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見到昊軒無動於衷,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明白到對方根本就沒有聽進他的誇獎,即使他再說再多也是白費。
“呵呵,昊總果然是油鹽不進啊,我實在佩服,好了,我也不再說其他無營養的話,這次林氏家族跟蔣氏合作,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入駐酒店行業,但是爲了不讓蔣氏覺得我們有大舉侵略的意思,所以我們只要求進行投資控股,這也是蔣氏的底線。”林松再次換上嚴肅而霸道的臉孔,同時眼睛爆發出一陣堅決的精光。
昊軒聽完後,纔將剛纔平靜如水的表情收了起來,接着眼中也散發出一陣不遑多讓的精光,好像在跟林松打對臺似的。
“林公子,你們投身酒店行業,我沒有意見,無論哪一行,都會有人幹,這些是正常,但是你從剛纔到現在,都沒有說出爲什麼要找到我昊新酒店,所以你可以直接進正題嗎?”他在翹起一個二郎腿後,再次淡淡地問道。
林松一聽,頓時覺得剛纔還是小看昊軒了,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他還是能夠沒有被弄糊塗,還是緊緊地咬住這個問題不放。
“呵呵,昊總,看來是瞞不過你,找上昊新酒店,有三個原因,第一昊新酒店是沒有任何的附屬勢力,第二昊總你乃是蔣氏最親近的人,找上你合作可以表示林氏不願以蔣氏交惡的立場,第三,現在的你不是正煩惱着嗎?只要林氏家族加盟,不但你昊新酒店馬上可以解決一切煩惱,還可以讓你們酒店的層次再上升幾層,難道這些不是你見到的嗎?”林松帶着灸熱的眼神,緊緊地望住昊軒,有種淡淡的希望,又有種若隱若現的威脅。
昊軒聽着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但是很快又消散了,再次換上那種紋風不動的表情,讓林松覺得疑惑起來。
“嗯,這個姓昊的不簡單啊,心態轉換得很快,表情收斂得很好,我無法從他身體看出任何的反應,我剛纔挾恩帶威,按道理,他即使不同意也會微微發怒纔對,怎麼還是這副紋風不動的樣子呢?難道他也有外界不清楚的後招,還是其他原因呢?”林松不由得皺着眉頭思考了起來,辦公室裡面也開始瀰漫着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過了好一會,昊軒才微微發出平靜的聲音,打破了裡面的寂靜。
“林公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真的是如同你所說那般,是爲了擴大業務前來找我合作,不過我答應你們,讓你們控股,但是我有些要求。”昊軒說到這裡的時候,擡起頭來,不冷不熱地望着林松,一副決定權在對方手裡的樣子,讓林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請說,如果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可以馬上做出決定。”
“第一,控股不能超過每間酒店的百分之十,第二,你們不能參與管理,第三,股價的價格將會比平時上浮百分之十,如果你們能答應這些要求,那麼我們的合作可以繼續談下去。”昊軒還是剛纔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說出了這些要求。
林松一聽,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憤怒地望住了昊軒,大聲地吼道:“姓昊的,你不要得寸進尺,不要以爲自己有點本事,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內,要知道如果不是蔣氏,我今天根本就懶得過來跟你談,直接將你的酒店收購,你還以爲你真的那麼有本事了。”
昊軒聽完,還是剛纔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繼續平靜地坐着,望也不望一眼林松,讓林松感到很難受,就好像本來蓄滿了力量的一拳,現在打不着人,反而拉得自己的手隱隱發痛,那種打空的感覺難受得很。
“對不起,我剛纔衝動了,請原諒我,不過昊總,你難道就不覺得剛纔的要求過分了點嗎?”林松還是按下耐心,繼續企圖說服昊軒。
哪知昊軒微微地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窗戶,平靜地望向下面,眼睛時不時閃過一絲無名精光,可以得出他心裡極度不平靜。
林松看到他這個樣子,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談下去了,因爲昊軒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動作表情讓人無法猜測。
“林公子,你過來這邊看看。”昊軒指着窗戶外面,輕聲地呼叫着林松,讓林松非常不解,但是他還是按下耐心,走了過去,在快速地掃視了一眼下面後,得不出什麼結論,不由得不解地望住了昊軒。
“酒店的業績非常好,每天每間酒店的進賬好幾百萬,說它是聚寶盤不爲過,你想馬兒跑得快,就必先餵飽它,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現在昊新酒店雖然有點麻煩,但是並不像你們想象那般,動不動就面臨破產,淩氏集團的反擊,只不過是給我昊新酒店增加知名度罷了,剛纔你的語氣讓我很不爽,但是我看着廓盞酒店股份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的身份很特別,別人需要考慮,但是我不用,我空無一物,由一個身無分文的人爬到現在,說實話,哪怕酒店明天破產,我也不會傷心,畢竟我風光過,但是你不同,你是大家族的成員,很多東西等着你去享受,所以想跟我合作,就拿出你們的誠意,不然你就請回吧!”
