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金色海洋她倒是用得越來越順手了,從一開始的只能齊射到現在逐漸都可以分別瞄準了。而且因爲她的底子本來就擺在那裡,所以如果不去考慮那股噁心感的話,其實也可以瞬間把“魔力無限”這個屬性切換成“自動瞄準”。畢竟武器投影出來後就不需要消耗她魔力了。
“怎麼火力壓制停止了?”恰好從這邊路過的艾斯德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扛起她跑了起來。跑開的那一霎,更大的光束吞噬了她們剛纔站的那個位置。
“不,我想可能我們已經不需要做什麼了而已。”吉爾伽美什若有所思地說道,被扛着跑倒是一點異樣感都沒有。說到底其實只是從男人變成了少女,所以也從傲慢變成了傲嬌嗎……咳咳。
“怎麼說?”艾斯德斯來了興趣。這活她早就幹膩了,一直砍一個硬邦邦而且砍不死的東西也是夠煩的。平時她只是偶爾幫吉爾伽美什避過一些比較難躲的攻擊而已,完了就會把她放下,這次因爲來了興趣倒是一直都沒有放下來。沒辦法,誰讓她比吉爾伽美什高呢?這麼做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啊。
兩個人都被一片金色包裹着,隨着吉爾伽美什在移動,那片金色海洋也在跟着她們移動。吉爾伽美什輕輕揮了揮手指,數百把金色的武器便從漩渦中脫離出來,矛頭全部指向了天空中的絕望之王。
她倒是一點正面上的觀念都沒有,招呼都不打便打了個響指,幾百柄武器便不聲不響地朝絕望之王疾射而去,完完全全就是偷襲了。不過也不能說是偷襲,畢竟是金色的,在這黑夜中比什麼都來的刺眼。
天生原本神情相當淡定的絕望之王突然慌了,揮了揮手在這些武器到它附近時統統降成了龜速,然後大聲嚷嚷道:“喂!說好的單挑呢!你們這是作弊!”
“也沒有人說要跟你單挑啊,一直都是羣毆不是麼。”黑瞳很淡定地吐了個槽,揮劍就打算砍下去——自然,還是被躲開了。
“這樣有用麼?”艾斯德斯有些狐疑地問道。不過沒等吉爾伽美什回答,天空中突然雷光大盛,刺眼的銀白閃過後,赤瞳手裡忽然出現了一柄純粹由雷光組成的閃耀長槍。她先是掂了掂手裡的長槍,把那四散的雷光強行壓進長槍裡,使得雷光完全凝實着不再泄露出來了,才猛然擲出手裡的長槍。
“哇哇哇哇哇,停手停手停手!怎麼換套路了!”出現在另一個地方的絕望之王大聲嚷嚷着,又揮揮手把雷槍滯止在面前,原本已經停下的金色洪流又重新動起來,按着既定的方向飛向空無一人的地方。
“喏,應該還是有點用的吧。”吉爾伽美什毫不在乎地示意道,又指揮着新的洪流涌向絕望之王。
艾斯德斯若有所思,也學着吉爾伽美什的樣子製造出大排冰錐刺向絕望之王。不過她製造出來的並沒有吉爾伽美什那麼多,但體積卻要大上許多。
原本還在對付機械怪物的阿爾託莉雅看到這一幕也不問爲什麼,直接擡手就是一發EX朝天空中的絕望之王打去,連身後的機械怪物都不理會了。一時間,無論是天空組還是地面組,都不約而同地將矛頭指向了唯一的目標——絕望之王。
絕望之王嚷嚷得更厲害了,大吵大鬧着道:“你們夠了!夠了!都停下!我生氣了!”可惜並沒有一個妹子聽它的,自顧自地丟出自己的遠程攻擊。
但雖然絕望之王叫得很厲害,但所有的攻擊無論是物理性的還是非物理性的都沒有突破那層看似堅不可摧的時間靜止帶,全部都靜止在了絕望之王身前。絕望之王也沒有開啓時間暫停逃脫,就那麼站在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攻擊裡面。如果那個靜止帶被撤掉的話毫無疑問會被紮成刺蝟吧。
“啊嘞,好像不奏效呢。”謝協有些苦惱地道。
“不,仔細看。它並不輕鬆,它大聲嚷嚷只是在掩飾而已。”愛淡淡地反駁道,“只要用一些突破力強的攻擊就可以一舉打破了。”
“法則級麼?”謝協微不可查地看了瑪茵一眼。
“突破力強而已,不一定是法則級,就算是法則以下也能夠達到這個目的。”愛說着,又突然問:“你知道在你身上,能用出來的最強的能力是什麼嗎?”
