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於敦倫來說,李樹軒以及他們這些人僅僅是過客。
京城和敦倫時差爲八小時,抵達敦倫的時間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多。而第二天上午八點就必須出發,錯過了航班可沒地哭去。
經過近十二個小時的飛行,除了李樹軒,其他人都有些疲憊。爲了讓衆人能夠休息好,最終以飽滿的精神抵達目的地,所有人在出了機場之後,立刻前往事先定好的酒店,飯後各自回房休息。
身處國外,李樹軒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新鮮,然後是疲憊和不適應。雖然有孔筱雨在身邊,而他也能運用簡單的外語交流,比起母語終究有些不便。況且原本出發的時候是中午,經過十多個小時,到達的時間居然纔是下午,已經穩定的生物鐘以及生活節奏,短時間內實在難以調整。飯後回到房間,他發現劉偉居然又待在房間裡上網,滿屏的單詞,這貨卻是看的津津有味。
“學好一門外語真的很重要。”喝了一杯摻雜了各種調料的紅茶,李樹軒有點不爽的嘆道。
此時剛剛接近傍晚,李樹軒卻絲毫沒有睡意。無聊之下,他有些好奇的端起茶杯,站在窗前欣賞敦倫的風景,零星閃爍的鋼筋混凝土大廈,穿流不息的車流,偶爾會看見行色匆匆的路人。除了人種的區別,看起來和京城,中海差不多。
第二天一早,衆人準時集合出發。坐在車裡,李樹軒很快發現其中不少人眼神發直,神色疲憊,很明顯昨晚沒有睡好。透過車窗,他有些出神的望着外面。突然,李樹軒的眼神一縮,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他還是有些驚訝,因爲剛剛他居然見到了一個熟人。在衆多外國人中,那人身材不高,嘴角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正是被他忽悠出國的馬榮澤。
當初被李樹軒忽悠出國,而且特意給他們資助了部分路費之後,這段時間他一直沒和馬榮澤等人聯繫。一方面他根本不知道這叔侄倆的聯繫方式,另外則是雙方關係實在也沒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不過此時突然見到他,李樹軒居然很是欣喜。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看起來馬榮澤最近應該混的不錯,滿面紅光,和他當初離開時的狀態不可同日而語。
意外遇到馬榮澤,雖然沒有見面說話,但知道這叔侄倆還活的有滋有味,李樹軒倒是很快有了新的想法。當然,想法要想變成現實,恐怕還得費一番工夫。
正式抵達盧森堡是在當地時間上午十一點多,儘管已經休息了一夜,但多數人仍然不足以徹底休息好。也只有像李樹軒這樣的奇葩和經常出國的人適應的比較快,其中就包括劉偉。
飛機在跑道上一停下,周建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轉頭說道:“等會兒會有大使館和盧森堡官員過來接我們,我們先去大使館休息,明天開始接觸盧森堡政府方面的人員。最關鍵的時刻,大家打起精神。”
聽周建這麼一說,衆人趕緊站起來整理衣服,打起精神準備下機。
周建,韓明秋爲首的一衆人先行,其他人員迅速跟上,李樹軒卻是走在最後。站在飛機艙門處看下去,正對着艙門的地面上已經停了十多輛車,有的車上懸掛着中國國旗,少部分懸掛着盧國國旗,而在車子最前面,大概有七八個人正翹首以盼。
下了飛機,走在最前面的周建和大使館以及盧國方面的派員正在寒暄,作爲文化部專門對外工作的司長,周建的外語水平相當了得,幾乎不用翻譯。而韓秋明等上歲數的老爺子則不行,他們估計連李樹軒都比不了,只能靠翻譯才能交流。幸好今天過來的大都是國內駐盧森堡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因此交流不算費事。
在出國之前,李樹軒特意對盧森堡進行了一番瞭解,知道這個國家是現今歐洲大陸僅存的大公國,地勢險要,是全球最大的金融中心之一,同時是歐盟中人均收入和生活水平最高的國家,經濟高度發達,金融、廣播電視、鋼鐵是其三大經濟支柱產業。盧森堡官方語言是盧森堡語,德語,法語,外交多用法語,報刊新聞多用德語,民間則多用盧森堡語。至於李樹軒稍微有點造詣的英語,很抱歉,雖然很多人精通,但並非盧國官方語言。
周建和前來迎接的人羣寒暄之後,開始介紹前來的國內書畫家,衆人在機場進行了一番簡單的交流,很快乘車離開。
盧國國土狹小卻古堡衆多,有“袖珍王國”“千堡之國”的稱呼。一路上不時能夠看到造型奇特,古色古香的歐洲古堡,天空蔚藍,空氣清新,比起大城市的繁華與躁動,這裡充滿着讓李樹軒喜歡的味道。
車隊先行抵達大使館,將行李放好,接着是一場簡單的歡迎儀式,席間有大使館大使祝詞,各種規矩和平時沒啥兩樣。不過李樹軒卻能看的出來,在場的書畫家都不是很感興趣,就算盧國文化部官員講話的時候,這羣人也是昏昏欲睡。如果沒人在身邊,估計他們立刻就能趴在桌子上睡着。
而負責接待的官員顯然也明白這種情況,整個宴會持續時間很短。宴會一結束,所有人立刻返回房間休息。在自己人面前也就罷了,明天還有盧國政府準備的宴會,到時候有精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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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結束,下章開始發威。
另外說件事,當初承諾紅票加更,十一月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給耽誤了,這週三更。下週三更基礎上補償紅票加更的四章。
至於請假欠的幾章,這月內爭取全部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