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怎麼了?”
雷黑子見胡靈峰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連忙轉頭看向胡靈峰,卻見胡靈峰神情異常的緊張,臉色煞白如紙,一副極其恐懼的樣子。
胡靈峰在水中沉默着,目不轉睛的注視着水面。
突然,胡靈峰忍不住內心的恐懼,“啊”的尖叫了一聲,拼命往船上游。
雷黑子被胡靈峰的尖叫聲嚇了一跳,不過出於本能反應,雷黑子還是快速的伸出了手把胡靈峰從水中拉了上來,胡靈峰一上船便拉着雷黑子玩命的狂奔了百十米才停了下來,胡靈峰迴頭看了看沒有危險,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雷黑子也朝身後看了看,屁也沒有,“喂,老胡,你小子又發什麼神經啊?你見鬼了啊?”
“你沒看到?”胡靈峰驚訝的看着雷黑子皺眉問道。
“我看到個屁啊?我就在這河裡長大的,能有什麼啊?我看你小子一定是撞上鬼了,要不然也不會光着屁股發瘋。”雷黑子也急了,這些天一驚一乍的,被嚇的次數比平時翻着倍的增加。
“光屁股……”
胡靈峰猛然間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慌忙捂着下面的傢伙朝四周看了看,還好沒人。
“黑子,好兄弟,幫忙去船上給我的衣服取來吧。”胡靈峰被剛纔水中的黑影嚇的不輕,那裡還敢上船,只得請雷黑子幫忙。
可這雷黑子卻狡詐的一笑,擺了擺手說,“老胡,你又不是大姑娘,怕什麼?再說了,那水裡指不定有什麼怪物呢,我纔不去呢。”
“你這個臭小子,虧我還送了你一把殺豬刀……”
“快看,那邊什麼東西從水裡游上來了?”胡靈峰突然指着雷黑子的身後大叫了一聲。
就在雷黑子一愣神轉頭之時,胡靈峰猛的撲了上來,三下五除二把雷黑子的衣服扒了下來。雷黑子可不是胡靈峰的對手,被搶了東西也是常有的事,只不過這次胡靈峰做的絕了一些,雷黑子在求饒聲中被扒成了一點式。
“老胡,你就饒了我吧,最後一點可不能再露了。”
“不露不行,誰叫你小子看了我的……”
“大叔,大叔來了,大叔救我……”
“少來這一套,你騙不到我的。”
正在胡靈峰*着身子扒雷黑子最後一條褲衩的時候,胡玉棟真的來了,當年邁的胡玉棟見到如此‘春光’之時,頓時後悔了起來,後悔自己不該催着侄兒早日娶妻生子,現在可好,自己這個侄兒居然做出瞭如此不堪入目,不符陰陽協調之事。
當下,胡玉棟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就抽在了胡靈峰那光不溜丟的屁股上,胡靈峰‘哎呦’的叫了一聲,急忙轉頭看去,啊!真的是大叔來了!!
“小畜生,你……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醜事?”
胡靈峰一怔,什麼敗壞門風的醜事?再看看自己和雷黑子,頓時明白了大叔的意思,當下胡靈峰向年邁固執的大叔解釋了不下三千字的廢話,好不容易纔把這個思想頑固的老頭給解釋清楚了。
——————————————————————
岸邊的小道旁,胡靈峰和雷黑子揹着行李,分別跟隨在胡玉棟的兩邊,三人一言不語的向前走着。
說實在的,胡靈峰的心裡很不是個滋味。這次和大叔分開,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雖然大叔平日裡囉嗦了一點,但大叔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只可惜大叔的迷信思想太重,而且又很固執,一想起這些,胡靈峰就心煩。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胡玉棟在一個三叉路口停了下來,取下自己身上的一個小包裹遞給胡靈峰說道:“靈峰啊,大叔我就把你們送到這裡了,這個包裹裡有兩封信,還有一些日用品和錢。這兩封信是寫給我兩個師兄的,對你們很重要,不許你們擅自拆開,信封上有詳細地址。還有就是,你必須聽我師兄的安排,不許胡鬧知道嗎?”
“知道!”胡靈峰看了看包裹,好奇的問,“大叔,你有兩個師兄麼?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你大叔我師兄弟多着呢,跟你們提起又有什麼用?”胡玉棟不願回憶往事,只得苦笑着搖了搖頭:“對了,靈峰,這兩封信分別是寫給我二師兄林振東和三師兄潘福安的,他們雖然早已改行做了生意人,但我這個人情他們還是會給的,你們必須親手把信交給他們,然後他們會教你麼怎麼做的。”
Wшw▲TTKдN▲co “這樣啊!”胡靈峰看着包裹思索了一會,說道:“大叔,你給了我兩封信,我先送那一封呢?兩封信要急着送完嗎?”
