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白氏酒店裡,董事長辦公室裡面,白少山正坐在裡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像是被什麼事情困擾着。
“董事長,我有事情要向你彙報,不知道現在您是否方便。”吳慶在敲了敲房門之後,直接推門而進,輕聲地詢問着。
白少山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點了點頭,指了指房門,沉聲地說:“先把門關上,什麼事情,快點說,正煩着呢!”
吳慶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心裡忐忑不安的,因爲要彙報的是一個壞消息,但是又不能不及時彙報,不然到時候,想必會比現在彙報的下場要慘,所以只能在擦了擦冷汗之後,硬着頭皮,在將辦公室的門帶上之後,慢慢地走到白少山面前,低下頭去,小心翼翼地彙報起來。
“董事長,是這麼一回事,經過蔣氏集團這麼一搞,現在很多供應商都不怎麼敢出來跟我們白氏集團合作,所以現在白氏集團旗下的幾間酒店,現在都處於有客源而無材料的困境,所以最近的業績還不到平時的百分之六十。”
吳慶在彙報完之後,更是將眼睛閉上,意料着白少山會大發脾氣,將一些文件之類的東西扔過來的,但是在他將眼睛閉了一段時間之後,卻發現對方沒有任何動靜,讓他驚異不已,不由得微微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慢慢地將頭擡起來,快速地瞄了幾眼。
見白少山在聽完他的彙報之後,沒有任何動作,還是剛纔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彙報似的。
見到他這個樣子,吳慶不由得一陣躊躇,不知道是詢問一下還是彙報多一遍好,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由得一陣扭捏的。
在過了一會之後,當吳慶準備選擇開口詢問的時候,白少山緩緩地開口,沉聲地說:“吳慶,現在昊新酒店那邊怎麼樣了,怎麼最近都沒有聽說過那邊的事情呢?那天我們見完昊軒之後,怎麼他一直都沒有動作呢?是不是又有些什麼陰謀了呢?”
他在一邊說着,一邊皺着眉頭疑惑着。而吳慶聽到他這番話之後,不由得心裡黯然,堂堂一個董事長,居然不關心自己酒店的業績,反而去關心一個外人的事情,而且心胸狹窄,爲了一點狗屁大的事情就耿耿於懷,白氏酒店在他的領導下,想必以後想要發展,也沒有什麼希望了。
而白少山因爲關注着昊新酒店的事,沒有留意到吳慶此時的表情,不然恐怕又要大發雷霆了。
“吳慶,你在幹嘛呢?怎麼傻呆呆地站在這裡不說話呢?我在問你話呢?”白少山在皺了皺眉頭之後,沉聲地說。
吳慶頓時從剛纔的黯然中醒了過來,暗罵着自己說,“自己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神呢?眼前這個不是什麼好鳥,要知道他動不動就會發脾氣的,管他怎麼樣的,只要自己有薪水可拿就可以了,想那麼多幹嘛呢?”
他一邊想着一邊回答說:“回董事長的話,昊軒最近一段時間好像都沒有出現過,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昊新酒店裡面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了。”
白少山聽完後,又是眉頭緊皺,用力地揉了揉額頭,“這個昊軒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呢?怎麼現在又玩起了失蹤呢?但是我可得小心點,他每次玩完失蹤之後,都會將昊新酒店帶上更高的一個臺階,以前自己不怎麼注意,讓他有機可乘,已經發展到了五星級酒店的地步,現在可不能再這麼放鬆了,一定要搞清楚他在幹些什麼才行,不然到時候再讓他回來一趟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跟自己打對臺戲了,但是自己這樣是不是又太過杞人憂天了呢?對方只是一個土螃蟹而已,用得着這麼關注嗎?”
