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下了一場大雪,院子裡都有半尺多厚了,早點兒起來,把雪清掃出去。
關鍵是難得看到這樣的場景,怎麼也要多體驗幾回。
爬上梯子,站到了牆頭,一眼望去,各家的房子都被戴上了厚厚的“白帽子”,稍遠處的地裡,更是廣闊的白茫茫一片,令人的心情不自覺的就變得萬分舒暢。
如果不是時間太早,房立威真想大吼幾聲。
已經有人家在掃雪了,站在牆頭,顯得有些突兀,房立威趕緊跳下牆頭,拿起掃把開工。
似乎知道房立威會早起清雪,董新偉並沒有出來,或者說正是郎情妾意之時,不願意起牀吧,但他自己乾的也頗爲輕巧,很快就開始往外運了。
來回跑了幾趟,注意到於家也在清雪,開始以爲是於父,但仔細一瞧,竟然是於雷,這有點兒出乎意料了。按他以前的性子,這活兒是根本就不會沾邊的,況且這幾天遭受的待遇,在房立威想來,怎麼也應該是躺在牀上呼呼大睡呢。
恰恰是早早的起來幹活了,好現象啊!
於雷也發現了房立威,匆忙的把雪倒掉,快跑幾步進了院子,就把他當瘟神一樣的躲着。
房立威滿意的吹着口哨進了院子,自己都來回幾趟了,於雷纔出來一次,看來是這幾天餓的,身子還是虛,不過心態是好的,值得表揚啊。
快速的把自己家院子的活幹完,房立威拿着鐵鍬來到了於家,於雷正向筐裡裝雪呢,而於父和於母已經起牀,站在一旁欣慰的望着自己的兒子。
“小威來了。”於父和於母馬上熱情的打着招呼。
“呵呵,大爺、大娘,我過來看看,用不用幫忙。”
“雷子自己都幹了,還不讓我們插手。”於母笑着說道,滿臉的喜悅之情,似乎一掃這幾天的陰霾,連憔悴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潤澤。
“是啊,雷子學好了!”於父說着話,有點兒哽咽。
於母眼淚下來了,一邊笑,一邊擦着,那是高興而又欣慰的淚水。
房立威走到於雷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者一哆嗦,被打怕了,“於哥,這樣就對了。”連稱呼都變了,“瞧到沒,你只做了一點點,老兩口就欣喜成這樣,我們能做的還有很多。”
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但於雷卻是點了點頭,繼續裝着雪。
“行了,這裡交給我了,你先養養病吧,過幾天身體好些了,多幫家裡乾點兒活。”房立威把於雷推到了一邊,幾鍬下去,大筐就滿了,把鍬往雪裡一插,擡起筐就跑了出去,哪像於雷還得拖着拉出去。
“真是好孩子啊!”於母誇道,“雷子,小威說的對,進屋歇歇吧。”於母拿着毛巾在他的額頭上擦了擦,出了不少汗了。
於雷搖了搖頭,等房立威回來,幫着他裝。
房立威也不想打消他的積極性,這是好的開始,似乎值得期待啊。
本來乾的就快,再加上於雷的幫忙,很快院子就被清掃乾淨。謝絕於父和於母的挽留,扛着鐵鍬回家了。
董新偉正打着哈欠從正房裡出來,看到房立威,馬上笑道:“動作挺快的麼,看來是根本用不到我了。”
房立威湊近,笑嘻嘻的說道:“我這是體諒大哥新婚燕爾,怎麼不得多睡會兒啊。”
“臭小子,拿我開涮呢。”董新偉一個爆慄打到了他的頭上,帽子把眼睛都扣上了。
扶了下帽子,“嘿嘿!再回去睡會兒,還早着呢。”說完就跑了,回自己住的房子,似乎補覺去了。
董新偉笑着搖了搖頭,回身進了屋。
房立威回去洗漱一番,又鑽進了被窩,把曾馨菲摟進了懷裡,上下其手,肯定是不能老實了。曾馨菲被驚醒,也讓這廝實現了一次短暫的晨運。
慵懶的躺在房立威的懷裡,嬌嗔道:“你不想讓我出去了,是不是?”
