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譚琴逼視問責的目光,劉小洋不覺吃了一驚,一時間蠢蠢欲動的諸般念頭俱都拋在了腦後,同時也瞬間回過神來,眼見自己鬼使神差中,一味按照想象中的主觀意願,不僅從炕梢的一頭爬到了譚琴這一邊,更不知什麼時候犯了滿腦子的糊塗,現在居然還把譚琴緊緊的摟在懷裡,這樣的情境,簡直……也太有些說不過去了,就連自己一開始也沒準備好面對這樣的結果,更無怪譚琴一時間也會爲此着惱了;
劉小洋知道這完全是自己這方面理虧,若說是在此之前有什麼鋪墊還勉強能解釋過去,可問題是在整個的過程中,任何的鋪墊都沒有呀,自己跟譚琴之間明明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睡在同一個炕上的情形也只是客觀上的因素,天意使然,誰也挑不出毛病來,可是現在卻把她整個人都摟在懷裡,顯然就有些難以解釋了,如果劉小洋主觀上沒有犯錯誤,又怎麼會出現現在這種讓人無法面對的局面呢?
眼下是人贓並獲,並且還保持着現場,如果劉小洋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歸結起來,也就只能是他趁人之危,欺譚琴於暗室,純粹的流氓行爲了;
“譚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你先聽我解釋……”
眼見譚琴沉下了臉,一臉問責的目光,劉小洋不由得更是心慌,急忙先開口拖延着時間,腦子裡只是飛快運轉着思索合適的理由,一邊又趕緊鬆開了摟着譚琴腰間的手,想要掩蓋最關鍵的犯罪證據;
譚琴卻不吃劉小洋那一套,只是繃緊了俏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劉小洋,同時咬了咬脣角,一把抓住他想要逃開的手,牢牢按在自己的腰際,她當時並沒有考慮太多,只是要兩個人保持着原有的姿勢以爲證據,防備着劉小洋過會兒不認賬,含糊其辭的敷衍自己;
“小劉科長,你不要妄想逃避,就這個樣子跟我解釋吧,我想知道你究竟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不是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你,讓你睡在地上纔是對的……”
譚琴冷起臉來還真是別有一番凜人的氣勢,劉小洋理虧之下更是心中忐忑,心想如果不能給譚琴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自己的將來也就算到此終結了,身爲一個科長,帶着手下的女職員外出公幹,結果卻在工作之餘趁人之危,妄圖要對人家女方耍流氓,這種事情一旦被反應上去,那還能有好下場嘛;
一時的衝動,後果很嚴重,劉小洋此時心中很是後悔不堪,想想真不應該一時糊塗了心思,對譚琴作出如許這般不應該的舉動;
其實也無怪人家譚琴對此着惱,明明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劉小洋憑什麼就敢大了膽子,想要摟着人家睡覺呀,這也太沒有天理了吧?
“譚琴,你聽我解釋,其實這種情況,我也是……迫不得已……”劉小洋腦子裡飛速運轉着,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可以被譚琴所接受,畢竟事實擺在這裡,若是不想承認自己對她耍流氓,那就只能……
劉小洋忽然心中一動,心想眼下之際,要想不自認爲是流氓,那就只能換成另一種說法了;
當下趕鴨子上架,劉小洋再也無心去考慮後果,反而更進一步的摟緊了譚琴的腰身,用一種癡情已久的目光,望着譚琴的眼睛道:“譚琴,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我不得不跟你坦白了,其實我之所以會這個樣子對你,都是因爲太喜歡你的緣故,你不知道,從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天,我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我也
不知道對你的那份感情爲什麼會來的那麼快,那麼強烈,或許,那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吧,真的,我從來都沒有過那種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情,我只知道,從那以後,我的心裡面就有了你,滿腦子裡都是你的影子,一天看不到你,我就好像失魂落魄一般,可是到了真正能面對你的時候,我卻又心跳的厲害,整個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對你說些什麼纔好,譚琴,你知道嗎?我愛你愛的好苦,這些日子以來,我都快被你折磨的發狂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心中對你的那份愛慕之意……”
無怪乎人們有時候總是會把愛情跟耍流氓聯繫在一起,其實從本質上,兩種情形都是同一種結果,區別只在於,一旦披上了愛情的華麗外衣,再做出那種耍流氓的行徑來,也就變得合情合理,容易被女方所接受了;
譚琴顯然也沒料到劉小洋在一時之間,能一口氣說出這般肉麻兮兮的言語來,其實從她本心來說,對於劉小洋所做出的情形,完全不是那種極端排斥的心理,她只是氣惱他一點都不懂得尊重自己,也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想要對自己那個樣子,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
而另一方面,由於譚琴對劉小洋心屬已久,情意之心大過於對他本能上的排斥之感,這纔在下意識中給了劉小洋一個開口解釋的機會,若非如此,譚琴當時早就一巴掌過去,然後就大聲的吵鬧起來了,譚琴雖然性情內斂,卻絕對不是那種吃了啞巴虧、還不敢聲張的女人;
可是現在,經過劉小洋一番肉麻兮兮的表白,就把譚琴心裡面那種潛在的情感逐漸的給誘發了出來,她一開始還能在下意識中保持着對劉小洋的戒備之心,可聽着聽着,就不覺一時間被劉小洋的癡情所感動,以至於後來再也沒有絲毫設防的心理,反而不知不覺中情愫萌生,原本緊繃的神經也一時間放鬆了下來;
“小劉科長,你……你真的……真的是因爲這個緣故才……才這個樣子對我的嗎?”
