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我說過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盈盈,你也別再跟着我了,否則我會不客氣了”
周宣心裡一痛,怔了怔才道:“我不會弄錯,盈盈,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好不好?”
傅盈哼了哼,靜了片刻後忽然指了指對面的一間咖啡廳,說道:“去那兒,我給你五分鐘,你給我你的合理解釋,不過我可說好了,五分鐘,多一秒鐘我就走”
周宣欣喜的點點頭,緊跟着傅盈來到那間咖啡廳。
穿着綠色套裝的女服務生迎着他們到裡邊的雅座,坐下後躬身問道:“兩位,要點什麼?”
“給我們來一份阿薩姆奶茶,要熱的,不加糖”
沒等傅盈說話,周宣就趕緊說了出來。
傅盈一怔,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種奶茶?”
傅盈心裡很是奇怪,周宣說的不僅僅是她喜歡喝的這種奶茶,而且連熱的,不加糖的習性也知道,怔了怔後才冷冷的說道:“你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啊,連我的生活習性都瞭解得清清楚楚的,哼哼……可惜你想錯了,算了……從現在開始計時,五分鐘,我給你五分鐘,開始吧”
周宣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應該從哪裡開始,接下來才說道:“盈盈,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起,不過我想,我還是把來到這個地方的原因先說起吧,我叫周宣,我是從二零一一年的正月二十五那天來到二零零九年農曆六月初十的,也不是昨天”
傅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是薄怒上臉,想說什麼,但是瞧了瞧手上的表,還是努力忍了下去,既然來了這兒,那還是給滿這個讓她好奇的男人五分鐘吧。
“盈盈,我跟你已經定在了二零一一年的二月十八結婚了,我知道你現在無法相信這個事實,但我絕不能放棄你,你聽我好好說,我們第一次相遇,也就是在昨天,那是個中午的時候,我在海底……”
接下來周宣把遇見傅盈的事一五一十的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之間女服務生把奶茶端了上來,傅盈聽得忘了時間,直到周宣把最後通過九龍鼎穿梭的事說出來後,纔算說完了這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傅盈有些發怔,然後擡頭瞧了瞧周宣,周宣的眼裡是那種深愛又關憐的神情。
傅盈醒悟過來,瞧了瞧腕錶,時間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又哪裡止五分鐘?
只是周宣的說的事情雖然離譜並不可思議,但卻偏偏那麼美,像一個傳說故事那麼美好,而傅盈同時又覺得周宣並不是浮華無實的那種人,但這件事卻又無法讓她相信。
怔了怔後,傅盈問道:“你說的那件事……你跟我和我表哥請的潛水高手到天坑洞底的事,我覺得很奇怪,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傅盈真的很奇怪,如果說打聽到她的生活習慣不奇怪,但準備到天坑洞底尋找她大祖祖遺骨的事,卻是個秘密,沒有任何外人知道,而周宣知道這件事,就不對勁了,只是他的故事雖然動人,但傅盈卻是不相信,太離譜了,時空穿梭,這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她真的跟這個男人發生過那麼刻骨銘心的愛戀?生死不移的愛情?
周宣苦惱的道:“盈盈,如果你能相信我真的是穿越時空回來的,那這件事就是絕對真實的”
傅盈呆了呆,然後又問道:“那我先不說你穿越時空的可笑事情,你說你會異能,那你表演給我看看?”
