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洋一個尊老愛幼的大好青年,這話他就最不愛聽,按他的想法就是,“你惹我就那麼一回事了,你將我老母牽扯出來,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熟可忍,哥不可忍。
於是註定又是一場不平的風波華麗上演。
在陽隊長還沒有絲毫反應的時候,林樣直接出拳,刁鑽的角度直奔對方那兩顆因爲吸菸太過已經泛黃的門牙。
力道,閃電般的速度,加上彪悍的準確度,沉悶的撞擊聲隨之響起。
噗,伴隨着一道耀眼的血劍夾雜那兩顆泛黃的門牙紛飛,在空中劃下一道好看的景色,緊隨其後的便是陽隊長淒厲的慘叫聲,左右捂着吃痛的嘴巴,右手憤憤的指着林洋,喉嚨裡面含糊不停的憤然道:“小子,你完了,這下你完了,襲警,你這是襲警。”
還不待陽隊長髮話,叫小王的年輕警員很是識時務的在林洋的背後恨恨的來了一下,算是給個教訓,然後以迅雷之勢將手中的鎖銬給林洋拷上,恨恨的瞪了一眼,冷冷的呵斥道:“小子,自作孽不可活,這下你得罪了陽對,其它的罪名就算不存在,就這襲警一罪,你夠你小子喝一壺了。”說完還悠悠的低聲嘟囔一句“笨蛋。”
“他嘴巴不乾淨,我幫他清洗清洗。”林洋嬉皮笑臉的攤攤手,絲毫看不出害怕,似乎即將進的不是局子,像是要去大酒店坐客一般。
“清洗,你個混蛋。”總算是從疼痛中緩解過來的陽隊長,摸出腰間的警棍就像對着林洋的腦門砸去,嘴上捱了一拳,還爲此掉了兩顆門牙,要說這貨不憤怒那才叫怪,一向作威作福的這貨,立馬就要動私刑,給眼前這個囂張不長眼的小子恨恨上一課,媽的,人民警察都敢打,簡直無法無天了。
不過卻是被旁邊幾位有眼力的下屬,趕緊攔住,這裡雖然算不上鬧市,可是周圍的住戶也不少,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大半的住戶已經被吵醒,黑暗的夜色下,不少房間的燈光已然點亮,探出頭向下張望的自然不少,要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動私刑,而且明眼人一下就能看清的現場情況下,竭力的袒護,怕是指不定第二天一早就要被媒體曝光,可是有些不怕事,膽大包天的貨色已經用高分辨率攝像機,將這一切記錄在案了。
“媽的,攔我作什。”在衆目睽睽之下掉了面子,被嫌疑犯揍了,又被人突然攔住,而且還是自己的屬下,想不發火怕是都難。
眼見老大惱羞成怒,憤怒的目光像是要殺人,距離陽隊最近的一個年輕警員,湊到其耳朵邊小聲嘀咕了一番。
擡頭向着四周亮燈的樓層掃視了一番,陽隊長的臉色這才漸漸緩和,不過眼中的殺意卻是無法掩飾,瞪了林洋一眼,喊道:“走,都給我帶回去。”
在一羣人迅速的撤離後,嘈雜的街道很快又恢復死寂,亮燈的住戶漸漸越來越少,直到這一片天地完全淹沒在黑暗之中,除了滿地的玻璃殘渣外,就連林洋那輛原本翻滾在地上,慘不忍睹,已然瀕臨報廢的奧迪轎車都被拖車拖走。
金海市警察局天辰區分局,在一陣警車的低鳴聲響起後,四輛警車駛進警局,林洋被小王警員野蠻的從車子內押着拖出,還不忘當着陽隊長的面前做作,沒事就給林洋來上一腳。
不過,每每都是被林洋輕易的化解,看似腳揣在林洋的身上,卻是疼在小王的腳上,這讓還想多做作幾下的小王,而不僅收斂了幾分,爲了在領導面前大展神威,卻是落得滿身是傷,那確實划不來。
隨着小王的腳步,林洋被拖進一件審訊室。
碰,很是不客氣的將林洋甩在那張罪犯慣用的椅子上,再來個全身束縛,確定眼前的小子就是有天大的能耐都無法脫身後,小王這才擺手。
“陽隊,好了,你老先忙,我們哥幾個在外候着。”說完將一旁的一個警員來出去,留下陽隊長一個與林洋共處一室,還不忘隨手將門帶上。
林洋再傻,也清楚眼前吹鬍子瞪眼的貨色想要幹什麼了,動私刑,這貨這是要在自己的地盤上動私刑了。
不過,林洋依舊坦然自若,動私刑又如何,實在把他逼急了,他不介意大鬧一番警察局,就憑几條皮鏈,一副手銬就像困住他這尊大神,簡直就是開國際玩笑,他手裡的飛刀可不是吃素的。
“小子,橫,你不是很橫?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橫。”陽隊長臉色極爲猙獰,就連說話都格外的陰沉。
又是挽衣袖,又是解釦子的,忙活一番,做好準備,陽隊長便伸手從審訊室的抽屜裡面,摸出一把皮鞭,啪啪,甩甩手將皮鞭擊打的空氣裂聲作響,陽隊長臉上滿是陰毒的笑容,似乎折磨犯人才是他最大的快樂。
“動私刑?你也對得起頭上那頂帽子。”赤裸裸的諷刺,林洋還真是不怕死,都到這份上了,還一副不把你丫逼急,誓不罷休的樣子,說出來的話那是字字如針,恨恨的刺激着陽隊長那顆像茅坑石頭又臭又硬的心臟。
“老子就動私刑了,怎麼着?”陽隊長冷笑道,說着手中的皮鞭就高高擡起,眼看就要向林洋的身上回去,這貨臉上已經洋溢着皮鞭在眼前這個混小子身上留下一條血印的快感。
