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雙眼微微眯起,凝視着手中的毫針,心中在想該怎麼幫葉羽柔解決這件事。
“神醫啊,你對橙魚文化公司的事情也很感興趣呀?”趙明傑問道。
“還行吧。”葉誠看了看趙夫人的腿上已經扎滿了毫針,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像是刺蝟一樣。
“趙夫人,請取火來。”葉誠說道。
趙明勇從衣服裡掏出了一隻打火機遞給了葉誠,問道:“神醫,你要抽菸嗎,我這裡有好煙。”
葉誠只是默默的點頭,然後接過了打火機,又掏出了一隻藥棒,將其點燃。
藥棒上面散發出淡淡的煙霧,聞着竟然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和一股稍微刺鼻的中藥味道。
“藥薰療法,配合鍼灸,一個星期一次,需要至少做七次,你們每次前一天通知我,要不然我有可能就忘記了。”葉誠對趙明慧說道。
名義上,趙明慧現在還是橙魚文化的員工,需要做他的秘書。
“神醫懂得真多。”趙明傑誇讚道。
“對了神醫,我媽這個病,有沒有什麼忌口啊?”趙明勇殷切的關懷,讓葉誠有些覺得不妥。
“治療期間,辛辣物禁忌,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你們自己注意就好。”葉誠淡淡的說道。
隨後,葉誠將這隻藥棒燒盡之後,才慢慢的將毫針從趙夫人的雙腿之上取下,存放進那個包裹之中。
“神醫,我們已經在外面訂好了宴席,一起去吃個飯吧。”趙明傑再次邀請道。
葉誠思忖片刻,總覺得這兩個後輩是有事相求,否則不會這麼勤謹的,而且訂好了餐位,這種事只有提前想好計劃纔會做。
也許真的是有事相求,可是自己的身上有什麼值得圖謀的?
除了自己的醫術,葉誠再也想不出其他。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希望這頓飯能吃的和諧一點。”
聽着葉誠的話,這兄弟倆有些尷尬,互相望了望,笑容裡帶着苦澀。
隨後,葉誠上了一輛車,在趙家人的帶領下,往西邊走去。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路途經過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來到了一處仿古建築中。
“康家大院?”葉誠看了看這座清代建築的大門上面,有一塊碩大的牌匾,黑底金字,恢弘大氣。
“葉先生,這個康家大院在G省也是有些名氣的,很多上流社會的人們聚餐,會客都會選擇在這裡,這裡除了餐飲,還有其他的很多活動呢。”趙明傑挑了挑眉毛說道。
看着趙明傑的這幅輕佻樣子,葉誠覺得這個康家大院也好不到哪裡去,心裡對這個院子的好印象頓時少了一半。
“先生你好,有預約嗎?”門口的一名迎賓小姐問道,面帶職業性微笑,訓練有素的站姿,讓人看着格外舒服。
趙明傑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黑卡,遞給了這位迎賓小姐。
迎賓小姐接過這張黑卡,臉上頓時有些變色,然後立刻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姿態更加的卑微,將這張黑卡交還給了趙明傑,低着頭說道:“先生,裡面請。”
衆人都看到了這名迎賓小姐的變化,趙明慧有些好奇,問道:“哥,你那是什麼卡?”
趙明傑一邊將這張黑卡收進包裡,一邊笑着對趙明慧解釋道:“這是康家大院的黑卡,一般人是沒有資格拿到的,這些黑卡在G省一共就有十五張,所以特別珍貴。”
趙明慧點了點頭,問道:“那你經常來嘍?”
趙明傑輕咳一聲,說:“也不是,只有待客的時候纔回來,你千萬別跟你嫂子說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趙夫人在一旁冷嘲熱諷,讓趙明傑頗爲尷尬。
這個康家大院很大,裡面的走廊更是又多又長,甚至給人一種在裡面是走迷宮的感覺。
走廊的兩側,是人工修建的湖水,這座康家大院很大程度上,都是修建在了這座人工湖之上。
經過一名女性服務員的指引,帶着這一行人來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
這裡的房間都是用藥名來命名的,這間房間的名字寫着夏枯草三個字。
葉誠微微一笑,趙明慧推着趙夫人進了房間,看到葉誠發笑,問道:“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並沒有,只是這夏枯草別名又叫做九層樓,覺得有些不應景,有些惋惜。”葉誠淡淡的說道,然後跟着走進了屋子。
趙明慧對藥材沒有一點認識,所以也聽不懂葉誠說的含義,只能陪笑着,然後開始安頓自己的母親。
這間房間很大,寬闊豪華,裝修風格別具一格,讓人看了倒也舒適。
房間內有一個圓桌,古香古色,上面已經擺放了一些開胃小菜。
一名身穿職業裝的女性進來,很有禮貌地對他們說道:“各位貴賓,我是康家大院的總經理,很高興各位蒞臨賞光,希望大家用餐愉快,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及時通知我們,我們去進行更換菜品或者服務。”
“好,你先出去吧,安排上菜吧。”趙明傑說道。
“是,趙總,各位先品嚐這裡的開胃小菜吧。”這名女經理深深地低着頭,然後往外走去。
趙家和葉誠分別圍滿了圓桌,這裡有好幾個服務員,都在爲他們準備一些餐前所需的東西之後,便悄悄離去,給了他們足夠的隱私空間。
兩名服務員站在門外,只留下了一名服務員在大廳的角落裡,安靜的待命,
“來,葉先生,嚐嚐吧,這裡的開胃小菜也是別具一格啊。”趙明傑將圓桌滾動,菜品停在了葉誠的身前。
葉誠感覺有些不自在,趙明傑不去侍奉自己的母親,倒先來照料自己,這種行爲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不用這麼麻煩了。”葉誠婉拒道。
不過趙明傑格外的熱情,就差給葉誠夾菜了。
不僅是趙明傑,趙明勇也爲葉誠倒茶,讓葉誠實在想不通,這兩個人葫蘆裡買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