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徒曄卻知道了,並且是立刻沒有遲疑的追去了大盛,最後他把她追了回來。
嬋兒回來了他很高興,但她對他的態度卻深深的刺痛了他,所以他同意跟袁景真合作了,沒錯,他想的是,就算他得不到她了,也不願讓她和他在一起!
就像當初他想的那樣,既然要痛苦,那麼就大家一起痛苦吧!那樣他會覺得,他和她是同病相憐的。司徒軒知道自己對她的愛似乎有些扭曲了,可他就是放不下她。
“王爺打算怎麼做?”
“凌環…凌環那樣設計瞭如清,她豈會善罷甘休?如果如清或者她的孩子再出了一點事的話…你覺得她會如何?你城府這麼深的人,都沒鬥過她,更何況區區一個凌環?”
袁景真眉頭一挑:“只王爺也說她那麼聰明,怎麼會輕易的上了你的當?”
司徒軒得意的笑了:“袁大人,你認爲她現在還會考慮這些嗎?她會想到是本王做的嗎?這個局我可是悉心設了好久了,只是沒想到凌環竟然這麼幫着我,沒用我設計她就自己出手。”
袁景真疑惑的看着司徒軒,這話是什麼意思?
“袁大人,看在你我同在一條船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你說我當初爲何要費力不討好的對大將軍下手呢?我明明知道她醫術那麼好,怎麼可能救不了大將軍呢?但我爲何要那麼做?”
“爲什麼?”其實答案在袁景真的心中呼之欲出,只是他想聽他證明他猜的對與錯。
司徒軒微微眯眼,想着嬋兒的樣子說:“她在乎的人無非就那麼幾個,子希是我的夫人,雖然我不喜她,可我也曾說過,我會好好對她,所以我會遵守,如清,她整日跟在她的身邊。是她的左膀右臂,我怎麼能傷害她呢?傷害了她,只會讓嬋兒陷入險地,我不忍心。”
他淡淡的嘆了口氣。“司徒曄,他有他的重要作用,不能動,而且動了他,本王勢必危險。如何進行下一步了?所以剩下的人,也只有大將軍了,我知道她早晚能查出來這幕後的人是我,可我就是要她知道,如今子希入宮去見她,她卻什麼不跟子希說,就說明她選擇了暫時相信我。”
袁景真憂心忡忡:“王爺就不怕王妃和她合夥欺騙你?或者她連王妃都不信任了?”
“不,不會的,她,我還是清楚的。對於子希。她是掏心掏肺,不會不信她的。只有合夥…子希跟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就算我不喜她,可也在佈局中將她瞭解的透徹了。”
雖然這麼說,可司徒軒卻知道,瞭解她是在接觸中慢慢了解的,以前就知道她性子直爽,只是後來他才發現,她直爽卻不是一點沒有心機,她快人快語。卻不是不分時間地點,可要是涉及到她關心的人,她有的時候是會魯莽一些,可她卻是敢作敢當。
是。子希,其實很好,其實很可愛,只是她不是我心悅之人,我的心,早已在宜城之時交給了那個替我解圍的“小夥子”。初見她時的悸動仍在心中,我忘不掉。
所以我註定只能辜負了子希對我的一片傾心,可我答應她的,好好對她是不會食言的。
“怎麼樣,袁大人,這件事還要靠你來幫我,如何?”
袁景真低頭思慮了一下說:“可以,王爺說吧,要我怎麼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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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嶽…嶽昇他跑了,昨日屬下聽了爺的交待回來辦事,結果…是屬下辦事不力,辜負了爺的期望!”嶽奎跪地請罪。
聽着嶽奎的稟報凌浩臉上盪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你可知昨日金豹跟他說了什麼?”
嶽奎搖頭,他怎麼會知道呢?而且爲何爺突然說起這事,並不懲罰他呢?
