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賽結束,贏得賭注的人開一瓶紅酒慶祝,輸的人,則是咬牙切齒,勢要下次贏回來。
“楊哥,怎麼樣,刺激吧?來這裡的,大多數都是一些都市高級白領。平時壓力大,來這裡找些刺激,放鬆一下”
衛東說的,他也明白。隨着大都市,生活節奏的加快,個人面對的壓力也成倍遞增。工作、家庭、社會的壓力,像小山一樣,堆在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有需求,就有市場。相對收入較高的白領,地下黑拳,這種能夠刺激人類原始暴力慾望的遊戲,成爲他們最好的選擇。
楊天啓靜靜聽着衛東介紹,忽然一陣騷亂聲響,從前面傳來。
“坦克!”
“坦克!”
“坦克!”
一開始聲音很小,慢慢匯聚成有節奏的吶喊,聲音越來越大。楊天啓正納悶哪來的坦克,探頭望去,感情是人的名字。這時,他想起來,一些職業選手會給自己取個比較牛叉,霸氣的外號。這樣使得比本名更加容易記住。
透過縫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將近兩米的白人壯漢。上身藍色貼背心,肌肉一疙瘩一疙瘩,下身是藍色短褲,密密麻麻的的腿毛,憑空添了幾分粗獷。
楊天啓目測,這個傢伙的胳臂,比他腿還粗上三分。這傢伙炫耀朝周圍人,秀了秀隆起的二頭肌,引來陣陣尖叫。
“楊哥,這人非常厲害。參加比賽兩百一十五次,一百八十次KO對手,兩百一十四次勝,一局平!別看這人笑呵呵,但出手狠辣無比。凡是和他對陣,幾乎沒有全身而退的”
聽着衛東的介紹,楊天啓也開始觀察臺上的坦克。這個大塊頭,正做熱身運動。彎彎腰,壓壓腿。每一次動作,都引來陣陣尖叫。一些人,更是瘋狂朝賽臺上,扔鈔票。紅紅綠綠,極爲刺眼。
就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一陣尖叫。
“飛機!”
“飛機!”
“飛機!”
楊天啓轉頭望去,頓爲大汗。這都是什麼綽號啊,又飛機又坦克的。是坦克打飛機,還是飛機炸坦克?
來的人,同樣是一副西方人士的面孔。不過,相比坦克,卻是黑了許多。光禿禿的腦袋,極爲顯眼,臉上多了一道十釐米的縱向疤痕
“這人,是最近崛起的一匹黑馬。參賽五十五場,五十五次KO對手!“衛東趴在楊天啓的耳朵,解釋道。
隨着比賽的來臨,現場更加嘈雜混亂。各種口哨、尖叫不斷,楊天啓的耳朵嗡嗡直叫。
楊天啓仔細探測兩人。兩人的體內,並無存在什麼內家功夫。顯然,完全靠的是一股子蠻力。不過,力氣大到一定程度時,也可以一力降十。
臺上裁判員,先是介紹一番,然後確認雙方對生死合同沒有什麼意見,準備妥當,便開始有節奏的揮舞手臂:“One!Two!Three!GO!”。
“啊!”
“嗷!”
話音剛落,兩人像是突然發瘋的公牛一樣,狠狠撞向對方。
“嘭!”
臉盤大小的拳頭,死命的朝對方的身上招呼。每一次的熱血沸騰撞擊,發出嘭嘭聲響,都引來更加瘋狂的尖叫。
僅僅五六個回合,兩人一個鼻子嘩啦啦流血,一個左眼烏青。
衛東十幾人滿臉潮紅,隨着觀衆大喊大叫,更有幾人隨身掏出兌換的鈔票,狠狠砸向賽臺。
“乾死他!”
“腳!用腳!笨!用腳踢他啊!”
“掃腿!掃腿啊!快!”
“下注了”突然一道大喇叭聲音響了起來。呼啦一下,衆多情緒激動的觀衆,瞬間衝向下注臺。
“坦克勝,十賠一;飛機勝,一賠十;平局,一賠二十!”
“我壓坦克勝!十萬!”
“老子壓坦克勝!七萬!”
“小爺壓坦克勝!五十萬!”
衛東湊上楊天啓面前,笑嘻嘻道:“楊哥您給我掌掌眼,你看哪個會贏?,待會下一筆”。他是知道楊天啓會一些功夫的,至於有多厲害,他卻沒有直觀的概念。
楊天啓先是一愣,旋即了瞥了一眼場上打鬥的兩人,笑道:“別看那個什麼飛機,後面一直躲躲閃閃,其實他這是在保存實力。坦這人力道確實很強大,攻擊也連綿不絕,但他似乎忘了,一個人的力氣再大,也有窮盡之時,特別是這種差不多的對手,更爲致命”。
衛東聽着楊天啓這麼一分析,再一看場上的飛機,似乎有那麼一回事。於是,他咬咬牙把注押到衆人不看好的飛機上面。
出乎衆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四五十個回合之後,蜷縮在鬥臺的飛機,瞅準機會,像獵豹一樣,掃腿而出,坦克下盤不穩,飛機趁機凌空暴起,膝蓋狠狠頂向對手的下頜。
“咔嚓!”
