱的身後傳來了“咕咕”的聲響。
馬凱聽到聲響後,不可思議的轉過身來,那三條腿的蛤蟆正死死的盯着馬凱看呢,“嗖”的一聲,那三條腿的蛤蟆如箭似的朝馬凱撞來……
馬凱練過功夫,身手敏捷,快速的躲閃掉了三條腿的蛤蟆那重重的一撞,蛤蟆剛纔被電的元氣大傷,本想一下子撞死馬凱,卻錯誤的估計了馬凱的實力,沒撞到馬凱算是倒黴的了,更倒黴的是,這三條腿的蛤蟆由於用力過度,居然一頭扎進了泥土之中,距離胡靈峰還非常的近。
地上,胡靈峰一邊痛苦的嚎叫着,一邊翻滾着,而那隻三條腿的蛤蟆卻在奮力的向外拔着腦袋。
不遠處,潘長江不放心胡靈峰,正快速的向這裡跑過來。
馬凱見那三條腿的蛤蟆陷在泥土裡面出不來,當下心中狂喜,舉起鐵鍬對着它的肛門處就直鏟了下去。要知道,這三條腿的蛤蟆唯一的弱點就是氣門,氣門一破,它必死無疑。
就在馬凱將鐵鍬鏟入三條腿蛤蟆肛門的時候,只聽蛤蟆肛門的破損處,發出了“噗”的一聲響,雜七雜八的污穢之物全部噴灑在了馬凱的身上。馬凱被那股污穢之物薰得頭暈腦漲,連連乾嘔不止,那馬凱連忙脫下身上衣服去擦那些污穢之物。
這時,胡靈峰咬着牙,哆嗦着擡起頭,看到馬凱那模樣,恨不得起身拿鐵鍬把他砸死,可是自己的一隻手臂痛的失去了知覺,另一邊的肩膀也麻木了,肩膀處還被那鐵鍬劃開了一個口子,骨頭好像是斷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突然,胡靈峰看到一陣黑風從那三條腿蛤蟆的屍體上捲起,快速的將馬凱包裹在了風中,不一會兒,風停了,那馬凱居然換了一個姿勢,蹲在地上“咕咕”的怪叫了起來!可那馬凱還沒叫幾聲,又猛的站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不,隨即,“咕咕”聲再度響起。
胡靈峰躺在地上,擡頭看了一會,居然在痛苦中大笑了起來。
也許,這就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吧。
“*,*,你怎麼了?”大約過了兩三分鐘,潘長江趕了過來。當潘長江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之後,整個人都懵了,*身受重傷,衣衫被鮮血染紅了躺在地上,居然還在笑。那個馬凱就和瘋子一樣,時而怪叫,時而猛摔猛打自己。而那三條腿的蛤蟆,卻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被一把鐵鍬釘在了地上。
潘長江快速脫了衣服,幫胡靈峰的肩膀處包紮了起來,隨後慢慢的將胡靈峰扶站了起來。
胡靈峰忍着痛,看了一眼正在痛苦掙扎的馬凱,當下心中一橫,對潘長江說道:“潘大哥,你幫我把那鐵鍬拔出來,也把這個蛤蟆的屍體拉出來。”
潘長江見胡靈峰發話,連忙將鐵鍬拔了出來,那蛤蟆的屍體也被潘長江扯了出來,“咕咚”一聲,一塊黃色,約莫拳頭大小石頭從蛤蟆的身體中掉落了下來。
胡靈峰看了看這塊黃色的石頭,由於自己的手不方便拿,急忙對潘長江說道:“潘大哥,快,快把這個石頭撿起來給我看看。”
看這石頭平常無奇,潘長江納悶的說道:“*,這只是一塊普通石頭,你看……”
胡靈峰皺着眉頭看了看,隨即說道:“你先幫我收起來吧,我回頭再研究研究。潘大哥,你再幫忙撕開這隻蛤蟆的腦袋,看看裡面有沒有書?”
