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駕車行駛的過程中,尤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連忙說道:“張先生,你還記得我上次向你提起過的植物花卉展嗎?”
張文仲點頭說道:“當然記得了,怎麼,植物花卉展現在已經開始了嗎?”
尤佳說道:“是呀,我今天收到消息,說植物花卉展從今天正式開始。你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張文仲回答道:“我只對晚上的植物花卉展有興趣。”
“我猜也是。”尤佳微微一笑,說道:“要不,我替你安排一下,我們今天晚上就去看看?”
張文仲也很想要去夜晚的植物花卉展,看看是否有他需要的靈藥材,所以他點頭答道:“也好,那就麻煩你了。”
尤佳連忙說道:“不麻煩,正好我也想要去瞧瞧稀奇。”
兩人這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就駛達了尤家在郊外的那棟別墅。
當張文仲在尤佳的陪伴下,步入別墅的大廳時,尤天海早已經是坐着輪椅,在大廳中恭候着他了。和尤天海一起的,還有着那位赫赫有名的書法藝術家周文斌。
周文斌這幾天一直就住在尤家的這棟別墅中,爲的就是能夠時時刻刻的研究張文仲的那幅‘百壽圖’和‘老驥伏櫪圖’。他現在對這兩幅字畫,已經癡迷到了一種癲狂的地步。
看見張文仲走進了大廳,尤天海連忙是向着他拱手致謝道:“小張,大清早的就要麻煩你來爲我治病,我真的是有點兒過意不去。”
張文仲淡然一笑,說道:“別客氣,我是一個醫生,爲病人醫治疾患是我應該做的。”隨後又向着周文斌點頭致意道:“沒想到周先生也在這裡,你的身體現在感覺如何了?”
周文斌感激的說:“勞你費心了,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對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夠向你討教書畫之道。這幾天,我研究你的‘百壽圖’和‘老驥伏櫪圖’,可謂是頗有所得。你在書畫上面的造詣之高,讓我很是佩服。”
張文仲點頭道:“周先生客氣了,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交流切磋一番。”
“好,好,我就先謝過張先生了。”周文斌笑的都快要合不攏嘴了,隨後他又說道:“喔,對了,你是來給老尤治腿的,我就不在這裡妨礙你們了。老尤,我去書房研究張先生的墨寶,你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讓人到書房中來叫我吧。”說罷,他轉過身,迫不及待的向着書房走去。
尤天海看着周文斌的背影,不禁搖頭失笑,說道:“老周現在研究你的書畫,已經是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如果今天不是你來的話,他恐怕都還窩在書房裡面不肯出來呢。對了,小張,你還沒有吃早餐吧?我這就讓你給你準備早餐去。”
張文仲含笑說道:“不必麻煩,我已經用過早餐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開始給你複診吧。”
尤天海點頭道:“好的,需要我安排些什麼嗎?”
張文仲說道:“一個僻靜的房間,我不需要在爲你複診的時候,被旁人給打攪。”
“沒問題。”尤天海點頭,當即就吩咐傭人收拾好了一個僻靜的房間,由尤佳推着他的輪椅,和張文仲一起,進入到了這個房間裡面。
剛剛走進房間,張文仲就對尤佳吩咐道:“你替我在屋外守着,沒有得到我的許可,誰也不能進來,免得打擾了我對尤爺爺的診治。”
“這……好吧。”尤佳在遲疑了片刻後,最終還是點頭,聽從張文仲的吩咐,退到了屋外,並且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張文仲走到了尤天海的身旁,右手的三指放在了他的寸關尺三脈上面,細細的品起了他的脈象來。“尤爺爺,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以前是否得罪過什麼人?”
尤天海的眼睛裡面驀的閃過一道精芒,但是轉瞬即逝,他呵呵的笑了兩聲以作掩飾,方纔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參軍打過仗,後來又投身到了商海中浮沉,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沒有得罪過人呢?怎麼,這和我的腿病,也有關係嗎?”
“尤爺爺不肯對我說實話呢。”張文仲淡然一笑,說道:“不知道尤爺爺是不相信我呢,還是有其它的顧慮?也罷,我就說實話吧。尤爺爺你的這雙腿之所以會癱瘓,並不是在朝鮮戰場上面凍壞的,而是因爲蠱毒所致。所以國內外的醫學專家,才都會對此束手無策,因爲蠱毒是常規檢查所不能夠檢查出來的。”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尤天海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看來,尤爺爺你早就是知道自己的這雙腿,是蠱毒所致的了?”從尤天海的表情和話語,張文仲一下子就猜出,他早就已經是知道了這些事情。“我之前給你開的那服中藥,作用就是催眠藏在你雙腿之內的蠱毒。現在它們的活躍性已經減弱,所以你的雙腿纔會恢復了些許的感覺。我要對你進行的治療,就是先通過藥物,將蠱毒給徹底催眠,然後再通過特殊的手術方式,將藏在你雙腿之內的蠱毒給取出來。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藏在你體內的蠱毒,究竟是什麼類型的。”
“這……”尤天海不禁陷入了沉思。
張文仲也不着急催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他的回答。
許久之後,尤天海方纔是喟然長嘆了一聲,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夠怪她,都是我的錯……”
尤天海老淚縱橫,將自己年輕時的那段經歷,向張文仲娓娓道出。
原來,年輕時候的尤天海,曾經跟隨着部隊在西南作戰。而在這期間,他結識了一個年輕漂亮的苗家女子,兩人很快就墜入了愛河,並且還瞞着女方的家長,偷偷摸摸的在山野間行了男女之事。但是後來,部隊接到命令,要入朝參戰,於是他只能和這位苗族女子告別。而在依依惜別之時,那位漂亮的苗族女子,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記得回去找她。否則她下的情蠱就會發作,折磨尤天海,讓他痛悔終生。
當時,信奉馬列主義的尤天海,並沒有將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給放在心上。不過他也是十分的喜愛這位苗族少女,所以也是拍着胸脯保證,等他從朝鮮戰場上歸來,就會在第一時間,趕來迎娶她。
後來,等到尤天海從朝鮮戰場歸來的時候,因爲必須服從組織上的安排,沒能夠及時的前往當年他和那位苗族少女相約的地方。又過了兩年,當他再前往那裡的時候,那位苗族少女因爲未婚先孕,早已經是被迫自殺了。
這件事情,也就成爲了他一生的遺憾,被他給深埋在了心底。除了張文仲之外,他還從來未曾將這件事情,告訴過旁人呢。就算是他的那位已經過世了的妻子,以及他的這些孩子,他都沒有提起過此事。
本來,尤天海一直以爲,他的腿是在朝鮮戰場上面給凍出來的毛病。但是現在,聽到張文仲提起蠱毒後,他方纔知道,當年那位苗族少女說的,在他的體內種下了情蠱的事情,並非是在嚇唬他,而是真實存在的。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是有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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