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厄運

兩天以後,秦始皇歸來,茯念第一時間去見了他,並把長生蠱的事情告訴了他。很快,秦始皇很快就派士兵去將靈惜抓了過來。靈惜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終於還是來了,是要被立刻處死還是要怎麼樣?

秦始皇見到被押來的靈惜,難掩心中的憤怒:“靈惜,你這是什麼意思?本來我心中充滿期待,以爲一回來就可以得到好消息,沒想到卻聽到······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着這個主意,纔到這裡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陛下,這純屬意外,臣無意覬覦長生蠱,來到咸陽,也只是爲了給陛下研製長生蠱。臣之忠心,天地可鑑。還望陛下寬恕。”靈惜誠懇地說。

“哼!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長生不死?我倒要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會死!你和扶蘇、子夜素來友好,看在扶蘇和子夜的份上,就留你一具全屍,讓你選擇死法。你是想要三尺白綾還是一杯鴆酒了卻生命,或者是別的死法,你說出來吧!我儘量滿足你。”秦始皇冷漠地說。

“陛下!”靈惜驚恐地叫道。

“快說!”秦始皇顯得頗爲不耐。

“陛下,臣在臨死前還有一個願望,不知可否實現?”靈惜懇求。

“一個將死之人,要求還這麼多!你認爲我會答應你?”

“靈惜不敢奢求。”靈惜眼光黯淡下來。

茯念見靈惜這個樣子,便知她心裡在想什麼,她用手託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便帶着一股快意地說:“陛下,就如您所說,一個將死之人,量她也提不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就當作做了一件善事吧!”

“我何時需要你來提意見了?”秦始皇訓斥道。

“陛下恕罪!”茯念慌忙請罪。

“靈惜!”秦始皇還沒來得及作出回答,就聽到一陣慌亂的呼喊聲。隨後,就看到扶蘇跑了進來。

靈惜猛地擡起頭,眼中的光亮又恢復了,“公子!”

“靈惜,你沒事吧?”扶蘇擔憂地問。

“公子,我沒事。”靈惜覺得,這就算是心願已了,馬上死去也沒什麼遺憾了。靈惜與扶蘇深深地對望。

看到這一幕,不光是茯念感到痛恨無比,連秦始皇都覺得憤怒,他大聲呵斥:“扶蘇,放肆!朕並沒有召見你,你這樣闖進來是要幹什麼?”

“父皇息怒,兒臣過來,是爲靈惜求情,還請父皇饒靈惜不死。”扶蘇這還是第一次顯得這麼不鎮靜。

“饒她不死?你。爲她求情?你知道她幹了什麼事嗎?”

“知道,靈惜她不是故意的。”

“既然知道,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的個性。我絕不會放過她的!你別說了!”秦始皇無情地拒絕。

“父皇。”正說着,子夜也進來了。

“你也來了,這消息傳得挺快的啊。怎麼?也是來求情的?”秦始皇問。

“是,我是來爲她求情的。”子夜肯定地回答。

“父皇,兒臣已經決定了,要與靈惜同生共死!”扶蘇說。

“你······扶蘇!你想過沒有?你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況且,她中了長生蠱,得以長生不死,你要是和她在一起,你們的時間又有多久?”

“別的並沒有多想,只要此生能與她相守,就別無遺憾了。”

“此生?”秦始皇喃喃自語,“罷了,先將她拉入監牢,至於她的生死,就讓上天決定吧!如果徐福找到仙丹,那我自然會放了她,如果找不到,那麼,誰說的話都沒用了!”

“父皇!”扶蘇和子夜還想說話。

“夠了!都給我退下!”

黑暗而冰冷的監牢裡,靈惜望着那小小的狹窄窗口,透着微弱的光,她覺得自己就如那光一樣,充滿了悽然的絕望。她突然想起,自己還隨身帶着瑤姬給她的羊皮卷,便將它拿出,一直沒來得及看,現在是時候了吧?展開羊皮卷,將它置於微弱光芒之下,吃力地看着上面的字。“天蠱師靈惜,蠱女茯念,違背祖訓,私制長生蠱,數千年不生不死,終不得所愛。然,天譴至,必魂消魄散於往生崖。”

“不得所愛,魂消魄散······”靈惜失魂落魄地低聲念道,“我與公子,終究無法在一起。真是沒想到,我的命運,竟然與茯念是一樣的。”閉着眼睛,眼淚卻禁不住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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