想到這裡,他又不由得放鬆了一下,但是吳慶再次蹦出的話,卻又讓他的心懸了起來。
“董事長,有一個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說昊軒曾經將他與李楷新名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三億的代價,壓在王老實還有幾位股東的名下,而自己即帶着三億的現金離開了,不知道是想幹什麼。”
白少山一聽,驚得猛地一站起來,走到吳慶面前,緊緊地看着他,大聲地吼道:“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呢?你怎麼分不清事情的輕重呢?”說完便揚起了手,好像想給對方一個耳光似的。
吳慶一見,頓時閉上眼睛,慌忙地說:“這個消息我是昨天從曾經被我們收買的一個股東里面聽說的,還是對方不小心說的,只是白氏酒店的業績將我忙昏了而已。”
白少山一聽,將手放了下來,重重地哼了一聲,再次慢慢地走回辦公椅那裡坐了下來,但是最終還是狠狠地說:“以後收到任何有關昊新酒店的消息,要第一時間前來彙報我,白氏酒店的人強馬壯,難不成少了業績就會垮了?真是不分輕重。”在說完之後,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吳慶在聽完之後,一股悲哀的情緒,悠然而生,“跟着這個老闆是正確的選擇嗎?他連自己旗下的酒店業績都不顧,一心想着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的動向,以後再繼續跟着他會有出路嗎?會有前途嗎?”
而白少山沒有理會他的任何情緒,還是大發雷霆地說:“等會你出去之後,馬上去收集下,昊軒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他帶着的三億又是幹什麼去了,簡直就是廢物。”
吳慶聽了之後,收了收悲哀的情緒,無奈地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盡心盡力的衝勁,很是平靜地說:“是的,董事長,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白少山見到他這個樣子,一時間醒悟了過來,知道自己剛纔做得有點過火了,惹起了對方的員工情緒了,連忙補鍋地說:“吳總,剛纔我是一時激動了,但是你想下,我們白氏酒店實力宏厚,即使怎麼樣都好,相信是不會傷到我們的根本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讓那些採購部去再跟那些供應商協商下就好,但是昊軒這個小子不簡單,我本身跟他就是有仇恨的,而他的昊新酒店不斷地發展,如果這時再不壓制一下他的風頭的話,那麼以後將會有一天前來打壓白氏酒店,所以我纔會那麼心急地讓你去關注他的,所以希望你能諒解我這個作爲董事長的做法。”
他在說完之後,又是假惺惺地道歉了一番,讓吳慶再次燃起有前途的希望之火,激動地說:“董事長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一定會將昊軒還有昊新酒店的消息,詳細地收集起來,然後送到您手中的。”
白少山在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不由得暗暗地發笑,“這個小子,真好蒙,不是一個聰明人,看來自己得找過另外一個人代替他才行,但是現在先不急,等到適當的時機,再做大選,現在的主要目的是查清楚昊軒究竟在搞些什麼把戲。”
想到這裡,他再次裝出一個滿意的表情,假惺惺地說:“吳總經理,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的,不然我也不會每次都將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的,所以你一定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啊,如果你在這件事情裡面處理得好的話,那麼將來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吳慶聽到這番話,除了一個感激的想法之外,沒有其他的想法了,激動地說:“董事長,你對我真好,相信我,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好的,如果我辦不好的話,那麼我將辭去總經理這個職位,我回去底層打雜去。”他信心滿滿地拍着胸口說。
白少山見了,這次真的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吳總經理,來,我們先到這邊坐,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的,能者多勞,所以希望你不要推辭啊!”
“董事長請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保證完成任務。”吳慶一臉英雄就義的表情,放出空頭支票說。
“呵呵,先別急,我們坐下來再說。”
吳慶再聽完之後,也跟着他走到了辦公室的沙發坐了下來,一臉感激地看着白少山,好像滿懷知遇之恩似的,就差沒有掉淚了。
這個表情落在白少山的眼內,更是讓他夜郎自大,以爲自己在管理手下也有了一套,不由得沾沾自喜地暗想,“看來用手段去駕馭人,比那些暴力去駕馭好像要更加容易,更加牢固,難怪老爸經常跟我說,暴力只會增加員工的壓力,而親和力可以增加員工的動力,現在終於感受到了,這個感覺確實不錯。”
想到這裡,白少山再次開口道:“這樣的,我讓你去辦的這件事情,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會讓我父親知曉,那麼我就會被捱罵,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收集消息的時候,低調一點,隱蔽一點,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吳慶聽了用力地點了點頭,剛想大聲地回答,但是好像覺得這個場合不適合,所以壓了壓聲音說:“董事長,我明白的,我會私下進行的,一定做到不漏風聲,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是不會傳到老董事長那裡的。”
白少山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將他再次狠狠地誇了一遍,便讓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