金豹是金茜和金倩的父親,他雖然中毒了,可到底不是什麼嚴重的毒,很好解,更何況他也是自找的,誰讓他當初不查明事情的真相就傷害了老太爺。
爺最心疼的人就是老太爺了,就連夫人都比不上。也難怪爺會生氣。
“他說,如今的嬋兒已經失去帝心,她還被皇帝下令禁了足,而且…原因是她是大盛國的人!當時嶽昇並不相信的,可今日我卻突然讓你離開,原因還是要你進宮,那他就不得不信了。因爲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沒有之一。”
嶽奎突然明白爲什麼爺要讓他離開去辦那件事了,那件事並不是很重要的事,在他的想法裡,那件事比看管嶽昇容易的多,也是不重要的事,可爲何爺要讓他去呢?
他原本也是奇怪的,只是如今他終於明白了。
昨天中午,他接到凌浩的命令,讓他去立刻回府一趟,說是讓他入宮一趟,可是當他回到府中的時候,凌浩卻說他已經派別人去了,當時嶽奎就疑惑了。
後來從別人口中得知,爺讓人進宮就是要去給軒王爺送禮去!
軒王爺的正妃賀子希誕下一對龍鳳胎之時他在封地,如今回來了,一些官位比較大的朝臣都會給他送上賀禮,這是前晉國不成文的規定。
可是這等小事本不應該讓他去辦,直接就讓府中人去就行了,爲什麼非要把他調回來呢?當時嶽奎不懂,他懷揣着疑惑回到了農莊,卻發現嶽昇逃跑了!
他是岳家人,一般的毒藥、迷藥對他的作用本就比較小,加上他又會解,自然就形同虛設,所以嶽奎是時刻都在的,因爲哪怕他自己解了毒,一時卻也無法恢復體力,自然是打不過他的,保證他不會跑掉。
可若是別人…
嶽奎並不敢保證一定都能打的過他,更何況當初爲了減少知情人,所以看守嶽昇的人就只有他和兩個下屬而已,而那兩個下屬雖然功夫是不弱,可這是跟普通習武之人比。
嶽昇本就是高手,哪怕他體力未曾恢復,卻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倆加一起都未必打的過他,更何況他詭計多端,身上不一定哪裡就藏着毒藥了。這些人不知防範肯定會佔下風的。
果然,嶽奎一走,就出事了。
他第一個想的就是趕緊把人追回來,於是他沿途去尋找。可嶽昇就像人家蒸發了一般,音信全無,也因此他折騰了一個晚上,現在纔回來稟報。
本來是做好了準備要接受懲罰的,只是沒想到這竟然是爺設的一個局。
“爺。這樣做…不會壞了爺的計劃嗎?”
凌浩放下手中的筆,擡頭正視嶽奎,“不會,環兒在宮中的事,你也知道,她實在是太心急了,此時不是算計如清的時候。可既然事情都已經出了,那嬋兒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嶽奎點頭,確實,雖然他不曾真正的見過她。可她做過的事他卻知道,她不是服輸的人。
“既然如此,她必然會做出反擊,而環兒嘛…呵呵,她鬥不過她。”
聽到這,嶽奎心思電光火石,立刻明白了,嶽奎是凌浩身邊最得力的手下,他現在負責看管嶽昇,一般的事自然是用不到他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有關於皇上和皇后的事。
所以昨日由“受害者”金豹跟嶽昇說了那話之後,他又被凌浩給匆忙叫走,而且目的確實是要進宮的。那麼金豹的話的可信度就增加了很多,而他昨日回去之後搜索的方向是往大盛國去的方向,可殊不知他沒回大盛。
嶽昇至今應該還在晉城內,他想要確定這是不是真的,那麼他會去哪裡呢?
賀府?
