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相十足,看上去重量絕對不在千斤之下的大石頭,這可是將他們的退路徹底的封死,這不叫中計,那還能叫什麼?
自視力量驚人以力王這一稱號自居的力狂退後幾步,走到千斤重石面前,下蹲,深吸氣,大有嘗試一把的意思,野狼倒是沒有組織力狂這看似愚不可及的做法。
“喝,開。”
雙手死命的扣着重石下面狹小的縫隙,力狂是憋足了氣漲紅着臉喝道,可是那重大不在千斤之下的重石卻是紋絲不動。
“行了,力狂,那不是你可以撼動的。”快步走到力狂的旁邊,伸手攔住還欲再試的力狂,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野狼無奈的搖頭,說完目光卻是轉向前面通道的方向,伸手將腦袋上戴着的夜視儀拉下,位置固定在眼睛的方向,食指輕按開關,接着淺綠色的光芒浮現,在黑暗的通道中,眼睛直視的東西一一浮現。
同樣配置的自然也有力狂和火藥,順着綠光望去,當看到通道拐彎處那正對着他們注視的方牧人,野狼目光凝重了幾分,心底卻是暗自做着計較,他可不認爲像方牧人這樣狡猾的老狐狸會傻傻的等着他們衝上去將他碎屍萬段。
突然讓他心靈一顫的感覺自遠傳傳遞過來,作爲虎狼豺豹廝殺過的野狼,對於危機的感覺相當敏感,就在他頓尋着那種危險的感覺只是向前方的時候,一幕匪夷所思的畫面浮現。
笑,冷笑,對站在拐彎處的方牧人竟然在對着他們三人咧嘴冷笑,那不屑的眼神竟是有種嘲笑自不量力的錯覺。
“他能夠看到我們三人?”這樣的問題第一個浮現腦海,很快野狼釋然,也對這暗道可是人家造的,自然對於裡面的情況一清二楚,說不定裡面就安裝了在黑夜中可以看到的監控裝置,畢竟人家一局之長,搞這些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不管對方看得見看不見,他們三人都不能在坐以待斃了,被動,自從被方牧人那廝牽着鼻子走,他們與對方的局面就發生了戲劇性的翻轉,倒是有種他們就是對方囚牢裡面等待宰殺的羔羊。
動了,野狼首先發動了反擊,拿弓,拔箭,拉線,放手,這一系列的射箭步驟,一氣呵成,不難看出野狼的射箭水平已經練習到了如火純情的地步。
方牧人無動於衷,眼睛就連眨都不眨,這讓眼睜睜看着弓箭就要射殺了方牧人的野狼疑惑不解。
隨着叮噹聲的響起,野狼心中的疑惑也隨之冰釋。
防彈玻璃,這是弓箭在撞擊到透明物的時候,野狼做出的第一個判斷,這下他明白爲了在明明看到弓箭襲擊過來,方牧人不僅沒有躲避,還向着他咧嘴露出不屑的冷笑,感情看着他反擊,對方就像看猴子演戲一樣滿腹嘲笑。
“哈哈哈,就是火箭彈都不一定炸的開這面防彈玻璃,就憑一根弓箭就像打破它?癡心妄想。”看着臉色變化不定的三人,方牧人冷笑笑連連,說話的語氣滿含譏諷之意,尤其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咬着牙齒大聲囂張出來的。
野狼卻是沒有理會方牧人那明顯經過擴音器加工過的聲音,扭頭看向身後的火藥,沒有說話,沒有手勢,只是一個眼神的交流,火藥便明白野狼心中所想,這樣默契度超乎常人的組合,卻不是三天半月能夠培養出來的。
被野狼盯着,心領神會的火藥轉頭向着遠處的那扇密閉的防彈玻璃瞄了一眼,視線下移,目測了一番自身距離玻璃所在的距離,擡頭看向野狼,無奈的搖頭,沒有發生,嘴脣卻是輕輕的抖動了幾下,不過對於野狼卻是看的明白。
因爲生怕通道里面有竊聽一類的高科技玩意,三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言語,倒是玩起了啞語,對於放牧人而言,三人交頭接耳的小動作,他卻是不放在眼裡,畢竟有眼前那火箭彈都不能撼動分毫的反彈玻璃守護,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害怕的。
火藥的意思很簡單,對於長期配合的兩人,自然明白。
太遠了,高爆壓縮炸彈的威力怕是會受到影響,而且即便甩手拋射距離太遠通道又過狹窄,頂棚又底,擊中目標物的難度過大,而且一個不慎怕是也會波及到他們,這是火藥給出的分析答案,他們可不敢瞎冒險。
搞明白火藥的答案,野狼轉頭看向距離他們不下二十米的狹窄通道,心中做着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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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三人嘰嘰喳喳搞什麼的方牧人,卻是不甘於現狀,在那邊手舞足蹈的叫囂,各種諷刺的聲音噼裡啪啦像是放鞭炮。