周宣左右瞧了瞧,這兒很幽靜,雅座的人比較少,再加上現在的時間並不是高峰期,客人並不多,根本沒人注意他們,這才說道:“盈盈,我是重新回來後,重新再一次的得到了異能,不過這時候的能力很弱,只能探測物件的年份真假,並且我探測的距離只能達到六七米,其他如我剛剛給你說過的轉化物質分子爲黃金再吞噬掉的能力,現在還達不到,而你也知道,我達到那個階段的能力,是因爲在美國天坑洞底裡吸收了那個龐大的金黃石裡的能量後纔有了能力進化,而現在,我只能探測,我……”
說着又偏頭探測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你身上的提包裡,有一盒小紙巾,有一部諾基亞mini手機,錢包是紅色的,錢包裡有兩張銀行卡,有兩千四百美金,人民幣有三千元的整鈔,六十七元的零鈔,零鈔是一張五十元的,一張十元,一張五元,兩張一元的,你看看是不是”
傅盈給周宣說得直髮呆,但當然不相信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錢包裡有多少錢,周宣怎麼可能知道?當然除非他真的如他所說那樣,擁有探測物體的異能
懷疑是懷疑,信卻也是不信的,傅盈當即把提包裡的錢包拿出來,打開數了數,卻是呆住了
錢的數目跟周宣所說的一模一樣
如果說剛剛說周宣所說的九龍鼎的事太過詭異不可相信外,但現在的深測又怎麼說?這可是現場加親眼所見的事,這又怎麼解釋?
兩千四百美金是原來就有的,但三千元的人民幣卻是在銀行裡換取的,而換取的時間是昨天,與她同行的只有王珏,這不可能有別的人會知道吧?
“你會玩魔術吧?你是個神棍”傅盈咬着脣還是不相信的說着。
周宣有些無可奈何的味道,想了想又說道:“盈盈,你別把錢拿出來,這樣吧,我再用我的能力探測錢幣上的號碼,首先來測你人民幣從前往後數的第二張,發行年份是二零零五年,另一面的號碼是hk1478047……”
傅盈是把手指伸在錢包裡的,錢沒有取出來,用指頭扒開第二張,錢幣上面的號碼跟周宣說的一樣,越想越是驚訝,然後周宣又說另一張,接下來說了四五張錢幣上的號碼,都是一模一樣
這由不得傅盈不吃驚了,這些錢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周宣知道的,也不可能經過了他的手,難道周宣真的有什麼特異功能?
傅盈一雙俏眼盯着周宣,又驚又疑,說實話,她能答應周宣給他五分鐘來到這兒,是因爲周宣的眼神
周宣眼中的那種無法讓她忘懷的痛楚,深深的思念,這一切都讓傅盈莫明其妙的感到心靈抽搐,而她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對哪個男人動心過,也從不讓男人接近,周宣,比追求她的那些男人要普通得多,但卻是有一種莫明其妙的吸引力。
傅盈在心底並不是十分的不願意周宣來接近她,而剛剛周宣的故事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卻是深深感動了她,是她所喜歡的故事,但故事歸故事,卻不是事實
想想也好笑,如果有一個男人出現在你面前,說是從未來過來的,與你發生過刻骨銘心的生死相戀,但你腦子裡卻沒有半點熟悉的感覺,你會相信這是與你即將要結婚的人嗎?
傅盈怔了片刻,忽然從錢包裡取出兩百元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周宣冷冷道:“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你,你是個騙子,我告訴你,別讓那些討厭的人再繼續跟蹤我,否則我不客氣了”
傅盈說完氣惱的提着包走了,周宣直髮愣:自己什麼時候派人跟蹤她了?
眼光一瞟,倒是瞧到左側面六七米距離外的座位上有兩個二十來歲的男人似乎在注意他這面,不過傅盈走後這兩人並沒有注意她,又似乎不像是跟蹤她的吧?
這兩個人在他們來之前是沒有的,這個周宣倒是肯定,是不是跟蹤傅盈的,這個就不肯定了,周宣對這個一向不太注意,因爲他本身是很少會有人注意和跟蹤的,所以一般不會太注意這些事。
咖啡錢,傅盈已經留下了。
周宣苦惱的抓了抓頭,努力找到了與傅盈相處說話的機會,也似乎讓傅盈有些相信他說的話的真實性,但最終卻還是弄砸了,難道他就真不能沿着歷史的軼跡走下去嗎?
