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歡喝烈酒嗎?看來我們並不缺乏共同點,我想我們待會兒一定會玩得很開心。”鮑恩以無需挑選地嫺熟從酒櫃上抽出一瓶酒,又在旁邊的櫃子上抓了兩個玻璃杯。只用一隻手完成這些之後,另一隻手仍然拉着林予的手臂,走到沙發旁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被鮑恩的力量一拉,林予的身體也失去了平衡,倒靠在他的大腿上。看來,讓身材惹火的林予提前體會到他的大腿有多麼粗壯結實本就是他的目的,林予心中雖然厭惡,但卻沒有任何抗議性地舉動,考慮到兩人力氣間的差距以及自己被禁錮的雙手,那顯然是徒勞的。
粗大卻不失靈活的手很快就斟滿了兩個空杯,鮑恩抓住其中一個杯子,湊到林予嘴脣旁邊,“喝吧!”
杯子很大,僅用現在尺寸太小的一隻手是沒辦法抓穩的,林予只好讓杯子夾在被銬住的雙手之間,喝了一大口酒。剛剛嚥下喉嚨地那一部分被他順利吞下去了,由此而引發地強烈刺激卻將他嘴裡其餘的酒都嗆了出來。一陣咳嗽過後,就連手裡的酒杯也空了許多。儘管只是喝到了一小口,結冰的內心也稍稍恢復了一點溫度。
鮑恩“哈哈”大笑,難聽而粗獷地嗓音玷8污了林予的雙耳,他氣鼓鼓地說:“你笑什麼?”
鮑恩止住笑,臉上仍然殘存着作爲大笑本質地戲謔,“之前我還擔心你是不是一個女鬼酒呢,老實說,我很討厭那種人,幸好你不是,因爲你根本不會喝酒。不會喝就別喝了,不要浪費我們寶貴地快樂時光。”
“誰說我不會喝了?”林予又把杯子湊到嘴邊,仰頭往嘴裡倒酒。銬住雙手的這副他見都沒有見過的手銬四四方方的,讓別人的雙手失去自由就不說了,恐怕令被銬者感到心理上地難受也是重要意圖,現在林予還很意外地發現了設計者又一個高明之處,它很重,舉着它還想要舒舒服服地喝酒根本就是異想天開吧?
這一次他喝得很小心,含住一大口酒後,並沒有像喝水那樣吞下去,他知道,這副身體應該是真地不會喝酒吧?可是,不會喝也得喝,也只有這樣,才能麻痹自己了。
“好吧好吧,不過,我可沒興趣跟死魚做那種事情,只能讓你喝完這杯。快喝吧!”鮑恩自己也拿起了酒杯,一下子就喝了一大口酒,就像喝水一樣。之所以會厭惡酒鬼的理由已經十分明顯了,就像那些總喜歡指責別人地不是,卻往往會忽略自身毛病的人那樣,他自己就是個酒鬼。
好不容易纔將含在嘴裡的一口酒緩緩地送進腹中,林予已經暈乎乎的了。過去,他並不是經常喝酒,但利用酒精來麻痹自己這種許多人都會做的事,他偶爾也會做,畢竟他還沒有堅強到可以憑藉意志力就可以消除一切痛苦地境界。
他感覺到有什麼堅硬逾鐵的東西頂到了自己的大腿,非常難受,移開腿看了一眼,是會令現在的自己嫉妒的東西,很想用手用觸覺進一步去懷念,然而又害怕得放棄了,真要這麼做了,徒然令自己更傷心吧?
“哭什麼?千萬不要告訴我你還是處女。”鮑恩用夾帶着鄙夷地冰冷語氣說。
臉頰被酒精所製造地潮紅麻痹了的林予連忙用手去擦眼淚,已經不能說是自己給這副身體雪上加霜了,該說是她同情自己更爲恰當吧?竟然被這樣同情着,眼淚愈發難以抵制了……
不想讓鮑恩通過長時間盯着哭泣的自己獲得變態地樂趣,林予索性靠在了對方的胸脯上,徹底斬斷了對方惡劣地目光,小聲說:“鮑恩,像你這麼強壯的男人,應該會有很多情婦吧?”
