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快放手,遲到了還這麼囂張,真以爲自己是天王老子沒人管得了你?”被束縛住的童廣宇冷聲叫囂道。
眼見表哥童胖子副書記挺身而出爲他撐腰,這貨又被得意衝昏了頭腦,林洋剛纔的警告又被忘得一乾二淨,又恢復了囂張跋扈的本性,扭頭在人羣中掃視了一眼,對着其中一位身着警服的男子喊道:“鬍子魚副局長,這治安的工作可歸你公安局管轄,現在這小子這麼囂張,根本就不把你們公安局放在眼裡啊!”
借刀殺人,好一個借刀殺人,林洋冷冷瞥了一眼童廣宇目光注視在場衆人中那個唯一穿着警服的男子,不過三十五左右的樣子就能夠混上公安局總局副局長的位置,看來此人也不是簡單的貨色。
“哈哈,童局長那裡的話,這是你與年輕人的矛盾,算是私事,這恐怕不在我的能力範圍,見諒見諒。”鬍子魚嬉皮笑臉的說道。
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僅僅只是一句話,對於眼前公安總局副局長林洋已經有了一個簡單的瞭解。
哼,對於鬍子魚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誰的態度,童廣宇顯然很不爽,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只是使勁渾身解數,卻是絲毫掙脫不掉林養的束縛,而每一次的折騰掙扎,反而讓他疼痛加倍。
“小洋放開童局長吧!”眼看林洋將會議室的氣氛搞得愈演愈烈,朱書記不得不出手製止了,畢竟事情再繼續鬧下去可就不好收場了,雖然他也很想將童家兩兄弟搞垮,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剛剛將方家這個害羣之馬解一事,已經引起了不少幹些勾當事情的人注意,那羣貪贓枉法的傢伙們怕是暗地裡已經聯盟了,這是要是再將事情鬧大,指不定金海就要發生混亂了。
市委辦公大廳門口的示威遊行就是一個很好的實例。
對於朱書記林洋還是有幾分尊敬的,對方既然開口了自然不會再爲難不斷掙扎的童廣宇,不過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對方那就太對不起他自己,既然決定要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那麼自然要狠辣一點,要讓這個囂張的傢伙永遠的記住,有些人不可得罪。
咔擦,骨折的脆響聲,接着就是童廣宇那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強烈的疼痛感令童廣宇根本就沒時間理會折斷他手臂的林洋,左手托住折斷的右臂,疼的在地上打滾。
朱書記開口,原以爲這個朱書記推薦的年輕人會聽朱書記的話,衆人也以爲事情會因爲朱書記的出面平息下來,可是,任誰也沒想到事情的結構會是這樣,意外,誰也沒有想到的意外。
“小洋,你……。”反應過來的朱書記,看着躺在地上疼的打滾的童廣宇,以及童胖子那已經陰沉的幾近猙獰的臉色,看着林洋那不屑的冷笑,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責備的話,畢竟即便是他,又能說些什麼?
朱書記不多言,卻是不代表沒人敢指責,童胖子,童廣宇的表哥自然發飆了,拍,童胖子直接拍案而起,因爲過度的用力,那一身贅肉竟是上下起伏波盪,像極了遊蛇在水上游蕩,激起平靜的水面一層層漣漪波動。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童胖子的聲音很沉很冷,看來是氣的不輕,扭頭又將目光瞥向一臉無奈的朱書記,冷喝道:“朱書記,你的人你最還管好點,不然我不介意金海少一個人。”
聲音陰沉可怕,竟是滿含殺氣,就連辦公室內的溫度似乎瞬間驟降,冷,冷的可怕,兩個大人物正面開火,大戰一觸即發。
“哼,小子就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林洋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的同樣難看,冷言回擊道。
對於冷言威脅他最是討厭,眼前這個傢伙不僅囂張跋扈、趾高氣揚,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還赤裸裸的威脅,若是換做別人,怕是要忍讓了,可是他林洋卻是不怕。
被冷言呵斥的朱書記卻是無奈的攤攤手,很是無奈的說道:“童副書記搞清楚了,林洋院長可是我的屬下,那麼我自然關不上人家願意做什麼?還有事端是你們一開始挑起來的,這與別人有關?”扭頭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右手下位坐在第三個位置上的胡小魚公安總局副局長,其寓意不言而喻。
自方牧人被襲殺一事平息後,因爲種種原因耽擱,這公安總局局長一位還未敲定,眼饞上這個位置的也不再少數,而作爲有力侯選者之一的胡小魚反倒是最有競爭力的一個,爲此在這節骨眼上,他自然是不會輕易的表明自己的立場,畢竟一旦站錯了位置,那可就功虧一簣,到嘴的鴨子給廢了,着實不划算。
“林洋?你說他叫林洋。”在朱書記有意的透露下,總算有腦袋瓜子反應靈敏的傢伙,聽出了一些門道,驚訝的追問道。
“嗯,小子,林洋,怎麼很驚訝?還是說小子的王八之氣外露,震懾住大家了?”
