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軒一時氣急,就像是被坑了一般,直接就在葉誠面前翻了桌子,直將桌上的紅酒杯及餐具都撒了一地,直指着服務員,瞪大了雙眼,就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的說道:“你們這家就是黑店,我要去消費者協會舉報你們,你們老闆呢?讓你們老闆給老子滾出來。”
白城被嚇了一跳,但好歹有葉誠按着他的肩膀,讓他不至於一個激靈直接摔到地上。
而姜若雲則仍舊一臉雲淡風輕的坐在葉誠的對面,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對於姜若雲來說,她見過的富二代可能比陶軒見過的女人都要多,她能不清楚陶軒心裡在想什麼?她之所以會答應這一場飯局,不過就是因爲他們現在還是同事,撕破臉總是不好。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老闆……”
就在服務員剛要開口拒絕陶軒的時候,一個禿頂中年男人正拐過彎,滿臉黑線的朝陶軒幾人走來,而他的手上更是拿着一疊文件,走到陶軒面前,後者更是瞪大了雙眼,這顫顫抖抖之間,愣是喊出了一個爸字。
就是在這一瞬間,衆人譁然。
一直以來,陶軒跟他們說的都是他父親是如何果斷,生意上是如何打理的井井有條,可誰都沒有想到,陶軒的父親,居然會是這麼一個滿肚肥油,腦袋頂比地中海都要低的男人。
“啪”的一聲脆響。
那一疊文件就被他父親整個甩在了陶軒的臉上,後者滿臉鐵青,朝其父親怒吼道:“你要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出來就當我們不認識?你這是明擺着要丟我人?”
“啪”
又是一記脆響,這一次,打在陶軒臉上的,可不是文件,而是他父親那一雙又粗又糙的手掌。
陶軒整個身子一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此時正怒目看着自己的父親。
從小到大,就因爲自己是家中獨子,他更是沒有受過一句重話,即使是他看不起父親的這個職業,父親也沒有對自己說什麼,只是說要裁剪自己的經濟來源,這樣的溺愛,他似乎早已習慣。
可如今,看着這張陌生的臉,陶軒就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的指着父親,大聲怒吼道:“你瘋了嗎?你打我?我是你兒子,你打我……”
“喲,難得來一次,就看到這麼一場戲,陶老闆,這應該就是你的兒子吧?模樣長得挺俊,怎麼就這麼不懂孝道呢?”
突然,一陣妖嬈的女聲順勢從入口拐角處傳來,當所有人轉過身去的時候,只見一個看似二十七八的女人,穿着一身紅色旗袍,那烏黑的長髮更是被輕輕的挽起,而更讓這整個餐廳的男人雄性荷爾蒙提升的,卻是她那張精緻的五官,和她那一身凹凸如線的身材。
女神……
這特麼纔是女神啊……
什麼一線大明星?
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就像是被上帝眷顧着的寵兒啊,這要放到娛樂圈,還讓那些一線女明星活嗎?
然而,當葉誠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心頭更是一記咯噔。
這個女人她認識,是當時秦立打擂臺賽時,在賽場下見到的那個女人。
很奇怪,明明是萍水相交,爲什麼,她給自己的這種感覺會這麼特別?
此時,陶軒也愣住了,他側身看着這個女人,說實話,這個女人比姜若雲氣質上不知道多出了幾個檔次,但,他還是喜歡姜若雲這樣的女人,冰山,難以靠近,不過,這個時候來說風涼話,陶軒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口氣了。
“大老爺們兒說話,要你這個女人來說三道四?”陶軒紅着一雙眼,朝那女人呵斥了一句,可下一刻,只見其父擡腿就是一腳,直將陶軒踹到了地上。
只見這個女人緩緩的走到了葉誠的面前,隨即又擡起了她那一雙如潔玉般的雙手撫摸着葉誠的臉頰,溫柔的笑道:“葉家老祖,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知道,你已經忘了對不對?沒關係,記住了,我叫金和顏,是你的夫人。”
僅僅就只是這麼一句話,就讓全場的男人們爲之瘋狂。
“她說什麼?她說她是那窮小子的老婆?”
“這特麼怎麼可能,那窮小子不姜若雲的老公嘛?”
“臥槽,這小子是拯救了整個銀河系了吧?”
就連葉誠也因這句話差點兒將剛喝下去的紅酒給噴了出來。
夫人?
我特麼,哪裡來的夫人?就連姜若雲,也都是假的啊。
“葉贏天……”
說話間,一杯清澈見底的檸檬水瞬間就澆到了葉誠的臉上,而金和顏見勢更是順手拿起葉誠面前的紅酒欲往姜若雲臉上潑去,可就在那剎那,一雙冰冷的手一下就握住了金和顏的手腕。
“金小姐,如果我的記憶力還可靠的話,今天好像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又或者是,這是你慣用的搭訕方式?
金和顏並沒有因葉誠這個舉動而惱怒,相反的,看着葉誠那一雙熟悉的黑眸,她,記起了很多往事,很多,和葉誠一起的往事。
只見金和顏緩緩的將手放下,隨即從一旁的服務員手上接過了一塊專屬於天鵝餐廳的溼巾直朝葉誠的額頭之上擦去,這一邊擦着,還一邊溫柔的說道:“原來,現在的你,叫葉贏天?你這取名字的本事啊,是越來越回去了,我倒是覺得,像葉聖武,或者葉澤這種名字挺好的,再不濟,你現在的葉誠聽上去也挺順耳的,葉贏天?誰給你取的?白澤那個老傢伙嗎?”
葉誠微微一愣,她……到底是誰?
“金小姐,是我兒子無禮,在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陶某人也沒有什麼對不起您的地方,是我教子無方……是我……”這時陶軒的父親直走到了金和顏的面前,懇求道。
他不想去理會葉誠是誰,他只知道,在這G省,乃至這個世界,得罪了這個女人,會是很麼下場。
而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收到了一份來自這個女人的“大禮”
他那剛上市的集團,在這一個小時之內,從二十八塊五的高價,瞬間疊到了跌停板,這是什麼情況?他來不及思索,就接到了這個女人的電話。
她聲稱自己是天鵝餐廳的老闆,在電話內,她將陶軒在天鵝餐廳內的一切錄音都放給了他聽,並告知,其子在她餐廳內宴請同事,花費已達七百多萬。
“爸,你幹嘛,一個女人而已,也值得你這麼低三下四?”陶軒不解,還以爲自己父親是被這女人的美色迷惑,當即發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