鮑恩再次“哈哈”大笑,“當然,不過,那很快就會成爲歷史了,而且她們跟你相比差上十萬八千里,你根本不用妒嫉她們。早知道這裡竟然有你這種極品貨色,我早就應該拋棄人類身份的!你不喝了嗎?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我已經受不了了!你想跟我聊天,等我們幹完,有地是時間。”
林予離開他的胸脯,醉眼朦朧地看了看手裡的酒杯,晃了晃,“我還要喝,還有一點點,你答應過讓我喝完這杯的。”一擡頭,杯裡殘餘的酒全都進了他嘴裡。
林予的小嘴鼓鼓囊囊的,仍然按照剛纔的方法,一點一滴地消化嘴裡的酒。
明顯已經看出這一點的鮑恩滿臉都寫着不耐煩,探身向前,從玻璃茶几擺着的香菸盒中取出一根香菸,放進嘴裡,點燃。似乎是要報復令他心情不爽的林予,鮑恩噴出來的第一口煙霧衝向林予,將他鎖在了深深地鬱悶之中。
在這個時代,經過高端科技地處理,這種擁有數千年曆史的古老精神毒品對人體地傷害儘管已經微乎其微,但氣味還是那麼嗆人,林予只是淺淺地吸了一小口,就忍不住咳嗽起來,嘴裡還沒有吞下去的酒盡數被噴了出來,不過,這口本就不多的酒已經被他嚥下一大半了。
鮑恩又喝了一大口酒,連同嘴裡濃濃的煙霧一起吞進腹中,一邊享受着這種混合地樂趣,一邊愉快地欣賞着林予地痛苦表情,進一步地堅硬更加興奮地調8戲着林予的大腿。
林予的視野變得更加模糊,嗅覺對難聞的煙味也沒那麼敏感了,對於被鮑恩戲弄,他也絲毫不會感到生氣,看來,真的已經麻木了。
“鮑恩,放棄了人類身份後,你會不會想念老婆?”林予迷迷糊糊地說着,又軟軟地倒向鮑恩。
“你還知道我有老婆?看來我的背景你們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鮑恩一臉地不滿,拍了拍林予的臉,似乎是在確認他到底是不是還清醒,“該死!真不該讓你喝那麼多的,你的酒量怎麼這麼差?”
“唔……”林予撐開一半眼睛,在視覺裡重新拼湊鮑恩的臉。忽然,她只覺得全身又抽搐了一下,隨即又有一股電流般的能量從膀胱散佈出來。就算是驚訝也被麻痹了,引導着這樣神秘莫測的東西運行並且歸入所謂的丹田之中,純粹是由已經融入靈魂地本能來完成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林予說話都有些不順暢了。
“你真煩,我們只是玩玩而已,我沒必要非要回答你這種問題!”鮑恩沉着臉說。
“我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代替品,”林予含糊不清地說,“如果知道自己,不是代替品,不是不會那麼痛苦嗎?你不願意告訴我,就算了。”
鮑恩發出由輕蔑構成地笑聲,“既然你這麼說,要是不回答你,顯得我也太絕情了。不過,你們這種人真地還有感情這種東西嗎?還真令我感到意外啊!好吧,我告訴你吧,你並不是我老婆的代替品,這樣待會兒你會不會不那麼痛苦呢?”
林予朦朧地目光纏繞在鮑恩銳利如刀地目光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謝謝你告訴我……”
鮑恩忽然發出零度以下地笑聲,冰結了林予還沒說完的話語,“別謝我,這樣我會失去許多樂趣的!告訴你吧,你雖然不是我老婆的代替品,卻是別人的代替品……那個女人,真是很可惜啊,只不過是被我幹了一次,她就自殺了。這麼多年來,不管我跟那個女人幹,總是會想起她,也只有想起她,我纔會到達那種境界,真是奇了怪了。現在你明白了嗎?你也只能當做那個遠遠不如你漂亮,而且只是長得很一般的女人的代替品了,你會不會感到特別痛苦呢?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痛苦的樣子真地很美,比我所見過的漂亮女人美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林予皺眉的樣子激起了欲8望,鮑恩將只抽了幾口的香菸彈飛,一把抓住她的寬鬆上衣的領口,看他粗暴地動作,這件衣服幾秒鐘後將被撕成碎片的命運已經可以想象到了。
林予撐開雙臂,將鮑恩的腦袋套在臂彎裡,同時身體也貼緊住了鮑恩,“可以先抱我去上廁所嗎?我,我走不動了。”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還是先……”
“會弄出來的……要是很痛的話,我會控制不住的,要是你覺得無所謂,那就隨你吧。”
鮑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好吧好吧,女人還真是麻煩!”肌肉發達的大腿微一用力,輕輕鬆鬆地就把他自己和林予擡離了沙發。
被男人這麼抱着,可說是絕無僅有地體驗,林予放鬆身心,第一次試圖想要消除隱藏在所有地感覺深處那份違和,全心全意接納這副身體。這麼做的理由不是貪圖這份新鮮地放鬆,只是想通過女人這一共同點,試圖去與那個因爲鮑恩而自殺的女人取得一點共鳴罷了。應該是會很恐懼的吧?過了一會兒,他得出這個結論,並且翻了個身,厭惡地從鮑恩對他脖子地肆虐當中逃脫出來。
“喂!別亂動!你想摔在地上嗎?”鮑恩增加了手臂的力道,將林予摟得更緊。
“我想吐……”
“忍着點!進廁所再吐!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