心裡還真是痛苦
周宣站起身,痛苦的往咖啡廳門口走去,不過經過那兩個人座位的時候,運起了冰氣探測着,出了門口後,周宣忽然發現到,那兩個人果真站起身跟了出來。
到這時,周宣還真是相信了這兩個人是跟蹤他們的,到了街上,又轉了兩條街,那兩個人始終不遠不近的跟着他。
周宣這才知道,這兩個人是跟蹤的,不過不是跟蹤傅盈,而是跟蹤他的
有什麼人會跟蹤他呢?會是遊樂場方面的人還是派出所的人?不過在知道了魏曉雨的身份後,他們應該都不可能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不可能會起心報復什麼的,給個天膽他們都不敢,再說了,自己也沒打算追究,這事明明白白的,遊樂場方面只花了兩萬多塊錢就解決了恩怨,這已經是很輕鬆的結果了,照理說,不會是他們。
難道是……周宣呆了呆,忽然恍然大悟起來
應該是楊先生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有錢是能使鬼推磨的,二十億以上的價值,他周宣不動心,卻不表示別的人不動心,要是放出話去,把他殺了燒成灰都會有大把的人在,楊先生能出二十億以上的價錢來買九龍鼎,當然也可能出高價請人來跟蹤,或者是搶劫走,甚至是殺人越貨。
而周宣身上的那個九龍鼎對別的人來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因爲沒有像他擁有的冰氣異能來摧動九龍鼎,那就不可能知道九龍鼎的秘密,不知道九龍鼎的秘密,那這個九龍鼎就沒有任何價值,對於收藏愛好者來說,這明顯不是一件古董。
所以說,這些人如果是爲了九龍鼎而來,又是跟蹤他的,那就只可能是楊先生了
周宣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考慮這兩個人會不會搶他的揹包了,如果對方要用強的方法,那他該怎麼辦?
現在的冰氣能力只能探測和恢復傷病等等,還不能轉化吞噬,所以也就沒有防身的能力,如果這兩個人要搶他,那還得特別注意。
不能往人少或者偏僻的地方去,周宣並沒有回頭瞧那兩個人,以免引起他們的注意,不過冰氣探測着,也不會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行事。
前面就是超市大門,周宣停下來,然後慢慢轉身,眼光瞄過去,七八米外的距離,那兩個男人也停住了身,只是把臉瞧在別處。
周宣裝作要進超市裡去,然後卻忽然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拉開車門趕緊叫道:“師傅,開車”
後面那兩個人發現不好,急忙擡腿就追了過來,周宣急得只是叫着“開車”,但可恨的是前面的幾輛出租車都在上人,堵着去路,而那司機自然不知道周宣急什麼,遲一下再開車也不會死人,所以停下來等着。
那兩個人幾個快步就奔了上來,一左一右的打開車門擠了進去,那司機回頭道:“對不起兩位,我車上有客人啊”
坐周宣左邊的男子微笑道:“開車就好,我們是一起的”說着手底下在周宣腰間一頂,很尖稅的東西,周宣估計是匕首,當即沉默不語。
那司機見周宣沒有說話,也以爲他們是一起的,也就不再問,只是等前邊的車開走。
周宣正考慮着要怎麼辦時,忽然左邊的車門一下子就被人拉開,左邊那個男人一怔,側頭瞧出去,卻發現是一張極漂亮的臉蛋
但同時,這個有着極漂亮臉蛋的女孩子伸手拖着他衣領往處一扯,這個男人居然一下子就給她扯出車外,隨即一腳,那男人悶哼一聲,接着就沒了動靜。
然後這個女孩子又迅速的伸手拉着周宣出了車外,另一個男人也搶着鑽出來,伸手就要抓週宣。
那女孩子又是一腳,踢到這個男人腰間,又是一聲痛呼,這個男人就躺到地下。
女孩子拉着周宣就往前邊跑。
瞧着這女孩子在風中飄動的長髮,側面漂亮到極點的臉蛋,周宣不由得有些癡了,等到停下來後,那女孩子一張俏臉含嗔的盯着他時,才動情的說了聲:“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