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雄獅的注碼就停止在五億一千萬的數字上,所有人幾乎都一窩蜂的瘋投周宣的注碼,投注的數字直線上升,周宣在陳總的控制室的顯示屏上看到真實的投注注碼數量,雄獅的注碼停止不動,一分都沒有再增加,而下他的注碼猛增到九億過,而且數字還在急劇上漲。
在窗口的投注室中,數十個接線女職員都忙到焦頭爛額的,電話出現擁堵。
陳總瞧着顯示屏,嘿嘿笑了起來,投周宣的數字從九億多迅速漲到十二億,這一局,肯定是賺了,下雄獅才五賠一,總共只有五億的注碼,賠款只需要一億,而下週宣的一方,高達十二億了,而且數字還很有力的上漲。
“通知投注受單窗口,把下注時間延長十分鐘!”陳總想了想,又吩咐手下傳達命令,既然注章漲得這麼有力,那就這一局贏個夠,只要把這一局操縱好,那麼今天就夠了,實際上,這一局的收入可以超過平時一兩週的數額。
投注的賭徒們是越堵越瘋狂,越是不顧一切的追加投注,跟擠堤銀行一般,只要能拿得出來的數字,基本上都投了進去。
十分鐘的時間裡,投注周宣的注碼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二十三億五千萬,而雄獅那一方,再沒增加過一分錢的注碼。
陳總眉頭都舒展開來,嘿嘿笑道:“這一局,夠他們受的了,這一局也是我們開場以來,有史以來吧,破天荒最高的一次賭注啊,兄弟們,好好操作,別出半點紕漏,出了漏子,咱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
周宣實際上也暗歎起來,這一局,陳總可是把賭場推向了深淵,他以爲自己是從哪裡得到了這一局必將人勝的消息,所以自己纔要親自上場,而現在陳總準備撤消對雄獅的控制,讓獅子勝,看來,賭場是必將遭受到一場大大的打擊,只是這一場輸過後,賭場方面會不會支付賭注,這是一個問題。
不過對於這一點,周宣是無所謂,自己只投了五千萬,尚餘兩億七千萬的利潤沒有投進去,只是高明遠投了全部的兩千二百萬,不過這一筆錢自己可以補貼給他,小事一樁,本來想借這個機會跟楊天成無形中拉攏一絲關係的,但如果賭注拿不到,也就失去了意義,不過楊天成不是傻子,賭場賴帳與周宣沒有任何關係,至少是可以說,周宣讓他再贏了十個億的天價賭注。
在衆人的投注之間,周宣把高明遠叫了過來,對他吩咐道:“老高,你把我的這個帳號拿到窗口,讓他們把我的兩億七千萬打兩億五千萬進去,把現金轉到這個銀行帳號中,剩下的兩千萬轉入你的帳號中,把今天的贏利保存起來,以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會虧損,記住……”
周宣低聲又慎重的說着:“一定要在比賽前把錢轉進去,然後回來給我彙報一下,我纔會進行比賽!”
高明遠見周宣說得如此慎重,趕緊點頭,以爲周宣估計下錯了注,但他爲什麼還要上臺比賽?難道不怕那兇猛獅子?爲什麼又不投反注?這樣是可以把投注周宣自己的注額對衝回來,不過下獅子的賠率太低,下五賠一,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七千二百萬的注額,得下超過五倍的數量才能對衝,而不損失一分錢,那得要三億六千萬的巨大資金,不過周宣沒有任何表示,高明遠也不敢再問,急急的跑向窗口。
李妮依然熱情的接待了他,這一次倒是在貴賓室裡進行,前面幾局中,賭場方面每一局都是贏錢的,只是被周宣和楊天成分走了一大部份,賭場方面也是有現金支付的,對於高明遠的要求,只要控制室方面的管理層沒有反對命令,這個錢,是要支付的。
賭場是有這個規矩的,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法,什麼手段,但賭局之後,客人的提取贏利,只要你沒抓到人家出千或者與他們的員工裡外勾結騙賭的情況,那就得照付。
雖然是黑社會性質,但賭場最注重的其實就是“信用”兩個字,你想贏得更多的錢,那首先就得講信用,講信用守信用,人家纔會來,要是知道你這裡會賴帳,輸了錢你要,贏了錢你不給,那怎麼還能繼續得下去?
