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曄回答的心不在焉的,畢竟這話不是前晉國的話語,瞞着一兩個人倒是也容易,可若是這話傳開了,就會有很多人知道了,到時候肯定會有人知道這不是前晉的話語,屆時他們會不會說嬋兒是妖?
可嬋兒只是有的時候古靈精怪一些,她聰明瞭一些,新鮮菜她都想出來,更何況一個詞?
但是別人會認同嗎?
“喂,你們…咦,你也跟着來了?”
嬋兒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發現司徒曄和宮墨林並沒有跟上,於是回頭打算說一說他們,畢竟此時司徒曄可是有傷在身,必須得快些下去幫他清理傷口,否則感染了可就嚴重了。
那樣那時候想捻他走,就會更加的困難了,而且她沒有把握能治好感染後的傷口。
結果當她一回頭想說幾個人的時候,卻發現在他們不遠處那條五步靈蛇就跟在後面!
五步靈蛇發現嬋兒看到了它,有些傲嬌的昂起頭,放佛在說我可不是跟着你們,順路!
看到它這樣,嬋兒也不想說什麼了,只覺得它一條蛇當成這樣,絕對不虛此生了!
她向五步靈蛇走近了一些,可是它看到嬋兒走近晃悠着身子後退了一些,嬋兒停下:“我不會傷害你,你別怕,你若是想跟我們去尋找吃的,總不能這樣跟着吧?你會嚇壞城中的人的。”
嶽昇聽到嬋兒這麼說頓時一愣,“你該不會想去抓它吧?”
司徒曄一聽不幹了:“不行,嬋兒你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事?蛇都是冷血動物,它哪有什麼感情,說不定趁你不備再咬你一口,剛剛不就咬了你嗎?不行,我不同意!”
“嬋兒,名郡王說的對,你得考慮你自己的安全。它畢竟只是一條蛇。”宮墨林也說道。
“我有說我要抓它了嗎?一若大哥,我記得你平時都會帶着一個袋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來做什麼,可總是空的,可以借我用用嗎?”
賀一若拼命的搖頭:“嬋兒,這個可不行。這個袋子是用來裝吃的東西的,因爲王爺經常心血來潮,偶爾還喜歡在街上邊走邊吃,所以我才養成這樣的習慣的!”
他說的自然是上一次在晉城,司徒曄突然心血來潮要吃果子。然後賀一若去買果子,結果司徒曄就遇到了凌環的馬驚了的事,同時也是他和他妹妹重逢的時候。
當然他拒絕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擔心啊,畢竟剛剛那靈蛇可是想要宮墨林和嬋兒的血呢!
嬋兒聽他這麼說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她望向司徒曄和宮墨林,看着嬋兒這樣的目光,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就那麼希望把這條蛇帶回去嗎?
嶽昇則呵呵的笑了:“過來吧,我帶着你走。”
這話是衝着五步靈蛇說的。靈蛇聽完後立刻飛快的竄到了嶽昇的胳膊上,然後就像一條繩子一般纏在他的胳膊上,隨後把眼睛一閉,不知道的人真的會把它當成是一條繩子。
嬋兒再次無語了,這蛇要不要這麼聰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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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盧,靈蛇就窩在了一堆藥草之中,任你怎麼叫它都不理人了,而且大有誰要敢打擾它用餐就咬誰的架勢,於是幾人也就不再管它了,嶽昇則是替嬋兒把脈。
一刻鐘過後。嶽昇神色有些古怪的起身,“公主,不知可否取你幾滴血一用?因爲屬下想要驗證一件事,如果我的懷疑是對的。那麼我妹妹她就有救了。”
司徒曄一聽,立刻不高興了,救你妹妹幹嘛要用嬋兒的血?可是他不高興歸不高興,他卻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嬋兒會同意的。因爲她就是這樣善良的人,更何況只是要她幾滴血,如果這樣就也可以救了一個人,她是絕對不會遲疑的。
而宮墨林聽到這話,則是怔怔的看着嶽昇,他知道嶽昇的妹妹就是他的母妃,那他這麼說,難道是母妃沒有死?
他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以。如果我的血可以救人,那我何樂不爲?”