昊軒平靜地望着林松,沒有絲毫顧慮對方的身份,冷冷地說出了這番話,讓林松感到一陣無力和生氣。
“昊總,你現在是不是打着光腳不怕穿鞋的主意,難道你就甘願你多年創下的基業毀於一旦嗎?”林松不甘心地勸說着昊軒。
昊軒聽完,瘋狂地笑了起來,一直笑到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停止了笑聲,但是臉上的微笑依然掛着,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林松剛纔的話似的。
“林公子,想不到你也明白光腳不怕穿鞋這個道理,沒錯,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但是你認爲我多年創下的基業會如此毀於一旦嗎?你錯了,不要說昊新酒店不會倒,就是再多一個淩氏也奈不了我何”,昊軒慢慢地向沙發那邊走回去,一邊慢慢地說,“昊新酒店現在不需要我昊軒也可以自動運轉和發展,所以我根本不擔心它是否缺少我就會倒閉,但是現在它的流動資金是現時國內任何一間企業都無法比擬的,你們可以封鎖我的供應商,但是國外我有銷路,我不怕這個。”
“說到耍手段,我更不畏任何人,只要見到出頭鳥,我馬上將它打下去,淩氏現在勢力要比我大,但是爲什麼淩氏就一直讓我壓着打,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很簡單,因爲他們怕我狗急跳牆,垂死反撲,那麼他們不死也脫一層皮。”
說到這裡,昊軒眼神閃過一絲瘋狂,同時臉上變得猙獰,隨着更散發出一陣不見任何人放在眼內的氣息,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般,讓林松感到一陣心驚。
“哦,昊總看來是打算一個人與淩氏周旋了,也不將我林氏家族放在眼內了。”林松這個時候也不客氣地問道,他們之間出現了火花,大有一觸即發的趨勢。
昊軒見到這個情況,淡然自若地擺擺手,不以爲然地望着林松,眼中沒有流露絲毫的慌張,斬釘截鐵地說:“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你也不要拿林氏家族來壓我,我昊軒沒有畏懼過任何人,如果你林家想跟我合作,就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則,什麼也不要談。”
“好,我倒要看看你昊軒是否真的那麼厲害,是否真的能做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林松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大有拂袖而去的舉動,但是又被昊軒給馬上叫住了。
“林公子,你彆氣壞身體,想必你這次回去肯定會跟你父親說這次請來會見我的情形的,不過我想你帶多一句話給你父親,就是何景生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有時候不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社會的背後有着另一套法則,不要以爲可以一手遮天,凌飛不敢碰我,是因爲他知道我的背景。”昊軒站了起來,淡淡地說出了這麼一番話,讓林松感到非常不解,但是隨即就頭也不會地離開了。
昊軒在他離開後,一改剛纔的淡然表情,隨即眉頭深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走到外面叫了一聲那個秘書。
“你去將李總給我叫過來,我有話跟他說。”昊軒吩咐完後,馬上鑽回辦公室裡面,坐回沙發那裡,憂愁地吸着悶煙。
過了好一會後,李楷新才疾步地走來。
“車幹,怎麼啦,是不是情況有變,淩氏那邊是否開始了新動作,還是怎麼的?”李楷新走進辦公室後,見到昊軒一臉憂愁的樣子,不由得急聲地問道。
昊軒點點頭,接着又搖搖頭。
“先過來坐吧!現在不但是淩氏集團又新動作,連地產界的巨頭也有新動作,唉,多事之秋啊!”昊軒一邊吸着悶煙,一邊沉聲地說。接着他又將剛纔林松前來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了李楷新,讓李楷新也皺起了眉頭,也學習昊軒那般抽氣悶煙,辦公室裡面頓時迷茫着淡淡的煙氣,更增加了幾分憂愁與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