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的某間小房子,昊軒回來之後租的小房子,只見他在裡面緩緩地吸着煙,時不時點點頭,又時不時皺下眉頭,而坐在他對面的是五兄弟,他們好像在討論着什麼。
就在昊軒的嘴巴動了動之後,敲門聲響了起來,原來朱寶祥與王愛財兩人,在給昊軒打了一個電話,被通知到這個地方來。
昊軒示意留長髮的趙山去開門,自己即四平八穩地坐着,那樣子讓人看起來就好像古代的大將軍一樣,掌握着別人的生死大權。
朱寶祥和王愛財在見到昊軒之後,兩人互視了一眼,眼中帶着一絲不懷好意,同時帶着一絲擔擾,不知道他們心裡在想着些什麼。
昊軒在見他們進來之後,沒有讓他們坐下,也沒有跟他們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們,眼中不帶一絲波動,就好像無視他們的到來一樣,他這個眼神讓那兩人一陣憤怒,但是他們在相互暗示了一下之後,又平靜了下來。
王愛財首先開口打破了寂靜說:“昊老闆,畢竟我們相識一場,你爲何要對我鼎城酒店還有飛騰酒店下手呢?到處抹黑我們兩間酒店難道你就有什麼好處?”
他在說完之後,緊緊地盯住昊軒的嘴,眼中閃過一絲期望,好像能得到對方的承認似的,可惜他失望了。
昊軒在聽完他的話之後,沒有吭聲,還是靜靜地看着他們,但是眼神變得不一樣了,從平靜到暴戾,臉上平靜的神色變得猙獰起來,讓朱寶祥和王愛財一陣恐懼。
當他們以爲昊軒會幹些什麼的時候,後者的臉色和眼神又恢復了平靜,這又讓兩人一陣無可奈何,但是心底都暗暗在想,這個昊軒在搞什麼把戲啊,一時平靜,一時暴躁,沒夠一分鐘又變回平靜,變臉的速度真快,看來下面的交談,自己得小心點,不然等下他發作起來還不知道他會幹出些什麼呢?
王愛財在清了清喉嚨,壓了壓自己的恐慌情緒之後,緩緩地說:“昊老闆,今天我和朱老闆前來見你,相信你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夠放過飛騰酒店和鼎城酒店一馬,不要趕盡殺絕,不然到時候狗急跳牆,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呢?”
“呵呵,王老闆,你在威脅我?你們身上帶着的竊聽器,還是將它拿下來吧,不然我就真的難保等下會幹出些什麼事情了。”昊軒若無其事地說,“還有狗急跳牆,不是人人都怕的,況且,即使你們是狗,也只能是一條虛弱的狗,對我來說不足爲患。”
王愛財與朱寶祥一聽,頓時心裡慌了起來,又對視了一眼,好像在詢問,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上帶有竊聽器的,要知道這裡沒有任何的檢測工具,而且沒有任何的信號干擾,按道理對方是沒有理由知道的,怎麼現在就給發現了呢?
這時,朱寶祥心虛了,趕忙拖着笨重的身體,向前走了兩步,訕笑地說:“呵呵,昊老闆,什麼是竊聽器呢?我根本就不認識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即使認識我也不需要用,昊老闆不需要懷疑這次我們前來的誠意。”
“是嗎?誠意,看來我得好好地看下你們的誠意。”昊軒在聽完後冷笑一聲,一邊緩緩地說着,一邊慢慢地向朱寶祥走去。
讓朱寶祥的心臟狂跳,心想對方不是又像上次那樣暴打自己一頓吧?很明顯,他猜對了,只見昊軒在走近朱寶祥的時候,猛地一拳砸在對方的肚子上面,待他痛得彎腰的時候,雙手環着他的頭,膝蓋猛地一提,啪的一聲,膝蓋與朱寶祥的頭來了個零距離接觸,頓時“啊”的一陣殺豬聲響起。
昊軒沒有理會他的叫喊,輕輕地將對方推開,掏出一塊紙巾,擦了擦膝蓋上面的血跡,然後擺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讓王愛財看了一陣恐懼,趕緊掏出了身上的竊聽器,丟到昊軒的面前。
只聽吱的一聲,那個竊聽器被昊軒一腳踩碎,“呵呵,朱老闆,如果你能學王老闆那樣識時務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嘛!你看你是不是找罪受呢?唉,來給紙巾你擦擦頭上的血,不然等會流血過多,掛了的話,那麼就什麼也不用談了。”昊軒在踩完那個竊聽器之後,擺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微笑着對朱寶祥說。
後者雖然看出來昊軒是在恥笑他,但是也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連忙接過昊軒的紙巾,按在臉上流血的地方,接過又是一陣疼痛,令他又是一陣呻吟。
王愛財見了,連忙走過去扶起他,一邊問候着,一邊擔擾着,不知道今天選擇來見這個暴力狂,究竟是對是錯。
昊軒見到王愛財過去扶起朱寶祥,並沒有阻止他,只是微微一轉身,又走回了剛纔的座位上面,抽出一根菸,緩緩地抽了起來。