謝協很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還是問道:“什麼?”
“絕對力量。法則級以下最強爆發。”愛不帶感情地道,“你可以讓瑪茵準備好滅神系統了。一但絕望之王的身體毀掉就必須馬上對靈魂開火。”
這次謝協更加疑惑了。他他的妹子裡面還有能夠承受絕對力量的嗎?那可不是一個好能力啊……那種痛苦可是足以毀掉任何一個靈魂的。
不過,出於對愛的信任,他還是沒有任何異議地輕聲道:“瑪茵,準備好了麼?”
正對突然的變化看得津津樂道的瑪茵小小地吃了一驚,但還是點了點頭,主動從謝協身上跳下來,打開了自己的金屬箱子。比起以前只有單調的幾樣東西,現在箱子裡面的東西就複雜多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零件躺在裡面,完全看不出是什麼。
瑪茵倒是對這些零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毫無生澀感地便把最大的零件取出來,刷刷地往上面一個零件一個零件地組裝着,手指像翻飛的蝴蝶不斷在箱子與槍身間流連,不消一會兒便看出來以前浪漫炮臺的影子。但此時,箱子裡零件卻還剩着大半。
瑪茵深深地吸了口氣,把像模像樣的狙擊槍平放在膝蓋上,一臉認真地繼續往上面拼接着零件。幾乎都是往前拼接,以至於拼着拼着總長已經超過了五米,如果不是瑪茵一直調整着放的位置早就掉地上去了。不過饒是如此,也讓她的額頭微微滲汗。
原本在嚷嚷的絕望之王突然安靜下來,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子,死死地瞪着瑪茵手中的浪漫炮臺。它艱澀着問:“這玩意兒怎麼會在這裡。它不應該在這裡的纔對。”
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它,也沒有人知道它在問什麼。唯一知情的愛卻對此什麼也沒說,只是愣愣地和謝協一起看着瑪茵組裝。
這個時間實際並不長,也就花了一分來鍾。等到完成時,那已經壓根不像是一柄狙擊槍了,更像是哪裡搬來的攻城炮。不過這槍卻比攻城炮要纖細許多,也更爲修長。因爲是組裝起來的,各種零件拼接的痕跡清晰可見,一股濃厚的科技感噴涌而出。
瑪茵有些費力地把浪漫炮臺扛在肩上,半跪着,輕輕拍了拍槍身,用眼睛對準瞄準鏡試了試才頭也不回地問:“要瞄準哪裡?”
謝協左右看了看,卻沒發現剛纔絕望之王一直坐着的王座去哪裡了,只好說:“找找看有沒有椅子一樣的東西吧,等我告訴你的時候就開炮把那椅子給毀掉。”
“哦,是扶手有兩個骷髏頭的那個嗎?”瑪茵瞭然地問。
“就是那個,在哪呢?”謝協張望了許久都沒找到。
“在絕望之王的頭頂,藏在了黑色裡而已。”瑪茵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冷淡下來,不冷不熱地說着。
謝協點頭,沒多說什麼。因爲他不懂狙擊手要怎麼開槍,更不知道怎麼操縱這個滅神系統,所以只能在一旁看着,同時等待着。
“愛醬,她們中真的誰可以用絕對力量嗎?會不會留下後遺症?”謝協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看着就知道了,我已經告訴她怎麼做了。”愛難得地賣了個關子。
愛這麼說,謝協也不好問下去,只能看着天空。忽然,他注意到有一個人動了,踏前了一步,而且擺出了一個他很眼熟的姿勢。
那是……真空刃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