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天先和雲瀟瀟說了一會話後,正好見雲天敖和雲海生父子準備出門,立刻上前和雲氏父子打了一聲招呼,雲氏父子好像有什麼事很是着急,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準備出門了。
嶽隆天卻叫住了雲天敖,將他叫到一側,低聲朝雲天敖道,“雲前輩,我知道二十年前李家慘案應該和你沒關係,你爲何不和李鳳哲解釋清楚了?”
雲天敖聞言擡頭看着嶽隆天,朝嶽隆天道,“你聽誰說的?”
嶽隆天則立刻朝雲天敖道,“二十年前殺李氏一家的是孫道民,你到了李府的時候,他家已經基本死光了,你放火不過是爲了幫朋友火葬而已,沒想到會意外燒傷了李鳳哲……”
“等等……”雲天敖聞言不禁詫異地看着嶽隆天,“你怎麼知道這些的……”說着臉色一動,怔怔地看着嶽隆天半晌後,這才道,“嗯,你一定是見過他了,他也是時候見你了!”
嶽隆天沒明白雲天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詫異地看着雲天敖道,“誰見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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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敖聞言不禁錯愕的朝嶽隆天道,“二十年前李家的事是誰告訴你的?”
嶽隆天立刻朝雲天敖道,“是一個神秘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雲天敖聞言又是一陣沉吟,朝嶽隆天道,“他不告訴你他是誰,一定有他的打算吧!”
嶽隆天越聽越覺得好奇了,立刻問雲天敖道,“雲前輩認識那個神秘人,你知道他是誰?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雲天敖猶豫了片刻後,朝嶽隆天道,“他都沒告訴你,我就更不好開口了,總之他若是覺得時候到了,自然就會告訴你的,我一個外人,管不了這事!”
雲天敖說着立刻又朝嶽隆天道,“對了,二十年前的事,你暫時不要告訴瀟瀟……我和海生還有點事,就先出去了……”
嶽隆天聞言立刻朝雲天敖道,“你們是在找李鳳哲?”
雲天敖沒有回答,看了嶽隆天一眼後,立刻叫了一聲雲海生,便和雲海生一起出了雲府。
嶽隆天卻在詫異,雲天敖也認識那個神秘人,而那個神秘人又認識自己的師傅,同時又打傷了孫道民,他到底是誰?
雲天敖和雲海生父子剛走沒多久,蕭示忠就來到了雲家,剛進門就問雲瀟瀟,“嶽隆天住在你家?”
雲瀟瀟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蕭示忠,畢竟嶽隆天現在被警方通緝,多一個人知道嶽隆天在這裡,嶽隆天就多一份危險。
雲瀟瀟正猶豫着,蕭示忠看出了端倪,也就不再問雲瀟瀟了,而是直接走進了雲家大院,剛進門就四處看了一圈,然後問雲瀟瀟道,“瀟瀟,你老子和海生呢?”
“他們剛出去沒多久!”雲瀟瀟的心思全放在嶽隆天的身上,不知道蕭示忠此行的目的,所以回答的也是漫不經心的。
蕭示忠看了一眼院子後,走到一側坐了下來,看着雲瀟瀟道,“瀟瀟,嶽隆天如果真在你家,你就把他叫出來,舅舅有些事要問他!這對他有好處,難道舅舅會害他不成?”
雲瀟瀟還在猶豫呢,蕭示忠就聽到了嶽隆天的笑聲,“蕭老前輩怎麼會害我呢!”
蕭示忠和雲瀟瀟聞言都不禁看向了一側,卻見嶽隆天正朝着這邊走來,雲瀟瀟見狀立刻迎了上去,小聲朝嶽隆天道,“多一個人知道,你就多一份危險!”
嶽隆天卻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走到蕭示忠身前朝蕭示忠道,“剛纔蕭老前輩說,您找我對我還有什麼好處?我倒是很有興趣!”
蕭示忠嘿嘿一笑,沒有吭聲,不過眼神卻瞥了一眼跟在嶽隆天身後的雲瀟瀟,嶽隆天立刻會意,連忙朝雲瀟瀟道,“瀟瀟,我和你舅舅談談心,你去給我們準備點點心吧!”
雲瀟瀟有時候是有點天真,但是天真不代表傻,她一眼就看出了嶽隆天是故意在支開自己,但是她也不揭穿,點了點頭就走開了。
蕭示忠看着雲瀟瀟走遠後,這才笑着讓嶽隆天坐下,朝嶽隆天一笑道,“我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嶽老弟你將來會成爲我的外甥女婿啊!”
嶽隆天聞言一愕,隨即立刻會意,朝着蕭示忠尷尬的一笑,連忙岔開話題朝蕭示忠道,“蕭老前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這次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要事吧?”
蕭示忠卻朝嶽隆天笑道,“喲,嶽老弟你都把這雲家大宅當成你的三寶殿了?”
嶽隆天知道蕭示忠在消遣自己,只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迴應這句話。
倒是蕭示忠好像還想繼續這個話題一樣,仔細地看了幾眼嶽隆天后,這才點頭道,“瀟瀟這個丫頭,我是看着她長大的,很難有什麼男子能入她眼的,真是難得啊,這個丫頭居然也找到主了,嘿嘿……”說着又是一嘆,“可惜啊,我沒有閨女,不然怎麼也不會讓給瀟瀟的,不過瀟瀟也不是外人,就算了!”