嬋兒說完讓如清拿來乾淨的瓷碗,然後用問:“手指上的可以嗎?”
嶽昇點頭,於是嬋兒拿起銀針刺破指肚,擠出幾滴血交給了嶽昇,而這個時候五步靈蛇似乎問道了血腥味,迅速的竄了過來,它盤踞在瓷碗的周圍,看着瓷碗虎視眈眈,卻又不敢進前,似乎是在害怕什麼。
“靈蛇,這血不是你能吃的,小心碰的多了要了你的靈命!”
靈蛇聽完又轉了幾圈就準備爬走,突然嶽昇抓住靈蛇:“靈蛇我可不可以也管你借幾滴?只要你蛇尾上的幾滴,保證不傷你性命,若你肯,你喜食的藥草,我就是傾家蕩產也供你!”
靈蛇似乎是想了想,然後它盤踞在嶽昇的手臂上,並且把蛇尾放到了嶽昇的手中,意思就是它同意了!
嶽昇呵呵的笑了:“現在暫時不用,我需要先驗證一件事,如果嬋兒的血真的可以做到解百毒的話,那麼她的血配上你的血,也許可以解了我妹妹下半生的痛苦。”
“師傅,你的意思是…”宮墨林實在忍不住了。
“太子,你現在回宮去告訴你父皇,就說我也許找到辦法解我妹妹下半生被毒所侵的命運了。關於今日的事,冕王爺清楚。公主,我可以借用這裡的煉盧房嗎?因爲我要驗證一件事。”
嬋兒點頭,但她沒有打算告訴嶽昇煉盧房在哪,她就是想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到底對這醫盧瞭解多少。
如清轉身去給衆人沏茶去了,她實際上也是故意的,她怎麼會不知道嬋兒的想法呢,所以她藉口走開了,而嶽昇得到嬋兒的允許之後就興奮的轉身出了正屋。
嬋兒跟在他身後出了正屋,見他徑直的走向了煉盧房,嬋兒確信他曾經生活在這!
“太子他…”
“嬋兒,我先回宮見父皇去了,有事你就讓天玄去宮中通知我,別的事我一會回來再說。”
此時宮墨林可是很着急的。他很想知道嶽昇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的母妃真的還活着?上一次母妃的陵寢被破壞,難道是母妃死而復生自己爬出來時候弄的?
見宮墨林臉上的表情也是怪怪的,嬋兒更加好奇嶽昇的身份了。大家都叫他升將領,卻沒人叫他全名,而且之前從來沒在昭玄帝的身邊見過他,可宮墨林又稱他是他的師傅…
重要的是剛剛升將領說到他妹妹的時候宮墨林臉上出現的那表情,讓她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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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林。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舅父他真的讓你這麼說?”
聽完宮墨林的描述,昭玄帝興奮的從龍案前走到宮墨林的跟前,那樣子就放佛是一個得到了他想要的糖的孩子一般。
宮墨林點頭,“是的,父皇這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母妃她沒有亡故?那她現在在哪?”
昭玄帝就把嶽昇帶回來的消息告訴了宮墨林,宮墨林聽完也興奮了,“父皇,那我可以再見一見母妃了?兒臣還未曾…”
“相信她會見你的,只是她不會見朕的吧?唉,到時候一定要把她的所有都告訴父皇。”
宮墨林點頭。只要母妃還活着就好,而且現在舅父已經可能想到辦法如何幫母妃去毒了。
“對了,去告訴你王叔這件事,還有,既然你舅父需要研究如何才能幫你母妃解毒,那麼他可能暫時去了不了前晉,讓你王叔另尋一個可靠的人先去打探一下消息。至於今日的事,你王叔已經跟朕說過了,朕自會處理,你去吧!”
尋找朕的嬋兒的事。不能停,可想辦法幫她解毒的事也不能停,只是如今可用的人,尤其是可以去調查她下落的事的人。實在太少了,除非…
昭玄帝搖了搖頭,不行,不能讓她去冒險,莫說他不捨得,就是嬋兒知道了。也會怪他!
