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護病房內。
慕青瑜一臉想死的表情。
感受到三個姐妹戲謔的眼神,她連忙雙手捂着臉,羞惱無比的喊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臭流氓呢?爲什麼不報警抓他?”
百里流蘇翻了一個白眼,撇嘴說道:
“青瑜姐姐,我看你沒搞清楚狀況,那傢伙救了你一命,你沒見楚爺爺都激動得要把楚君姐嫁給他。”
楚君氣得伸手在她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紅着臉啐道: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哼,本來就是嘛。”
墨秋煙又是心疼,又是喜悅,還有些揶揄:
“青瑜,你剛纔也聽到了,那傢伙還真有點本事。”
百里流蘇湊到慕青瑜面前,小聲說道:
“青瑜姐,你自己看看吧。”
她指了指慕青瑜的胸脯。
慕青瑜連忙低頭,目光穿過衣領,胸前烏青色的抓痕,清晰可見。
“天啊!!我……我不活了,那個該死的混蛋,臭流氓,狗東西,我要他死!”
百里流蘇連忙抱着她安慰道:
“別急,以後你有的是時間收拾他,現在你的病全好了,你應該高興啊!”
慕青瑜突然張大了嘴巴。
自己的絕症,好了?
這是真的嗎?
要知道,楚君的爺爺,可是全世界最頂級的心臟病專家,他都對自己的絕症束手無策。
而在理論上,她一輩子不結婚,不特別激動,清心寡慾,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旦發病,現代醫學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連急救都不行。
現在,她的絕症卻奇蹟般的好了。
百里流蘇眼珠子一轉,突然嘻嘻一笑,說道:
“青瑜姐,那個傢伙摸了你的胸,你病就好了,這莫非就是緣分天註定?”
不提緣分還好,一提緣分,慕青瑜就想到了之前在小區裡,那個臭流氓碰瓷時的賤樣子。
她差點沒跳了起來,羞怒的在百里流蘇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你閉嘴!”
百里流蘇哎呦一聲,縮了縮脖子,捂着腦袋不滿道:
“本來就是嘛,你和君姐以後再敲我腦袋,我就跟你們拼了。”
楚君也哼道:
“還真難說,你沒看到我爺爺剛纔那個激動的樣子,那個……人至少算個神醫。”
慕青瑜氣得翻了一個白眼,看着楚君說道:
“他就是個流氓,你爺爺不是要把你嫁個他嗎?恭喜。”
楚君羞得無地自容,直接撲到了慕青瑜的身上:
“慕青瑜,你是不是想死?”
病房裡打打鬧鬧,病房外面,楚斯文帶着一羣西都醫院最有名的專家醫生,把莊畢圍在了中間。
“小莊啊,你快說說,你到底如何做到的?”
莊畢笑嘻嘻的說道:
“楚老……!”
楚斯文一瞪眼:
“叫爺爺,你小子再有本事,在老子面前,也就是當孫子的年紀。”
莊畢想轉身就走。
小爺可沒有隨便給人當孫子的習慣。
算了,看在你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孫女面上,叫你一聲爺爺也不虧。
大不了,以後在你孫女身上找回來。
呃……貌似那也得差一輩啊?
沒事,爸爸的爸爸是爺爺。
“楚爺爺,其實很簡單,病人的心臟發育沒問題,只是血管壁太厚,現代醫學沒辦法手術。”
楚斯文和一衆專家連連點頭。
莊畢繼續忽悠:
“但是我有辦法啊,我師承逍遙派,鄙派天山六陽手,折梅手,出神入化,打通區區血管壁就是小菜一碟,您以後有個心肌梗塞啥的儘管找我,本人專業疏通下水道……心血管十五年零三個月,保證手到管通,但是不打折哈。”
一羣專家都傻眼了。
逍遙派什麼鬼?
楚斯文卻並沒有因爲莊畢的忽悠而生氣,而是激動無比的說道:
“華夏古武?我就知道,華夏古武是存在的啊!小莊啊,”
楚斯文看着莊畢,就像是朝聖:
“我要拜你爲師,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莊畢差點沒一口氣憋過去:
“啥玩意兒?你拜我爲師?老東西哦不……老爺子,是你想不開還是我想不開?師徒關係等同於父子,你七老八十的,到時候我還得送你上山,那到底算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是黑髮人送白髮人?”
一羣專家絕倒。
連一邊的慕安民,也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老兄弟。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老東西居然會對莊畢提出這樣的要求。
“楚老,您是我們醫院首席專家,更是心臟病領域的絕對權威,您怎麼能……!”
一邊的院長醒悟過來,連忙阻攔。
開玩笑呢?
一旦楚斯文拜師這件事傳出去,西都醫院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要知道,西都醫院可是華國最頂尖的醫院啊。
楚斯文卻哼了一聲,十分不滿的看着院長說道:
“你知道個屁,華夏古武這可是最玄妙深奧的絕學,想要成爲一個武者,就得先成爲神醫,這小子……呃不,我師父年少有爲,肯定不吝指點,對吧?”
莊畢想給老東西一腳。
老東西出招,太天馬行空了。
我特麼倒是不吝指教,但你學得會個屁啊。
你也知道是絕學,還覬覦?不要個老臉。
再說了,收你小爺怕折壽啊。
他眼珠一轉,笑眯眯的說道:
“老爺子,我當了你師傅,還怎麼娶你孫女啊?”
楚斯文頓時一愣,一臉糾結的說道:
“對啊,這可如何是好?雖然師傅好,但是孫女婿更好啊,當了老子孫女婿,什麼本事都得乖乖交出來。”
慕安民頓時跳腳:
“楚斯文,你想都別想,莊畢是老子欽定的孫女婿不二人選,你要是敢橫插一槓子,別怪老子翻臉。”
楚老一臉鄙夷:
“慕安民,你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老子怕你不成?”
慕安民就差沒把手上的柺杖對着楚斯文砸去:
“老子就是有錢,莊畢,明天你就和青瑜去領證,慕氏集團以後就是你的了,你放心,以後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想怎麼揍就怎麼揍,反正下雨天打老婆,閒着也是閒着。”
病房內,慕青瑜四個人瞠目結舌。
慕青瑜突然重重嘆息一聲:
“這是親爺爺?我是不是撿來的?那個臭流氓,纔是他孫子吧?”
楚斯文卻是一臉激動,拉着莊畢的手就往外走。根本就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走,小子,去我辦公室,慕安民,你孫女沒病了,趕緊出院吧,別浪費牀位。”
慕安民唾沫橫飛,吼道:
“這住院樓都是老子捐的,這特護病房是老子專用的,想住多久住多久,小子,你千萬別上當,這老東西只會忽悠你。”
慕安民捏着柺杖就追了上去,齊虎在一邊苦笑道:
“老爺,莊少有分寸,您何必擔心?”
慕安民氣哼哼的說道:
“不擔心孫女婿就沒個屁了,趕緊安排人送小姐回去,老子得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