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拍了拍手,上前和杜健擊掌,但後者雖然覺得痛快,卻高興不起來,如何善後?一個具有涉黑背景的張明亮不說,經營這麼高檔豪華會所的人,其能量也可想而知了,儘管自己家裡小有資產,和這種地方的人比,絕對是小巫見大巫啊!內心裡確實有些怕。
“輪到你了!”這廝看向對面的男子,笑道:“是你先來呢,還是我後動手?”意思不都是讓對方先出手嗎,明顯以玩鬧的心態面對這件事情,
動個屁的手啊,如果說指揮人隨口講幾句狠話,他沒問題,也在行,但論打架,他連地上的一個保安都對付不了,僅是管理罷了。但這人鎮定,眯着眼睛威脅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手伸向背後,衝着身後的服務生比了下手勢,後者馬上轉身跑了。
這些都逃不過房立威的眼睛,也沒有去阻止,笑道:“不就是銀都嗎?難道那只是表面上的名字,還有隱藏的不成?”這話讓人聽起來就感覺根本沒有把銀都放在眼裡。
“你不是平海本地人?”
“土生土長。”顯然在氣人啊!
平海本地人有幾個不知道銀都這個極其高檔消費的地方,這小子的話裡話外透着對銀都的不屑一顧,難道真是愣頭青那麼簡單?
還真冤枉了房立威,雖然估計到幕後的來頭大,但他真不清楚銀都是怎樣的一種地方,只是事情鬧到了這一地步,索性就讓那些牛`鬼蛇`神都跳出來吧,瞧瞧張明亮到底有什麼底牌。當然他想到了張明亮可能是利用銀都的背景來對付自己,但從這裡對他的偏幫程度看,在房立威看來,他們屬於一丘之貉,所以該出手就出手。
“哼哼!這麼說我們銀都不入你的眼嘍?”
“你別說,來之前還真沒聽說過銀都。”
“你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男子倒想一掌拍死房立威,武力解決問題,但是保安趴了一地,連起來的跡象都沒有,讓他一個光桿司令只能在這裡耍嘴皮子。
“錯了,我會怕很多人,但你們絕不在此列。”很快又把剛纔的話還給了對方,而且在大家聽來更顯狂妄。
在平海市,有幾人敢不把銀都幕後的老闆放在眼裡的,但眼前的這位不但做了,而且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把這話說出來,明顯在打人家的臉呢。
“好大的口氣!”這時從電梯裡走出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中等個頭,長相普通,皮膚黝黑,一臉的陰沉,不大的三角眼不停的在房立威身上掃視,冒出的那股陰狠勁兒彷彿都集中到了房立威的身上,表現出的氣場很大,“我倒要瞧瞧你是哪尊大佛,報個名號。”再看看地上倒着的一羣保安,眉頭不禁跳了一下。
身後四名保鏢快步站到他的身前,直面房立威,隨時準備動手。
“呵呵,大佛?難道你還要參拜不成?”既然對方上來就如此的盛氣凌人,他也可以做到目中無人。
怎麼看就是個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不過既然能打倒如此多的保安,身手必然不錯,只是不知道他背後的憑仗來源於何處。但事已至此,無論如何也不能善了,否則自己的臉面往哪裡放,銀都和他都丟不起那人。
“連個名號都不敢報,藏頭露尾,鼠輩一個。”
“藏頭露尾?沒必要,我只是個普通人,講出來你也不認識,至於是不是鼠輩,我相信你已經看到了。”
躺了一地的保安,還不具備說服力嗎?難道還能說人家膽小怕事?
“呵呵,很好!”男子三角眼一眯,兩個保鏢立即動了,真有點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意思,迅捷的撲向房立威。
這廝沒有硬碰,閃身輕巧的躲開。兩人如影隨形,繼續夾攻,只是房立威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躲避的極其輕鬆。另兩名保鏢看清形勢,上前封住他的退路,四人合力圍攻,封堵住四個方向。但這小子就好像泥鰍般滑溜,別說是打到他,就連衣襟都碰不到。自視高傲的四人驚駭!碰到高手了!
見識了真正的武打場面,怎是之前看到的花架子能比,雖然周圍的人看的眼花繚亂,但也欣賞個過癮。
杜健興奮的同時,伴着心驚肉跳,真怕房立威有個閃失。但他的擔心明顯多餘,兩息過後,戰鬥場中飛出兩人,一個撞向最初帶保安來的那名男子,另一個撞向後出來的自視甚高的那位,儘管離的位置有些遠,但兩人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名保鏢撞個正着,四人同時摔到地上,痛呼出聲。
還沒等兩人爬起來,另兩個保鏢也飛來了,無巧不巧的正好砸到他們的身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房立威故意爲之,但這份力道和位置的把握卻不得不讓人驚歎,簡直是妙到了毫巔,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難怪如此的有底氣,能與銀都叫板,莫非是哪位世外高人的子弟?
但在有些人眼中,這種心高氣傲的年輕人,難免要爲狂傲付出代價。比如現在,已經涌進來一批警察,人手配槍,在服務生的指引下,迅速的包圍了房立威。個體再強大,怎能與偉大的天朝作對?