周宣擔心的是,這一局投注他的注碼已經有二十四億了,賭場方面得賠償兩百四十億出來,減掉投獅子的五億注碼,賭場方還得再賠兩百三十五億的天文數字。
這個只怕是這間賭場無法承受之重了,所以這一局的賠償支付,周宣是不想了,得在這之前把先前贏的拿到手,保證不虧損就好。
本來周宣是預計每一局賺一筆,只要賭場不虧,他從中分一小半,或者分一半,賭場方面雖然心痛,但還是沒辦法,而這一局就不同了,陳總的一個決定,就把他們跟賭場搞成了完全的對立方,這個輸贏,其實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要周宣讓自己輸就會輸,讓自己贏就會贏,不過周宣已經決定了,虧掉那投注的七千多萬也要讓自己贏,賭場方肯定是虧定了。
而陳總一干人都以爲勝卷在握,興奮異常,這一次的注額破了以前的歷史紀錄,達到了有史以來最高的一次。
高明遠在貴賓室中,直到李妮把帳轉進了他跟周宣的銀行帳號中了,這才急急的又回到臺邊,沒有空跟李妮調戲。
說實話,周宣的舉動讓高明遠覺得有些不妙,莫明其妙的擔心起來,但他擔心的不是怕贏了拿不到錢,這是他做夢都不會去想的問題,在他腦子中,在這兒,你只要能贏,就沒有支付不出來的錢,他擔心的只是認爲周宣可能估計自己會輸了,這筆投注也會輸了。
不過周宣對他確實是好的,即使有那種擔心吧,還把他的錢再補貼給自己,只當是周宣又另外給了他兩千萬的小費,如果等一下那筆兩千二百萬的注碼贏了,那仍然是他的,如果輸了,周宣又補了給他這一筆本金,只少了兩百萬,基本上就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對他來講,怎麼都不算輸,當然,贏了是最好,只要能贏,那他就可以一步踏入億萬富翁的行列了。
楊天成也一直在注意着周宣和高明遠的動靜,但忽然看到周宣讓高明遠轉走剩餘贏到的現金,也感覺到有些不正常,但周宣又沒有逃走,如果怕輸怕死,那應該不會上場,直接認輸就對了,又何必玩什麼花樣?不上場,直接認輸,賭場方面也不會強迫他進去,只不過,自己當然不希望如此了,他可是押了周宣的一個億的重注碼!
儘管擔心,但楊天成也只能等待,不管怎麼說,他的希望也都押在了周宣身上,因爲他有一種預感,周宣不會輸。
高明遠到臺下,對周宣點點頭,示意轉帳金額已經做好,周宣當然知道,口袋裡的手機已經收到了銀行短信。
周宣微笑着跟賭場職員往後臺的操控室走進去,準備到地下室再乘電梯升入到籠子裡,準備要與獅子來一場決鬥了。
投注的時間已經終止,主持人大聲宣佈着:“比賽即將開始,請大家安靜!”
在緩緩升起的電梯中,周宣從籠子中的臺上緩緩升起,高明遠尤其緊張,一雙手捏得緊緊的,雖然只跟周宣相處了短短一天,但他已經把周宣當成了自己的靠山。
陳總也吩咐他弟弟:“老二,多帶幾個人在籠子準備,這個人,千萬不能讓他死,可以被獅子咬傷咬殘,但一定不能讓他死,要絕對保證他的安全,知道嗎?”
陳總是明白的,以周宣的身份,如果死在這裡,那就是他們麻煩,會出大事,那會是連他後臺老闆都無法承受的重量,但如果周宣只是傷殘,那又另當別論了,他這裡有白紙黑字的生死合同,雖然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地下性質,但他們這一層次的人都明白,這件事情當中,都是雙方自願,完全不存在壓迫和威脅,周宣上場都是他自己的意願,跟賭場無關。
是人都要講道理,不是說你權利大,走路摔了一跤,摔傷了就要隨便賴別人,那肯定是不行的。
周宣升起後,中間還隔着一道欄杆,那雄獅子此時正在籠子中不停的走動,一雙帶着恐怖殺氣的眼睛只是瞪着周宣,嘴裡還不停的低嚎着。
周宣一聽到獅子的叫聲,心裡一動,當即把手腕上的語言交流器按動了一下,腦子中當即得到指令:“請選擇交流對像!”
周宣自然是選擇了獅子,當腦子中這樣一想後,那獅子的低吼就變成了人的聲音顯示到腦子中:“我餓,我很餓,人類,我要吃掉你!”
周宣走近了兩步,淡淡道:“獅子,你吃不了我,我告訴你,如果等一下你能估計地不動,自動認輸,我可以饒你不死!”
周宣跟獅子的說話,在外面的觀衆聽到的就是周宣學着獅子一樣在低嚎了。
陳總和楊天成這些人都在緊密監視着,也很是奇怪,周宣怎麼在學着獅子叫?難道他還能跟獅子說話不成?顯然是很不靠譜的事。
那獅子似乎也有些奇怪周宣怎麼能跟它講話,但隨即又嚎叫道:“你要進來,我就要吃你,我是草原霸主,從來就沒有認輸的道理!”