話一出口,譚琴不覺面生雙暈,她初次面對異性如此直白的表述,心情很是有些緊張,再加上兩個人此時的情境過於曖昧,幾乎就等於是彼此摟抱着躺在牀上,一時間面對着劉小洋近在咫尺的目光,以及他身上洋溢着男子的雄渾氣息,壓力陡增至下,差點都不能呼吸了;
劉小洋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見譚琴一時間似乎已經相信了自己,於是就乘勝追擊,以更加溫柔洋溢的目光深情注視着譚琴的眼眸,手上也在同一時間發力,更爲明顯的摟緊了譚琴綿軟的腰肢;
“譚琴,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恨自己以前沒有勇氣對你作出內心的表白,今天這種情況,或許就是天意吧,連老天爺也被我的癡情所感動,不忍見我愛你愛的太苦,譚琴,此時能對你說出我全部的心裡話,我覺得……就算是立刻就死,我也心滿意足了。”
連番肉麻的表白在不知不覺中的軟化了譚琴的身心,胸口如同小鹿一般緊張的跳動着,萬般羞赧的心情之下,她只是不敢去面對眼前劉小洋那雙明亮而熾熱的目光,身體更是在一時間因爲心情的波動而變得綿軟無力,竟情不自禁的迷離了眼神,很是溫順的蟄伏在劉小洋寬廣的臂彎裡;
“小劉科長,你爲什麼不早一點跟我說?其實,我也喜歡你很久了,可我作爲一個女孩子,總不好意思反過來對你表白什麼吧,偏偏你以前又像個木頭一般,一點
也不懂得人家的心意……”
說着說着,譚琴的聲音越來越小,萬般羞怯之下,幾近細弱蚊蠅;
劉小洋心中卻是不勝之喜,一方面眼前的危機顯然已經過去了,看樣子譚琴肯定不會再追究自己對她的過逾行爲,而另一方面,眼見得譚琴此時羞澀中流露出來的女兒家嬌美之態,明豔動人,別有一番引人入勝的韻味;
而最要命的情形,還是兩個人彼此摟抱在臥,劉小洋早已在溫香軟玉的渲染中身臨其境的感受,鼻息間嗅到懷中傳來一陣陣怡人的芳華氣息,此時前嫌盡去,先天創造的環境使然,劉小洋更加無法剋制內心的悸動之情;
眼下聽譚琴戲稱自己是塊木頭,更進一步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劉小洋心情盪漾中,不覺壞笑着擁緊了譚琴的身子,一邊試圖去咬她的鼻尖,一邊笑嘻嘻的道:“原來我在你眼中竟然是塊木頭,那好,今天我就向你證明一下,我比一塊木頭可要靈性許多。”
一邊埋下頭去,盡興施爲;
譚琴始料不及之下‘呀’的一聲輕呼,急忙擺過頭去,身子卻在劉小洋的摟抱之下一點都掙扎不得,被劉小洋觸及到面頰之上,更是在一時間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氣力,軟軟的動彈不得,當下只是無可奈何的連聲嬌呼道:“別……小劉科長,快不要再鬧了,你再這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劉小洋纔不理會譚琴此時的無奈掙扎,幾次三番的香了她的面孔,只是笑嘻嘻的追問道:“現在你還敢說我是一塊木頭嗎?”
譚琴早就紅遍了雙頰,面對劉小洋連番溫柔的輕薄自己,更是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偏偏心裡面還不肯服輸,只是盪漾着心情一味嘴硬道:“你就是木頭,永遠永遠都是一塊木頭。”
到了此刻,劉小洋早已不能剋制自己波瀾萬狀的心情,木頭就木頭吧,今天這塊木頭就要把你就地正法,到時看你還會不會一味的嘴硬;
一時間,劉小洋的腦海中再也不做它想,眼前只有譚琴嬌羞萬狀的俏顏,迷離了他所有的心神,劉小洋完全沉浸在此時譚琴溫軟芬芳的氣息裡,無力自拔,一種原始的衝動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瞬間無可抑制的煥發出來;
朦朧的月光無法掩蓋這此中的一切,就像是變魔術一般,劉小洋那雙靈巧的手,幾乎在譚琴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之下,就在無邊的溫柔氛圍中,剝去了她一身的冗繁;
譚琴幾乎連羞澀的念頭都來不及生出,也就是心神一恍惚的工夫,就變得如同一條淨白淨玉的美人魚,身無寸縷的袒露在浮光掠影的月色中,她此時也早已經迷亂了心情,再也無力去拒絕什麼,只是萬般羞澀的闔起了眼眸,口中無可奈何的呢喃出夢囈一般的聲息……
“木頭,你這個討厭的木頭……”
木頭卻已經開始發威了,在溫柔旖旎的意境裡爆發出無法形容的力量;
劉小洋顯然很懂得挑逗女人的手段,他恰到好處的撩撥着譚琴的每一根敏感神經,然後在她情不自禁的泛濫成災時,再一舉挺進譚琴的身體深處,慢的時候如蜻蜓點水,淺嘗輒止,快的時候,又如同暴風驟雨,彷彿可以摧毀一切;
譚琴被劉小洋掀弄得一會兒飛上了雲端,一會又跌入了浪底,初經人事的譚琴何曾有過這種放徹了心靈的切身體驗,懵懵懂懂的感受中,只幾個回合之後就已經無力自拔的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