“不急着送完。”胡玉棟看了看胡靈峰,又轉身看了看雷黑子,緊鎖着眉頭說道:“你們還是先去找我三師兄潘福安吧,他會告訴你們什麼時候去找我二師兄的。”
“知道了,大叔。”
胡玉棟拍了拍倆人的肩膀,最後囑咐道:“出門在外要處處小心謹慎,你們倆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只不過,你們兄弟倆以後千萬不要胡鬧了。”
胡靈峰聽出了大叔話外之意,心想大叔怎麼就解釋不通呢?“大叔,您回去吧,我們要趕路了,我會盡快回來看您的。”
“儘快?”胡玉棟非常嚴肅的提醒道:“靈峰,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不留下兩脈香灰你小子別回來見我。”
“叔,您老多保重……”
胡靈峰靜靜的站了一會,突然上前摟住年邁的大叔,心中一陣痠痛,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孩子,男兒有淚不輕談啊,你是大人了。”
胡靈峰朝大叔點了點,轉身走了。
路上,雷黑子一臉嚴肅的對胡靈峰說道:“老胡,這是咱們哥倆第一次出遠門,你大叔他也有苦衷,出門在外靠自己,咱們還是考慮考慮以後該咋辦吧。”
“哎……不想那麼多了。”胡靈峰重重的嘆了口氣,突然玩性大發說道:“黑子,咱們先來飆個車吧?誰輸了誰請客下館子怎麼樣?”
“好!現在就開始。”
雷黑子應了一聲,立馬腳下上勁,搶了個先機。胡靈峰也不甘示弱,大叫着追了上來,兩人猶如脫繮的野馬,無人約束的瘋狗,捲起了滾滾的塵土怪叫着直奔東南方而去。
一路上,胡靈峰和雷黑子以‘飆車’爲樂,倒不覺得累,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兩人按照信封上的地址來到了冰海縣東南方的第一大鎮‘潛龍鎮’。
————————————————————————
潛龍鎮的規模不大,僅有一條依靠着河邊小小魚市還算熱鬧。
此時已近黃昏,魚市上幾乎沒有什麼人跡可尋,唯有遠處河面上的漁船陸續點燃了寂寞的燈火,遠遠的投射過昏暗的光亮。胡靈峰站在魚市的盡頭四處張望着,準備找個人問問路。
突然,一個瘸腿的老婦人出現在了胡靈峰的視線裡,老婦人正在魚市的角落處撿着被漁民扔掉的小魚小蝦,有些剛扔下不久的,依然在頑強的蹦躂。
胡凌峰感覺她應該是一個沒有什麼經濟來源的孤寡老人,胡靈峰也是孤兒,見老人家不容易,自己的這個心裡也不舒服,急忙從包裹中拿出了僅有的一些吃的走了過去,“老人家,這些吃的給您,這些魚蝦都沾滿泥土了。”
“我自己有手有腳,幹嗎要你來給我吃的?你們走開一點,別踩死了我的魚蝦。”老人家頭也不擡,怨氣十足的說道。
“呃……”胡靈峰一怔,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婦人竟然這樣說話。
雷黑子眉頭一皺朝那老婦人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胡哥好心好意給你吃的,不要就不要,幹嗎這麼……”
“黑子,別說了。”
胡靈峰見她一個老人也不容易,孤苦老人怨氣多,有些怨言也屬正常,當下叫停了雷黑子,拉着雷黑子轉身就走。
這時,那個老人突然開口說道:“年輕人,以後少抓點魚蝦,多積點陰德吧,哎……造孽啊!”
“少抓點魚蝦?那自己靠什麼爲生啊!”雷黑子本就是靠魚蝦爲生的,一聽這話,心裡就不樂意了,正準備回頭和那老人理論,卻被胡靈峰一把拉住,“黑子,咱們還是抓緊時間找別人問路吧。”
“哎,造孽啊,你們這些人,遲早會遭報應的。”那個老人依然怨聲怨氣的說着。
這時,胡靈峰也皺起了眉頭,這老人怎麼這樣?我們只是過路的,和她又不熟,幹嗎這麼倚老賣老,說個沒完沒了?
可是,當雷黑子憤怒的轉頭之時,那個老婦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胡靈峰驚恐的看了看四周,就連地上的許多死魚死蝦也跟着消失不見了!一個瘸腿的老人,沒理由跑的這麼快啊!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老婦人根本就不是個人!對,她一定不是人,要不然天還沒有黑盡,這若大的魚市怎麼可能一個人影也沒有,這個地方難道鬧鬼?要不然很難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想到這裡,胡靈峰連忙拉起稀裡糊塗的雷黑子就跑,直到百十米外河邊的一條大船處,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雷黑子喘着粗氣正準備問什麼,只見胡靈峰連連擺手說:“黑子,你……你什麼也別問,日落不談鬼事,咱們出門在外少招惹是非,要說明天見了太陽再說。”
“呃!”
雷黑子應了一聲,當下提心吊膽的四處張望了起來。
事出突然,自己又身處陌生的環境,爲了安全起見,胡靈峰可多留了個心眼。有了前幾次的不尋常經歷,胡靈峰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心態也成熟的多了。
未完待續,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錄新浪原創訂閱更多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