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挑戰,戰勝者,軍銜上升一級!”整齊的回答如雷一般響徹在大廳,聽到衆人的回答,秦劍上將表情更加嚴肅。
“不錯,是自由挑戰,誰能告訴我,何爲自由挑戰?B組教官出列,回答我的問題!”
“聽令!報告將軍,自由挑戰,是指可以不責手段,不計人數。”聽到秦劍上將的命令後,一位教官踏前一步,冷靜的回答道。
“不錯,接着告訴我,自由挑戰的目標是什麼?”
“報告將軍,自由挑戰,目標,擊敗對手!”
“好!B組教官歸列。”聽到這位教官的回答,秦劍點點頭,再擡起頭時,散發的威勢更濃。
“明白了嗎?!”這回是問向場中的軍人。
“明白!”
“所有人員聽令,挑戰者不計人數,不計手段,以戰敗對手爲最高目標,要記住,現在那裡,就是戰場!立在臺上的人,就是敵人,面對敵人,還需要我教你們怎麼去做嗎?”
“不需要!”整個寂靜如死水的大廳內突然暴發出一股更爲強烈的戰意,斐奇的強悍不但沒有讓這些鐵血軍人產生畏懼,再加上秦劍上將一番激勵,徹底將他們心底最後一絲顧忌抹去。面對這支這時才真正顯露出真實一面鐵血勁旅,斐奇也真正的認真起來。狂妄之太盡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一個浮燥的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冷靜’,這是天機傳授給斐奇爲數不多的教條之一。所以無論是在何等危急的時刻他都不會輕易觸怒,他要做的,就是那個冷靜下來的獵者,只不過,今天的他將要獵取的獵物,也同樣是冷靜的獵者。
在斐奇身前兩米,幾人停止前移的身形,大廳之內,所有人都被此時擂臺上緊張的氣氛吸引,寂靜的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特別是第一次那十個被斐靜擊敗的軍人,在軍醫的幫助下相互替對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骨折處的傷口,卻是倔強的沒有離開現場。
就這麼敗在斐奇的手中,雖然現在他們知道自己等人敗在這個原本在他們眼中沒有一絲強者之態的白衣少年手中是必然,但是,說沒有一絲不甘那是絕對不可能。之所以忍受着骨折處的巨痛而沒有隨軍醫去做進一步處理呆在現場,就是想知道,自己等人與這個強大的白衣少年之間的差距倒底有多遠。
“報告將軍,幾位傷員不肯配合我們治療,請指示!”一名軍醫無法說動這幾個傷員,無奈之下只好起身行至秦劍面前,請求指示。
“傷處暫時不處理會不會有問題?”
“報告將軍,暫時雖然不會,但是……”
“那就給他們一點時間吧,時間你把握。如果不讓他們知道自己真正敗在何處,以後他們終將無法再踏前一步!”秦劍側頭掃了一眼幾個目光透露着一絲不甘的傷員,沉聲說道。
“是!”女軍醫身體一震,看着面前這位軍中傳奇一般的鐵血悍將,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擂臺上挺立如標的斐奇,露出一個複雜的神色。
“是不是感到奇怪,爲什麼那個白衣年青人會下手如此重?”看到女軍醫臉上的表情,秦劍上將突然問道。
“報告將軍,是有一點不解,還有,我不明白爲什麼那個年齡不大的白衣年輕人會這麼輕易的將我們的精英擊潰,請將軍指示!”
