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那那那……那個酬勞可以商量,不要翻一倍,就跟原……原來一樣,不不不……比原來還少一成,這個……”袁力結結巴巴的把話說了出來,不過心裡可是擔心方家成把電話掛掉。
還好,方家成沒掛,還跟他說話了。
“我說,袁力,虧你還在圈子中混了十多年了,還沒搞清狀況是不是?我告訴你,你現在別說要比原來的酬金少一成的酬勞,你就是隻要一百塊的片酬,或者是一盒盒飯,或者又是不要一分錢,那都沒有人會再找你拍戲,你還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
“這個我……”袁力趕緊又說着,對方家成,他還是多說好話求着吧,但才說了三個字,這一次方家成倒是真的掛了電話了,電話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喂喂,方總,方總……”袁力叫了幾聲,方家成已經掛斷了!
袁力惱怒之極的一下子把電話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砸得粉碎,現在倒是明白了什麼叫做“窮途末路”了!
這時候纔想到世態炎涼,人走茶涼,只是,袁力還是沒想到爲什麼會是這樣?仍然只懷念在昨天的燦爛星光之中,他本就是應該在衆星捧月的光環中,如果離開了這樣的生活,那他還不如去死。
可如今真是到了這種境地,求天不應,求地不靈,要不,再回頭求一下楊中俊吧,給他認個錯,減低酬金,檔次變低一點,只要自己在他一個人面前把姿態放低一些,也許楊中俊還是能首肯的,因爲憑他的名氣還是能給寶城賺錢的,人嘛,哪會跟錢過不去呢?
想打電話時,卻發現電話剛剛已經給自己砸了,袁力趕緊又掏出手機,只是想了想,還是沒有撥,認錯,還不如親自前去當面認錯,這樣纔有誠心,再說自己不是個演員麼,最擅長的就是演戲,在楊中俊面前演一套悲情戲,那還是小菜一碟的!
這時在京城飯店中,氣氛熱烈,慶賀的客人幾乎都到了飯店,張健準備有活動,藉以進行開業的第一次銷售。
偌大的大廳中,一百張飯臺,近上千人,在最前面的一張大臺上,擺放着音響設備,張健耳邊戴了說話的麥,呵呵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各位來賓,各位同行,各位朋友,你們好,今天是我們周張古玩店開張大吉的日子,在飯局之前,我們店裡準備了一個拍賣銷售活動,所拿出來的都是店裡的精品,我相信來的各位都會喜歡,在此,請我們周張店的掌眼大師吳先生和周張店最大股東周宣先生的未婚妻傅盈小姐上臺主持!”
在衆人的熱烈掌聲中,老吳和傅盈緩緩走到臺前,老吳的沉着,傅盈的美麗,分外的顯眼。
由老吳先開口:“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來到京城飯店,歡迎大家對周張店的支持,在今天這個日子,我們周張店準備了一個活動,現在,由我們的傅盈傅小姐來主持,謝謝!”
傅盈站到臺前時,還沒說話就已經贏得了大廳裡哄哄的掌聲,太漂亮了!
等掌聲稍稍鬆動了些,傅盈趕緊說道:“謝謝大家,請靜一靜,靜一靜!”
聽到傅盈清脆動聽的聲音後,大廳裡頓時靜了下來。
“我們店裡給各位準備的活動是,現場抽獎,大廳裡的每臺桌子都有八個位,在每個位上我們都放置有一個號碼牌,總共是八百個號碼,請大家坐好位置,爲此,我們準備了一個一等獎,兩個二等獎,十個三等獎,末等獎若干。”
傅盈微笑着介紹了準備的活動項目的獎金,“一等獎的獎金是一件我們店的精品玉雕,價值十萬元的老坑翡翠玉飾,二等獎是價值五萬元的冰地翡翠玉件,三等獎是價值一萬元的玉件,末等獎是價值八百八十八元的玉掛件,在抽獎之前,我們店將先進行一次精品介紹和拍賣!”
