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別墅沒有重新裝修,葉羽柔只是挑選了一些自己喜歡的傢俱,軟裝,重新換了一遍。
搭配起來讓人覺得舒服不少,只是客廳的這個大水晶燈葉羽柔還沒有換,有些俗氣了。
“葉先生,這裡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接下來幹什麼?”葉羽柔問道。
葉誠無奈的笑了笑,他哪裡知道葉羽柔該做什麼,當初是葉書國要她留下來的,葉誠本來就沒有安排。
“在家好好呆着吧,有事我在叫你。”
“啊?”葉羽柔微微一怔,沒想到葉誠對自己下了這樣一個任務。
“我這幾天也沒有頭緒,過幾天去一個醫生公益交流會,那裡我需要認識一個人,看看能不能從那裡找到什麼線索。”
葉誠想到高鴻偉在馬坤口中的形象,有些心動,畢竟馬坤的建議也是對的,能夠認識高鴻偉,讓他幫自己找找線索。
“我可以去嗎?”葉羽柔問道。
葉誠在沙發上找了個地方坐下,說:“你查查吧,不過應該很難,畢竟你是外來人,在G省沒有站住根腳。”
葉羽柔點了點頭,也坐了下來,說:“我試試吧。”
兩個人就這樣沒有話說了,場面一度尷尬。
葉羽柔雙手交叉,加在膝蓋中間,一雙美眸盯着地面,什麼話也不說。
葉誠靠在舒適的沙發上,雙眼時不時地瞟着葉羽柔,心裡嘆了口氣。
“你……”
“我……”
兩個人同時說話,葉誠和葉羽柔對視一眼,然後分開視線,更加顯得的尷尬了。
葉誠不由得後悔,爲什麼自己要過來呢,是真的有事?
還是說,想要看看葉羽柔?
“你要說什麼?”葉誠問道,他把解決尷尬的機會遞給了葉羽柔。
葉羽柔的頭低的更深了,說:“我爺爺之前說,要我嫁給你,後來你也答應了,這個……還算數嘛?”
葉誠腦子一懵,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了。
這還真是個大難題,他曾經和葉書國確實討論過這個問題,難道葉書國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傳遞給葉羽柔?
葉誠沉默片刻,說:“你……喜歡我嗎?”
葉羽柔瞳孔微張,慢慢擡起頭來,轉過頭看着葉誠,那張絕美的容顏映在葉羽柔的眼裡。
“我以前挺討厭你的,可是,後來慢慢接觸,覺得你還挺不錯的,再後來,你出事後,我很難過,再後來……”
葉羽柔的聲音越來越小,細若蚊蠅。
葉誠的心裡有些失落的感覺。
“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只是,我還有幾年沉睡,要沉睡十年,我很怕我耽誤你的青春。”葉誠說道。
葉羽柔擺弄着手指,關節蒼白,臉色也有些蒼白。
“我知道了……”葉羽柔的聲音裡訴說着她的難過。
葉誠的臉上掛滿了歉意,說道:“如果我沉睡剛剛醒來的話,我一定會和你一起相伴一生,但是,我不能這樣做,那樣會對不起你的。”
“嗯,葉先生,我先回屋了,有些睏乏了。”葉羽柔低着頭起身,向着樓梯上走去。
“你……”葉誠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她這一副樣子,心裡也很難過。
他經歷過這些年代,像葉羽柔這樣的可人兒太多了,葉誠不是一個渣男,不屬於自己的,他不會去碰。
他不能在女人最美的年紀而來,過幾年後離去,那是對她的不尊重,也會耽誤她的幸福。
葉誠望着葉羽柔漸漸消失的背影,心中無比惆悵,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也起身往屋外走去。
在確認給她的新房子鎖上門後,葉誠這才往陳家走去。
二樓的一個房間裡,葉羽柔從窗戶邊望着葉誠離開,嬌俏的臉龐上,留下了兩行晶瑩剔透的淚珠,反射着月亮的光芒,在葉羽柔的臉上散發出光暈。
“生不逢時,就是這樣的結果嗎?”葉羽柔的鼻尖酸紅,開始哽咽起來,看着天上的一輪圓月出神。
葉誠回到了屋子裡,躺在牀上,望着同一輪圓月,開始反思,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又或者說,自己該怎麼做纔對。
葉誠閉上眼睛,企圖用睡覺來逃避事情。
……
清晨時分,葉誠再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重力壓迫,他慢慢的擡起眼皮,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陳天真,皺了皺眉頭。
“丫頭,你這又要幹嘛?”葉誠說道。
陳天真嗅了嗅鼻子,嬉笑着說:“嘿嘿,大哥哥身上好香,我想多聞聞。”
葉誠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說:“起來吧,今天要幹活,去換一件寬鬆點的衣服。”
陳天真這才緩緩從葉誠的身上爬起來,裝模作樣的說:“哎呀,頭好暈,四肢無力,起不來了,動不了了,大哥哥,你說我是不是中暑了,好難受,讓我再睡會吧。”
說完,陳天真再次倒下,趴在葉誠的身上。
葉誠冷笑一聲,說:“沒喝過藿香正氣水吧?那個專治中暑。”
陳天真微微一愣,擡起頭近距離看着葉誠精緻的臉,疑惑地說:“大哥哥,你不會有那個吧?”
陳天真在學校的時候,又一次天氣酷熱,學校領導生怕學生們中暑,於是買了好多藿香正氣水,人手一隻,讓他們喝下去以防中暑。
陳天真發誓,那是她喝的最難喝的東西了,如果說那天喝的豆腐腦難喝,那麼藿香正氣水比豆腐腦難喝一萬倍。
那種苦澀辛辣的感覺,陳天真一輩子都不會忘。
“在衣服裡,我去拿。”葉誠微笑着說道。
陳天真打了一個哆嗦,立刻從葉誠的身上爬下來,飛快地跑到自己的屋子開始整理着裝。
葉誠感覺到身上輕鬆一些了,這才坐起身來,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他忽然想起了陳天真剛纔說的話。
“香氣?”
葉誠拿過衣服,從袖口處掏出了一隻木盒子,然後打開,立刻飄出一股異常的香氣,與昨天聞到的一樣。
裡面還是那一隻白色的媚蠱,還有黑色繭。
葉誠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