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佈德的只會,禁衛軍成了無頭蒼蠅,幾乎是毫無抵抗之力地便被革命軍逐步蠶食,瞬間潰敗起來。
再次得到大勝的革命軍一路高歌着想帝都推進,他們看到了希望,一個能夠結束帝國高壓統治的希望。他們大都是一些對帝國的統治徹底絕望的人們。他們渴求着能夠推翻這個荒唐的國家,重新建立起新的政權。
皇宮內。
大臣奧內斯特聽着手下的傳令,臉上再也不復平時的冷靜,全身都因爲恐懼而顫抖着。他憤怒拍響了桌子,怒罵道:“廢物!全是一羣廢物!”
他剛纔收到消息,佈德死了,革命軍已經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向帝都進軍着,安寧道起義軍那邊雖然艾斯德斯成功遏制了他們的攻勢,但艾斯德斯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消失了!簡直荒唐,荒唐!這麼大個人還會消失!
大臣到現在還不知道,艾斯德斯已經背叛了帝國。不然的話恐怕現在也不能這麼有生氣。別人不知道艾斯德斯的恐怖,他是最清楚的。
小皇帝坐在皇位上,茫然地看着憤怒的大臣,還有平時唯唯諾諾的其他下臣們,內心不由得有些迷茫起來。是他做錯了什麼嗎?不然爲何大家都要反抗他?是他的統治出現了問題嗎?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小皇帝輕聲問道:“吶,大臣,是朕做錯了什麼嗎?他們爲何都要反對我?”
奧內斯特上蹦下跳的動作停頓了下來,轉過身,掏出白手絹擦了擦自己因爲過分運動而留下的汗水,誇張地擺着手,道:“陛下,這絕對不是您的錯。只是那些亂臣賊子覬覦着這個帝國,企圖造反而已。這並不是您的錯,都是他們的錯。”
小皇帝鬆了口氣,握緊了手中代表着皇帝權力的權杖,低聲道:“是啊,這不是我的錯。大臣你一直都是對的,這不是我的錯。”
當他擡起頭時,卻看到大臣的臉色忽然一邊,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大臣的身上一閃而逝,似乎有什麼跑進了大臣的體內。隨後,大臣的臉突然變得扭曲起來,詭異地笑着,道:“是啊,一切都是陛下的錯。如果不是陛下,是我的話,那麼就不會這樣了。”
小皇帝有些慌張的站起來,快步走下高高的階梯,問道:“大臣,你怎麼了?”
然而大臣卻充耳不聞,只是笑着,低聲喃喃:“都是您的錯,都是您的錯啊。”
當小皇帝走到大臣身邊的時候,大臣突然擡起頭,伸出手抓住了小皇帝的脖子,就這麼把他提了起來。說到底,小皇帝也不過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罷了,如何能夠與大臣抗衡?
大臣雙眼通紅的看着小皇帝,手上的力不斷地加大着。旁邊的文臣趕緊跑過來阻止他,卻被他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全部撞倒在一旁。小皇帝死死地抓着大臣的手,企圖掙脫大臣的束縛。他完全想不懂,爲何平日一直幫助自己的大臣要這麼做。
逐漸,他的掙扎停止了,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邊。大臣看着這樣的小皇帝,不由得大笑起來,隨手把小皇帝像是垃圾一般扔到了一旁,晃悠着自己肥胖的身軀走到階梯上,一屁股坐到了皇位上。
他看着已經陷入一片混亂的皇宮,詭異的笑着,輕輕撫摸着龍椅的扶手,用誰也聽不到的瘋狂的聲音道:“這個帝國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哈哈哈。”
坐在帝都外城城牆上的謝協看着整齊劃一走進城內的革命軍們,揮揮手向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娜潔塔打了個招呼。娜潔塔也向他微笑地點頭示意。
她剛纔已經從謝協那裡知道,艾斯德斯已經叛變。這個消息狠狠地震撼了她。她完全沒法想象,到底謝協用什麼辦法才能讓頑固得幾乎無法改變的艾斯德斯改變了想法。不過,這並不礙着她的興奮。因爲這代表着,將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們革命成功了。現在只要一舉突破內城,就能完全結束這個統治。
夜襲的成員包括編制外的艾斯德斯與黑瞳現在已經全部匯合,在帝都內城等待着機會刺殺大臣。他們已經在皇宮的密道內佈置了天羅地網,只要大臣往那邊逃竄,便絕對逃不掉。只有知道一些內幕的艾斯德斯、赤瞳、黑瞳、瑪茵依舊做着備戰準備。
這不會是一場輕鬆的戰役。不過,她們必須要爲那個人取得勝利。
一開始艾斯德斯和夜襲衆人匯合的時候,大家還是劍拔弩張的,只有瑪茵和黑瞳大概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爲她們從一開始便知道艾斯德斯也是謝協目標,此時看到艾斯德斯也並不驚訝,最多隻是有點無奈而已。
當革命軍開始對內城發動總攻的時候,她們也在同一時刻對皇宮發起了強襲。
只是,空無一人。那個繁榮得可怕的皇宮內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其中包括了帝國的文官,還有小皇帝。
赤瞳看着滿地的屍體,皺了皺眉道:“不對勁,這裡沒有大臣的屍體。”
拉伯克拉了拉手上的絲線,也搖搖頭道:“密道里沒有人經過。”
艾斯德斯看着滿地的屍體,心中伸出一股不詳的預感,招呼上赤瞳、瑪茵和黑瞳迅速往皇宮外跑去,同時讓其餘人在皇宮內繼續找。
她作爲曾經帝國的最高將領,其實是知道一點帝國的秘辛的。一邊跑,她一邊對其餘三人道:“不秒了,這個世界被扭曲了。大臣不見了應該是去啓動了至高的帝具。”
黑瞳曾經也是帝國的一員,對這個“至高帝具”也有一絲瞭解,有些不解地問道:“至高帝具不是應該只有皇家能夠啓動嗎?大臣應該是啓動不了的纔對。”
艾斯德斯瞥了瞥有些茫然地其他三個人,知道其實她們的消息並不互通。也就是說,她知道的其餘人未必知道。看來那個面板也不是對大家都會全盤托出,恐怕她們問什麼它就會答什麼,不問的一律不說。
艾斯德斯沉吟了一會兒纔回答道:“我在接受洗禮的時候曾經問過那個光板。你們也知道那個光板是什麼吧?”
黑瞳和瑪茵點了點頭,只有赤瞳有些茫然地看着黑瞳,問道:“黑瞳,那是什麼?”
黑瞳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道:“姐姐,現在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很快就會知道的了。”言下之意就是她已經被賣了,被收貨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赤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艾斯德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繼續道:“我曾問過那個光板,那個位面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它回答我的是,爲了修補總位面的‘漏洞’。而在漏洞周圍的世界則會被‘位面之惡’侵蝕,產生扭曲。我們的世界因爲距離‘漏洞’遠,所以扭曲只產生在了大臣身上。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懂了。”
黑瞳臉色一變,道:“這個是說,他能夠啓動那個至高帝具了?”
艾斯德斯臉色一沉,道:“恐怕是的。這場仗,難打了。”
瑪茵有些好奇地問道:“那個至高帝具到底是什麼?”
艾斯德斯嘆了口氣,道:“很快你就會見識到了。那是集結了古代工匠的智慧結晶,同時所用的材料也是我們所無法想象的,唯一的一件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