宮墨林退出御書房之後就來到了冕親王府,當宮卿冕聽宮墨林說完之後也是跟昭玄帝一樣的反應,可聽到宮墨林說到後面的話的時候,他沉默了,是啊,兩件事都不能停下,可到底應該讓誰去調查岳家的事,去尋找嶽嬋呢?
“來人,速去丞相府,請丞相過門吃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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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個月過去,七月份的天氣悶熱無比,嬋兒坐在醫盧內,用力的扇着扇子,一邊嘀咕道:“真是熱死了,冷的時候夠冷,熱的時候也是真夠熱啊!如果有空調就好了…”
“嬋兒!你別又說那些沒有的東西,空調什麼的,那是什麼東西別人哪裡知道?”
嬋兒前幾天就說過一次空調,然後還跟如清說過,如清聽完就覺得這種話若是別人聽到一定會把她當成妖怪的,因爲嬋兒說的什麼空調什麼的根本就製造不出來!
這是違反規律的事情!
當時嬋兒只是撇撇嘴,現在的技術距後世那是差的太多了,若是一樣,你還會說空調什麼的造不出來了嗎?不過嬋兒也知道,如清她們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畢竟她說的太玄了。
“行了,你就不要教訓我了,我不會對別人提起的,這麼多年我不是都相安無事的過來了嗎?如清啊,前晉國的使者已經來到了,你說王爺他會回去嗎?”
如清搖了搖頭:“他會找一堆藉口留下來,然後這藉口還會是讓你無法反駁的藉口,王爺吶,只有遇到你的事,纔會變的聰明無比!所以一若大哥才說,你就是他的一切動力。”
嬋兒聽完這話有些害羞,可又不甘心,於是說:“一若大哥,一若大哥的叫的好不親切!”
果然嬋兒的這一句話就把如清弄的臉紅透了,嬋兒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心情就好,剛想繼續調侃幾句,就聽到煉盧房那邊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我終於明白了,也終於找到方法了,妹妹以後不用受毒素的侵害了!”
嬋兒一愣,趕緊出了醫盧,來到煉盧房,自從一個月前他進入煉盧房就沒出來過,飯菜都是嬋兒讓人送到煉盧房的,而且經常都是送進去下一頓的時候發現上一頓的飯菜還在…
此時的嶽昇鬍子拉碴,人整個瘦了一圈不止,眼圈黑黑的,就像中毒了一般,原本那麼清秀俊逸的一個人,此時卻是要多糟糕就有糟糕。
“先生,您…”
“嬋…公主,多謝公主,我妹妹有救了,只是還要勞煩公主,若到時候找到了我妹妹,卑職還需要公主的三滴血。因爲這藥必須要新鮮做出來的纔有效…而且爲我妹妹解毒的話,必須用到的公主的血和五步靈蛇的血,二者都必須是新鮮的。”
嬋兒聽完點點頭,“可以,只要能用的上我,我很樂意幫忙的。只是我可以問問你妹妹是誰嗎?她到底怎麼了?”
提到他妹妹,嶽昇有一絲懷念,畢竟都十三年沒有見到她了。
“她…在我的心裡,她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子,她善良仁慈,可是卻落的如今這樣,我很自責,如果當年我可以保護的了她該多好,可是我沒有能力,就連…”說到此嶽昇頓住,然後拱手作揖道:“公主恕罪,只是說到她,我總是會有很多話,我妹妹她如今身中劇毒,所以需要解毒,可她的毒…又不是一般的解毒藥能解的,就連岳家的解毒丸都救不了她。”
嬋兒一聽愣住了,果然,他跟岳家是有關係的。
“那你跟岳家的關係是…”
“公主,你只要記着,我絕對不會害你,因爲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裡,岳家夫婦對我恩重如山,他們的孫女,我又怎麼會去害?”
嬋兒微微一笑:“我不是害怕你害我,只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說句實話,對你,我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是因爲你從小從這裡長大的原因吧!”
她只以爲嶽昇和他妹妹是孤兒,被她的掛名祖父和祖母收養,所以他們在這裡長大,因此纔會對岳家的事那麼清楚,可也正因爲他和他妹妹原本是孤兒,所以他們才能逃過那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