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蘇明還是決定靜觀其變,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準備怎麼對付自已呢,就暴露出自已的手段有點過早,美國人終於有動靜了,終於要面對那個強大的國家了,蘇明的心中反而涌現出一股興奮和激動。
什麼時候自已變的這麼好鬥起來,是從拿到數控機牀訂單開始,還是從航空發動機的成功,還是初級推進器完成試驗之後,蘇明想不起來了,但是蘇明知道,一般程度上的打擊對自已來說已經是無足輕重了,自已不需要那麼小心小膽地遮掩着自已的存在,該堂堂正正地在光明之下,站立在世人的面前,蘇氏也將隨之走向世界。
想着想着飛機已經開始盤旋,這個時候蘇明突然看到窗戶外面一架飛機一閃而過,好象是一款戰鬥機,看來對方很是重視自已呀,遠遠的就派飛機過來護航。
飛機開始慢慢降落,休息室的機長和安保人員剛剛鬆了口氣,就看起蘇明突然站了起來,嚇的他們急忙也站了起來,他們以爲蘇明這是察覺到什麼要發動呢,想衝出去又怕艙內這麼多人,引起驚慌問題會更嚴重,看到那名空姐還坐在那裡繫着安全帶,急忙幫她解開,讓她過去應付一下。
“先生,爲了您的安全,飛機降落的時候請坐到座位上並繫好安全帶,”這名空姐走到蘇明的面前提醒着蘇明,雖然語氣很正常,可是眼神來回躲閃着蘇明的注視。
“這麼快就到香港了嗎,我怎麼覺得還沒到呢?”蘇明仍然活動着自已的身體,異常的表現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力,聽蘇明這麼一說,很多人才注意過來,好象還不到香港吧,有的人就去看手上的時間,有的人則把頭伸到窗戶上,看外面的景色,立刻都發現不正常了,時間離到達香港的時間還早,外面也不象香港啓德國際機場。
“飛機出了一點小故障,臨時降落一下,馬上就好,請大家放心坐好,飛機馬上降落。”空姐應變非常迅速,立刻打開擴音器,向大家通報着,一邊狠狠地瞪着蘇明。
蘇明冷笑着又重新坐了下來,周圍的人也都依言坐好,飛機不允許有一點故障,一旦發現隱患就得緊急迫降,這是很正常的,誰也不敢帶着幾百號人在天上湊合不是,希望時間不要太長就是。
“先生,請跟我們來一下好嗎?”飛機剛一平穩下來,機長就帶着空保出現了,走到蘇明的面前,彬彬有禮地對蘇明說道。
“爲什麼?只請我一個人下去?”蘇明斜眼看着他,果然是衝自已來的,外面一定佈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吧。
“有點技術性的問題,請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好嗎?”機長仍然在那裡溫文爾雅地伸着手,做出邀請的姿勢。
“哼”蘇明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就算前面有龍潭虎穴那有如何,再說了,對方也不是爲自已的性命而來,就是見識一下又有何不可呢。
“你好,蘇先生是吧,我是托爾塔,麻煩你跟我們下去一趟好嗎,有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當蘇明走到過道中的時候,三個一看就充滿了彪悍之氣的大漢就迎了過來,中間的那個面無表情地對蘇明說道,旁邊的兩個人則手持武器對着蘇明。
“我是買了機票的,怎麼才走到半路就要把我攆下來,這是什麼道理,這些人是誰?”蘇明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質問着那個機長。
“這個,他們是美國人,懷疑你是意圖劫機的恐怖分子,不好意思,我們沒法驗證真僞,爲了保證大多數乘客的安全,只好把你交給他們處理,我們會跟蹤這件事並督促他們早點拿出證據,保證你的個人安全和自由。”這個機長也覺得蘇明不太象恐怖分子,一看這個樣子就是東亞那邊的黃種人,那裡的人聰明的有,能幹的有,當恐怖分子的沒有聽說過,而且這位上機就什麼行李也沒有拿,那象劫機的,遊玩的還差不多,不過美國勢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但是作爲自已的顧客,漢莎有義務保護客人的安全。
要按這位機長的意思,是由漢莎留下一個人員陪同着進行情報的證實,可是美國人怎麼肯願意,只好把這個交給總部去向對方施加壓力了,自已可沒有那麼能力去跟美軍抗衡,能夠使用美軍基地的,不是軍方就是中情局的人,這兩幫人那一個他也得罪不起。