嶽隆天這時站起身來,朝蕭示忠道,“蕭老前輩,你來這裡,不會只是爲了和我說這些吧?”
蕭示忠這才朝嶽隆天一笑,隨即清了清喉嚨,正了正臉色,朝嶽隆天道,“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你躲在雲家也不是辦法,這裡人多眼雜,你遲早還是會被發現啊!”
嶽隆天聞言這才坐到蕭示忠面前,朝蕭示忠道,“蕭老前輩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也擔心會連累雲家,正打算離開呢!”
蕭示忠聞言立刻問嶽隆天道,“你打算去哪裡?回黃海?”
“估計我還沒到黃海,路上就會被警方截獲了!”嶽隆天立刻朝蕭示忠道,“說實話,我暫時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
“我倒是有個地方!”蕭示忠這時朝嶽隆天道,“我們蕭家在京城郊區有一個別院,那裡平時很少人去,你可以暫時去那裡小住……”
嶽隆天一聽這話,立刻朝蕭示忠道,“蕭老前輩,我擔心會連累雲家,但同樣也不想連累你們蕭家啊……”
蕭示忠卻朝嶽隆天一笑道,“談不上連累,那裡比較安靜,不會有人發現的,現在京城的警方到處都在找你,除了警方之外,你知道還有什麼人在找你麼?”
嶽隆天聞言心中一動,看着蕭示忠良久之後,這才朝蕭示忠道,“孫道民的兒子?”
蕭示忠聞言臉色微微一動,詫異地看着嶽隆天道,“你見過孫道民的兒子了?”
嶽隆天朝蕭示忠道,“在孫道民出事之後,我去過孫府,正好見孫道民的一個兒子回來,那些警察好像叫他孫局……”
蕭示忠聞言點了點頭,朝嶽隆天道,“你見到的那個應該是孫道民的三兒子孫櫟興,他是京城人事部裡的一個局長,算是孫道民幾個兒子當中做官做的最小的了,不過我說的並不是他,孫道民的三個兒子當中,最可怕的不是老三,而是他家的老二孫櫟崇……”
“孫櫟崇?”嶽隆天聞言問蕭示忠道,“昨晚我在孫府大宅門口似乎沒有見到他……”
蕭示忠卻朝嶽隆天道,“在孫道民死的第二天,他就回京城了,孫櫟崇也就是孫道民最疼愛的孫女,孫虹瑛的父親,他在深圳任職,一直主持珠江三角洲那邊的經濟,但是這個人最大的能力不是搞經濟!”
嶽隆天越聽越覺得詫異了,孫櫟崇最大的能力不是搞經濟,卻在珠江三角洲哪裡搞經濟?
蕭示忠看得出嶽隆天的疑慮,朝嶽隆天低聲道,“其實珠江三角洲那裡管經濟的人大把人在,多孫櫟崇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他其實在珠江三角洲那裡,是孫道民特意安排的!”
嶽隆天還是沒明白蕭示忠的意思,卻聽蕭示忠這時卻朝嶽隆天道,“這麼和你說吧,改革開放以後,珠江三角洲那裡經濟飛漲,但是同時呢,犯罪率也在提升,孫櫟崇在那裡,名義上是管經濟的,其實暗地裡卻是和那裡的黑道有所聯繫!”
“孫道民的兒子和黑道有聯繫?”嶽隆天不禁詫異地看着蕭示忠,還是滿臉的不解,“孫道民怎麼可能安排自己兒子在那裡做這種事?”
“這些政治上的事,你肯定是想不明白的!”蕭示忠朝嶽隆天道,“有時候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我這麼和你說吧,其實在珠江三角洲那裡,表面上有錢的人未必真的就有錢,表面上有權的人未必也真有權,在那裡執掌經濟的人往往都是有背景的人,這麼說你明白了吧?從這方面說,你要說孫櫟崇去管經濟,也能說得通!”
嶽隆天這才點了點頭,朝蕭示忠道,“蕭老前輩的意思是,珠江三角洲那裡真正有勢力的是黑暗勢力!”、、
“可以這麼說……”蕭示忠立刻朝嶽隆天道,“不過這些不是主要的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孫櫟崇在回京城的同時,珠江三角洲那邊同時有幾個幫會的人都在北上!”
嶽隆天聞言心中一動,朝蕭示忠道,“你是說,孫櫟崇準備用黑道勢力對付我?”
蕭示忠朝嶽隆天道,“我也說不準,我只是擔心,咱們練武的人,明着來是不怕的,怕就怕別人和你來陰的來暗的,這些不可不防啊!”
嶽隆天聞言一陣沉默,心中暗道沒錯,就算是自己功夫再好,也不能總放着暗箭從背後放出來的,防得了一時,也防不了一輩子,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就是這個道理。
嶽隆天這時心中不禁又是一動,看向蕭示忠道,“蕭老前輩怎麼對孫櫟崇的舉動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