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聯邦國防部長克珀萊斯親自接見了蘇明,並且跟蘇明做了一番長談,在跟蘇明合作以前,總得摸一摸底才放心,雖然單憑這樣的談話得不出什麼結論,可是以蘇明的身份,還用得着以虛假的一面來示人嗎。
他們擔心的還是蘇明的出身,一個生長在中國國內,接愛了紅色教育的人,無論如何是不能讓人放心的,不過還好的是蘇明移民到了國外,雖然現在這個國外又成了國內,而且蘇氏也沒有國資的成份,這還是讓他們略微放心一點的。
不過這次蘇明參與進這次南聯盟戰爭再度讓他們提高了警惕,不過當超級米格和超級雷電展現出了威力之後,他們又迅速轉變了態度,熱情主動地聯繫了蘇明,充分展示了什麼叫利益至上。
而且來了直接說就是了,偏偏還要再觀察一次,雙方面對面坐在那裡,蘇明只有孤身一人,對方卻是黑鴉鴉的坐了好幾個人,對於身後的這些人,克珀萊斯既然沒有介紹,蘇明也沒有去問,只是從對方倨傲的態度上看,大概是什麼大人物。
擺出的架勢象是審問一樣,蘇明不安定地扭了扭身體,然後以一個舒服卻又不雅觀的姿勢斜靠在椅子上面,看到蘇明放肆的樣子,有人臉上露出了不愉之色,有的人卻對此微微一笑,象是非常讚賞的樣了。
蘇明不知道對方要問什麼,所以也不敢大意,擺出這麼大的陣勢爲了什麼?總不會批判自已參與南聯盟戰爭吧,可是如果要商談合作的話,不應該搞怕這麼嚴肅,蘇明正在想着呢,對方發問了。
“請問蘇先生,你爲什麼要親自參與這次戰爭呢?”對面一個看起來非常溫文爾雅的傢伙發問了。
“國家不方便出面,就委託了我們公司,這是一個很正常的商業行爲,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蘇明直接回答到。
“我看不是不方便,是沒有這個能力吧。”有個人在旁邊說了一句俏皮話,蘇明看了了一眼,沒有迴應他,剛纔那位又接着發問了:“蘇先生,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呢,爲什麼要親自參與?”
“你看,我是一個年輕人,我這樣的年齡正是充滿了熱血和勇氣的時候,參與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參與了公司的歷來的所有大型行動,我除了是公司的領導之外,還是特戰隊的一名隊員,我每天都要參與特種隊的嚴格訓練,所有成績均是優。”
“這麼說來,你是不是非常喜歡戰爭,喜歡用戰爭的手段解決問題?”旁邊的一個人態度非常不友好的質問起了蘇明。
“不,不,我個人並不喜歡戰爭,也不崇尚用戰爭這種手段來解決問題,但是當戰爭來臨的時候,我的態度是勇敢地迎上去,而不是做個逃避者,我認爲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和平,而消滅戰爭的最好手段就是戰爭,用我們中國人的話說,叫以暴制暴,不過能夠避免戰爭的話,還是要避免戰爭的,戰爭只是最不得已的時候才採用的手段。”
“蘇先生,你說的國家是不是就是你的母國中國,你對於你的國家又有什麼看法。”這個人悻悻然坐下後,又有一個人開口問到。
“是、我的祖國,我非常熱愛我的國家,並且當祖國需要的時候,我願意爲之捨棄一切。”說到第一句的時候,蘇明着重強調了一下,西方文明裡面對於國家的要求很低,國家只是一個團體,當是東方文明卻認爲國家纔是生存的一切。寧死也不能做一個亡國之民,蘇明的話很在座的很多人臉色都變的難看起來。
“這麼說來蘇先生你的所有產業也都願意交給國家了?”國防部長克珀萊斯開口了,他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蘇明這樣的回答等於堵死了所有的合作之路,原本美好的設想全部成了空洞。
“你們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首先,前提是國家需要的時候,其次是交給國家比在我個人手裡更能發揮作用的時候,我纔會把屬於我個人所有的交給國家,產業不屬於我個人,所有的股東、所有的合作者,以及所有的員工、工人,都屬於這個產業的所有者,我不能因爲我個人就去犧牲他們的利益,所以說我說的犧牲是指完全屬於我個人支配的產業。”
“那這個需要是指?”蘇明這番話說的對面的人臉色好看不少,不過仍然有人不放心,繼續追問到。
“當國家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或者說危難到極點的時候。”蘇明非常自然地回答了這個提問。
“如果你的國家向你索要一種技術或產品的話,你會如何應對?”話題慢慢接近了實質姓問題,對方不放心的就是這個,他們不想爲了合作引起了技術泄露,這是他們最不放心的地方。
“拿足夠的代價來換。”
“這個代價是?”
