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軒回來G市幾天之後,他忍下心來,不去聯繫蔣思萱,也讓李楷新不要告訴她,免得自己不能專心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這天晚上,昊軒獨自一人到了G市的江邊散步,一邊走,一邊思考着事情,因爲思考得很入迷,所以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段比較黑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從思考中驚醒過來,因爲自己微微感應到背後好像有人在跟蹤,轉身回去看的時候,卻又沒有發現,不過他絕對相信自己的感應,因爲這一年裡,被追殺的次數太多了,每次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是靠着這股奇妙的感覺而得以逃脫,不然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昊軒不動聲色,一邊警戒着,暗自提高警惕,慢慢地向前走着,他相信在G市這種地方,是不會出現當時打黑拳那裡的人的,相信自己能夠應付得了的。
當他走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昊軒聽到了後面逐漸加快的腳步聲,頓時轉身過來一看,只見五個男子,真快速地向他走來,而且每個人身上隱隱約約帶有點暴戾的氣息,相信不是好人。
昊軒藝高膽大,就在原地那裡站着,看下這幾個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衝着自己來的,如果是衝着自己來的,那麼也要讓他們說出指使的人,自己在G市的仇家不多,但是也不少,而且都是些不知名的仇家,希望今晚有點收穫。
當那五人快走近昊軒的時候,五人沒有馬上動手,而是裝着不認識他似的,快步地越過他,但是就在昊軒一陣放鬆的,那幾個人馬上轉過頭來,頓時將昊軒圍住,個個凶神惡煞。
昊軒見了,呵呵地笑了幾聲,心想,過來找我晦氣就直接點嘛,還需要搞這麼一個陣仗麼,不知道的還以爲在演電影呢?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讓那五人看了一陣惱火,頓時招呼也不打一個,直接開打,只見其中一人,對着昊軒的頭部,就是一拳,而且那拳頭隱約帶着風聲,相信如果被打中的話,或者不會重傷,但是眩暈是少不了的。
昊軒一個側身閃了開去,一邊突破幾人的圍攻,一邊時不時反擊,就這樣不停地遊鬥,憑藉着一年的黑拳經驗,把那幾人全部放倒在地上。
在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之後,昊軒慢慢地走到其中一個人面前,蹲下來,微笑着對那人說:“我說五位的智商真的有點那個,打人就打人,不要搞得好像演戲好不。”
說得那五人臉上一陣燥熱,但是他們倒是有點骨氣,勝者王敗者寇,既然被對方放倒了,那就接受被打的命運。
其中的一位年齡比較大的人,也是帶着暴戾氣息最多的人,他嘴上狠狠地說道:“今天我們兄弟幾人被你放倒,怪我們學藝不精和運氣不好,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想發泄也好,想報警也行,給個痛快,別在這裡羞辱我們。”
昊軒一聽,轉過頭去看了那人一眼,慢慢地站起來,朝着他走去,平靜地對那人說:“骨氣倒是有了,不過你用錯地方了。”說完砰的一拳,向那人的頭上砸去,那人頓時被砸得眼冒金星,接着就是一陣哀叫聲,相信昊軒這拳是極重的了。
砸完一拳之後,昊軒沒有繼續下手,又是慢慢地站了起來,掃視着這五個人,緩緩地說:“你們全部站起來,不然被別人見到了,還以爲我在欺負你呢?不過你們不要想着跑,即使你們跑了,我也不會去追,我只會抓住其中一個,然後帶回去狠狠地打,打完送警察局,看下你們的兄弟之情是不是那麼牢固。”
那五人一聽,連忙爬了起來,靜靜地站着,既不敢出聲,又不敢逃跑,心裡很是鬱悶,如果昊軒剛纔不說出兄弟之情的話,或者他們心裡還會存在着僥倖的心理,但是被對方點破了,那麼自己還逃的話,回去的話真的是沒臉見自己的兄弟了。
昊軒一見,頓時微微地點了點頭,心想,這五人的感情倒是挺好的,如果是臨時組成的隊伍,相信自己這話一出,他們頓時就四處逃奔了,哪還會留在這裡。
想到這裡,昊軒走過去,幫他們每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微笑地說:“你們五人的配合倒是不錯,但是很可惜碰到的是我,或者其他練過幾年的散打的人都會給你們收拾了,今晚只能說你們運氣不佳,也可以說讓你們來的人,沒有告訴你,我的身手不一般,所以讓你們吃了個悶虧,如果你們身上帶傢伙的話,或者我早已逃跑了。”
那五人一聽,頓時個個都後悔,想想自己以前,每次去打人都是空手去,就仗着人多,仗着自己每人都有點功夫,所以就自大起來了,眼前這個人說得對,如果自己帶傢伙的話,那麼現在不是自己被奚落,而是對方在地上呻吟。
但是轉而一想,那個讓自己來的人,沒有跟他們說,這個人的身手很好,不然的話,自己幾兄弟也不用吃虧了。一想起這個,那五人同時又氣憤不已。
他們臉上的表情都一一落在昊軒的眼內,讓昊軒心裡暗喜,知道自己剛纔的話,已經起了作用,他們都在暗自責怪那個請他們來對付自己的人了,那麼自己再加一把火,就能將他們背後的人引出來了。
昊軒從袋中拿出一包煙,給自己點上一根,然後將整包煙遞過去給對方,但是對方沒有接,只是搖了搖頭,說:“我們五個都不抽菸。”
昊軒見了,微微一笑,說:“不抽菸好,對身體好,哎,自己抽了十多年了,現在想戒也戒不了。”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了下週圍,發現周圍一片黑暗,眉頭皺了皺。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下,你們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也不打算繼續追究了,不過打打殺殺不是個過日子的辦法,所以,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當然,要是你們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大家就散了吧?現在已經有點晚了,回去洗個澡,早點睡覺吧?”昊軒微笑地對着他們說,轉身就走了開去,一副離去的樣子。
那五人一聽,都愣住了,這人腦袋是不是有毛病,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呢?自己幾人剛纔可是想對他不利的,怎麼現在就這樣放過自己呢?
