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面和我都是初代所創造的。初代是誰,哪裡來的,叫什麼,我都不知道。因爲初代在創造了這個位面定下界規(界面規則)之後就消失了。於是我遵循着初代定下的界規四處飄蕩,去尋找匹配者,也就是你這樣的位面之子。”
“這個位面存在的意義我是知道的,不過現在對於你來說這個並不重要,而且很快你也會知道的,用說的不如親身經歷一下。普通的位面是固定的,所以兩個位面在一般情況下並不會發生交觸,因爲兩個不同的位面一但發生交觸,界規強的一方將會吞併界規弱的一方。”
“舉個例子的話就是a世界界規規定太陽東昇西落,但B世界卻規定了太陽西升東落,這樣作爲世界的基本,界規就發生了相背。那麼兩個位面就會互相吞併,重新成爲一個新的位面。”
“如果兩個位面一樣強呢?”謝協好奇地問道。
“那麼兩個位面都會毀掉,在毀掉的一瞬間將會爆發出超越總位面承受能力的爆炸,那麼那片地方會成爲一片死地,更形象地說就是會被炸穿,那麼外面的黑暗就會滲透進來。越接近死地的位面將會被腐蝕得越嚴重,直到位面意志被摧毀,建立起新的位面意志,不斷循環。”面板淡然地寫着。
“那我們呢?這個位面在總位面裡面飄來飄去不會就是爲了拯救他們吧?”謝協忍不住問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不止如此,除了拯救那些位面以外,我們還有堵上這個漏洞的職責。這是位面被創造出來的目的,而且我作爲這個位面的意志,有着一定的自我意識。但是維持這個自我和整個位面並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源’。”面板寫到。
謝協想了想,惡意揣測道:“從哪來?不會是全靠收屍吧?真是惡趣味。”
面板君當然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可以靠收屍,強者的屍體可是很值錢的。不過這些大多隻能拿到低劣的‘源’,靠這些是不夠的,我們還必須去收集純淨的‘源’。這個位面是特殊的,在創造時初代就沒讓這個位面有自給自足的能力,所以只能去其他位面獲取。”
謝協皺了皺眉,道:“其他位面就不需要‘源’了嗎?”
面板軍忽然一閃,本來看上去四平八穩的字忽然變得有些扭曲:“當然是需要的,不過產出遠大於消耗。打個比方就是月收入一百億的人單純吃喝是絕對花不完這些錢的,往死裡花最多花10億,但是一到下個月這些錢就會還回去給公司,重新拿到新的一百億繼續吃喝。我們拿那些不要的錢來救濟一下我們有什麼錯!這是正義!絕對的正義!不可置疑的正義!”
“噗哈哈哈哈,你這是窮了多久啊!”謝協很誇張地大笑起來。他真的從那些字上面看出了面板軍濃濃的怨念。不得不說,這個初代真是人才。斷了農民糧就只能到地主家去搶……咳咳,是工作了嗎?
“說明到此爲止。我們並不是在總位面中漫無目的地飄蕩的,而是會有意識地靠近‘死地’。那麼現在開始來塑造能力吧,有位面意志向我發來了求救信號。在來到這個位面的時候,界規就已經把你關於各個位面的記憶洗掉了。這是爲了避免位面與位面間相牴觸。”
謝協也不惱,緊了緊手,道:“怪不得我覺得腦袋空空,原來是這樣。我說面板君,關於我的能力塑造,你有什麼意見嗎?”
面板君似乎恢復了平靜,寫到:“越接近原始越好。因爲這個是根據你的想象力來決定的,所以我也無法給予什麼意見。不過,越到後期,單一的能力會非常吃力。無論發展到什麼程度,單一就是致命的。第三代把自己的能力塑造成了純粹的雷屬性,結果被一個由橡膠做成的人殺死了。他是最接近初代的一個。”
謝協點了點頭,開始沉思起來。
面板君寫到:“是的,最理想能力應該是毫無花俏的。不過單純的力量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應該擁有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能活下來的能力,也就是適應性。如果你考慮好了,請告訴我,我將會開始塑造。請記住,什麼能力都可以。”
但謝協似乎沒有看見這句話一般,依舊沉頭思考。面板君也沒有打擾他,靜靜地漂浮着,似乎習以爲常。
這裡是沒有時間概念的,不知過了多久,謝協才擡起頭來,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的確沒有看見面板君寫給他的意見,因爲他一但陷入沉思,將會凝聚起恐怖的集中力。他擡起頭,恰好看到了面板君的那句話,腦海中似乎閃過一種奇妙的感覺,剛想說出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裡,再次思考起來。
面板君依舊散發着溫和的光芒,在這個寂靜得可怕的空間中強調自己的存在感。
當謝協再次擡起頭的時候,他的眼中充滿了血絲,但是卻充滿了興奮:“我決定好了。”
面板君也不問,寫到:“請閉上眼,靜靜想象自己的能力,我將爲你塑造。能力只能塑造一次,請認真對待。”
謝協臉色凝重地點點頭,閉上眼。事到如今他已經被這個奇奇怪怪的東西綁上了戰船,即使是想逃脫也不可能了,還不如拼死找到一條活路。
能力限定……
解鎖……
規定……
命名夢想天生……
第一能力……
第二能力……
第三能力……
……
第五能力……
正當謝協聚精會神地進行想象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陣白光襲來,刺眼得不行,打斷了他的思考。他忍不住罵了一聲:“靠,哪個混蛋!”
白光持續也沒多久,也就一兩秒。待完全消失之後,謝協正考研,看到了一臉“無辜”的面板君在空中飄啊飄,寫到:“能力塑造完成,請到人物面板去仔細巡查。”
謝協這一刻終於知道,這個面板似乎沒有他想象中地好欺負。什麼叫好欺負!瑪德簡直就是在晉級賽的時候前面打得好好的關鍵送一波啊啊啊!我怎麼這麼天真就信了這個傢伙啊啊啊啊!我的能力!我還沒想象完呢!你給老子還回來!我和你勢不兩立!
以上……是某人在心中憤怒and欲哭無淚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