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聽後,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放在心上。見過林超然那樣的高官,其他人都算不得官兒了。有曹慶東在後面撐腰。面對威名遠播的閃電幫,白崇禧和展一鳴顯得很是硬氣。兩人並肩來到閃電戰士的面前,展一鳴掃視了一週,冷冷的問道“誰是刀疤?”刀疤嘴角兒輕輕一撇,上前踏出一步,沉聲說道“我就是!”展一鳴的目光尋着聲音找到了刀疤,眉頭微微一皺,一擺手喝道“把他抓起來!”話畢,幾個士兵立即衝出行伍,向刀疤逼去。與此同時,幾個閃電戰士也從隊伍裡跳了出來,將幾個士兵攔截下來。
“幹什麼?你們想造反不成!?”看到閃電戰士的動作,白崇禧心中狂怒,大吼了一聲道。“哼!不要以爲穿着軍服,就可以爲所欲爲!想要抓我們幫主,休想!”趙武冷哼了一聲,眼中射出絲絲精光,在白崇禧和展一鳴的身上流轉。“哼哼……一個小小的黑社會,竟然敢和我們軍隊叫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刀疤,你縱使手下濫殺無辜,致使振達鄉血流成河。已經嚴重觸犯了國家的法律,危害到了社會的安全。現在我要逮捕你,希望你不要反抗,免得罪上加罪!”
“我們是殺了人,可是我殺的每一個人都是該殺之人,我並不覺得有錯!”刀疤沉聲說道,絲毫也沒有因爲對方的強勢而屈服。這和展一鳴過去遇到的情況大不相同。在之前,展一鳴也處理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但結果往往都是對方一見到他的身上筆挺威嚴的警服就會不由自主的軟了三分,而像刀疤這樣渾然無視他的對手,他是見所未見。心中對閃電幫的威名有了更深的瞭解。“沒有錯?殺人本身就是錯!”白崇禧上前跨了一步,衝着刀疤吼道“你說出這樣一番話,只能證明你對法律的無知和蔑視。再者,你說你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誰來證明他們的確該殺?是你嗎?不!應該是法律!除此之外,任何人,任何組織都沒有這個權力!”
刀疤淡淡的笑道“你少跟我說這些大道理。”說完上下打量了白崇禧一眼,幽幽的說道“你應該就是白崇禧,白仁德親叔叔吧?”刀疤的目光讓白崇禧直覺得渾身一陣刺撓,很是不舒服,咳嗽了一聲,說道“不錯!我就是!”刀疤冷哼了一聲說道“正要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門兒來了!我問你,你把白仁德藏哪兒去了?”刀疤的表情倏然轉冷,語氣陡然提升了八度,讓白崇禧的心中不由自主的震了一震。
意識到自己一個堂堂的軍人,竟然被刀疤的氣勢所懾,白崇禧的心中很是懊惱。重重的哼了一聲,高聲說道“白仁德罪大惡極,已經被我抓起來了。這件事情用不着你來過問,現在你要面對的是你自己的問題!是束手就擒還是拒捕伏誅?”刀疤的眉毛輕輕一挑,幽幽的注視着白崇禧,說道“白仁德真的被你抓起來了?”白崇禧臉色一冷,喝道“我想我用不着回答你這個問題!”
“哈哈哈……”刀疤長笑了幾聲,猛的一指白崇禧,大聲的喝道“我看他是被你藏起來了吧!不過叔侄情深,這也可以理解。”刀疤的話讓白崇禧大爲憤怒,宛如狂獅一般的咆哮起來“混帳!你這是對我人格的誣衊,就衝這一點,我今天絕不饒你!來人那,動手!誰膽敢阻擋,就地槍決!”咯啦咯啦,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無數個黑洞洞的槍口同時對準了閃電戰士們,現場的氣氛陡然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刀疤眉頭越皺越緊的時候,司空明走了出來,大聲的喝道“慢着!都把槍放下!”看
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白崇禧的眉頭一挑,急聲問道“司空明,難道你也被他們抓起來了?”白崇禧的臉上寫滿了焦急,看來他對在這個老同學還是挺在意的。司空明笑了笑說道“不!刀疤是我的好朋友,聽說他在這裡,我特地前來與他一敘。呵呵……”聽了司空明的話,白崇禧的臉色一變,沉聲說道“你和他是好朋友,那和我又是什麼?難道我和你老同學,老戰友的雙重感情還比不上他?”
