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的這一個突兀的鞠躬,卻令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匪夷所思!一個個張着大嘴,渾然不明白他所行何意!
“九哥……你這是在幹什麼?”櫻木一臉疑惑的撓着頭皮,神經頗爲大條的疑問道。//www.??//
李樂清本已無望,酥胸因爲劇烈緊張,鼓鼓而動。她緊閉眼眸,等着陳小九的肆意凌辱。可沒想到奇變橫生,陳小九不僅沒有褻瀆她的身子,還爲她扣上了衣釦!
更爲驚訝的是,竟然對自己深深的鞠躬!
這個陳小九,該不會看到我豐盈身子的一角,歡喜的瘋了不成?
當然,她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十分天真的想法,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她急忙小碎步迎上前去,芊芊玉手抓緊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扶起,口中焦急道:“九爺……您……您這是幹什麼,奴家怎麼當得起九爺的大禮,您可折殺奴家了……”
“娘子無須驚訝,我只是被你的誠心所打動!”陳小九順勢擡起身來,一臉讚歎的對李樂清道:“爲救夫君之命,不惜以貞潔侍之,此爲大義。”
“而娘子不顧我小九之刁難,迎難而上,竟然不惜在衆目睽睽之下,以身獻於櫻木軍團五人,此等高風亮節,大智大勇,我小九一介凡夫俗子,焉能不服?”
“九爺……您……您原來是在試探我的誠意嗎?”李樂清聞言,嬌俏的臉頰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她拍着胸口,喘了口粗氣道:“九爺……您剛纔可嚇死奴家了!”
“奴家本想就算救出了相公,然已非清白之身,當尋死路,以免被路人輕蔑,被李家族人唾棄。現在咋聞九爺此言,心神恍惚,委實難以置信那!”
櫻木張着大嘴,傻傻的看着二人,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道:“九哥……你在耍我們櫻木軍團那!”
陳小九卻意興闌珊,長生嘆道:“李樂清,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知難而退,倒省了我一樁心思。現在可好,你的非凡舉動,堪稱當世奇女子也,我焉能不敬!如果還不答應你的要求,天理難容!”
李樂清聞言,心中竊喜,迴應道:“九爺過獎了,您……您能見色而靜心,聞香而止步,足見您心胸坦蕩,高義絕倫,與尋常男子不可同日而語。奴家對您,也是非常拜服的!”她此時難題已解,心情上佳,言語之間,輕鬆了很多,似乎還帶着某種調戲愉悅的意味。
陳小九聞言,不由得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見色而靜心?我呸……我哪裡是靜心哪?若不是因爲你已非完璧之身,九爺我早就見色而大動,何苦在這裡裝什麼儒雅?
他心中是如此想,但卻不能說出口,嘴角一撇,不屑道:“高義絕倫還談不上,但若論起品質,與你那個賣妻獻女、下賤齷齪的相公比較,還是超過了山路十八彎的,這點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
李樂清聞言,不禁羞愧的滿臉通紅,她抵擋不住陳小九滿含侵略的目光,臻首低垂,輕輕搖着身子道:“九爺,現在可以將我相公放了嗎?”
陳小九搖着腦袋,踱步道:“娘子先不要着急,吳千發那狗東西已經暈過去了,不差這一時三刻,我有一些難題,還請娘子與我解答!”
李樂清聞言,芳心又撲通一下,跳到了嗓子眼,緊張兮兮問道:“九爺,您……您又要出什麼難題嚇我嗎?”
“娘子無需緊張,以你的智慧,解此難題,應該不難!”陳小九神秘的說道。
“九爺請將,奴家盡力而爲!”李樂清心中稍安,美目輕揚,靜靜聆聽陳小九能說出什麼話!
陳小九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鄭重道:“吳千發雖然今日咎由自取,淪爲我的階下囚,但其在杭州曾任通判之職,勢力盤根錯節,不容小覷,加之有你李家背後暗中支持,難保他日後不生出害我之心,娘子,我分析對否?”
李樂清皺着眉頭,不解道:“以我今日觀之,九爺在暗中扶植的勢力,已然高出我相公甚多,難不成還怕我相公日後發難,以卵擊石嗎?”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陳小九凜然道:“吳千發卑鄙小人,雞鳴狗盜,什麼樣的齷齪事情他幹不出來?他雖然不敢對我動手,但誰能保證他日後會不會對我的家眷動手?”
“家眷?”李樂清聞言,不由得笑出了聲:“九爺好像至今還沒有家眷呀?”