然而這不算完,飛機隨即發起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攻擊。等他氣喘呼呼停下時,那邊的坦克早已口吐白沫,滿身血污,明顯出氣大於呼氣了。
“一!二!三!……”裁判員揮手數數。
“飛機勝!”
靜!很靜!臺下人懵了。
良久,雪花般的叫罵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草!老子虧了十萬!”
“他媽的!什麼破坦克!”
“靠!坦克你去死吧!”
叫罵的這些人,之前可是很看好坦克的。畢竟坦克是成名的老手。而對手只能說是一個剛剛出道的黑馬。都說,薑還是老的辣,但此次大多人可是狠狠打眼了。一些下狠注的人,更是哭天嚎地。
隔着老遠,就看見衛東舉着支票屁股顛顛跑了過來,他興奮道:“楊哥您猜的真準,贏了!我們贏了!一賠十,下注一千萬,賠一億,哈哈!哥哥從來沒有轉過這麼多的錢”。
這些人,除了他,其他人都下了坦克贏注。輸的少的有百來萬,輸的多也有千萬,輸錢是小事,但丟面子是大事啊。
一時間,這些富二代埋怨衛東不提醒他們。楊天啓則是淡淡一笑。
正在這羣富二代要問楊天啓詳細情況時,一個西裝革禮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您好,您是楊天啓,楊先生吧?”對方躬身有禮貌問道。
楊天啓滿頭霧水,他根本不認識這人:“恩,我是,你是?找我?”楊天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方伸出手,道:“您好,鄙人是這個地下拳場的經理,姓馬”見楊天啓迷惑,他又道:“我們誠摯邀請楊先生作爲我們場內的選手上臺對陣”頓了頓:“同時,楊先生將得到一筆豐厚的回報”。
楊天啓聞言,淡淡道:“您恐怕認錯人了吧,我並不是什麼拳手”。
哪知對方笑着搖搖頭:“不,沒有認錯,楊先生,您在武當山上的表演以及……足以表明,楊先生是一個內家高手。”看了一眼打鬥的賽臺:“楊先生,這些西方的疙瘩,在臺上很囂張,屢次出言詆譭華夏功夫也不過泛泛,希望您能夠殺殺他們的銳氣,以證明我華夏武功的博大精深”。
楊天啓聞言,內心凌然。看來自己前一段時間太高調了啊。高調的,恐怕自己剛進來時,人家就發現了自己。
此言一出,衛東幾人非常熱切的看着楊天啓。衛東他們知道楊天啓的功夫不錯,但聽這個經理的意思,楊天啓還是個內家高手。內家高手他們沒有見過,想來,應該和電視劇裡的飛燕走避,差不多吧。
這時,臺上一個華夏選手,被一個老外單手舉過頭頂,狠狠扔下臺,並大聲囂張叫罵。什麼華夏功夫不行,什麼華夏弱小等等。
楊天啓猶豫再三,還是準備上去玩玩。一來體驗黑拳廝殺的魅力,二來,這也是變相的歷練嘛。
此次他決定在不動用靈力的情況狂下,和對手進行對陣。
“楊哥,您真的要上去啊,我看還是不要了吧,畢竟這也太危險了啊”
“是啊,楊哥,明天我們還要賽車呢”
“楊哥,別受了他的激將法啊”
十幾個富二代,你一言,他一語,勸阻楊天啓。本來他們也希望有同伴上去比賽,但一想到楊天啓明天還要參加比賽,就急了。萬一受傷,那還怎麼參賽。畢竟相對於拳賽,賽車還是他們的最愛。
西裝中年人,見周圍人勸阻,生怕楊天啓退縮,眼裡閃現一陣擔心。畢竟他此次找楊天啓的目的,並不是那麼單純。
見衛東幾人如此擔心模樣,楊天啓反而放開,擺手道:“沒事,今兒個,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功夫,對了,衛東,待會幫我下注,全押我贏,諾,這是卡,密碼六個六”。
衛東見楊天啓執意要上去,還是有點不放心:“待會實在不行,楊哥您就認輸,不,不是楊哥,我不是那意思……”。
楊天啓擺擺手,打斷衛東想說的話。他跟着中年人來到一處準備間,換上衣服。末了在他本人的極力要求下,又帶上黑色露眼頭套。整個跟搶劫犯似的。
“叮叮叮”
“現場觀衆朋友,請注意了,現在臨時安排一場比賽,臨時安排一場比賽。下面一位來自華夏的大楊,他將挑戰今天的黑馬飛機!一位華夏人,挑戰飛機!讓我們歡迎他吧!”
伴隨着介紹,楊天啓滿臉平靜的從後臺走出。
“嗷!”
“唔!”
“大楊!”
“大楊!”
“大楊!”
PS:今天五一,筆者依然加班。回來已經很晚了,哎,思緒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