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爺爺見媽咪似乎很不願意繼續呆下去,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大概是寒寒傷了人家的心,連爸爸都不讓叫了。唉,這個混小子。怎麼辦?”勉強微笑的點點頭,看着我露出不捨的神情。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宇文四爺,如果是怎麼會爲了這點事情糾結。直接讓兒子娶倆個算了,一大一小。或者是選擇媽咪讓那個“非正式“的女人打掉孩子算了。
“伯父,剛剛說的話您別介意。我年齡小,不懂事。”媽咪感覺到剛剛的話欠考慮,對着宇文爺爺解釋着。
宇文爺爺笑道“沒關係,你成熟了。我老啦!”想起媽咪曾經那麼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居然開始禮貌,還有些不自在。在他的記憶裡,那時的媽咪那麼的招人喜歡。
“不,是我心事多了。”媽咪微微笑着,想起過去的自己也感覺到尷尬。“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拜會您。”
“我送你!”張旭磊叔叔跟着媽咪出了門。
宇文寒叔叔在樓下閒逛着,不知道自己如何處理這段感情。對於佳佳阿姨,他根本沒有想太多,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可對於媽咪,他有些糾結。見媽咪抱着我跟張旭磊叔叔出來,他連忙躲到一棵大樹下,直挺挺的靠在樹幹上。偷偷看着他們上了車,才慢慢走出來站在不遠處,看着車離去。
回到家裡,宇文爺爺沒說什麼。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宇文寒叔叔想開口告訴父親真相,可又怕他接受不了,醫生說父親不能在受到任何刺激。便笑着走過去,“爸,中午想吃什麼?”
宇文爺爺瞧了一眼兒子,又扭過頭。像孩子般鬧着彆扭,“看見你就煩!”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宇文寒叔叔拽着父親的衣角,撅着嘴裝萌。
“唉,你啊!有什麼打算?”宇文爺爺這才露出笑容,和氣的問着。
宇文寒叔叔卻繼續裝着萌。揪着嘴兒,童音版的話語“誰也不要,就要爹哋!”
“你都快三十了,爸不能陪你一輩子!看着你幸福,爸纔好放心的離開啊。”宇文寒爺爺突然煽情的說着,“爸對不起你,小時候沒有給你安全感。跟你媽媽離婚,讓你一個人在家裡。那時候爸年輕,總覺得小孩子應該鍛鍊。沒想到後來你的性格開始扭曲,現在爸只想你能幸福。就算要了爸的老命,爸也願意!”
“說到哪去了?我哪扭曲了?挺好的。”宇文寒叔叔笑了笑,安慰着自己的父親。小時候孤獨寂寞的靈魂,突然間找了回來,跟父親的隔膜也像是瞬間消失了。
夜裡,宇文寒叔叔一個人在馬路邊漫無邊際的走着。看着漆黑的夜空,昏黃的路燈照射在哦他的臉上。冰冷的風將他的頭髮吹得繚亂不堪,用手輕輕理了理,手剛落下,便又亂了。“算了,隨她去吧。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微微笑着,一個人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酒吧外,林子敲打了下一個手下的頭,“你說你完不完蛋?”
“哥,我錯了!”
“咚——”又是一下,壞笑着看着他“你錯了,你錯了就有理了!給我蹲下!不是讓你全蹲,馬步紮起來!”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他捂着自己的頭,半蹲在那裡。
“咚咚咚——”一連幾聲,前後左右一齊敲着“我讓你擋,讓你當。你個廢物!哈哈——我看你還擋那裡?”
宇文寒叔叔見林子玩兒的挺高興,偷笑了下。“幹什麼呢?這麼折磨人?”
“哥,你來了。”林子停下手,對手下使了個眼神。手下離去,林子笑嘻嘻的走過來點頭彎腰。“哥,你快回來吧。我無聊死了,一天天就在這個小酒吧裡混吃等死。”
“明天給我安排見主事的。”
“真的?”林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的大叫起來。抱着他的胳膊,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我的親哥啊,我愛死你了。”
“別這麼娘。”宇文寒叔叔無奈的將胳膊抽了回去。“我回去了……”
“哥,沒開車啊?我送你?”話音落,宇文寒叔叔已經走遠。
……
婚期一天比一天臨近,媽咪什麼都沒準備。心底不停的發出訊號,不應該嫁給他。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錯過這個好男人。嘟嘟着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偌欣,你怎麼不出去買東西?雖然都是男方準備,可是咱們嫁妝還是要準備的。”姥姥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哦,不用吧。他傢什麼人都沒有了,沒人挑毛病。”說着又笑嘻嘻的看着姥姥,用手比劃着“如果你能給我點錢兒,陪嫁也不失禮啊!”