在短暫的計劃後,野狼他們三人做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舉動,力狂在前,火藥中間,野狼最後墊底。
“哈哈哈,闖吧,闖吧,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哼,想要襲殺老子,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對於三人爲何敢於瘋狂式的冒險,雖然心中疑惑不解,可是對防彈玻璃充滿信心的方牧人卻是絲毫不懼,滿嘴張狂宣泄中剛剛三人給他造成的恐懼感。
在他們三人衝過來的時候,最前面的力狂清晰的看見方牧人擡手向他們比劃着不屑與冷笑的手勢,接着就是向旁邊那個擺放着各種按鈕的操作盤按去,不快反而很慢,似乎有意在感受那種敵人掙扎葬送小命時的無助痛苦。
因爲暗道是建在樓層的夾縫,生怕強烈的爆炸餘波對建築結構遭到毀滅性的創傷,爲此暗道裡面的各種機關卻是沒有一樣殺傷力強大的熱武器,或者是方牧人有着喜好冷兵器的怪癖,爲此機關都是鐵劍,鋼刺,岩石,硫酸之類的原始冷兵器。
這不進來的通道口被重石阻擋,第一輪早射的是子彈,接下來卻是各種冷兵器,儘管三人身手不凡,可是在這狹窄的通道里面卻是高手無用武之地,只能拼命的抵擋躲避,即便如此,三人還是受到了不種程度的創傷。
傷勢最嚴重的當屬衝鋒陷陣的力狂,那怕他身體速度過硬,有着銅牆鐵壁的封號,可以就多出被鋒利的鐵劍,鋼刺劃傷,最嚴重的當屬左胳膊拿出貫穿傷,整條左臂大胳膊都被一根鋒利的弓箭穿透,鮮血像是流水一樣不要錢的往外噴涌。
作爲這類整天混跡在刀尖上過日子的人,自救能力甚至比一般處理傷口的護士還要來的專業,消毒液,止血藥,紗布繃帶都事先配備好,萬一遭到不測好及時的自救。
對自己狠辣的人才是狂人瘋子,力狂顯然就屬於這一類,這不伸手將貫穿胳膊的弓箭一個狠抽拔掉,竟是眼睛都不待炸一下的,止血藥一口下嚥,酒精往滴血的傷口揮灑,接着包紮,一氣呵成,熟練的超乎尋常。
“力狂沒事吧!”看着額頭豆大的冷汗下落,卻硬是不吭一聲的力狂,野狼這個隊長關切的問道。
“哈哈哈,沒事,不就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以前不都過來了?沒事的。”緊咬牙關,強忍神經組織傳遞過來的刺痛,力狂竟是嬉皮笑臉的開着玩笑,不得不說的確是個狂人。
“沒事就好。”野狼沒有多說,只是投以關切的眼神,扭頭向着一旁的火藥使了一個眼色。
心領神會的火藥,一個懶驢打滾,翻騰,跳躍,身體落地的位置已經距離防彈玻璃不足五米,這樣的距離是三人事先計算好的。
高爆壓縮炸彈形體很小,乍一看也就像顆乳鴿蛋,可是其威力卻不是以外形來形容的,在拋投高爆炸彈的時候,三人就提前商量要採用調虎離山計。
乳鴿蛋大小的高爆炸彈很小,在漆黑的暗道裡面更是不可見,尤其是注意力還被力狂與野狼吸引的方牧人,自然沒有注意到混跡在子彈羣中的高爆炸彈,加上火藥投擲的位置比較犀利,是在防彈玻璃接地的牆角,這樣一來黑乎乎的高爆炸彈倒是與牆體混跡,更加具有掩藏性。
在高爆炸彈投擲成功後,三人倒是沒有表現陰謀實施成功的喜悅,反而裝作不敵機關的進攻,有模有樣的邊反擊邊退後,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又推倒入口處那重大千斤的岩石跟前。
“哈哈哈,進攻啊!怎麼不進攻了?你們不是很厲害?哈哈哈”看着敵人在自己佈置的機關面前節節敗退,方牧人被得意衝昏了頭腦,身體貼着防彈玻璃瘋狂的叫囂道,他卻是沒有注意到在兩人中間位置的火藥,嘴角泛着一絲冷笑,手指輕輕的按動了一下。
碰,沒有想象中驚天地泣鬼神的轟鳴聲與地動山搖,只是一聲悶響與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還有方牧人驚恐與不敢置信的慘叫聲迴盪,緊隨其後的便是通道內瀰漫的煙塵。
待霧氣散去的時候,三人順着視線的方向望去,那裡除了碎石玻璃殘渣,就是方牧人血肉模糊的殘軀。
戲劇性的落幕,誰也沒有想到,費勁千辛萬苦,最後方牧人這個老狐狸竟是以這樣悲催的下場結束他罪孽一生。
這邊戲劇性的落幕,而在方牧人臥室外面苦苦守護的兩人卻是苦不堪言,以二對二十人,比例懸殊不堪入目。
至於在爲張子楓開刀的林洋也沒有想象中那般輕而易舉,毒素侵襲的頑固還真超出了林洋的預計,一輪真氣耗光,卻是不見多少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