就在幾人一陣疑惑的時候,昊軒又轉過頭來,對着他們說了一句:“都是爲生活,我也知道現在生活艱難,所以我才這樣讓你們離去,不要真的以爲我很偉大。”說完又繼續轉身離開。
那個讓昊軒報警的人在昊軒走了幾步之後,對着其他人說:“或者這個人說得對,我們這樣靠着打人過生活不幸,遲早一天進牢房,所以我打算跟他去談一下,看下他是不是有什麼路數讓我們脫離這種生活,不知道你們的意思怎麼樣?”
其他幾人聽了,也紛紛地在心裡思考了起來,自己走這條路究竟能走多長呢?但是眼前這個人又是否能相信呢?現在騙子多,但是即使是騙子自己也沒有什麼值得被騙的。
幾人在一陣思前想後之後,都同意答應去跟昊軒談談,那個領頭的人,馬上跑過去叫住了昊軒,然後讓自己的兄弟紛紛跟上。
昊軒見他們答應了,心裡一陣暗喜,便帶着他們向附近的一間比較高級的酒店的俱樂部,大概是三星級左右的。
那五兄弟進了酒店之後,到處一陣亂看,都覺得很新鮮,他們以前不敢進來,也沒有錢進來這種地方。
他們被那酒店的裝修還有服務員的熱情,紛紛嚇了一跳,以前生活在底層,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場面,去些比較普通的酒樓就讓他們覺得一陣鬱悶的了,現在來到這些高級的酒店,那還不把他們給唬蒙了啊!
昊軒帶他們走進酒店之後,看到他們被那些站在門口的女諮客齊聲喊的歡迎光臨,嚇了一跳,搖了搖頭,想起自己第一次進這些地方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心裡不免得暗歎了一句,生活在底層的人不知道世界有多少,生活在高層的人不知道底層的辛苦他們一行人在一個諮客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K房裡面,那諮客在安排好一切之後,就被昊軒揮手叫了出去。
那幾兄弟,在坐了下來之後,這裡看看,那裡摸摸的,就好像劉姥姥首次進了大觀園一樣,讓昊軒又一陣暗歎。
“你們先坐下來,以後來多幾次了,那麼你們就會習慣了,我叫昊軒,你們也先介紹下自己吧,不然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們呢?”昊軒在他們新鮮了一會之後對他們說。
其中那個暴戾氣息比較大的人首先開聲讓他們坐下來,然後一一地爲昊軒介紹起來說:“我叫李軍,剪平頭的叫張平,留長髮的是趙山,臉上帶疤痕的是王中山,最後那個比較壯的是李超,我們雖然不是親生兄弟,但是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老鄉,我們是幾個人在同一個工地打工,但是最後都被人騙了,而又仗着自己有幾分力氣,所以就幹起了收錢幹活的行當。”
“呵呵,這個我能瞭解,我以前也打過工,知道打工的艱難和辛苦,不過還是得體力活始終不是個辦法,今天我讓你們過來,就是希望給你們提供一個機會,你們可以選擇跟我,你們以前每個月能夠收入多少,我給你們漲兩倍,而且不用你們去幹些違法的事情,只需要忠心接受我的命令就可以了。”昊軒微笑着說。
幾人一聽,心裡頓時冒出了一個想法,天上掉下大餡餅,那麼巧。
就在幾人一陣沉默的時候,昊軒便將自己需要他們做的事情,慢慢地告訴了他們,他們在心裡盤算了一會,然後又一起討論了一會,最終以李平爲首,答應了昊軒,讓昊軒一陣高興,他們接着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一直到了凌晨兩點多在互留了一個聯繫電話才散去。
昊軒在他們離去之後,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自言自語地說:“朱寶祥,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叫人來教訓我,很好,第一個就拿你飛騰酒店開刀,哼!”說完狠狠地將菸頭按熄,然後離開了那間酒店,往昊新酒店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