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哈哈……你怎麼來了?哎!你看我忙的,你回來我都沒有見你一面,還要你來找我,真不夠義氣!”
豬悟能哈哈大笑,上來就給小九來了一個熊抱。
一股油膩膩的味道撲面而來。
“哎!這黑乎乎的都是什麼東西啊?”陳小九一把將豬悟能推開,捂着鼻子,再一看豬悟能,嚇了一跳?”“?。
這……還是從前那個白膩膩的豬悟能嗎?
豬悟能一臉黑油,臉頰粗糙,手上油脂麻花,沾滿了黑油,乍一看去,一副勞動者的做派。
更爲差異的是,豬悟能瘦了!腰圍足足瘦了一圈,這對於能吃能睡的豬悟能來說,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悟能,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小九嘖嘖讚歎:“是不是你那洋媳婦天天虐.待你,不給你飯吃,才讓你過得這麼悽苦的?是不是洋媳婦嫌你胖,晚上做那個事兒,哼哼呀呀的,沒有動力啊?哈哈……小九我傳你幾招,包你生龍活虎。”
“扯淡!”豬悟能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兒,才道:“還不是被這個玩意給迷住了?”
他隨手一指江邊的一條船,得意洋洋的說道。
“哦?那是個什麼玩意?”陳小九走過去,便看到一艘中形大船正在江水中畫着圓圈。
更爲詭異的是船上只有兩個洋人在比比劃划着什麼,船頭上冒着熱氣,過不一會兒,居然還發出嗷嗷直叫的聲音。
環保空氣爆了一樣滲人。
“哈哈……小九,你猜這是個什麼玩意?”
豬悟能一臉得意,“我這次出使西洋剛剛回來,不僅帶回了火槍、火藥,還帶回了這麼玩意,這玩意花了我三十萬兩銀子呢!真叫一個貴啊,若不是我老婆瑪麗一個勁的要,衝我撒嬌,我纔不會傻到把三十萬兩銀子用來買那堆破銅爛鐵呢。”
“那後來呢?”陳小九看着那隻在水中滑圈的穿,嘴角浮上會心的笑意。
“哪還有什麼後來,我豬悟能不止愛老婆是出了名的,廢物再利用也是無人能敵的。”
豬悟能擠眉弄眼道:“我把這堆破銅爛鐵弄回來送給瑪麗那些朋友,你猜怎麼着?這堆破銅爛鐵居然能產生動力,你看那船,可就靠那堆破玩意在滑動,想想都不可思議,哈哈……小九,我是不是很厲害,居然變廢爲寶?我每天研究這玩意,廢寢忘食,真是好有趣呀。”
“什麼變廢爲寶?那東西本來就是寶貝好不好?”陳小九忍着一腳將豬悟能的chongdong,鄙視道:“你以爲你那洋媳婦是傻瓜啊,三十萬兩銀子買一堆破銅爛鐵,誰信?”
“嘿嘿……不信拉倒,至於這麼擠兌我嗎?”
豬悟能訕訕一笑,激動的挫折滿是黑油的大手,說道:“瑪麗說了,只要給她一些時間,她和她的朋友可以從這堆破銅爛鐵出手,從而引發一場顛覆的革.命,但這話我是不信的,只是這玩意太好玩,用開水就可以作動力,而且勁力極大,哈哈……小九,你不是自詡見多識廣嗎?我考考你,這玩意叫個什麼東西,你能說出來,我給你跪下叫爺爺。”
“蒸汽機!”
陳小九一臉促狹的笑意,望着豬悟能那張黝黑的面孔,“蒸汽機對不對?你可不許耍賴。”
完了!完了!正撞大板了……
豬悟能樂極生悲,一臉苦意,“小九,你怎麼連這玩意都知道啊!這賭算我欠你的行不行啊?”
“算了,你別跪我,聽說你這次帶回來一萬隻火槍?統統給我拿出來就好,還有火藥,統統給我,一桶也不能少,這東西也不能下崽兒,你藏着有什麼用處?”
“好!統統給你,本來就是給你的,我也不心疼。”
豬悟能拉着小九道:“走!咱們到船上坐一坐,看看蒸汽船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陳小九來到船上,親眼看着瑪麗和一個洋人在比比劃劃,爭論道臉紅耳赤,似乎在討論用什麼做資源比較好。
陳小九對於蒸汽機的瞭解僅僅停留在書本上,內部的真正構造他並不瞭解。
但是,憑藉現代的認知,他完全可以發表一些有意義的、有前瞻性的見解,爲他們提供參考意見。
看着兩人爭論的面紅耳赤,小九說道:“這裡不是一個鍋爐嗎?最簡單的可以使用木頭做燃料,但是經不起長期考驗,熱量供應不穩定,煤、石油作爲熱源,動力極大,蒸汽膨脹,推動活塞做功,應該比木頭更加持久。”
哦!買噶的!
瑪麗驚詫的瞪起了眼睛,用漢語生硬的說道:“沒想到陳大人居然也懂得蒸汽機?那個煤我們懂得,但是什麼是石油?什麼是活塞運動?陳大人說的這些,我卻不明白。”
陳小九大汗!