既然人家不出面,蘇明只好跟着這位托爾塔下了飛機,不過整個過程蘇明一句話不說,對方的動作也沒有多粗魯,只要蘇明跟着他們走就行,下了飛機不遠處就是一輛軍用捍馬,等蘇明進了車裡面,來時乘坐的飛機已經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很快就呼嘯着飛到了空中。
蘇明就打算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看他們準備用什麼方式對付自已,很快蘇明就被帶到一個鷹鉤鼻、白頭髮、身着美國軍服的老頭面前,那老頭正叼着菸斗噴雲吐霧呢,一見蘇明進來,放下菸斗換上了滿臉的熱情歡迎蘇明的到來。
“用這種不友好的方式把蘇先生請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是威廉.卡斯比,你可以叫我威廉或按照你們的習慣叫我卡斯比都行。”老頭一臉熱情洋溢的笑容,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爲他是見到了多年未逢的老朋友呢。
“你們暴力對待蘇先生了嗎?”看到蘇明的臉如鐵石一般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老頭臉色急劇變化成爲一個威嚴十足的上司,衝着帶蘇明來的托爾搭高聲吼道。
“沒有,來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托爾塔急忙表白。
“一定是你們。”說完卡斯比臉色立刻又轉換成笑容滿面的表情,對着蘇明說道:“原諒他們是年輕人,動作粗魯一點,年青人犯了錯,上帝都會原諒的。”
可是蘇明仍舊沒有一點反應,象是沒有聽到一樣,無論老頭怎麼利誘威逼又哄又騙的,蘇明只是沉默以對,到最後甚至把卡斯比氣的都拍起了桌子,蘇明仍然不動如山地坐在那裡。
“哼,蘇先生,我知道你有點不滿,不過已經到了這裡,就不是不開口就能應付過去了,這裡不是法庭,這裡是軍營,來了這裡就沒那麼容易把你放走,想必你也知道我們要的什麼,我勸你還是跟我們好好合作。”
老頭又說了半天,見蘇明仍然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頓時大怒:“托爾塔,帶他去禁閉室,我看他能熬到什麼時候。”見托爾塔就要帶蘇明離開,他又改了口:“算了,找個乾淨點的房間讓他住下,我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托爾塔把蘇明帶到一個鐵門鐵窗的房間之外,經過三道手續才把門打開,蘇明正要邁步進去,托爾塔卻拉住了他,打量了一下蘇明的全身,突然伸手向蘇明的手腕抓去。
蘇明一縮手躲開了他的突然襲擊,阿達可是蘇明的命根子,重要無比,什麼都比不上,這是蘇明時時刻刻都記着的事,躲開的同時,蘇明揮肘向着托爾搭胸部搗去,托爾搭連躲都不躲,用胸硬接蘇明的肘擊,他沒有什麼反應,蘇明卻感覺象是擊中了一塊鋼鐵一樣,震的骨頭都麻了,急忙一個側身,躲開托爾搭另一個直拳,伸腿踹向托爾搭的大腿,這次蘇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了,托爾塔仍然只是一晃,再度揮動雙拳向蘇明襲業。
蘇明這才認識到人家的厲害之處,對於自已的攻擊連躲都不躲,不論手腳都拿人家沒有辦法,反觀人家的攻擊,隨便一拳都帶着凌厲的風聲,這要是捱上了一下自已可是受不了。
來來往往又是兩三個回合,蘇明躲的是手忙腳亂,就這肩頭也被擦了一下,隔着衣服就象是被擦破了皮一樣,疼痛難忍,眼看着再鬥下去就要吃虧,蘇明又試了一腳之後,一轉身,鑽進到房間裡面,反手把門關住。
托爾塔猛頂了幾下突然想到自已不是正想把他關到裡面嗎,現在他主動進去了不是正好,在外面大笑了幾聲,把門重新鎖好,去向卡斯比彙報去了。
卡斯比聽了之後也是哈哈大笑,突然停下來問:“你把過程再說一遍,從頭開始。”托爾塔把過程又給他形容了一遍之後,卡斯比想了想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看來秘密就在那個手錶之中,不錯,乾的不錯,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是能把線索找出來,也是大功一件,現在先不要打擾他,等到他休息的時候,你這麼做。”
等托爾塔走了之後,蘇明才鬆了一口氣,打量起了房間,房間很簡潔,除了一個鋼板牀外,其它的一概皆無,就連馬桶也是全金屬的,蘇明坐了一會之後,就躺到冰冷的牀上,一邊休息一邊想了起來,過了沒有一會,一股肉眼看不到的氣體從通風管道被送入了房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