“書?蛤蟆的腦袋裡面怎麼會有書?”潘長江驚訝無比的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準,只是猜測,你幫我……”就在胡靈峰說話這時,那隻三條腿蛤蟆的屍體,突然冒起了黑氣,轉眼之間融化成了一灘污水,而那灘污水也快速的轉變成了黑氣,全部涌進了馬凱的身體之中。見到如此異狀,胡靈峰急忙對潘長江喝道:“潘大哥,咱們快離開這。”
潘長江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那股黑氣詭異之極,當下也沒多問,兩人立即向跑去。
郝家的鬼船上,郝大華抽着菸袋,緊鎖着眉頭,冷冷的坐在一邊,大家都不知他在思索着什麼。經過剛纔的事,郝大華知道胡靈峰認識那個叫馬凱的人。同時,郝大華覺得胡靈峰這個人越來越神秘,越來越難以琢磨了,郝大華是個久病卻又多疑,還很摳門小氣的人,在他的思想裡面,胡靈峰和潘長江的出發點和形象完全被他顛覆了。他認爲胡靈峰和潘長江是爲了他的女兒和這僅剩的家產來的,對於胡靈峰那些驅鬼的法子,郝大華是一點兒也不信,也沒聽說過。放在平時,自己每天晚上被那黃狼子精上一會兒身也就沒事了,他們只是碰了個巧而已。還有就是那塊從地下冒出來的石頭,郝大華認爲那是胡靈峰和潘長江故意弄過來的,爲的就是今天演場好戲給自己看,然後獲得自己的信任和感激,把自己的財產全部給這個送上門來的乾兒子。
不知郝大華如此想法的胡靈峰,正赤膊着上身坐在旁邊,潘長江幫忙胡靈峰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隨即開始幫胡靈峰包紮了起來。
“啊!潘大哥,別動,別動那裡,骨頭,骨頭肯定是受傷了。”胡靈峰痛的直咬牙。
潘長江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到鎮上的醫院去看看,別在這裡拖延時間了。”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胡靈峰對潘長江點了點頭,又轉頭對着郝大華說道:“乾爹,你們和我們一起走吧,暫時離開這裡一段時間,我估計那個馬凱……”
“別說了,我是不會走的。”郝大華突然打斷了胡靈峰的話,冷冷的說道:“靈峰啊,昨晚到現在,你們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別再演下去了,抓緊時間,你們趕快離開吧。”
“什麼!我們在演戲?”胡靈峰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很不解的問道:“乾爹,你說我們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是在演戲?”
“哼!”郝大華輕哼了一聲,隨即朝着胡靈峰大聲說道:“你們兩個臭小子,想動我女兒和我家這船的主意是不是?我這把老骨頭還硬着呢,你當我老眼昏花啊?還認我做乾爹,還這麼好心幫我來抓鬼,你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屁大的人,還抓鬼……”
“爸,他們沒有演戲啊,靈峰他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這麼說啊?”郝媛媛站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給我閉嘴,死丫頭屁用沒有,還幫着外人說話,再這樣話,你也給我滾……”
胡靈峰萬萬沒有想到,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居然變成這樣了,自己和潘大哥冒着生命危險辛辛苦苦跑來幫他家抓鬼除妖,到最後居然被他說成是演戲,爲了他家財產的,這口悶氣堵在胡靈峰的心裡,一時間竟也不知道對這頑固的老傢伙說些什麼是好。
這時,潘長江的性子也上來了,他猛的一腳踢翻了水盆,攥着拳頭對郝大華吼道:“你這個老混蛋,老不死的,要不是看在你女兒和我妹子是同學的份上,我和*會來你家這破地方?爲你這個老東西看病?”
“你,你,你……”郝大華見潘長江兇巴巴的,當下又氣又急,卻又怕潘長江控制不住來打自己,只得站在原地朝潘長江直瞪眼。
“你什麼你?沒想到世上還有你這種人啊!?昨晚假惺惺一副模樣,今天又是一副嘴臉,你自己說說到底是誰在演戲?我兄弟*爲了你家這個不乾不淨的地方,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眼瞎了嗎?這也是裝的嗎?”潘長江的性子也急,就衝剛纔他對*和自己這麼這冤枉法,潘長江就已經坐不住了,又見他對郝媛媛這麼不講理,當下真的急了。
“潘大哥,你別說了。”胡靈峰突然大叫了一聲,含着眼淚看着郝大華,搖了搖頭說道:“乾爹,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朋友,你更不應該傷害你的女兒……”
郝大華輕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滿臉的不以爲然。
胡靈峰轉頭看了一眼郝媛媛,搖了搖頭說道,“潘大哥,我們走……”
“哎!真他媽的憋屈!”潘長江嘆息了一聲,跟着胡靈峰一起上了岸。
船上,傳來了郝媛媛無比傷心的哭聲,這哭聲裡面包含了太多的辛酸和委屈。
走了大約一百多米遠,胡靈峰突然停住了,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土坡,胡靈峰自言自語的說道:“馬凱生死未卜,我們,我們暫時還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