在前晉國也就賀家兄妹會對嬋兒的身份毫不介意,想了想嶽奎又否認了。此時的嶽昇應該是會避開所有的人,因爲嬋兒若真的因爲身份的事而被禁足,那麼司徒曄確實不寵愛她。
如此別人就算有心,卻也不會爲了她而犯了皇帝的黴頭,所以嶽昇不會去找任何人。
“爺,需不需要卑職…”
“不需要,你繼續派人在通往大盛的大、小路上私下尋找,但要讓他可以回到大盛,我想用不了幾天了,他就該確定陛下禁足嬋兒確實因爲那刺客一事,而刺客口口聲聲說的是嬋兒的身份問題,我相信嶽昇會相信的。”
嶽奎此時更不明白了,可他也知道,自家爺做事自然有分寸的。
凌浩執起筆繼續寫着他原本寫的奏摺,腦中卻在想着這件事的始末。
雖然他不知道爲何開始的時候嶽昇並不相信,可現在卻明白了,也許司徒曄沒有告訴嬋兒的事,告訴了嶽昇。
可就算這樣又如何?如今你對嬋兒的有苦難言,加上你們之間的問題,再由環兒在中間這樣推波助瀾一下,我就不信你還能相信這個小皇帝!無論當初他是多麼信誓旦旦的跟你保證了什麼,終究敵不過如今他做出來的事情,這是無從抵賴的事實!
嶽昇,你就悔恨吧,悔恨你當初沒有說明你的身份,悔恨你沒有阻止嬋兒跟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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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盛國御書房內,昭玄帝面色蕭然,下首宮卿冕、宮墨林、賀建逸垂首而立,三人身後是一張椅子,椅子上的人面容憔悴,卻難掩他的帥氣。
“升將領,你說的可是實情?”昭玄帝首先開口。
嶽昇點點頭,“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
“皇上,”此時賀建逸突然站出來說到:“皇上,其實天宇與臣已經失去聯繫多時,臣曾問過一若,一若說天宇早就已經返回大盛了。當時臣怕犬子耽誤大事,是以事後去信說天宇已經安全回來,可其實不然,天宇至今下落不明,臣已經讓天童出去尋找,可依然音訊全無。”
天宇的功夫雖然不是他們四兄弟中最好的,可卻鮮少有人能贏得過他,尤其他還是以速度見長。
看來他這次的失蹤,並不是偶然呢!
“天宇是什麼時候從一若那離開的?”
“升將領出事之後,天宇失去他的消息,一直擔心不下,是以向臣請示,臣讓他見機行事,必要時可回來求助,看來他應該是調查到什麼線索,或者遇到不可預知的阻礙纔想返回。”
結果沒想到卻沒有回來,那一定這個幕後之人阻礙了他,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凌浩!
宮卿冕抿着脣一句話不說,昭玄帝看了看他問道:“王弟可有什麼想法?”
“皇兄,依臣弟看來,當務之急當是先將嬋兒接回,若有嬋兒在他們的手上,我們也會束手束腳,況且…嬋兒不是那般軟嚅之人,她性子最是要強,且不服輸,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她豈會善罷甘休?當初前晉的皇帝來找尋嬋兒時,說的信誓旦旦,只如今現實卻把誓言砸的粉粹,嬋兒該是多麼傷心,她又會怎麼做?”
此時衆人沉默了,嬋兒是那種敢愛敢恨,敢想敢做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有醫盧被圍攻的事,嬋兒的做法雖然過激,可卻是爲了別人考慮,只有她知道這是對別人好的決定,但別人未必理解!
“呵,”嶽昇淒涼的一笑說:“虧的我當初還信了他,信了他說的話,我以爲他知道了嬋兒的身份會依然對嬋兒好,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皇上,是臣保護不利,臣甘願領罪。”
昭玄帝等人聽到嶽昇的話都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因着在場的幾個人也都知道嶽嬋的事,所以嶽昇也沒藏着,說起了當初他去大林山追司徒曄的時候和司徒曄的對話。
原來他早就知道嬋兒的身份,當初還說的那般信誓篤定。
此時賀建逸眉頭緊皺,“原來前晉皇帝是早就知道公主的身份的,那他爲何現在纔開始發難?升將領,你確定這件事是真實的嗎?莫要是那凌浩的詭計吧?到時候我們會害了公主的!”
嶽昇輕輕搖頭,“我逃出來後並沒有立即回來,而且當夜我夜探了皇宮。”
宮卿冕疑惑的問道:“升將領,你不是一直被他們用軟骨散控制着嗎?否則以你的功夫應該早就逃出來了,又何必等到今時今日?軟骨散是你們岳家的獨門製造,那可不是一般的迷藥呢!”
(因爲感冒了,所以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