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願,但靈惜依然到達了咸陽。咸陽不愧是秦的都城,其繁榮是靈惜從未見過的,“好熱鬧,好多人啊!這裡就是咸陽,果然是其他地方無法相比的,只是,在這背後卻多了一絲壓抑。”靈惜感嘆。
“是啊,是那種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回到這裡呢。”扶蘇說。
“你不回到這裡纔不可能呢!這裡是你的家啊!”
“家?有這麼冰冷的家嗎?父皇年邁,雖然一直不放棄尋長生之法,但沒有人相信他會成功,其他兄弟也都蠢蠢欲動,恐怕,大動干戈也是有可能的。”
“陛下還是沒打算立太子嗎?公子你的呼聲很高啊,可能······”
“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其實,當不當皇帝我並不在乎。”
“不管怎麼樣,總會有個結果的。公子,馬上就要到宮裡了,我就要見到她了,你說,我應該以怎樣的態度對待她呢?”
“她?茯念嗎?”
“是,就如她恨我一樣,我也是不太喜歡她的,她從小就針對我。本來開始時我對她是像姐姐一樣的,可是她越來越讓我寒心,不管是叛族,泄露長生蠱的秘密,還是讓我來送死,我都無法原諒她!”
“你不用特地地去想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她,等見到她時,你自然可以應對。現在,先去見父皇。”
“好。”
來到大殿,只見秦始皇和子夜相對坐着,茯念側立在旁。見到扶蘇和靈惜,子夜站了起來,喚道:“哥哥,你回來了?”
茯念也低聲喚道:“公子。”
扶蘇點了點頭,接着, 扶蘇和靈惜向秦始皇行禮,扶蘇對秦始皇說:“父皇,這位就是靈惜姑娘。”
茯念似笑非笑地看了靈惜一眼,“陛下,我的這位師妹可不得了。現在,大概已經繼任天蠱師之位了吧?”
“我可不是你的師妹,茯念,請你不要忘了,你已經被逐出師門。”
“你······”
“好了!從今天起,你們就要一起替我辦事,請你們先放下私人恩怨,齊心協力,製成長生蠱。”秦始皇吩咐。
“諾。”即使再怎麼不願,靈惜和茯念也只能先停止針對。
“陛下,最近有將臣的消息嗎?”
“還沒有,不過,相信過不了多少日子了。”秦始皇自信地說,“好了,其他物品我也已經命人去尋,現在也沒什麼事要做,靈惜和扶蘇趕路也累了,先回去歇息。既然茯念說靈惜蠱術更高一籌,那麼,首席巫女之位,應是靈惜的,茯念就協助靈惜吧!”
茯念聽後狠狠地瞪了靈惜一眼,心想:果然,只要她來,所有的一切都會被她搶走!
感受到茯念怨恨的目光,靈惜覺得很無辜:這女人,明明是她出主意讓我來的,這下子心裡又後悔了?
見沒有人回答,秦始皇問:“你們不回答,是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聽從陛下安排。”兩人回答。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秦始皇一揮袖。
“諾”衆人應道。
走出大殿,茯念特地走到靈惜身旁,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靈惜,不要得意,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靈惜不示弱地回答:“是嗎?我很期待呢!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還之!”
“哼!”茯念冷哼一聲,隨即與靈惜拉開距離,向扶蘇和子夜道別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靈惜,她對你說什麼了?”扶蘇擔憂地問道。
“公子不必擔憂,她說她不會讓我好過,真是狂妄!當我好欺負嗎?”靈惜不屑。
“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就來告訴我,或者是子夜,我們都會幫你的。”
“謝謝公子!”
“靈惜,這就是我妹妹子夜。”
“十公主,在路上的時候經常聽公子提起你呢!”靈惜微笑着說。
“是嗎?難得哥哥還記掛着我。”
“什麼難得?我可時時刻刻都記掛着你!”
“我們改天再聊,靈惜也累了,我先帶你去休息吧!”
“好。”
帶靈惜去她的房間之後,兄妹倆便邊走邊談。“哥哥,你對那個靈惜,很不一樣。”
“是應該不一樣啊,我對她充滿了愧疚,她本該無憂無慮地生活在她的家鄉,是我害她不得不離開,而且還性命堪憂。而她原諒了我。”
“真的只是愧疚嗎?我怎麼覺得還有別的呢?”
“別的?我不知道。沒有吧。”
“唉,我也說不清楚,還是你自己去發現吧!哥哥,你也回去休息吧,辛苦了這麼久。”
“嗯,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