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今晚先住我這吧!等明天晚上風聲過去了,我再帶你出去不遲。美女擦擦臉提議道。隨即臉色又有些黯淡:“可惜我只能帶你到門口,不能把你送出去。那個男人只把我當金絲雀養起來,不讓我走出莊園半步。”
說到這裡,臉色開始憂鬱起來,大眼睛望着漆黑的夜空,彷彿嚮往莊園外自由自在的生活。
一個人,倘若沒有自由,有再多的金錢和權勢,也了無生趣。
沈煙雨便沉默下來。想要明天再出去,但一想起父母望眼欲穿的神色,心裡渴望逃跑更加濃烈,突然想起這是zs,這是付千軍的地盤。何不……何不打個電話過去,叫他派人來接應自己?如果他的心裡有自己,一定會叫人來救自己的,不是嗎?!
…………
帝波羅,帝國皇宮!
沈煙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千軍剛與謝戴菲一起出席焰火晚會歸來。今晚的焰火晚會聲勢極爲好大,有超過十萬人聚在帝國皇家劇院載歌載舞,千軍與謝戴菲無可爭議的成爲這次晚會的主角。
一直等到半夜,盛大的宴會典禮才告終。千軍倒還精神抖擻,謝戴菲則已在千軍懷裡睡去,臉上帶着淡淡笑容,即便在睡夢中,臉上的紅暈依舊未能消退。
看得出,今天無疑是謝戴菲最快樂的一天。
千軍把謝戴菲輕輕摟進懷裡,駕着八馬皇車穿過帝國廣場向寢宮走去。罌粟沙華坐在專門接待國外元首的馬車上,緊挨着帝波羅皇帝的車子尾隨回皇家賓館。依罌粟沙華的本意,是絕不想參加這場盛宴的。帝波羅國民對帝波羅皇帝和皇后的擁戴讓罌粟沙華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根本融入不了周遭歡樂的海洋!
但她不得不繼續留下來,並做完這場秀。伊斯坦目前的局勢不允許她中途退場,兩國的友誼也不容她中途退場。伊斯坦女皇與帝波羅皇帝的關係,直接關係伊斯坦百年國運。
千軍與謝戴菲就在前方,罌粟沙華只要一擡頭,便能看見二人相依相偎,恩恩愛愛的動作。罌粟沙華眼睛微眯。不可抑制的,罌粟沙華心中竟然產生一絲憤怒。
是的,是憤怒!
罌粟沙華竟然會因爲付千軍與謝戴菲的恩愛而憤怒?!
這個念頭閃過連罌粟沙華自己都嚇了一跳。這不等於間接承認自己的心裡會有這個十惡不赦恨不得他死無葬身之地最好被五馬分屍的惡棍麼?!這在一向驕傲的罌粟沙華而言簡直不可想象。
嫉妒的念頭瞬息而過,罌粟沙華迅速把這念頭扼殺在搖籃中。等把目光投向付千軍時,目光重新變得冷如寒霜。
她與這個男人不共戴天,永不可能在一起。二人下次再會時必是兵刃相見,任何對他產生的情緒波動都是毫無意義的。
明天,罌粟沙華就將回國,結束這次短暫的國事訪問。這次行程以徹底失敗告終,甚至讓罌粟沙華心情跌入谷底。以二人之間的關係,罌粟沙華甚至懷疑伊斯坦與帝波羅的關係將歷史性倒退,並有可能進入敵對狀態。畢竟兩國領導人已經勢如水火。
雖說領導人個人恩怨必須服務於國家大局,但在這種中央高度集權的君王制國度,往往領導人的個人意志極容易綁架整個國家。
烽火戲諸侯,帝王衝冠一怒爲紅顏,爲了紅顏或僅僅是意氣用事更或只是爲了蒼頭小利而大打出手,最終倒黴的卻是整個國家。
雖然罌粟沙華在不曾見過千軍之前一直認爲帝波羅皇帝雄才大略,事實上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對抗整個西方世界已經顯示這個男人具有經世之才。但當知道這個帝波羅皇帝是曾經紈絝瘋狂如惡棍好色行事極其囂張的付千軍後,罌粟沙華對之前的想法持懷疑態度。
這個男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任何人觸動他的利益,他絕不惜讓這個世界爲之陪葬。他甚至會在上臺後與伊斯坦交惡互爲敵手甚至大打出手。
而在此內憂外患情況下帝波羅進軍伊斯坦,完全有可能。
罌粟沙華必須回去進行佈置。對此她不得不防。
………
千軍帶謝戴菲回到帝波羅皇宮,把謝戴菲放到牀上便要歇息時,接到沈煙雨打來的電話。
千軍便皺皺眉,不清楚一向不主動聯繫自己的女人,今天找自己爲了什麼?!
電話接了起來,對面傳來沈煙雨低落的聲音:“是……你嗎?”
從她的語調能聽出,此刻她的心情並不好。
“是我。怎麼了?”千軍淡淡問,說不上熱情,也談不上冷漠。自從上次在zs看見她與一個外國人在一起,公然挑戰自己的權威後,千軍對她的好感便淡了許多。
但,從前對她承諾依然有效。如果她有困難,千軍絕不吝嗇給她龐大的支援。
“我……我想問你,從前對我的承諾……有效嗎?!”
沈煙雨問得小心翼翼。她不清楚這個男人在看見自己與湯姆森在一起後,是否改變主意?這樣問更可以試探千軍是否對她死心,從此以後……二人便如同路人?!
目前來看,答案並不會很理想。
“有效。”千軍的回答依舊很淡。沈煙雨分辨不出這個男人是否對自己死心,或者……僅僅在生自己的氣?!
兩個字,讓沈煙雨的疑問有了答案。
“我想……想請你幫個忙,好嗎?”沈煙雨的語氣帶着淡淡的惶恐,她害怕這個男人會因爲盛怒而對自己甩手不管。這對沈煙雨心身的打擊無疑將是災難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