“嘿嘿!這不才半個小時麼,不影響。”這廝還挺有理的。
“還有昨天晚上呢。”
“那不能算。”
曾馨菲拍打了他一下,這小子顯然是還沒得到滿足。
“嘿嘿!要不,再幫幫我。”
“別打擾我,睡覺。”緊緊的纏住房立威,不讓他動。
今天沒人打擾,睡到了九點多,大家才起牀。
吃早餐的時候,房立威提到早上看到於雷清雪的事情。
“竟然還有這事兒?”大家都挺驚訝,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這是好事兒啊!”董舒文笑着說道。
“但願不是三分鐘熱血!”肖梅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沒準兒是受了刺激,心血來潮,就幹了點兒活,還真不能盲目樂觀。
“不管怎麼說這是好現象,比之前要強太多了,這說明他有向好的打算,大家再多幫襯一下,把他往正途上引,還是很有希望的。”董舒文倒是挺有信心的。
於紅用筷子在粥碗裡攪了攪,有些猶豫的說道:“我……我想見見我哥。”
“一會兒吃完飯,我就把他叫來。”董新偉馬上答應了。
“咱們這裡這麼多人,他不一定好意思來。”董舒文開口道:“過會兒小偉把小紅背到他們家吧,小紅暫時還是裝病,不要暴露了。”畢竟於雷究竟是否能痛改前非,還有待於進一步觀察呢。
於紅趕緊點頭,端起粥碗,快速的吃了幾口,這也是着急想回去看看了。
吃完飯,董新偉在地上一瘸一拐的走了兩圈,問房立威,“看我裝的像不像?”這是給於雷看的。
“沒必要裝了吧。”從他被打骨折到現在也有段日子了,就當體質好,恢復快麼,所以,也不需要裝了。
“嫂子倒是有必要裝的徹底一些,如果是之前的那個沒人性的於雷可能沒什麼效果,但對於現在的於雷來說,很可能是個刺激,沒準兒他看見以後,會成爲一個重大的轉折點呢。”房立威想的倒是挺好。
“嗯,也是啊。”董新偉又正常的走上了,“我去打個電話,爭取早點兒把離婚手續辦了。”他是和那個名義上的妻子離婚呢,這是着急和於紅領證了。
“對,這要當成個大事兒來辦,我要快點兒抱孫子呢。”肖梅聽着樂了。
於紅有些臉紅的隨着董新偉進了房間,收拾收拾要回孃家,有段兒日子沒有回去了,真是想念那個家。
董新偉和於紅出門以後,幾人聊天。
房立威找來一副撲克牌,陪着佳佳玩兒上了。
他主要是想自己演練一下,怎麼利用空間倒牌。當然那只是一個意念的事情,牌的消失根本就撲捉不到任何的軌跡,就是突然變沒了一樣。他想練習的是怎麼從撲克牌中間倒牌。如果有很多張牌壓着一張想要的牌,是不是能順利的實現只取一張牌,而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在他想來,賭桌上無非就是骰子、撲克和麻將,這幾樣偏多,麻將就不說了,還沒學會呢。撲克就簡單了,就是比大小麼,誰大誰贏,只要記住哪個比哪個大就可以了。
如果對方都是正經的不耍詐,那一切都好說,自己只要透視一下,就知道對方是什麼底牌,大了就跟,小了就放棄,除非對方總是一直好運氣,否則沒有不贏的道理。
假如對方耍手段,也就是平常說的出老千之類的,那他也不是吃素的,這不就練習上了麼。就像電視上演的,如果對方換了底牌,那麼他就可以通過空間,把對方的底牌再換一張,反正是保證自己贏。
他先把新牌捻開,放到桌子上,透視尋找到黑桃A,意念一動,黑桃A就進了空間,而它相鄰的兩張牌就緊緊的捱到了一起,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夠發現上面的牌落到了下面的牌上,中間的縫隙加大,這就露出了破綻。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有一張能夠取代黑桃A原來的位置。
房立威又拿出一張方片3放到自己的桌前,然後把黑桃A放回原處,接連意念發出,房立威再翻開自己面前的一張牌,滿意的笑了,黑桃A。
而且剛纔牌面沒有任何的變化,由於速度太快,黑桃A相鄰的兩張牌還沒來得及移動,就已經被方片3成功的取代了,就跟原來沒有動過一樣。
這就是空間內靈元增多的好處了,靈元越充足,他控制的就越自如,越精細,越到位,根本就無法察覺。
在最初靈元沒有多少的情況下,他就可以做到拿別人手裡的包,再放回到其手上,而不被發現,現在靈元無比的充足,他更是如魚得水,輕鬆自如,意念已經控制的非常熟練,意到擒來。
開始練習倒牌,洗好了牌之後,放到桌面上。如果是兩人的話,發牌肯定是隔一張是自己的,他把自己當成後發牌的人,也就是偶數張的牌能發到自己手裡,意念再動,把透視選好的牌都替換到了偶數張的位置,接着發牌,看到手裡的同花順,這廝興奮的用手指在撲克上彈了一下。
小傢伙在旁邊看着他忙活了半天,也沒看明白他在幹什麼呢。
“爸爸,給我變魔術。”佳佳拉着房立威的手,自己也想參與了。
“好的,變魔術。”房立威笑着握着手裡的五張牌,“看好了啊,我要把他們變沒。”說着話,另一手在牌面上一劃,再攤開手,撲克沒了。
佳佳興奮的叫着,“再變出來,再變出來。”
“注意了啊,出來了。”房立威右手一捻,牌又出現在了手裡。
萱姨和曾馨菲明白其中的內幕,但肖梅和董舒文看着一愣一愣的,真是魔術到家裡現場來表演了。
董舒文知道房立威手速快,仔細的觀察也沒看出來他把撲克藏哪兒去了,毛衣的袖口挺緊的,手也沒有離開過桌面,禁不住問房立威藏哪兒了。
房立威再變一次,然後真的從緊繃的袖口裡拿了出來,董舒文只能感嘆這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