杜健見機的快,發現警察氣勢洶洶的奔房立威而來,先一步向裡跑去。知道形勢不妙,要想辦法搬救兵啊,如果一直陪在這裡,那纔是真的要有滅頂之災了。找誰合適?當然是林嬌嬌,雖然不完全清楚她家裡的背景,但是心裡明白只有她能儘快的想出更好的辦法。
涉及到警察口,自己父親倒是認識幾個小頭頭,但放到銀都這個層面,屁用不頂。實際上他覺得聯繫孟玲瓏最合適,而林嬌嬌和孟玲瓏的關係又不一般,上次就是她打的電話,孟大警官才極其高調的亮相,完美的解決了麻煩。不得不說,關鍵時刻,他的頭腦還算清晰。
房立威環視一圈,沒一個認識的,也不知道這些警察是哪個部分的,這地方隸屬於南恆區,可能是南恆分局的吧。
爲首的警察四十來歲,稍胖,目光不停的掃來掃去,顯然在找人呢,終於發現躺在地上,掙扎着要爬起來的那位管理人員,迅速上前,幫着扶起來,非常客氣的關心道:“孫經理,你還好吧?”
孫經理沒回他的話,快跑兩步,去扶自己的老闆。
黃四平剛纔在樓上陪朋友,正玩的熱鬧的時候,一臉血跡可怖的張明亮跑了上去,相當的影響氣氛。雖然對這小子沒什麼好印象,也不值當自己親自出面,但他父親還算有用,關鍵是在自己的場子裡被人揍成這幅熊樣,跟打自己的臉有何區別,而且在朋友面前丟人啊。一邊安排人給張明亮處理傷口,他憋着火帶人就下來了。偏偏的竟然有人還敢衝着自己動手?真是活膩歪了。
“老闆,你沒事兒吧?”孫經理小心的悄聲問道。
黃四平甩開他的手,喘了幾口粗氣,平靜了一下情緒,“趕緊把他抓走,過後再說,別影響這裡的客人。”
孫經理立即點頭哈腰的答應着,走到那位警察局長面前,卻直起了腰板,“把他抓走,單獨關押。”
這位局長看了眼黃四平,這就是傳說中的銀都的幕後老闆嗎?還是第一次見到呢。沒敢多看,馬上命令手下的人抓捕房立威。
房某人冷笑着望向黃四平,鄙視道:“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這話極具諷刺意味,但黃四平僅是撇了下嘴,嗤之以鼻,壓根就沒有迴應他的意思,心裡卻在算計着怎麼收拾他呢。
“少廢話!”上去抓他的那名警察可能是爲了討好某人,竟然用槍托去砸房立威的腦袋。
就在快要砸上他額頭的時候,這廝迅速的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掰。
“咔嚓!”清晰的骨折聲傳出。
“啊!”伴隨着慘叫聲響起。
如果是以前,這廝可能還算計着演一出苦肉計,但今天不會,面對張明亮之流,包括眼前的這位可能是銀都的老闆,不是自視高人一等嗎?這一次他就是要徹底打破他們固有想法,包括這些不分青紅皁白助紂爲虐的警察中的敗類,一樣不會客氣。
至於結果,他暫時沒必要想太多,因爲黎遠航,包括已經被他宣判死刑的江樂這種想要他命的人,只能讓他們先去地獄報道。如果這裡的人不識好歹爭着搶着入地獄,他也不會嫌麻煩,僅是多跑幾趟的事情,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穫呢,比如黎遠航的幾百億美金,江樂的即將發掘的寶藏等,他還是很樂於笑納的。
有的人聽到慘叫聲都哆嗦了,這小子竟然襲警?太猖狂了!
一羣幹警迅速的打開保險,齊齊將槍口對準了房立威,那名局長驚愕的一瞬間反應過來,剛想沖天鳴槍,但想起來地方不對,急急的喊道:“速速放手,否則我們開槍了。”
“開槍?”房立威冷笑着放開那個已經骨折的手腕,“只允許你們隨便的打人,就不行我正當防衛?”
“你不要狡辯,馬上束手就擒。”
房立威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不是想開槍嗎?來,開槍。”還把頭往前伸了伸。
瘋子,這人就是個瘋子!
“我喊口號,你們大家一齊開槍,可不能亂了。”
精神病!
“一!”
兩名警察快速的衝上前,想把房立威按住,但他們忽略了這位是躺了一地保安事件的始作俑者,結果可想而知。
砰砰兩聲,雙雙倒地。
警察急了,如果不是因爲在銀都,他們早就因爲他的襲警開槍了,齊齊望向局長,就等着他下命令開火呢。
“二!”這牲口竟然還數數呢,逼着人家開槍似的。
局長望向孫經理,孫經理看向黃四平,後者真感覺可笑,這小子是傻子嗎?以他的行爲,一再的襲警,拒捕,就算開槍也不爲過吧?但他偏偏的就能做出來這等沒腦子的事情,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