碰,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審訊室的房門被一腳蠻橫的踹開,接着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傳進來,快步走到陽隊長面前,伸手死死的扣住其胳臂,吹鬍子瞪眼,憤怒的吼道:“動私刑?你試一個。”
說着右腳擡起就照着陽隊長的小腹一腳踹去,快,準,恨,力道之大,竟是一腳將陽隊長生生的踹飛,重重的撞擊在審訊室的牆壁上這才停住。
一看進來的是猛虎,在瞅了瞅審訊室牆上的那個中標,林洋臉色微拉,不悅的打趣道:“虎哥,你再來遲一秒鐘,兄弟我的後背就要遭殃了。”
“媽的,那個不長眼的惹了虎哥。”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接着一個身材有些中庸,挺着看上去就像懷胎七月的大肚子,身着警服,留着八字鬍鬚的中年人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火急火燎的衝進來。
扭頭看到躺在牆角齜牙咧嘴慘叫,嘴角溢出血跡的劉陽隊長,中年胖子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不過還不待他開口,卻是吃痛的劉陽隊長,看到進來的胖子,這貨頓時橫氣叢生,卻是沒有聽見胖子剛纔說的話,擡手指着爲林洋鬆綁的猛虎,義憤填膺的囂張道:“姐夫,就是這傢伙,就是他剛剛踹了弟弟一腳。”
啪,迴應他的卻是胖子很不客氣的一巴掌,那響亮的聲音,可見剛纔一巴掌力道着實不輕。
劉陽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怎麼姐夫要給他一巴掌?不過還不待他明白怎麼回事,啪,又是一巴掌扇來,儘管已經感到巴掌襲來,他卻是已經躲不過,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猛虎出手自然不凡,力道至少超乎常人一倍,這不劉陽兩面臉頰,一面捱了一掌,可是左邊卻是比右邊紅腫的多。
“姐夫,我………”還想問個明白的劉陽,張嘴剛吐出三個字,便是被胖子恨恨的給頂回去。
“你什麼你,虎哥的人,你都敢得罪,媽的,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是又犯病了怎麼着?”胖子劈頭蓋臉的恨恨罵道,說着還不忘給猛虎面子做足,擡腳就恨恨的踹了幾腳,還別說這貨下腳還真是恨,一腳下去劉陽足足退了五步,險些一頭撞在牆上。
“虎哥,你看着………行?”胖子顯然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扭頭便追尋猛虎的意思,卻是沒有將鬆了綁,站起身的林洋放在眼裡,只以爲林洋是猛虎的親戚之類的存在。
猛虎沒有回話,卻是將目光投向林洋,徵求林洋的意思,這時胖子纔看出一些不對勁,還不待他開口,猛虎卻是先搶一步。
“洋大,你看………”猛虎這是要給林洋造勢,爲此態度那是畢恭畢敬,就連好久沒曾彎過的老腰,都彎曲九十度,如此大禮,即便胖子再傻子,也看出了門道,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子不是猛虎的小弟,或者親戚,怕是一個身份恐怖的主啊!可是他不曾聽說大家族的子弟來金海微服私訪小道消息。
咯噔,胖子的警察的小心臟,恨恨的跳動了幾下,暗歎“完了,這下捅婁子了。”心裡沒少將劉陽這個小舅子恨恨的唸叨一番。
說着配以笑臉,上前一步,正對着林洋,指指一旁低着腦袋,嘴角血跡斑斑樣子悽慘的劉陽,卑躬屈膝的道歉:“這個混蛋剛纔多有冒犯,還望這位兄弟見諒,大人有大量,就當他是個屁饒了這一次吧!”
“你…………”林洋張嘴話音還沒落地,卻是領會錯誤的胖子還以爲問他身份,這不一臉獻媚,倚老賣老的自我介紹:“老哥,天辰分局局長,王二狗,熟悉的人都叫我王胖子,小兄弟,不妨叫我王胖子就成。”
王二狗這是貶低自己,有心結交眼前這位身份不明,卻是*肯定恐怖的年輕人。
王胖子,怎麼這麼熟悉,在哪聽過?林洋眉頭猥瑣,努力的回憶着。
不過落在王二狗局長的眼裡,卻是令某人小心臟如遭重擊,還以爲眼前的年輕人這是準備要發難。
“王胖子?哦,想起來了。”林洋自顧自的驚呼一聲,卻是想起百福藥業的新藥研製監理也叫王胖子,他就說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
呵呵,又心領神會的王二狗,還以爲對方說自己,這不眉開眼笑的,擺出一副欠扁的嘴邊,正待樂呵說,對,老哥,就是王胖子的時候,林洋卻是板着個臉,冷笑道:“不好意思,我是小人,很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