不得不說林洋變臉如翻書,剛纔說話的功夫還是臉色陰沉一副要拼命的架勢,這轉眼的時間就變化成嬉皮笑臉,怎麼看都有些欠扁的壞笑,這話說的也要有水平了,那個又說自己霸氣外漏是王八之氣?顧忌除了這小子,怕是也沒幾個了。
“林洋?那個林洋?”
“喂,方科長,你聽過?”
“楊副局長,你呢?你一定知道吧!你可是咱金海有名的萬事通啊!”
一石驚起千層浪,會議室瞬間陷入了熱火朝天的熱議當中,只是熱議的話題有些不着邊際,竟是牽扯一個年輕小子的身份。
在辦公室的氣氛,熱火朝天的時候,朱書記卻是突然起身,示意大家保持安靜,很是鎮鄭重其事的指着林洋介紹起來,“重新認識一下,林洋,銀川市,林家,林洋少爺。”
聲音不大,卻是保證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楚,介紹同樣簡單,卻是足夠震驚在場的每個人的心懸。
銀川林家,不用說太多,就足以表明眼前這個小子的身份,囂張,的確人家有囂張的資本,第一次童胖子感覺很無力,現在對於躺在地上疼的打滾的表弟,第一次他覺得懲罰的太輕了,這小子沒事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強悍的一個主啊!
童家勢力雖然也不小,不過和銀川市林家相比那就日月跟塵埃的對比,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本來還囂張想着會議結束以後怎麼收拾這個敢於頂撞他的臭小子,現在這個想法哪還有,哪還敢有啊!
挑釁林家的威嚴,甭說林家會把他怎麼樣,怕是家族的族長就會毫不猶豫的扒了他這張豬皮,這樣勢力恐怖的家族,他童胖子就是有十個膽也不敢再對林洋有絲毫報復的邪惡想法啊!
童胖子怕林家,可是並不代表在場的所有人怕林家,畢竟林家勢力再強悍再可怕,卻也是做不過在華夏一手遮天的地步。
坐在辦公桌上最後一個位置,低頭默然玩着手機,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一個年輕人在衆人都各自做着計較,是否現在巴結林家小子,支持朱書記的時候,年輕人卻是突然冷不經的蹦出一句不屑的狠話,“哼,林家?林家就可以爲所欲爲,就可以將規矩放一邊?遲到了,就是遲到了,莫非就可以高人一等不成?”
話語犀利,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與林家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一般。
突然插嘴的年親人,在場的說實話認識的還真沒幾個,畢竟這個剛剛上任沒幾日的小小科長能夠有幸參加今天的會議也算是個多重意外造就的結果。
這不,這個公然敢挑釁林家威嚴的年輕人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年紀輕輕估摸也就剛剛二十出頭,年輕的外表還帶着他這個年紀應有的稚氣,鼻樑上着一副黑色鏡框近視鏡,不算太短的黑髮隨意膨鬆,看樣子像是多日沒有整理過,懶散這是給人的第一感覺。
長相算是那種仍在人羣中絕對不會被發現的普通貨色,配以西裝打扮,有些不倫不類,眨不注意,肯定以爲是剛剛畢業實習的學生,這樣一個年輕人在人數不下四十人的會議室自然是很容易被忽視的對象,畢竟年齡太小,即便能夠當上一官半職的,也不會又太高的成就,何況位置還那麼片後,要不是他突然冷言插嘴,就是整個會議都結束也不見得他會被人注意到。
在年輕人出言不遜,敢於跟林家叫板的時候,在場的人更多的是報以年輕人心高氣傲,或是根本就不知道林家勢力恐怖,或者純粹是想引起衆人的注意,一個個可能的想法在每個人的腦海閃現。
除了真正知道年輕人底蘊的幾個大人物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小看,年輕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一直保持沉默,加上事出意外,他是被頂替上來了,爲此就連認識年輕人的幾位領導也沒有留意到年輕人的到來。
朱書記毫無疑問是知曉年輕人的真實身份的,看着突然插嘴對林洋表現出敵意的年輕人,詫異的嘀咕道:“這小子怎麼在這?”
也難怪朱書記詫異,畢竟今天在座能夠參加這個會議的,不是局長就是書記,最次的也是副局長一級別的,科長那是斷然沒有機會參加這樣的會議,何況是肩上頂着副科長一級的年輕人,那是八匹馬也趕不上啊!
同樣質疑的自然還有童胖子這個副書記了,不過與朱書記相反,他在看到突然插嘴的年輕人後,在想到對方的身份,剛纔決定對林家拋橄欖枝的想法也不禁猶豫起來,畢竟年輕人背後的家族那是絲毫不比銀川市林家差。
主要的是剛纔他的表弟童廣宇已經得罪了眼前林家小子,怕是對方已經對他童家沒多大的好感,這樣的情況下他在熱臉貼上去,結果怕是隻有一個,熱臉貼冷屁股,爲此童胖子選擇了先在一旁看好戲,他更想知道眼前的年輕人與林家的小子誰更囂張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