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點頭道:“擡到我車上去。”
麻臉男子只是冷冷的注視着他,其他人豎立在旁,紋絲不動。
“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我一個人跑了?”這廝冷笑,“總得讓我看到點誠意吧,這麼重的錢,我一個人可搬不動。”
每個箱子至少要二百多斤,房立威的外表看起來並不是十分強壯的身板還真不一定能搬動。
麻臉男子略一沉吟,點了下頭,四人擡着皮箱隨着房立威向他的車走去,麻臉馬上低聲衝着衣領處小聲吩咐幾句,命周圍的人嚴陣以待。
房立威打開後備箱,四人先後把皮箱放進去,然後站在一旁等着他。這廝笑着關上後車門,向麻臉男子走去,四人緊隨,更像是在監視押解他似的。
“應該拿出來了吧?”麻臉男子道。
這廝毫不猶豫的掏出方牌,擺在對方眼前看。
麻臉男子掏出手電照着,仔細辨認,眼睛一亮,伸手要去接,房立威立即收回手,道:“真的沒錯吧?”
“我還要進一步的確認。”
“交到你手裡可以,但他們四個一直把我包在中間算怎麼回事兒?”房立威不滿的道。
麻臉男子一晃頭,四人馬上站到他的身後,“這次應該沒問題了吧?”
房立威點頭,遞上方牌,對方接過,認真的翻來覆去的觀察,繼而臉上一喜,單手握緊方牌,擡頭衝着房立威笑道:“很好!”
“交易完成,我該走了。”
“你還是留在這裡吧。”麻臉男子陰冷的道。
突然槍聲響起,這廝立即側撲倒在地上,幾顆子彈先後從他剛纔站立的位置穿過,如果沒有這一撲,他的腦袋,咽喉,心臟必然中槍。
於此同時,“轟”,“轟”兩聲巨響傳出,只見房立威那輛車發生劇烈的爆炸,車門飛出很遠,碎車玻璃到處亂飛,瞬間面目全非,燃起大火。
麻臉男子本來陰笑的臉龐立時凝固,但不容他多想,也隨之撲倒在地面,迅速的向後爬去,遠離爆炸的車輛,並大聲喊道:“開火!”
房立威連滾帶爬,只見身側不停的有子彈擊打在地面上,也就是他速度快,不然真要被打成蜂窩,很快滾進一旁的低窪之地躲避起來。
“他奶奶的,竟然都戴着夜視儀,還真夠重視哥們的。”這廝邊罵着,邊急速的貼着地面爬遠,那塊低窪之地隨之轟的一聲,對方扔出手雷落到了那裡,炸起一片塵土。
“好狠!”房立威已經躲在很遠處靜靜的觀察這邊的情況。
汽車算是徹底的報廢了,短短的時間內連框架都不全了,麻臉男子站起身,不停的指揮人員上前搜索。那些躲在暗處的人跳出來八個,還有兩個依然用狙擊槍瞄着。
“呵呵,搜去吧!”這廝看了眼空間裡的美金,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在關上車後門的瞬間,就把錢都收進了空間裡,這樣纔是最保險的。對方決定對他下手的時候,這廝馬上把空間內一直沉睡的已經拉開保險的兩枚手雷放到了車裡,接着就發生了後續的大爆炸,一時擾亂了對方的部署。
“麻哥,附近搜了個遍,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可能讓那小子趁着爆炸溜了。”有人向麻臉男子彙報。
麻臉男子一臉的陰沉,走到房立威之前躲的低窪之地,除了被手雷炸過的痕跡,沒有半點血肉留下,再看那極其狼狽的半個車架子,兩箱子錢也燒光了,算是人財兩空,憤恨的咬了下牙齒。望着手裡的神秘方牌,心情才舒緩一些,開口道:“只要這東西在手裡,回去就好交差了,就當花錢買的吧。”
“可惜了那筆錢,兩千萬美金啊!”旁邊的男子不甘心,走近依然小火燃燒的汽車,往後備箱裡看了看,說不定燃燒過後,還能剩下點什麼。除了灰燼,哪還有兩個大箱子的影子。
“行了,快離開這裡,爆炸很有可能把人吸引過來。”麻臉男子吩咐道。
從對方反應和裝備來看,絕不是普通的保鏢,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殺人越貨無數的歹人。也就是自己,換個人命就交代在這裡了。如果不是爲了牌子能順利的到達幕後人的手裡,免得打草驚蛇,房立威真想把這幾個要他命的人全解決了。
待這些人離開,房立威緊隨其後,想摸清到底是誰派來的人,假如是江樂,因爲已經掌握了其行蹤,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但如果是歐陽立果一方,那就不同了,他可以同時監控兩人,更進一步說,偷偷摸摸的將所有牌子都弄到手,沒必要再等他們合作,自己就能夠根據完整牌子上面顯示的位置找到寶藏,神不知鬼不覺的收入囊中。
進入市區,麻臉男子與那些人分開,帶着兩人駕車離去。七拐八拐的,換了輛車,又駛出市區。
“靠,還真夠小心的。”房立威只得跟着遛腿。
再過一段時間,終於發現他們所去的位置,竟然是江樂的莊園別墅,“他奶奶的,鬧來鬧去,還是落到他的手裡。”顯然另一半的方牌依然是沒有下落,因爲他壓根就不知道歐陽立果是哪位大神。
就在他感覺掃興的時候,竟然又有了另一個發現。
當麻臉男子通過大門口的檢查,前面剛有人進了別墅,這人房立威認識,正是下午剛打過交道的李龍,不禁疑惑:“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難道和江樂有往來?”
