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屋子不大,只有一室一廳,我在屋子中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林依的屍體。林依的屍體根本就不在這荒屋之中。
“這老道怎麼這麼不靠譜,這裡明明就沒有林依的屍體啊。”我重新的回到了客廳,空氣中那漸漸變淡的餿味又開始變濃了起來,我知道老太太被我打的魂飛魄散的魂魄又要開始聚集在一塊了。
“等趕緊出去才行。”正當我這麼想着的時候,我擡頭突然發現了頭頂的閣樓,閣樓被人用石磚給堆砌了起來,要不是我來過一次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間閣樓。在閣樓裡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飄了出來,幾分藥香,幾分花香,和黃昏時中藥鋪的香味有些相似,卻沒有中藥鋪中的那香味濃。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上方的閣樓吸引去了,爲什麼這閣樓裡面會有這樣的香味?我環顧了一眼四周,最後搬來了一個樓梯爬上了隔牆。隔牆是空的,我找來工具就將隔牆給砸開了一道大口子。
一股濃郁的香味頓時就從隔牆裡面飄了出來,迴盪在了整個房間之中,甚至將這荒屋裡面的餿味也沖淡了許多。
透過隔牆我朝閣樓裡面望了過去,只見林依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閣樓裡面的一副紅色棺材中。棺材蓋子沒有蓋上。
透過昏暗的月光,我能夠看到棺材裡面一身紅色嫁衣的林依。那修長的嫁衣將林依標誌的身材存託的更加完美,不知是視覺問題還是什麼原因,林依的臉色竟然還有一些紅潤,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她微妙的呼吸。
難道林依沒有死?
我伸出手摸了一下林依交叉在胸口的雙手,她的雙手沒有任何的溫度,就像是冰塊一般,又讓我不得不相信她就是一具屍體。
管不了那麼多了,想把屍體搬回去再說,想到這裡,正當我準備把林依給背下來的時候,空中那陣餿味再次將房間裡的香味給衝散了開來。我擡起頭朝前望了過去,一張青綠色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林斌站在閣樓上面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望着我。
我下意識的就抽出了腰間的鞭子,朝林斌的身上抽了過去。林斌早有準備,身體微微的朝右邊一飄,就躲開了我抽來的這一鞭。鞭子抽了一個空,林斌張大了嘴巴,露出了他那滿是爛肉的獠牙,朝我咬了過來。
我直接就從閣樓上方跳了下去,當然我沒有真的跳下去,因爲這閣樓還有兩三米高,要是我真從上面跳下去話,就算不被摔死也跑不了多遠了。所以在身體跳下去的那一刻,我雙手抓住了閣樓的邊沿。正好林斌撲了一個空,我趁機再次揮動着手中的鞭子朝身後的厲鬼身上抽了過去。
這一次,林斌躲閃不及,身體結結實實的捱了我一鞭。我得意的望着林斌,等着林斌魂魄飛散,可是林斌被我抽中這一鞭之後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轉過頭呲牙咧嘴的朝我看了過來,張開牙齒就朝我手臂咬了下來。我這纔想起我的打鬼鞭在這之前已經抽了三下了,再抽第四下已經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在林斌咬下來的那一刻,我鬆開了抓住閣樓邊沿的手,整個人就掉下了平臺,我只感覺雙腿一麻,暫時坐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閣樓上的那厲鬼可給不了我這麼久的休息時間,他直接從上面飛了過來,朝着我脖子咬了過來。
危急時刻,我拿起了田明給我的那一瓶黑狗血,猛地就朝着衝下來的厲鬼臉上灑了過去,這些黑狗血正好全都潑進了厲鬼的眼睛中。
厲鬼雙手捂着那冒煙的眼睛,淒厲的叫着,那叫聲十分的刺耳。同時空中,鬼婆婆的鬼魂也開始緩緩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知道她的魂魄又要重新的聚齊在一起了。
來不及想那麼多,拔腿就跑出了屋子朝村口跑了過去。
還好後面的林斌沒有追過來,我跑到村口的時候田明正躺在他的那輛路虎車上睡覺。他的路虎車十分大,躺下一個人完全的沒有問題。
“媽的,你這個老道,老子是花十萬塊錢來請你睡覺的嗎?”看到這一幕,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走到了田明的面前,一把將他給拎了起來。
田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我之後,他擦了擦眼睛說:“葉凡,怎麼樣,屍體搬回來沒,搬回來我們就回去啊。”
我“惡狠狠”的瞪了田明一眼,說:“搬你妹啊,老子差點被你害死。”
“什麼情況,不是給了你那打鬼鞭嗎,那兩個小鬼完全扛不住我那打鬼鞭的威力的。”田明有些疑惑的轉頭朝我望了過來。
我把荒屋裡的情況和田明說了一遍,田明聳了聳肩,說:“我算好了的,那鬼婆婆厲害點,可以挨兩鞭,那鬼兒子一鞭就夠了,你這打空了一鞭,可就耐不得我了啊。”
“我不管,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反正你拿了我的十萬塊你就要替我我辦事,而不是什麼事情都要我自己出面去辦,不然的話,你就把錢全都退還給我來。”我伸出了手,就問田明要錢。
田明聽到我要把錢要回來,連忙說道:“年輕人,不要這樣嘛,老夫又不是說不幫你抓鬼,這樣吧,老夫這一次親自出馬還不行嗎?”
我將信將疑的望着田明,問:“真的嗎?”
“你不願意嗎,你不願意就算了。”田明說完,又朝位置上躺了下去,我連忙給他拉了起來,趕緊說:“相信,相信,大師你快點出馬吧。”
接着我再次啓動了車子,帶着田明重新來到了西邊的荒屋。在快要靠近荒屋的時候,田明讓我把車燈給關了,藉助着月色車子緩緩的來到了荒屋前方。
之前我放在屋子四角的那四根蠟燭還在燃燒着,這蠟燭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竟是十分的耐燒。
田明似乎也注意到了我放在四角的那四根蠟燭,車上的他眉頭就微微的皺了起來,只聽他開口說道:“奇怪,不應該啊,這是我在山下買的劣質蠟燭怎麼還能燒這麼久?”
我愣了一下,擡起頭望着田明,說:“什,什麼劣質蠟燭?”
田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改口說道:“哎,也不是什麼劣質蠟燭,就是爲了省幾個香火錢,買的幾根過期了的蠟燭而已。”
“媽的,抓鬼的東西你都敢參假,你這樣早晚會被自己害死。”我罵了一聲。
田明饒了饒頭,然後聚精會神的朝荒屋四周那四支蠟燭望了過去,眉頭緊緊的皺着說:“這蠟燭有問題,我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