“金錢。”
“什麼都可以出賣嗎?”
“什麼都可以出賣,只要價格合適,但是要在不違背所有契約的前提下,我非常贊同契約精神,這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所必須擁有的。”蘇明自然知道對方最看重什麼,那就是貫穿西方文明整個發展史的契約精神,而這種精神,在中國只有一種能夠契約能夠體現,那就是地契,果然蘇明說完後,在座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向大家舉一個例子,在大前年的時候,我們國家跟美國在臺灣海峽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在雙方進行軍事對峙的時候,國家向我提出了購買雷神的要求,考慮到事情非常緊急,我把我自用的雷神提供了出來,但是在拿出來之前,將上面的雷達及火控系統專門進行了更換,即使是這樣會耽誤寶貴的時機,但這是必須要遵守的,因爲在拿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雙方簽有不得轉讓到中國的協議,我唯一提供的便利的就是儘快交貨,還有一個就是支付的款項允許推遲一段時間。”蘇明肯定不會說國家方面提出了要求,不過自已沒有同意罷了,雖然這樣說對方可能更滿意,但蘇明也不想破壞國家的名聲,至於雷神的價格,蘇明肯定不會告訴他們說是一樣的價錢,不過一個是美元,一個是人民幣罷了。
蘇明說的這番話更是迎合了對方的口味,德國人做事嚴謹認真,對於制訂的規則非常樂意遵守,但並不意味着人家就死板了,德國人在很多事情上也是很知道靈活和變通的,只不過對於技術或是標準從來都是向高的一面靈活變通的,而不是象中國那邊往低的方面變通,而蘇明的剛纔的例子完美地體現了這一點。
接下來雙方又就明煮、人權、人道主義精神、國家制度、經濟動作方式等方面做了諸多的交流,雖然雙方在某些方面並沒有取得一致,但是蘇明的很多想法也得到了他們的認可,思想上不一致不要緊,只要大家找到共同點就行了。
特別是在政治理念中,只要大家有共同點,一切都好協商,就象現在執政的紅綠聯盟裡的德國社會明煮黨一樣,它就是一個社會主義政黨,只不過它是一種改良的社會主義,取消了馬克思主義中的無產階級專政和暴力推翻政權的內容,但仍然視馬克思主義爲執政理念。
而蘇明的很多想法跟社會明煮黨的部分理論得到了吻合,象經濟發展的成果應該公平公配,成果的分配更應該偏重於弱勢羣衆,必須始終維護社會的正義,所以說談到了最後,雙方已經從原來的質問式成了交流式,不是蘇明是一個外國人,這些人甚至想邀請蘇明加入他們的政黨。
其中的一個人大概是綠黨成員,向蘇明提出了對於原子能的發展有什麼看法,雖然覺得他們連核能發電也要限制,有點因噎廢食的意思,但蘇明還是對美俄兩國擁有龐大的核武庫表示了強烈的擔心,認爲所有的國家都應該逐步放棄核武器,至於核能發電,蘇明認爲這個要看民衆的意見。
總之,一番交流下來,蘇明獲得了他們的認可,到時候離開的時候,他們一個個跟蘇明做了單獨交流,蘇明也認識了他們,什麼財政部長皮爾施泰因布呂克、內政部長愛德森米里奇,總理辦公廳主任弗蘭克沃爾特施泰因邁爾等等。
一干人離開後,國防部長克珀萊斯徵求了蘇明的意見不需要休息後,又叫進來很多人,這次來的人裡面有一半以上都是軍人,其它的則是企業家和研究人員,都坐好了之後,克珀萊斯對蘇明表示:“剛纔總理決策事務委員會已經同意了我們跟蘇先生的進一步合作,現在是開誠公佈的時候了,首先,我們準備邀請蘇氏加入歐洲航空防務及航天公司的組建,不知道蘇先生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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