這廝很好奇,立即全身包裹靈元,衝進莊園,跑到書房窗口,躲進空間內。
李龍被人帶進書房,江樂立即笑臉相迎,“你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
“呵呵,過來看看老朋友。”李龍微笑着和江樂招了下手,毫不客氣的先坐到沙發上。
兩人簡單的寒暄幾句,待有人送進茶水退出以後,李龍開門見山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這裡,就是有件事兒要和你商量一下。”
“以你我的關係,何必親自跑一趟,打個電話的事兒,只要兄弟能辦到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江樂顯得很爽快,抽出煙,遞給李龍一支。
李龍笑了笑,接過,自己點燃,把火機往桌上一扔,道:“聽說你找到了一批寶藏?”
江樂笑容略一僵,笑道:“這是誰瞎傳的啊?”
“沒有不通風的牆。”李龍吐出口煙,淡淡的道。
“我確實是得到點寶藏的消息,但距離發現差的十萬八千里呢,何談找到啊!”江樂苦笑搖頭,“這是誰啊,聽風就是雨的。”
李龍微笑盯着江樂看了片刻,道:“無風不起浪。”
江樂深吸口煙,沉吟一會兒,聽李龍的意思,顯然得到一些確切的消息,對於寶藏也有些瞭解,不然不會親自找上門來,道:“名人面前不說暗話,我確實是在研究這批寶藏,而且得到了幾枚鑰匙,但湊齊的難度很大,更別說得到寶藏了。”
李龍點了點頭,似乎覺得這樣纔算有誠意,不鹹不淡的開口道:“聽說歐陽立果那裡也有這樣的鑰匙。”
看來了解的還不是一星半點,江樂馬上點頭,“難度就在他那裡,據我所知,我所需要的那些方牌都在他手裡。”這話就有些深意了。
“呵呵,他所需要的也在你手裡。”李龍笑道。
“是啊!”江樂毫不隱晦的道:“只有兩下湊齊,才能徹底的找到和開啓寶藏,否則只能是空想而已。”
“所以只有合作才能雙贏。”
“話是這麼說,但你也知道我們兩家在很多領域都有競爭,合作起來有些難度。”
“嗯,你們倆家的關係向來不太融洽。”李龍略一頓,望着江樂道:“你們兩個好像都面臨家主繼承的問題吧?”這話可就直切要害了。
“呵呵,是啊,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江樂不以爲意的笑笑,實則心裡在暗罵李龍呢。
“但爲了寶藏,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李龍別有深意的一笑。
“我是有合作的打算。”江樂承認道。
“合則兩利,這麼說寶藏的發掘已經指日可待了。”李龍囅然而笑。
“靠,人家得到寶藏你高興個屁啊!”房立威覺得這傢伙肯定另有目的,難道也想插一腳?從中撈點好處?但他沒出力,沒出錢,憑什麼呢?繼而他想到了李龍家裡擁有的是什麼,權利!
江樂並不是很樂觀的道:“那要看歐陽立果的態度了。”
“我相信他是願意合作的。”
“合作倒是可以,方牌合到一起,組成地圖,找到寶藏不是問題,只是我怕……”江樂故意停下不說,有些爲難的樣子。
李龍也不管他的表情,直截了當道:“我要一半!”
“張嘴就要寶藏的一半,好大的口氣!”房立威撇嘴,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也真夠可以的了。
江樂似乎對這話並不感覺意外,只是盯着李龍看了一會兒,等着他的下文。
“你所擔心的發現寶藏以後出現的兩敗俱傷,以及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
江樂略顯嚴肅緩緩的點了下頭。
“而且將來你在華夏的生意,我們李家會保你安全。”這話有些大,但他卻說的無比自信。
“你奶奶的,給你們的權利就是這麼用的?簡直是恥辱啊!”這廝憤恨的極度鄙夷,聯想到東北那個大賭場,沒有這樣巨大的保護傘,怎麼可能屹立那麼多年呢。
江樂臉上露出了笑容,李龍可是李家大力培養的後代,說出的話還是有力度的,“歐陽立果那邊?”
“呵呵,那要看你的意思了。”
“好!取得寶藏以後,我們一人一半。”江樂並沒有講出如何應對歐陽立果,而是立即起身,取過一瓶酒,兩個高腳杯,倒上酒。
兩人碰了下酒杯,“合作愉快!”
兩個陰險的傢伙!都不是好貨!房立威嘀咕着,在空間裡隨手抓過一瓶水,咕咚灌了幾口,“得意吧,找不到寶藏,有你們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