房子裡面的場面又寂靜了下來,除了偶爾響起一兩聲疼痛而發出的呻吟聲之外,沒有其他的聲音。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昊軒已經連續抽了兩根菸之後,又站了起來,這次他不再向那兩人走去,而是走向一旁的書桌那裡,抽出了一份文件,然後走到兩人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們,說:“今天你們過來找我,就是爲了讓我不再對付你們的酒店,可以,但是你們得把這兩份合同給簽了,否則就不要談了。”說完便將那份文件遞過去給王愛財。
王愛財伸出那隻顫抖的手,接過那份文件,打開來,放到朱寶祥的面前,兩人一起看了起來,但是當他們看完的時候,兩人同時氣憤起來,朱寶祥剛纔被打怕了,敢怒不敢言,但是王愛財不一樣,刀子沒有割到自己的肉,不知道痛。
只見他站起來,將那份文件狠狠地甩到一邊,大聲地對昊軒吼道:“你的要求太過分了,我不能接受,哪怕鼎城酒店關閉了,我也不會答應你這個要求,朱老闆,我們走。”
昊軒沒有攔他,只是很平靜地走回那個座位,又坐了下來,但在坐下來之後,那神色變得不一樣了,只見他雙眼發出一陣嚇人的精光,那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他狠狠地說:“過分,哈哈,還有什麼比你們兩個做得還要過分的,合作伙伴變成對抗的敵人,這還不止,在我敗走的時候,還讓人追殺我,你們這樣子做難道就不過分嗎?虧你們還在這裡扮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我告訴你們,你們不想籤也要簽了這份合同,上面的20%乾股,已經是我對你們的仁慈,不要逼我做出對你們更加過分的事情來。”
王愛財聽了,微微愧疚一下,但是馬上想起那份合同的條件,臉上的愧疚又馬上消散開來,大聲地吼道:“酒店是由我們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現在你二話不說,就要讓我們放出80%的股份,而且剩下的20%股權還不讓我們自由買賣,你這個條件無論是怎麼樣,我們也不會答應你的,昊軒,做人不要太過分了,我們雖然被逼得走投無路了,狗急會跳牆,弄到最後大家都不會好過。”說完露出了一絲威脅昊軒的神色。
“哈哈,王愛財,看來你是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你的酒店現在基本屬於沒有客源了,除了建築之外,可以說沒有一絲值錢的東西,我出五千萬去收購你們的酒店80%的股權,你們算是賺到了,而且一旦我搜索到你們跟那些殺手的聯繫資料,到時候我到警察局那裡舉報你,那麼你就什麼也得不到,而剩下的20%股權是我希望你們能穩定下來,不然到時候讓你們將股權賣出去,找個靠山來再次對付我,那麼我就得不償失,我也不要跟你們說那麼多了,究竟你們籤還是不籤?”昊軒兇狠地說,在說完後更是站了起來,快步地向王愛財走去。
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王愛財爲了自己的利益,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籤的樣子。
昊軒見了,頓時心裡火氣猛涌,一手勒住對方的脖子,猛地向牆上撞去,只聽砰的一聲,王愛財的身體狠狠地撞到了牆上,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哀叫聲,又被昊軒一拳砸在了嘴上,讓他馬上又吞了回去,接着又被昊軒按在了地上瘋狂的揍着,讓在一旁的朱寶祥心驚肉跳,準備悄悄地離開。
但是他剛爬起來,結果撞到了一張椅子上面,發出了聲音,頓時就被昊軒發現了,只見他猛地站了起來,飛身一撲,把朱寶祥撲倒在地,對着朱寶祥又是一陣狂揍。
大概揍了十分鐘之後,昊軒漸漸力歇了,他停下來了,但是臉上的神情沒變,還是惡狠狠,他對着兩個躺在地上呻吟的兩個老闆說:“最後問你們一句籤還是不籤,不籤的話,今天我就送你們去見閻羅王。”說完走到剛纔的書桌上面,拿起一隻尖銳的鋼筆,那筆尖閃着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兩人見了還是不吭聲,他們不相信昊軒敢殺掉他們,但是他們錯了,昊軒在逃跑的日子裡,被人追殺,打黑拳等的磨難,已經將他形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昊軒拿着那支鋼筆,慢慢地走近王愛財,拉起他的頭,猛地就是一插,眼見王愛財的生命就要從此消逝了,但是一個敲門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昊軒不得不將手一停,走過去打開門,看下是誰,結果一看,他手上的鋼筆不由得鬆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