好你個小娘皮,九爺我現在沒有,以後不會有嗎?陳小九心中狠狠的鄙視了她一下,臉皮厚道:“娘子你有所不知,九爺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在杭州,喜歡我的姑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俱都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陳小九吹了一通牛皮,又移步來到李樂清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顎,一臉玩味的笑意道:“她們之中,隨意挑出一人,都比娘子你美上三分哪!”
李樂清明知他在胡吹大氣,心中仍不禁生出一股怒意!
要說整個杭州城的達官貴人,誰不知道她李樂清氣質絕倫,風韻翩翩,堪稱杭州第一美婦?只是大家礙於她家族的實力與地位,只敢在暗中議論,不敢說出來罷了!那些不懂風情的小妮子與她相比,稍顯青澀;而那些自命清高的熟婦與她站在一處,又少了些高貴!
如此集風韻與高貴的女人,在他眼中,竟然敵不上那些搔首弄姿的小妞,哼……誰信吶!
她氣得臻首一擰,逃離了他的目光,幽幽道:“九爺好福氣呀,日後千萬注意保重身體!”
我倒!少婦就是與少女不同,這麼潑辣的玩笑也敢開得!陳小九嬉皮笑臉道:“小娘子說得對極,我每天晚上,都在鍛鍊身體,運動之後,大汗溼透,身心爽極!”
李樂清聞言,皺着眉頭輕聲問道:“什麼運動,會這麼舒服?可告知與奴家嗎?”
“牀上運動!”陳小九猥瑣笑道。
李樂清聞言一滯,臉上涌起一片紅暈,這廝,狡詐奸猾得很,又被他耍了!她輕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九爺……九爺剛纔說到那些美女,奴家資質駑鈍,還沒有聽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陳小九擺了她一道,心中甚是舒爽,他繼續大言不慚吹噓道:“我小九年少氣盛,哪裡能抵擋得住如此美色呢?早已金屋藏嬌,三宮六院,孩子都生下來好幾個了。這生活滋潤非凡,就算比之皇上,那也是不遑多讓啊!”
李樂清聞言,眼中露出不置可否的神色!
“你還不信?”陳小九回手向櫻木一指:“倒是你問問他們,便知道我是否撒謊了!”
櫻木等人聞言,心中嘔吐,九哥啊九哥,你不僅手段毒辣,才智高絕,就連吹起牛皮來也是標新立異,無人能及啊!
但他們只是心中腹誹,哪裡敢反駁陳小九的慌話,一個個急忙點頭稱是,配合他演好這一齣戲!
“九哥風流倜儻,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絕非戲言!”櫻木率先表態道,一衆人等打蛇隨棍上,均都替陳小九吹噓起來!
……
李樂清見衆人神色,不似作僞,輕撫臉頰,心中不由得涌上一陣失落之意!
花開漫三月,終有落敗時,看來美貌這個字眼,從今以後,與她相距,越來越遠了!
“九爺一表人才,英俊瀟灑,是個懷春的姑娘就會喜歡您的,我怎能不信呢!”李樂清幽幽道:“可是,繞了半天,我還是沒有聽明白九爺到底想說些什麼!”
陳小九笑着搖頭道:“小娘子,你試想一下,我這麼多老婆,少不得上街出遊,今兒個買些胭脂水粉,明兒個買些金銀飾品,我總不能無時無刻派人保護他們吧?”
說到此處,陳小九凜然道:“如果吳千發這廝趁機對我這些心愛的女人發難,我將如何自處呢?請娘子爲我想一個錦囊妙計吧!”
李樂清聽聞此言,終於明白陳小九到底是何居心了!
她抿着嘴脣,眉頭緊蹙,思索良久道:“九爺,五日之內,我變賣家產,帶着相公,領着幼女,遠遁京城,從此絕不再踏足杭州一步,您覺得如何?”
“如此甚好,一勞永逸!”陳小九又追問道:“可是娘子的父母兄弟俱在杭州,焉能捨得?說什麼永遠不回杭州,只怕是癡人說夢吧!”
李樂清輕輕笑道:“奴家出言,絕無反悔,敢於九爺擊掌盟誓,如違背此言,世代爲娼!”
“果然是一個奇女子啊!”陳小九聞言,心中感嘆,她怎麼就不是一個處女呢!可惜啊可惜!
他伸出手掌,放到李樂清面前,笑嘻嘻道:“娘子,三思而後行哦!”
“別無它法!”李樂清伸出玉手,神情決絕的與他對了三掌,剛要抽回小手,陳小九盈盈一握,放在鼻子上輕輕聞了一下,不無惋惜道:“其實,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