周宣搖搖頭,然後又說道:“那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死定了,不過死了也好,免得你再被賭場方面利用,來幹更多的傷天害理的事,也免得你受再多的折磨,你只能在非洲稱雄,離了你的地盤,你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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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雄獅子更加咆哮起來,撲上來撕咬着與周宣隔着的鐵欄柵,粗大尖利的牙齒讓賭徒們都寒顫。
周宣只是嘆息,這獅子就跟某些人一樣,不識時務,分不清眼前的局勢,等待它的,也只有悲慘的結局了。
主持人一?個手勢,那道鐵欄柵緩緩落下,那獅子給逼得久了,上一局又因爲周宣的異能控制,讓他沒能吃到魯大炮,飢餓的感覺更強,這一下欄柵一放下,迅即嚎叫着飛撲過來。
在衆人的驚叫聲中,周宣伸手一拒,異能運出,獅子撲在半空中時,已經被周宣凍結起來,當身體與周宣的手掌一相碰觸,便即摔落到地上,連叫聲都沒能發出一下。
這一下給人的感覺就是周宣用手掌把獅子給劈下了,讓陳總和一干手下都驚訝到不行,當然,這一下還只是驚訝,還沒有想到他們更嚴重的後果。
周宣不給他們任何幻想,彎腰再一拳重重打在獅子頭上,這一拳其實也只是一個表面動作,而實際上卻是用異能轉化吞噬,將獅子的一顆大頭剖成兩半,鮮血染得一地都是。
周宣給衆人實際看到的就是他一掌把獅子劈下地,然後再一拳把獅子頭給打成了兩半,讓獅子死於當場。
陳總一開始還有些認爲周宣是不是暗中跟馴獸人勾結起來騙他們的錢,那獅子也只不過是配合而已,就跟前一局,燕雪松和他養的黑熊一樣,都是作戲而已,但隨即周宣的第二拳便打破了他的想法。
有這麼重的拳力,能把獅子一拳頭打死,這樣的人,就是世界上也找不出幾個人來,是真正的武術頂級高手!
陳總一顆心頓時沉到了冰山底下,原想的計劃在這一剎那中破滅得乾乾淨淨,立時汗水如潮,把衣服都溼了個遍。
看看顯示屏幕上,投注周宣的注碼總數是二十四億,現在他面臨的是要馬上賠付兩百三十五億的鉅額現金,這不是他能承受的範圍了。
汗水流淌中,陳總面如土色,趕緊拿起電話跑進辦公室,狠狠的又把門摔上,手下們都不敢跟他說話。
陳總躲在辦公室中立即給他的後臺打電話彙報這個情況,這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能力範圍以內的事了,必需得讓後頭的老闆給話,讓他們來處理。
周宣把獅子一拳頭打死,然後拍拍手,手手上沾的那一點獅血在獅子乾淨的毛髮上擦掉,然後站起身,再一拳頭把欄杆打斷,從洞孔中鑽出來,不再走賭場臺下的電梯電道。
觀衆席上,頓時如潮般轟叫高呼,歡呼一片,幾乎是全員歡慶。
楊天成看着周宣不動聲色的淡然表情,又看看賭場中過年般全員歡慶的氣象,當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眉頭都不禁皺了起來!
看來周宣對贏是有把握的,他擔心的是合部人員贏了以後,賭場賠付不出來錢的情況,楊天成是做地下賭場的,怎麼會不明白?
贏是贏了,自己贏了十億現金,但周宣怎麼會那麼清楚賭場方面的決定?這也顯然是賭場方面沒能控制住比賽的走向,應該來說,這一局應該是讓人勝,但後面傳出的消息,那就肯定是賭場方面自己放出來的風聲,這種情況,楊天成也明白,一般來說是賭場的手段之一,但這樣做的條件就是,賭場方面有絕對的控制能力,能讓比賽的結果按着他們的指定出現。
但結果卻是相反,賭場方面因爲對周宣個人能力的不瞭解而出現了失誤,但實際上也確實是難以預料到,因爲在現實中,很難找到一個徒手可以打死一頭非洲雄獅的人。
楊天成眯着雙眼,還真把周宣看出來,覺得他很特別,不一般,但絕想不到他會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賭場中幾乎可以說是炸營了,主持人拿着話筒說話也給淹沒,沒有人理他,因爲窗口已經暫時關閉,賭徒們兌不到獎金,哪能不發火?
周宣邀了高明遠回到座位上坐下來,不去參與那些慌亂的擁擠,高明遠看着吵亂不堪的賭場中,然後又問周宣:“兄弟,你是不是知道會這樣,所以才讓我先把錢兌了?”
周宣淡淡一笑,說道:“不是先知道,但我知道自己能贏,大廳裡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消息,說賭場要我贏,要讓獅子輸,你沒看見嗎,人人都慌亂的買我勝,那我要真贏了,賭場就得輸大錢,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所以我們還是先把贏的錢拿到手穩當點!”
高明遠呆怔了一下,原來周宣擔心的並不是怕自己輸,而是怕贏了拿不到錢,如果當時他不去拿錢,那麼現在就是以前的那些票據也兌不到了,也不知道賭會怎麼處理!
“他媽的……”高明遠也是惡狠狠的罵了一聲,不由得不惱怒,他下的兩千二百萬,現在如果賠給他的話,連本帶利就是兩億四千二百萬,這麼一大筆超過想像的大數目,就是想一想,那也夠顫抖的,而現在變成了現實,變成了真的,但是賭場卻又有可能拿不出來了,這不罵娘纔怪呢!
賭場中的人,下個幾百千來萬的大把人,一共是二十四億的注碼,其中周宣和楊天成以及高明遠三個人的注碼加起來才一億七千二百萬,還有二十二億多的龐大注碼是屬於大廳中其他賭徒下的注,算起來,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贏這麼大注的賭局,輸這麼大錢的賭局倒是不少,但贏就這一次,而且是一賠十的高賠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