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招斃命,咽喉被徒手捏碎,手法很嫺熟,幾乎沒有太多的掙扎。”
別墅,屍骸遍野,三個身材健碩,眼神冷冽的男人平靜觀察着四周的屍體死因。
三樓一長髮青年走到了陽臺,四個男人皆是擡頭望去。
青年吸了一口煙,淡淡道,“這裡還有個女人,估計是那個老傢伙的走狗,也死了。”
絡腮鬍男人嗤笑道,“沒想到貪狼這傢伙還挺心狠手辣的,不惜對自己養父的人下毒手。”
青年淡淡道,“不然他就不是貪狼了。”
一手臂皆是刺青男伸了伸懶腰,倒是有鬆一口氣的意思,悠悠道,“這下好了,終於找到貪狼了,竟然浪費了我們這麼多時間,真是讓我還不爽啊。”
“別這麼自信,”那絡腮鬍男人抱胸,嚴肅道,“貪狼雖然已經退隱十年時間了,可他還是貪狼,以前他們能碾壓我們五人,現在也有可能。”
青年看向坐在花臺,那眸子猶如鷹隼的男子,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說話。
“鷹眼,當年你是跟貪狼唯一交過手的人,你有什麼想法?”
幾人都看向鷹眼,無疑現場除了這臨時加入組織的青年實力最強,鷹眼就是第二。
鷹眼掃了一眼現場屍體,惜字如金說了幾個字,“他弱了。”
絡腮鬍男人和刺青男微微失神。
這樣的身手還弱,可見貪狼十年前到底有多麼恐怖了。
唯獨青年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很是期待道,“都說他曾經是我們暗影組織第一金牌殺手,如今我這個新任的金牌殺手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跟他交手了。”
鷹眼掃了一眼青年,眉頭一皺,這眉頭一皺代表了很多意思。
第一式承認了青年實力確實很強。
第二是恥笑青年還是太年輕了,雖然二人都獲得暗影組織的金牌殺手稱號,可一個是上山的年輕人,一個是下山的神,二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在暗影組織,鷹眼是跟貪狼同期的頂尖殺手,遊走於世界各地,完成各項不可能的任務。
他算得上是暗影組織元老級人物了,這一次來他不是殺貪狼,而是想親自問他一些事情。
... ...
張凡每一次換一個身份和地方總是會深思熟慮。
但是這一次他卻陷入了爲難當中。
很顯然華夏是不能待了。
畢竟華夏軍部已經知道了他的藏身之所,唯一的地方就是跑到海外混吃“等死。”
看着手機上的養老聖地介紹。
有人推薦南非,有人推薦北極,甚至有人調侃幹嘛不去火星。
看着密密麻麻的介紹,張凡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反正時間還早,張凡決定先好好計劃好再說。
正好離開前,自己去斬斷一些沒有必要的羈絆。
第一人當然是自己和藹可親的老友“老王。”
天矇矇亮,張凡出門,在路邊吃了自己最愛的混沌,最後纔去醫院看王老爺子。
這幾天王老爺子一直躺在牀上,看到張凡竟然大清早來看自己,王老爺子以爲張白嫖沒安好心就有些警惕。
“別緊張,放心吧,我又不會吃了你,”張凡抓起櫃子的香蕉,自然剝開香蕉皮吃了起來。
“你小子不會是被愛情所傷吧,我可是聽說我孫女說了,那沈清婉丫頭搬家了,這是不是真的?”
“狗屁不通,我跟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她得到了黃家的幫忙,當然不能像以前一樣,委屈住在我們這種破地方了。”
王老爺子點頭,“我就說嘛,那麼好看優秀的丫頭,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張凡,“???”
“那你大清早來找我幹嘛?”王老爺子問。
張凡伸了伸懶腰,“我打算走了,所以來跟你打個招呼。”
“走?”王老爺子一臉詫異,“你小子平時大門不出,混吃等死,好吃懶惰,這是打算去哪裡?”
“媽的,老王,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損我的?”張凡笑道,“沒開玩笑,這一次我真的要走了,不過去哪裡暫時還沒有定下來。”
“年輕人出去闖蕩一下也是好的,啥時候回來?”
“不回來咯,”張凡道。
“啥,你認真的?”王老爺子吃驚起身,頓時扯的傷口疼的他冷汗直流。
“不然呢,”張凡說着從口袋拿出一顆黑漆漆的藥丸,一看就是小學門口買的那種巧克力糖果。
不過這顆糖果被張凡加工了一下,所以另當別論。
張凡將這巧克力藥丸放在桌子上,“這玩意兒等我出門後你吃了。”
“這是啥?”王老爺子抓起巧克力藥丸左右打量,靠近鼻子聞了聞,是巧克力的氣味兒,但是還帶着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兒,好像就跟血似的。
張凡拍了拍王老爺子肩膀,“好東西,你別管信我就吃,不吃就丟了,行了,我先走了。”
張凡起身,瀟灑出門。
現在他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打車,來到黃萬千的大莊園,門口保安攔住張凡。
張凡掏了一根香菸,笑道,“哥們行個方便,幫忙通告一下黃老闆,就說有故人要見見他。”
“故人?”保安上下打量張凡,“你不會說你吧?”
“正是。”
“我說你在逗我,黃老闆那樣的大人物,能認識你?”
“你只管通知就是了,”張凡道。
“不行不行,這玩笑可開不得,這幾天不知道有多少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想要見黃老闆,你看多少人能進去,你就別開玩笑了。”
“張凡?”就在這時,遠處一穿着不合身保安制服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男人張凡見過,不是那天見義勇爲的老實人嗎?
“喲老哥,你在這裡當保安啊,肚子的傷沒事吧?”張凡看到男人略感詫異。
這個世界是不是太小了。
男人憨厚笑道,“小傷,沒有大礙,一家人不是要張口吃飯嗎,我就來這裡當保安了,你到這裡來是...”
張凡將來意說了一下,男人拍了拍胸膛,“那我去給你傳個話,你要傳什麼,我幫你?”
張凡思考了一下,嘆了口氣就道,“就說有個老朋友來找他要二十幾年前那頓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