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國的辦事效率很高，當天晚上就有官員找到李樹軒，通知他明天上午見面。見面地點是在盧國國立博物館，至於要見的人，除了博物館館長艾夫林，還有盧國文化部門官員。
盧國國立博物館，李樹軒已經來了很多次，但每次過來都有不同的感受，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歷史沉澱。在三樓的館長辦公室，李樹軒順利的見到盧國文化部長萊森和艾夫林館長。
艾夫林看見李樹軒進門，目光幾乎瞬間盯在他身後的揹包上，眼睛哆嗦了幾下，開口道：“李，這位是萊森先生，我國文化部長。”
“你好。”
“你好。”
雙方一落座，萊森開門見山的說道：“李，對你的提議，我們儘管很有興趣，但是也有不少困難。你應該知道，我國曆史不長，整個繪畫史更是短暫，而國立博物館從四五年纔開始收集各類藝術品，這些年雖然通過接受捐贈，購買等方式發展迅速，但收藏數量實在有限。”
孔筱雨翻譯完，李樹軒微微點頭，笑道：“我知道，不過我對西方藝術品沒有多少興趣，而貴國博物館的東方文物本身就沒有多少，價值高的更是數量有限，所以能進行交換的文物實在不多。”
艾夫林聽得臉色微紅，插嘴道：“我們雖然沒有多少可以用來交換的藏品，但我們可以用錢買！”
“不，艾夫林館長，我想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手中的東西，只能靠交換獲得，否則我絕對不會出手。”李樹軒臉色微冷，斬釘截鐵道。
萊森和艾夫林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這畢竟是第一筆生意，對以後的生意影響巨大，李樹軒也不願意就這麼談崩了。他心中沉吟片刻，突然道：“貴國和我國一向友好，而且對亨利大公的品格，我本人深爲佩服。”
見到兩人聽得認真，李樹軒又道：“我看不如這樣，你們把博物館所有中國文物列個清單給我，被我選中多少件文物，我會拿出同等價值的西方藝術品交換。同時爲了表達我對盧國的尊敬，除了用來交換的文物，我還會專門拿出一批藝術品放在貴博物館，不要租金，免費借展。”
對於這個想法，李樹軒也是最近纔想到。既然要和西方進行文物交流，一個態度友好的中立國必不可少。而盧國無論哪方面都很符合他的要求，面積不大，經濟發達，中立國，最高領導人對中國態度友好。最重要的是，這裡的中國文物很少，利益衝突相對來說就會少很多，更有利於他用手中子虛烏有的西方藝術品套交情。
果然，建議一出，艾夫林和萊森眼前一亮，同時問道：“真的？”
李樹軒笑道：“當然。我還可以保證，出借的西方藝術品，絕對和用於交換的藝術品同檔次，兩方面數量加起來，絕對不會少於換走的東方文物數量。”
兩人一聽，也不顧李樹軒在場，當即用盧森堡語討論起來。李樹軒自然不着急，坐在沙發上慢吞吞的喝着手中的咖啡，好像那是啥了不起的千年陳釀一樣。
李樹軒輕鬆，孔筱雨卻沒有絲毫放鬆，支着兩隻小巧誘人的耳朵，仔細傾聽着萊森和艾夫林的談話。等兩人話音一落，她立刻轉頭看向李樹軒，微不可聞的點點頭。
見到孔筱雨點頭，李樹軒心中瞭然，明白這筆生意差不多了。這麼好的條件，他們如果還有顧慮，真是白混了這麼多年。
看見李樹軒將咖啡放下，艾夫林滿臉喜悅的說道：“李，我和萊森先生商量了一下，我們基本同意你的看法。但有些細節還需要你解答？”
“好，你們問吧！”
“首先，我們可以給你我們能夠掌握的東方文物的清單，但你能不能將你手中的清單給我們一份，我們希望雙方都能自由挑選需要的藝術品？”艾夫林略爲緊張的說道。作爲博物館館長，他比任何人更迫切的希望得到李樹軒手中的文物。
李樹軒先是點點頭，接着卻是搖搖頭，在兩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說道：“我會給你們提供一份一百件西方藝術品清單，至於更多的清單，我需要在看到你們的館藏之後才能決定。畢竟就貴博物館展出的那些我國文物，在我看來，價值實在不高。”
艾夫林臉色失望，又道：“雙方既然交換藝術品，但藝術品價格卻不好估量，這方面？”
“雙方各找三到五位信得過的鑑定專家負責鑑定以及估價，最後價格平均計算即可。”其實對於價格高低，李樹軒真心不怎麼在意。
艾夫林點點頭，萊森插口道：“李，我們希望能夠儘快交易。”
“儘快交易自然沒問題，但是我的藏品還在國內，運過來需要時間，最快也要一週之後。”
李樹軒眉頭一跳，他現在手裡根本沒有藏品，而以他現在的精神力和小雪的等級，要想製造一百件藝術品，最少也要一週時間，這還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
“但是，”萊森正要點頭，突然道：“我看這樣，我們雙方先出具藝術品清單，選中交換的文物。至於具體交換，可以等文物抵達我國之後正式開始。”他之所以希望儘快交易，其實是擔心有人先和李樹軒交易，將收藏中價值最高的那批藝術品換走。
“沒問題。”
不過是清單而已，李樹軒隨手就能寫出無數。畢竟通過小雪製造的藝術品，雖然和作者親自創作完全一樣，但是具體創作什麼卻有李樹軒決定，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就算想要梵高創作的《蒙娜麗莎的微笑》都沒問題，唯一擔心的就是這樣做會不會讓整個西方藝術界瘋掉。
對於交換時間和地點，雙方很快達成一致，當然，這僅僅是初步意向。雙方先出具文物名單，然後各自選中藝術品，等藝術品運抵盧國，立刻就各自藝術品進行鑑定和估價。這一步完成之後，根據藝術品具體價值進行交易。價值相差在百萬歐元之內，則可以用金錢補足，如果超過百萬，則必須用等價文物補齊或者放棄。
另外，李樹軒還特別要求籤訂了一份文物保護協議，藝術品一旦運抵盧國，如果出現人爲損害或失蹤，則有盧國負責賠償損失。
對最終的談判結果，雙方都很滿意，萊森和艾夫林殷勤的將李樹軒送出博物館，這才興奮的前往大公府向大公彙報。
***
第三更，晚上還有四更，更新時間不定，十二點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