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纔李楷新看到那個散打教練就是自己與昊軒以前的散打教練——李布衣,他連忙衝了過去,激動地看着李布衣,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對方焦急地說:“還不快處理現場,等下警察就要來了,我先帶學員離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說完便準備叫上那些散打學員離開。
但是李楷新一把拉住了他,連忙說:“教練,你不要焦急,只要到時候,我說這些散打學員是我們內部保安,只是在進行練習的時候,出來應急就可以了,來,你先讓那些學員將那些地痞綁好,等待警察前來處理完之後,咱們再說。”
李布衣一聽,剛纔懸起來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轉過頭去,大聲地對那些學員說:“各位兄弟手足,領導說了,先把這些鬧事的人給綁起來,等待警方前來處理,你們在迅速回去酒店換上自己的制服。”
那些學員一聽,個個頓時迷茫了起來,心想,什麼領導啊!什麼制服啊?我們現在身上穿的不就是制服嗎?所以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做,在原地那裡發起呆來了。
李布衣見到這個情況,心裡罵道:這般兔崽子,平時那麼聰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就變糊塗起來了呢?頓時再次大聲喊道:“還看什麼,快去處理好那些鬧事的人,將他們綁好,速度到酒店裡面集合。”
這時,那些學員雖然不能瞭解李布衣這樣做的用意,但是還是按照他的說話去做,紛紛地將躺在地下的那些地痞邦了起來,交給了那些穿着酒店制服的保安,然後走到李布衣面前。
而李楷新看到他們處理好之後,揮手讓剛纔那個阻止他動手的經理,讓他處理好這裡的事情,就帶着李布衣和那些學員走進了酒店裡面。
而這件事發生之後,昊軒在辦公室裡面也收到了彙報,所以匆匆忙忙地跑了下來,但是在見到李楷新帶着李布衣和一班穿着散打製服的學員之後,馬上有禮貌地向李布衣問了一個好,然後很是疑問地看着李楷新,沉聲地問道:“怎麼回事,外面不是說被人搗亂了嗎?”
李楷新一臉苦笑地回答說:“是啊,不過幸好李教練及時出現,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在說完之後,將目光轉到了李布衣身上,一臉感激地看着他。
昊軒一聽,頓時疑惑了起來,但是他知道李楷新如果沒有把外面的事情處理好的話,那麼是肯定不會進來的,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馬上又給李楷新打斷了,說:“昊軒,那些事情,咱們等下再說,現在需要馬上給這班學員換上我們公司的保安制服,不然等下那些警察來了不好辦。”
昊軒聽了,點了點頭,連忙叫一個員工過來,對着他說:“你現在帶他們去保衛處那裡找一些衣服給他們換上,如果衣服不夠,就讓那些員工將身上的制服脫下來穿上,之後帶他們到餐廳那邊用餐,如果下面經理處理不好警察那邊的事情,你就來彙報給我。”
說完之後,便轉過身去,很是熱情地看着李布衣說:“教練,這次可是多得你啊,上次沒有時間和你促膝長談,這次可不能錯過了,楷新,我們一起上去和教練聚下,我們三人除了幾年前那次倉促的見面之後就沒有聯繫過,上次也忘記了拿你的聯繫電話了,這次我們可要好好地聚下。”
說完便緊緊地看着李布衣,生怕他不同意似的,眼中露出感激還有懷念的神情。
李布衣聽完後,心裡也想了想,是啊,好久不跟這兩人聚舊了,或者今天就是最後的一次機會了,以後大家都屬於不同層次的人了,即使見面也不會像現在那麼熱情了,想到這裡他難過地點了點頭,讓昊軒和李楷新一陣莫名其妙的。
不過他們現在也沒有想那麼多,因爲有什麼事情,可以在坐下來之後,再慢慢問清楚也不遲,於是昊軒和李楷新互換了一個眼色之後,便一人站在一邊,護住李布衣似的向着咖啡廳方向走去。
而在他們三人在咖啡廳裡面坐了下來之後,昊軒在熱情地招待完之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面,微笑地跟李布衣交談了起來。
“教練,上次累你受傷了不說,這次昊新酒店的事情,又勞煩你出來幫忙,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啊!”昊軒十分愧疚地說,而一旁的李楷新也沉默地點點頭,算是認同了昊軒這個說法。
李布衣自從進入了酒店的餐廳之後,頓時被裡面的裝修嚇到了,心裡暗暗在想,單單是這個餐廳得花多少錢去建設呢?一百萬還是兩百萬呢?消費一次,又會是多少呢?幾百還是幾千呢?呵呵,如果這次不是靠着自己是認識昊軒跟李楷新的話,想必自己這輩子也不會進來這種地方吧!不由得心裡悲哀地感嘆起來,社會的貧富差距就是這麼現實啊!貧民與富人交不成朋友啊!