“再重的傷,也可以治癒,有些東西失去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挽回。我可以忍受他們流血受傷,卻不可以忍受他們失去最珍貴的生命!至於那個白衣年青人,我也無法徹底瞭解。只能說,這個小子是一個怪物!”說到斐奇時,秦劍側過頭看着擂臺之上孤傲的白衣身影,凌厲的眼神閃過一抹溫柔。
“嗯……!”一個痛苦的聲音突然響起。剛纔與斐奇相擊中腿骨盡折的軍人不經意間觸到了自己的傷處,冷汗瞬間浮現在他的剛毅的臉上,忍不住痛哼一聲。雖然及時止住,但在寂靜得連心跳都可以聽到一清二楚的大廳內無疑是一記響雷。
這一聲痛哼如同一個訊號,打破了大廳內寂靜如野的緊張氣氛。擂臺之上的斐奇和與他對峙的十位軍人聽到這一聲異響之後眼中同時暴發出一抹精光,同時向對方衝去。
兩米遠的距離對於擂臺之上的人來說不過是瞬間的距離,一個對手瞬間揮出的一拳狠狠的擊在斐奇的身體上,卻詭異的沒有任何的聲響。拳風過處,斐奇急速運動下的殘影破碎。而斐奇則單腳點地身體猛然一旋避過擊來的一拳,揚起的腿順勢而出,斜劈向另外一名對手的手臂之處。
早已有人領略過斐奇強悍的身體,眼看斐奇一條腿狂劈而下,被他攻擊的對手不敢用手臂去格擋,身體向後一翻,借用整個身體的力量,依靠腰部強大的彈暴力離開地面的雙腿反踢,直奔斐奇頭部擊出。
“好一個圍魏救趙!”斐奇冷哼一聲,一擊落空的腿部沒有收回,腿部肌肉暴發,整個身體順勢一個翻身,一條腿還沒有落地,另一條腿已然暴射而出,身體柔韌的讓人不可思議,如果現在有攝影設備的話,用負50倍的速度觀看斐奇的這一個動作,絕對是一個完美至極境的攻擊腿法。
可惜的是,人類的雙眼永遠都無法與精密的儀器相比,通過儀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動作在此刻卻迅如閃電。根本無法用肉眼捕捉斐奇的動作。一個來不及收勢的對手敏銳的直感剛剛捕捉到一個危險的信號,斐奇暴射的腿上強大的力量沒有一絲遺落的擊在這名對手的腹部。
然而,這還僅僅是開始,被一腿擊中的對手身體剛剛離地,斐奇還貼在他身體上的腿微屈之間再次崩直,腿步暴發的力量不但讓這名被他一腿擊中的對手身體更加急迅的射出,斐奇也藉着腿部傳來的反彈力整個身體在空中急旋,如一枚炮彈般雙腿狂劈而下,瞬間就又有兩個對手被他詭異的攻擊方式擊中,用來支撐身體的雙腿無法承受斐奇的強勢下劈,轟然倒於擂臺之上。
這一系列常人根本連想象都無法想象的動作,斐奇做出之後也感到身體各處肌肉一痛,短暫的瞬間無法再做出這種普通人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的動作,面對隨後而來的幾個對手的狂勢一擊,無法盡數避開的斐奇冷哼一聲,不理會面前擊來的一拳,整個身體一旋,雙拳暴射向原本是準備攻擊他背處要害的兩記重拳。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中夾雜着兩聲骨碎的清脆。原本正面攻擊斐奇的對手沒想到斐奇會將整個後背賣給自己。根本來不及改變攻勢和位置,原本擊向斐奇胸口的強勢一拳卻被斐奇用後背生生承受。而另外兩人原本準備攻擊斐奇背處要害的的對手面對斐奇旋身迎擊的鐵拳,只能咬咬牙,加足拳上的勁道,極不情願的與斐奇的雙拳在空中相擊。沉悶的聲響是來自斐奇的後背,兩聲清脆的骨碎正是兩自這兩名對手的拳骨。而這個時候,臺下的人才完成一個完整的呼吸過程。
一個呼吸,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擂臺之上的形勢就已大變,斐奇被一拳重擊擊中後背臂頭,整個手臂脫臼無力垂下,他的對手,一個飛出擂臺之外,兩個半跪與擂臺之上無法站起,另外兩個單拳骨碎,三敗兩傷,戰鬥力瞬間大減一半。
“爲什麼?一個人真的可以強悍到這種程度嗎?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而已,他倒底是如何做到的?!”站立在秦劍面前的女軍醫聽到那名傷者的痛哼剛想走過去卻被這驚人的一幕驚立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個小子,倒底要給我帶來多少震撼?倒底要給我帶來多少驚喜?看他的樣子,應該還不只是這些吧?”就算是不能全部看透,秦劍多少知道存在於z國千載的四大家族一些不爲人知的底細,中南海那些出自四大家族的‘影子衛隊’的實力他更是體會過。所以斐奇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雖然讓他驚訝,但比之女軍醫的震撼不知好過了多少倍。對於這個一消失幾年連自己都不知道去向已經陌生了很多的外庭,他更期待斐奇接下來的表現。最後一句話,是問向從開始到現在都未發一言的庭玉麗。
“只是開始,主人的強大,沒有人可以想象得出!”
“是嗎?那最後哪方會勝呢?”秦劍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怪異的女孩,卻對庭玉麗左一口一個‘主人’,右一口一個‘主人’弄得莞爾。不過,他卻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的意見。這個女孩的怪異,他早就在親家斐勝提到她的時候一臉的苦笑與無奈中深有體會,這可是整個斐家除了自己的女兒秦婉兒之外誰都不賣面子的存在,他可不想去碰這個軟釘子。
“如果全部人全部挑,僅以現在這種方式戰鬥,主人會敗。”說這句話的時候,庭玉麗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彷彿斐奇的勝敗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在意,可是閱人無數善於察顏觀色的秦劍卻從庭玉麗冰冷的紫眸中看到了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