傅盈介紹後,李爲同兩名男店員把保險箱提過來放到檯面上,把箱子打開後,在前邊一點的人已經看到箱子裡放滿了一個個紅色的小錦盒子,錦盒子上標着號碼,傅盈順手拿了標着一號的第一個小錦盒子,把蓋子打開後,裡面是一支晶瑩碧綠的玉琢子。
這時候,忽然有人把大廳裡的電源開關開掉了,大廳中頓時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然後臺前處亮了起來,前面的壁上現出一塊方形的投影,傅盈在暗淡的光影下,把玉琢子拿在手中,而前邊的投影上就清晰的現出了手拿琢子的大圖像。
衆人才明白,大臺上早裝了攝像鏡頭,大投影是爲了更清晰的顯示展品。
傅盈又介紹道:“這支玉琢子是我們店的極品緬甸老坑水種經過名師雕琢出來的精品,也經過京城珠寶鑑定協會的專家們鑑定,並有相應的出生紙證明書,市價爲一千七百八十萬元,爲在今天對各位朋友各位來賓酬謝,以底價五百萬元進行拍賣,現在,請有意出手的客人出價!”
大投影上不停的從各個角度上展示着這支玉琢子的圖形,在座的有絕大多數都是古玩玉器商,一見投影上的圖面,玉琢的透明度,顏色,質地,就知道這是一件真正的極品好玉雕琢出來的,價值一千七百萬元尚有略低,這個市價還只是他們店裡經過珠寶協會的專家鑑定過後自己定下的,在國際市場上,這支玉琢子的價值絕對超過兩千萬以上。
五百萬,當然是撿了,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是拍賣,底價再低,那都不是你的,只有沒人跟你出價,沒人跟你搶,那麼才屬於你,可是,這麼多的行家都是傻子?
接下來,大廳裡恢復了明亮的光燈。
“每次遞價以十萬元爲最低基礎,請大家出價!”傅盈接着又介紹了遞增的價碼階梯。
“五百五十萬!”舉着五十六號牌的客人首先舉了牌子。
“五百六十萬!”
“五百八十萬!”
……“一千零九十萬!”
“一千一百萬!”
……“兩千零五十萬!”
“兩千一百一十萬!”
到了兩千一百一十萬的時候,叫價終於緩了下來,到了這個價錢,很多競爭者都停止了再較價,畢竟再加的話,即使轉手也沒有多少的利潤空間了,商人嘛,無利還炒什麼?
“兩千一百一十萬第二次,還有沒有加價的?……兩千一百一十萬第三次,成交,七十八號客人,恭喜您!”
傅盈落下了小木錘,這件玉琢子就以兩千一百一十萬的價錢成交,比她們店裡的標價還高了三百三十萬,這第一件拍賣品算是成功高價拍出。
在大廳右角落的楊中俊一桌人不禁都怔住了!
一開始以爲周宣的這間古玩店極爲普通,但沒想到一件小小的玉琢子就賣出了兩千多萬元,又沒想到這大廳裡的那些人,竟然個個面不改色的幾百上千萬的競價,當真是藏龍臥虎啊!
平時以爲她們這些明星很風光,一擲千金,穿金戴銀,但現在跟這些古玩店的老闆們比起來,人家出手比她們更厲害!
其實秦紫煙這些明星還是想錯了,因爲大廳裡的絕大數人都是古玩店的老闆,這些人乾的就是這個生意,加上今天來的都是真正的店老闆,因爲被周宣的派頭所嚇到,聯盟自動解散消失,個個都來了,又因爲是老闆本人,所以在見到可以賺錢的買賣時,也敢出價,心裡有底,如果來的是店員,可就沒這個膽魄了。
周宣把楊中俊這些客人請到大廳裡觀看拍賣,見到傅盈第一次主持很自然,一點也不怕生,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當即悄悄溜過去把李爲叫住,讓李爲趕緊給他拿幾塊翡翠原石來,要最好級別的,並把古今中外的名畫鑑賞書冊找一本過來,他在小包廂間等着。
李爲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周宣的吩咐,他自然不會違背,急急的開車回古玩店,拿了十幾塊沒有雕刻的原玉,裝了一箱子,然後又到書店買了周宣要的古今中外名畫鑑賞的書,書花了一千二百塊,很精美,裡面全部是彩頁介紹的圖片加文字解述。
只是李爲是個大老粗,心裡還在嘀咕着:奶奶的,就這麼一本書要一千多,幹嘛不去搶?老子上學唸書那陣,最貴的書不過也只有三幾十塊吧?這書要一千二百塊?拉屎擦屁股都嫌太硬了,有屁用啊!