“死丫頭,我去給你準備些,你別管了。”姥姥無奈的搖搖頭,走進廚房。微笑着嘟囔着“伺候老,伺候小,小的大了,還的伺候小的小!臨了臨了要嫁出去了吧,還的給錢!”心裡卻是十分幸福。
“咚咚——”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媽咪趕緊跑去,微笑着打開門。“你?你怎麼來了?”
張旭磊叔叔站在門外,“不歡迎?我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什麼壞消息?”媽咪回頭看了一眼廚房,見姥姥沒出來。趕緊走出去關上門,“出去說吧!”
“怎麼?”張旭磊叔叔不知道爲何,見媽咪好像很不願意讓他進門。
“沒什麼,我都要結婚了。家裡人不希望我跟宇文寒走得太近”說着低着頭向樓下走着。
“你不要結婚了,慕楓已經結婚有孩子了,在鄉下……”
“什麼?”媽咪感覺到十分的驚訝,但是內心卻沒有過多的傷心跟氣憤。反而像個外人一樣看待這件事。
“你不生氣?”
媽咪回頭看着他,目光呆滯,微微搖搖頭。
“呵呵,這可怪了。”張旭磊叔叔感覺到不解,“你還喜歡哥?”
“不!”媽咪立即反駁,不想讓他在繼續說下去。“慕楓的家人都在鄉下?”
“恩,一個還有一個父親,妻子照料着。”
“他爲什麼騙我呢?”媽咪低着頭繼續向前走着,心裡十分的難過。想起慕楓求婚的畫面,那麼真誠。
“因爲他曾經被哥打過,太久的事情,哥都不記得了。我找到他曾經呆過的小報社,聽他的舊同事說的。”張旭磊叔叔跟在後面解釋着,偷笑想着眼前這個女人婚結不成了,自己該有機會了吧。
“啊?又是因爲他!”媽咪想起宇文寒叔叔哭笑不得,自己從認識他的那一刻開始,發生的事情都與他息息相關。
“那你有什麼打算?”張旭磊叔叔試探着問。
“沒,我想回家了。”媽咪突然轉過身,微笑着看着他“你也回去吧,謝謝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說着倆步越過他,向來時的路走去。
張旭磊叔叔突然感覺到莫名其妙,來之前試想過無數個情景。想着這個女人會傷心欲絕,藉着自己的肩膀哭泣;想着她會回頭去找哥,如果他們能在一起也算個好結局……“哎呀,女人怎麼這麼摸不清。”
媽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終於忍不住憤怒。這些日子壓抑的心情,“這幫爛人。今後在跟你們有任何瓜葛,我不姓林!”
這時電話響起,恰巧是慕楓。忍着脾氣,接通了電話。“有事嗎?”
“沒什麼,我想說婚禮可以簡單些嗎?簡單朋友吃個飯,登記晚些再說好嗎?我身份證弄沒了……”
“你去吃屎吧!”媽咪衝着電話大喊道,立即掛了電話。“賤人,我忍你好久了!”
豈料電話又響,媽咪接起電話又罵道,“你個神經病,以後不要在來煩我!”
“喂——”
媽咪頓時愣住了,不是慕楓。“啊……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這麼生氣,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了?”宇文寒叔叔微笑着說道,話裡似乎帶着醉意。
“是你啊,你有事嗎?”媽咪憤怒的心,忽而因爲這個男人的聲音而平息。
“沒什麼,我想見你一面。你在哪裡?”
“我,我,我還在家裡。”媽咪的心又開始騷動起來,剛剛的誓言全部拋諸腦後。電話裡除了他的聲音,便是嘈雜的音樂,感覺到不對勁“你在哪?你有些不對勁,喝酒了?”
“恩,在我生日,你陪着我的酒吧……”話沒說完,便傳來嘔吐的聲音。
媽咪腦子裡全是宇文寒叔叔醉後消沉的樣子,“他一定出了什麼事情。”飛快的跑出家門。
來到酒吧,四處張望着。見一男子扒在吧檯醉得不省人事,媽咪趕緊跑過去。扶起他,“宇文寒,你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小姐你有事啊?”醉漢半睜着眼睛,露出淫笑。“多少錢?我給……”
媽咪嚇了一跳,立即想鬆開他。卻被他纏住,緊緊抓着媽咪的胳膊“臭婊子裝什麼?說多少錢,爺給的起!”
媽咪感覺到疼痛,“你放開我!”
“哎呀,小娘們。爺喜歡,倆千拿去!”醉漢因媽咪的反抗更加的有了興趣兒。
“無恥,流氓!”媽咪回頭給了他一巴掌,破口大罵着。
醉漢頓時有些清醒,憤怒的大罵着“你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送上門。還裝什麼純潔?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啥叫流氓”說着將媽咪向包房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