他很想對瑪麗說,你與豬悟能的牀上運動就是活塞運動,但看着豬悟能那張黑黝黝的臉,終究是沒有開他的玩笑。
陳小九對於蒸汽機也是一知半解,雖然書本上、網上看到的一些東西他並不能理解,但是勝在記憶力無敵,就將原文一字不落的複述出來,只把瑪麗和那洋人驚得目瞪口呆,連連大叫。
“陳大人,你很厲害!我們愛你……”
瑪麗抱着小九踮着腳尖兒送上一個香吻。
“死老孃們兒!”
豬悟能登時就火冒三丈,指着瑪麗吼道:“給你滾回去,鈔五便《女馴》,這是大燕,不是歐洲,少給我瘋瘋癲癲的丟人。”
瑪麗白了豬悟能一眼,居然灰溜溜的走開了。
哎呀!
豬悟能還有這首本事呢?
陳小九不由得對豬悟能刮目相看起來。
“走!小九,許久未見,咱們要去喝幾杯。”豬悟能王霸之氣大發,覺得被有面子,拉着小九的袖子往外走。
小九走出格物院的大門,就看到平川紀夫站在門口,衝着他打招呼,“國公大人!國公大人,終於找到您了。”
“哦!原來是平川世子啊!”
小九笑着向平川紀夫打招呼,說道:“平川世子怎麼有這般閒情逸致,居然來格物院遊玩?我可不像世子這般清閒,又是應酬,又是視察院府什麼的,忙的腳打後腦勺,實在煩憂!實在煩憂!”
去你奶奶的,這裡又沒有靚妹,只有一大幫西洋老毛子,誰有閒情逸致來江邊遊玩?
平川紀夫心裡將小九鄙視得半死,卻又不敢說出來,只好陪着笑臉說道:“興國公一心爲國,日夜操.勞,真讓人敬佩!哎……真不知道怎麼向興國公表達我的仰慕之意,哦……這不是已經中午了嗎?不如由我做東宴請興國公,不知興國公可否賞光?”
“哎呀!能得平川世子盛情相邀,真心高興,可是……”
陳小九蹙眉,爲難道:“我正要款待格物院的院士,今日倒是無暇分身,不只能謝謝世子的一片美意了,咱們不如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面對着心如如焚的平川紀夫,小九有的是耐心,江水垂釣,就是要有願者上鉤的心態。
“國公大人,那也無妨,這些院士我也全請了,都是自己人,客套什麼?”平川紀夫哪裡能放過這次機會?花點銀子,還不小事一樁?
豬悟能早就領會了小九的心思,笑嘻嘻道:“那多謝世子盛情款待了,不如就去明月樓,如何?”
“好!就去明月樓。”平川紀夫請到了小九,心中高興,還管在哪裡擺酒席?
赴宴的人,多到讓平川紀夫大吐口水。
除了豬悟能這個院長,還有崔元山、孔儀秦二位副院長,有二十多個洋人院士,還有五十多位各行各業的技術精英,有研究河工水利、有探究武器槍械的,有精於紡紗織布的,還有打鐵鍛造的苦力,再加上那些學徒、學生們,粗掠算起來,也二百人有餘。
這些多人齊聚明月樓,只把平川紀夫心疼的直咧嘴:這得要花多少銀子啊。
陳小九看出平川紀夫的爲難,笑道:“平川世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頓飯還是由我我來請吧。”
平川紀夫一聽就知道小九不願意,忙道:“五湖四海皆友朋,花點銀子算什麼?這頓飯!我請。”他心痛得要命,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番話來的,但是得罪了陳小九,則會死的更慘。
這下可樂壞了,明月樓的老闆潘祥。
小九暗中已經與他打好招呼,什麼好酒好菜可勁上,自有人平川紀夫心甘情願被宰。
潘祥照着十萬兩銀子的酒宴吩咐下去,還一邊拼命恭維平川紀夫,“世子真是大方,潘某無比敬佩。”
“失敬!失敬!”平川紀夫只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
陳小九坐在首位,連着與這二百人幹了三杯酒,又說了許多勉勵的話,並公佈了獎勵的流程以金額,只把這些院士興奮的嗷嗷直叫,不停地大喊,“國公聖明!國公聖明。”
這些人雖然成了院士,但以前就是地位低下的技工。
有鐵匠、水手、有紡紗的、開鎖的,總之一個個都是低等的職業,但在小九的大力扶植下,賦予了他們鮮活的身份,僅從這裡一點,就會讓他們對小九銘記在心。
這些人多半是山野之輩,喝酒哪裡會文雅?
一個個雲山霧罩,大喊大叫!
那二十幾個洋人幾杯酒下肚,就露出了馬腳,嗷嗚直叫,哪裡有一點紳士的模樣。
這些山野莽夫,倒是與洋人打成一片,甚爲壯觀。
陳小九望着這二百多人,心中感概萬千,想着他們論及文化、修養、民生、政略絲毫無用,但卻可以想象得到,大燕的未來,絕對需要這些山野莽夫的推動雜學雖然不顯,卻是推動歷史車輪的最大功臣!
他正在浮想聯翩,卻見平川紀夫端着酒杯向自己走來,眼珠一轉,頭一歪,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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