白崇禧苦笑了一聲說道“老白,我從來就沒這麼想過,這也不能比。我知道白仁德是你的親侄子,你對刀疤先生心中有恨。可是說句良心話,白仁德是惡貫滿盈,刀疤先生的所作所爲並沒有錯。試想一下,如果刀疤先生這次針對的不是白仁德,你的侄子,而是換做一個和你不相干的人,你還會如此嗎?”司空明的話不可以說不中肯,如果換做平時,白崇禧一定聽了。可是這次事情已經不再那麼單純,涉及到了中央高層之間的權力之爭,白崇禧即便是想收手也收不了了。
“對!我那侄子是罪該萬死,人人得而誅之!可是我那侄媳婦和侄孫女呢?她們總是無辜的吧?難道說他把她們扣住不放也是對的?”白崇禧冷冷的說道。刀疤接口說道道“方芸四我的老同學,我從來也不曾扣押她。只要她想走,隨時都可以走!”“那就現在,你馬上放了她們!”白崇禧狂吼一聲道。刀疤的眉頭一皺,喝道“把她們母女倆帶出來!”“刀疤,不能放!這是你們唯一的籌碼了,放了他,他們就再也不用顧忌什麼了!”司空明還以爲刀疤是在意氣用事,急忙勸道。
“司空明,你這是什麼意思!?虧我還把你當做老同學,沒想到你卻在背後捅我的刀子!”聽了司空明的話,白崇禧大爲光火,指着司空明的鼻子狂罵道。展一鳴將他攔了下來,有些詫異的看向司空明,問道“司局長?您怎麼會在這裡,還和這些人廝混在一起?”司空明呵呵一笑,將目光從白崇禧的身上移向展一鳴說道“展司令,我們應該有一年多時間沒見了吧?”展一鳴淡淡的說道“沒錯!上次去北京開會到現在剛好一年。這一年不見,司局長的變化可不小啊!”
“哦?我有變化嗎?”司空明含笑問道。展一鳴哼了一聲道“當然有!一年前的司空明嫉惡如仇,誓要將那些膽敢踐踏法律的人殺光滅盡。可是現在的司空明卻和這些最爲藐視法律的黑社會狂徒廝混在一起,難道這還不是變化嗎?”司空明淡淡的一笑說道“展一鳴,你不用出言擠對我。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誰好誰壞,用不着你來教我!”
“叔!”“二爺爺!”正當此時,方芸和晶晶被人從別墅裡帶了出來。白崇禧急忙向兩人看去,發現兩人安然無恙,毫髮無損,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急聲問道“阿芸,他們沒有傷害你和晶晶吧?”方芸看了刀疤一眼,搖了搖頭。白崇禧喊道“你們等着,我這就救你們!”說完神色一厲,沖和刀疤吼道“放人!”刀疤冷笑了一聲,右手瀟灑的一擺,閃電戰士們立即讓出了一條通道。“刀疤,不能啊!”司空明見狀大驚,忍不住大聲的疾呼起來。
“司空明,我操你姥姥!我白崇禧平時是怎麼對待你的,你要這麼害我?”白崇禧連聲怒吼,恨不得咬司空明一口。司空明心中苦笑連連,想要解釋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索性不去理會暴跳如雷的白崇禧,幾步衝到刀疤的面前,說道“刀疤,你不要衝動……”刀疤揮了揮手,打斷了司空明的話,說道“我刀疤是一
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可以利用一個女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司局長,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我意已決!您不要再說了。”說完轉頭看向方芸,說道“你叔叔來救你了,你可以離開了!”