而他在感嘆的時候,就聽到昊軒剛纔的那句話,不由得又暗暗地苦笑了起來,如果不是自己幫他們的忙的話,那麼他們是否又會想起自己這個曾經教了他們差不多十年散打的教練呢?
想到這裡又是不由得露出了一副悲哀的表情,但是李布衣這個人心直口快,想到什麼事就會說出來,不然也不會贏得剛纔的那班學員的尊重。
所以他沒有直接回答昊軒的問題,而是沉聲地反問說:“昊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沒有上次的打架事件,和這次的酒店鬧事事件,你心中是否會想起我這個教練,你還會不會請我這個教練到這麼高檔的咖啡廳坐呢?”說完之後,緊緊地盯住昊軒,好像想觀察對方有沒有說謊。
而昊軒在聽完對方的話之後,頓時一愣,接着更是慚愧了起來,眼前這個教練辛辛苦苦地教了自己十年的散打,而自己在有點事業之後,居然忘記了這位可以說是含辛茹苦地帶大自己和李楷新的恩人,這麼做是不是不人道,是不是忘恩負義。不由得很是慚愧地看着李布衣說不出話來。
李楷新在聽完之後,更是感到慚愧,因爲自己和昊軒也一樣,根本就沒有想起過眼前這位教練,只是每次在碰面之後,纔想起眼前這個教練,也不由得很是慚愧地低下了頭,不敢望向李布衣。
李布衣在看到這兩人的表情之後,也知道了答案,不用說也之後,對方是會想不起了,但是他心裡還是想着,每人或者都會有自己的生活,總難免會忘卻一些前事的,只有自己還耿耿於懷而已。想完之後,不又得失望地搖了搖頭。
李楷新剛纔是因爲低下頭去,所以沒有看到李布衣這個表情,但是昊軒看到了,知道對方對自己二人充滿失望了,剛想解釋些什麼,但是又無從出口,也只有沉默了起來。
但是在沉默了一會之後,昊軒強裝出一個微笑說:“教練,或者以往是我們忘恩負義了,不過這些不重要,你教導了我們這麼多年,所以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我們心中……”
李布衣在他說到一半的時候打斷了他的話,微微地搖了搖頭,盼望地說:“昊軒,你不用安慰我,也不用可憐我,現在你們的身份地爲變高了,所以沒能想起我這個教練是正常的,我不怪你們,真的,但是我在這裡希望你們幫我做一件事情,就當是還我以前教導你們的恩情。”說完之後緊緊地看着昊軒和李楷新。
而昊軒和李楷新一聽,知道這個結已經在李布衣心中紮根了,想一下回復到以前的狀態是不可能的了,在兩人相互對視了一下,只有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倆搖頭的動作被李布衣給看到了,以爲他們拒絕了,頓時更是失望了,低聲地說了一聲對不起,便準備離開了。
昊軒和李楷新一見,知道對方想歪了,連忙站了起來,拉住了李布衣,昊軒急忙地說:“教練,您誤解了,我們剛纔只是覺得很對不起您,所以纔會搖頭的,我們並沒有拒絕您。”
李布衣一聽,身形又停了下來,心想,爲了那班兔崽子,也只有再等等了,希望趁這個機會能拉他們一把吧!想到這裡,李布衣又坐了下來,臉色緩了緩,懇求地看着昊軒說:“昊軒,現在你和李楷新都是一個幾億身家的人了,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一下,下面那班兔崽子,希望他們以後的生活能有點保障,不像我這樣。”
昊軒與李楷新一聽,頓時心裡爲難了起來了,如果是平時的話,或者自己不用想就可以答應了,但是此時此刻正在跟白氏那邊鬥爭着,一不小心就會破產的,所以不又得一陣躊躇,但是很快又被他們掩飾了這個爲難的表情,因爲他們怕李布衣又想歪了。
昊軒在沉默了一會之後,緩緩地對李布衣說了現在昊新酒店的情況,表示不是自己不想幫他這個忙,而是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李布衣在聽完之後,一陣皺眉,心裡不斷地想着,想不到富人也有富人的煩惱啊,本來自己還以爲富人就是過着神仙般的生活呢!
而在他沉思的時候,一旁的李楷新又出聲了,說:“教練,你也不要灰心,雖然我們酒店現在處於困境,但是天無絕人之路的,待我和昊軒商量一會之後,再給你答覆,如何呢?”
李布衣和昊軒一聽,頓時楞了一下,不知道李楷新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在他們疑惑的時候,李楷新拉着昊軒走到一旁,竊竊地說了一句話之後,回來跟李布衣說了一聲讓他等待一下,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便拉着昊軒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