匆匆趕回京城飯店後,李爲把箱子和書都交給了周宣,周宣笑笑着接過,然後說道:“你出去吧,我要辦點事!”
李爲哼哼唧唧的道:“宣哥,幹什麼?我都不能看?又不是嫖……”驀地見到周宣眼一瞪,趕緊把後面的字吞了回去,當着大舅哥的面說什麼嫖啊嫖的總是不好。
“我走我走,我走還不行啊?”李爲笑嘻嘻的趕緊溜了出去,隨後把門帶上。
周宣笑了笑,這個李爲!
然後把玉取出來,拿在手中,又翻開名畫鑑賞,找了些合適中意的畫面,用冰氣進行縮影微雕,這個並不費時,而之前在香港已經做過一次,輕車路熟。
周宣在看到傅盈拍賣拿出翡翠時纔想起這麼回事,前幾天在香港給顧建剛送禮乾的事,給別人都做了,自己的店,何不趁此機會做幾個出來,試試反應,一來可掙錢,二來可以打響周張店的名氣,何樂而不爲呢!
只是他這個也太驚世駭俗了,就算最有名氣的微雕高手,一件好作品是要花上幾年,甚至是若干年,有的雕刻師花了一輩子纔有一件作品,微雕,那可是天底下最費時間最費精力的活,當然,技術也尤爲重要。
在現代,因爲多了很多高科技的工具,所以微雕比以往質量更高。
但周宣什麼工具都不要,只用他的冰氣在腦子中把影像一固定,然後冰氣在翡翠中轉化吞噬,一件作品就無驚無險的產生了,沒有半分的因爲刀工火侯不足而引起的技術性問題,一件作品甚至還花不了周宣兩分鐘時間,這若是讓那些雕刻大師見到了,只怕是個個會氣得吐血吧!
周宣數了數箱子裡的翡翠,都是比指頭大不了多少的碎料,一共有十四塊,也就挑了十四幅比較喜歡的圖來進行微雕。
當然,說喜歡也只是周宣個人的感覺喜好,他並不是個真正的懂畫大師,只是揀那些比較適合微雕的圖畫而已,比如說只有一個單人像的就沒必要了,微雕嘛,就是要景物多雜寬才能顯現微雕的功效。
十四件微雕作品沒花到二十分鐘便完成了,周宣提着箱子出了房間,大廳裡傅盈還只拍到第三件物品。
周宣把箱子交給在臺邊的老吳,笑笑低聲道:“老吳,我這兒有十四件翡翠微雕,你看看,能賣則賣,不能賣就放店裡等賣,是我一個朋友寄我這兒讓幫賣的,價錢隨意,店裡可以抽取百分之二十的佣金。”
周宣在香港給顧建剛那件微雕時,人家可是出了兩三個億港幣的價錢,至於在內地的價錢和行情,還是估計不到,不過想必不會太差,最低也值一半兒吧?
這一下子整了十四件出來,怕是一下子也賣不出去這麼多,又因爲這個來歷不好說,全砸進店裡面反而不好解悉,再說了,這店總不是他一個人的,這些微雕,還是讓店裡賣,增漲店裡的名氣,同時給店裡百分之二十的佣金也不少了,十四件微雕就算只賣十個億,那店裡也平空分了兩億,說朋友寄託的話,這個藉口還是不錯。
老吳哪裡知道周宣給他的這個箱子的真正價值?就算以他的見多識廣,也沒聽說過有翡翠微雕的事,想必也是些粗糙的玩意兒。
傅盈剛把第三件戒指以一千一百萬的價錢拍掉,然後準備再進行下一件時,卻見到老吳盯着面前箱子裡的玉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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