方芸看了看刀疤,又看了看白崇禧,心中有些矛盾。她心中掛念着白仁德,可是又不想刀疤有事,一時顯得有些猶豫不決。“阿芸,你還等什麼,快點兒到叔這兒來!”方芸皺了皺眉頭,目光幽幽的看向刀疤。刀疤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去吧,我不會有事的。”聽了刀疤的話,方芸的心好受了些,抱起晶晶,走到了白崇禧的身邊。一直看着方芸被人送進了車裡,白崇禧這才鬆了一口氣,冷冷的看着刀疤說道“算你還有點兒男子漢的氣概!”刀疤哼了一聲,說道“現在你已經了無牽掛了,準備怎麼做?”
白崇禧眉毛一挑,冷聲道“你說呢?各連注意,聽我的命令發起進攻,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等等!”司空明見狀怒喝了一聲,面對着衆士兵喝道“我是國家安全局局長司空明!在這裡,我的軍銜最高,所有的人都得聽我的命令行事!”“司空明!你想幹什麼!?”白崇禧大怒,渾身顫抖的衝司空明吼道。司空明沒有搭理他,繼續對士兵們吼道“我現在命令你們,馬上放下武器,撤離這裡!”
“司局長,你……”展一鳴眉頭皺了皺。不等他把話說完,司空明就打斷了他道“展司令,你是中將,我是大將!用不着我來告訴你,誰的軍銜高吧?現在我來接管這裡的一切,你必須要聽我的,負責我可以提請軍事法庭,把你按違抗命令罪論處!”司空明這一招讓白崇禧和展一鳴有些措手不及,不由得愣住了。司空明的軍銜的確要比展一鳴大,他如果執意要行使長官權力,展一鳴也是無可奈何。
看到白崇禧和展一鳴都陷入了沉默,司空明有些無奈的說道“對不起了兩位。我並不是執意要幫閃電幫,只是這其中有很大的誤會,我不希望看到兩敗俱傷的局面發生。請你們把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展一鳴微微一笑說阿“不用了,這件事情你管不了!”“什麼意思?”司空明的臉上掠過一絲迷惑。就在此時,軍車的車門打開,伴隨着一聲咳嗽,曹慶東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見到曹慶東,司空明的臉色立即大變,就好像是中了毒似的難看,呆呆的望着徐徐而來的曹慶東,半天說不上話來。刀疤雖然不認識曹慶東,但是從曹慶東那懾人的威勢上,即便是用猜的,刀疤也能猜的出來,這個老頭兒的身份不簡單,只好要比展一鳴地位高的多。“曹……曹副主席?您怎麼會來這裡?”司空明有些結巴的看着曹慶東問道。曹慶東冷哼了一聲,沉着臉說道“我的人民正在遭受大屠殺,我能不來嗎?”
“大屠殺?呵呵……曹副主席言重了……”司空明訕訕的笑道。“言重!?幾百具冰冷的屍體現在就在那兒躺着呢,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啊!如果死了幾百人還不算大屠殺,那我就要請教一下司局長了,到底死多少人才算?”曹慶東臉色一板,威嚴絕倫的衝司空明說道。司空明苦笑了一聲說道“您不知道那些人都做了些什麼,如果您知道了,以您的正直一定會拍案叫好的!”
曹慶東擺擺手說道“行啦,你少給我帶這些高帽子。他們做了什麼我清楚的很,以我的脾氣他們是都該殺。可是他們再混蛋,生命也是受到法律保護的。沒有法律的批准,誰殺了他們誰就是殺人犯!我現在要執行法律,逮捕這些殺人
犯。司局長,你是國家高級公職人員,該不會從中阻撓,妨礙執法吧?”“你是誰?”刀疤見司空明被曹慶東幾句話逼的有些詞窮。冷冷的衝他問道。司空明急忙說道“這位是我們國家九常委之一,同時也是軍委副主席的曹慶東曹副主席!刀疤,客氣點兒,不要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