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過飯後一臉昏昏欲睡的吉爾伽美什和阿爾託莉雅便出門上學了。今天是週一,她們還要遵循學生的身份,而艾斯德斯則是照常地保持靈體化跟了上去。
雖然她們可能已經暴露了,但謝協並不擔心什麼。畢竟艾斯德斯也不是擺着看的花瓶子,論實際戰鬥力的話,或許她會比赤瞳還要強上幾分。畢竟暫停時空什麼的太BUG了,任你有多麼詭異的能力來上一刀都得給女王大人乖乖跪下唱征服。
櫻昨天比那兩人還要晚回來,所以現在還趴在牀上呼呼大睡。
其實吉爾伽美什也很想繼續睡覺的,因爲據她本人所說她昨天只睡了六小時零三十七分,遠遠不夠“充足睡眠”的時間,這對於……咳咳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可惜最後還是被一本正經的阿爾託莉雅半拽着拽走了。
大家都走光了之後,只有正坐在一張坐墊上緩緩啜着一杯玄米茶的赤瞳和收拾的謝協留在了正廳中。
今天赤瞳起牀的時間比往常晚了些許,不過看上去也不算太疲勞。而那套萬年不變的水手服一樣的裝束被換下,換成了一套印着貓咪圖案的短袖睡衣。理所當然的,一直穿戴着的手甲也被卸下,那個深紅色烙印在赤瞳擡手時便全然出現在謝協視線中。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去看這個圖案。看上去和艾斯德斯胸前的那個很像,又在細微處有些不同。
赤瞳也不在意被謝協盯着。實際上她並不討厭把手上的烙印露出來,不過她以前帶着手甲習慣了一直沒捨得脫下來罷了。現在完全是非戰鬥時間,就算脫下來也沒什麼大礙。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那手甲昨天也染血了,現在還晾在外面沒幹呢。
謝協就這麼看着赤瞳把一杯茶小口小口喝光了之後,他才問道:“還要嗎?”
赤瞳默默地搖搖頭,那雙赤紅色的雙眸就這麼盯着謝協,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不過沒看幾秒,她便主動地閉上眼睛,把杯子推回去給謝協,道:“今天有什麼要做的嗎?”
她指的是,今天用不用繼續帶着在街上瞎逛。
謝協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道:“沒必要了,接下來的時間你們最好都待在這裡吧。”他在艾斯德斯那裡瞭解到一些東西之後便明白過來,也許不用他動手去主動放出消息,遠阪時臣也會着急起來,着急找到櫻的下落。
而對方越着急,他們這邊就必須越沉得住氣。他必須等到對方快瘋了的時候才能放出消息,給予那個天真的男人致命一擊,清光他的血條,勸退他,然後讓他把趙雲的控制權交出來——這個纔是謝協的主要目的。
如果不是爲了這個,謝協早就開始着手除掉礙事的人了,哪用得着這麼麻煩。
現在情報已經差不多收集好了,已知的御主有:遠阪時臣、阿爾託莉雅、吉爾伽美什、言峰綺禮、伊斯坎達爾、櫻,而最後的那個十有八九是衛宮切嗣。
他現在唯一不知道的,只有Archer的位置到底是誰了。這要歸功於衛宮切嗣一直都把自己隱藏的很好,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謝協知道他肯定會通過各種方法收集情報,只要他還活着,就絕對有一天會知道那個Archer到底是誰。
雖然用勸退的方法對衛宮切嗣應該是不起效的,不過他不認爲自己佔着整個戰爭幾乎一半的人數還會輸掉。自己手下的妹子都是各種開掛的角色,自己更是最大的掛B,有誰能打的過他?
他要是不要臉起來,來幾發真空刃就能四個連着一鍋端掉。
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那個最後的戰役做鋪墊而已——同時在閒暇時間調戲下妹子什麼的。
如果能整合起來的話,他預計到最後他手下能用的人一共會有五個:艾斯德斯、赤瞳、趙雲,再加上阿爾託莉雅和吉爾伽美什。
現在言峰綺禮那王八不知道藏哪裡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想找都找不到。不過如果能聽到“某麻婆神父暴屍荒野”的新聞謝協就可以笑哭了。笑的是暫時他要應對的敵人少了一個,哭的則是他又放跑那隻鬼了。
想到這裡,謝協不由得輕輕搓了把臉,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樣的話,對吉爾伽美什和阿爾託莉雅的攻略也要放上日程了。趙雲那邊則可以放到勸退遠阪時臣之後。不過說實話,他對於這兩個人的攻略也心裡也有些不靠譜。
先不說好像完全成三無+腹黑了的呆毛王,那個傲嬌金閃閃可沒有瑪茵那麼好騙啊,煩惱啊……難道還要用殺手鐗不成?
謝協沉吟着,火力全開地走神。
赤瞳輕眯着眼,看謝協那沉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之後才輕輕拿起那個抵還過去的杯子,輕輕敲了敲桌子,平淡地道:“幫我加水。”
謝協毫不在意地摸出一個熱水壺,給赤瞳倒滿之後又沉思起來,看起來不想個通徹不罷休了。
赤瞳看了杯子中的水一眼,又看向謝協,歪了歪頭。隨後直接趁着謝協不注意把整個水壺都丟進自己的揹包裡,又把杯子裡的水倒進揹包裡,面無表情地用杯子底敲響桌子,道:“謝協,我要茶。”
謝協回過神,有些驚愕地看着那個徹底空掉的杯子,又在桌子上找了找他剛纔拿出來的那個熱水壺的蹤跡,隨後才摸了摸頭,嘟囔着“奇怪了……”拿出一個新的熱水壺。
赤瞳點頭謝過之後默默地給自己倒,這次出來的不是水了,而是和剛纔她喝的一般無二的玄米茶。她不動聲色把水壺藏進揹包之後,吹散水壺上的熱氣,小口小口啜起來,故意啜得很大聲。
把這杯茶徹底喝光後,也不過過了一分鐘不到,擡頭看向謝協,他依舊在想着什麼。赤瞳又歪了歪頭,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下把,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複剛纔敲桌子的動作,道:“我想喝那個……可啡?”說完,她有些不確認地重複了一遍,“應該是叫可啡吧。”
謝協瞥了桌子上一眼,重新拿出兩個馬克杯,嘆了口氣道:“是咖啡,要用別的杯子喝。剛纔的喝完了?”他再笨,也明白過來赤瞳這是故意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黑瞳呆久了,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