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金海,就連別墅都未曾回去,這就遭人圍殺,他唯一能夠想到僅有的三個嫌疑人,也就是纔不久在會議室發生的一幕幕,也就是跟他發生爭執的那三人。
童胖子副書記,童廣宇招商局局長,再有就是那個囂張跋扈,做事狠辣,對他顯露出恨之入骨的李家公子,李文。
童胖子副書記在他離開的時候可還在會議室繼續開會,處理公安總局局長任命人選的事宜,至少在林洋還在辦公室的時候童胖子是沒有動用過電話、手機之類聯繫人的通信設備,斷然不可能派人襲殺他,何況在會議室上得知他的身份*後,還給他拋了橄欖枝,向他示好,這樣說來童胖子的嫌疑根本就爲零。
至於招商局局長童廣宇,要說最有嫌疑的怕就要屬他了,不過這貨被林洋憤怒之下折了右臂,現在怕是正在醫院診治,要說襲殺林洋雖然嫌疑最大,可是反而是最不可能對林洋下手的,畢竟甭說他現在在醫院診治,就是不在醫院診治只要有童胖子阻撓,他就是想找林洋麻煩也只能心底想想,唸叨唸叨林洋的可惡。
怎麼說人家童胖子不僅是家族的得力助手,更是他童廣宇的表哥,他能夠坐上現在招商局局長一位,童胖子這個副書記可是沒少給他費神出力,童胖子的話他能不聽?
唯獨在知曉他林家少爺的身份後,還敢於對他下手的,也就當屬囂張跋扈,睚眥必報,心胸狹窄的李文了,畢竟作爲燕京市,李家的公子卻是有這樣的實力與膽量,很自然的林洋就將圍殺他的最大嫌疑目標定格在李文的身上。
“哈哈哈,林洋沒想到你察覺力倒是很強,只是可惜這腦袋就有些愚蠢了,既然知道是我跟蹤你,竟然還敢將我引導這裡,怎麼,就這麼急着想要我送你下地獄去了?”李文冷笑道。
被識破身份,李文也沒有遮遮掩掩,故弄玄虛,張口否認,以他自負的性格,本來就沒打算要偷偷摸摸的襲殺林洋,之所以開始偷偷跟蹤,只是想要知曉林洋在金海的藏身之地,這樣就可以將他的朋友、親人一網打盡,到時一併折磨,女的當着林洋的面狠狠的凌辱;男的,先閹了,在剁碎喂狗,只有這樣瘋狂的摧殘與折磨仇人,方纔能解他心頭之恨,既然現在林洋點名指姓的指出他,他自然不會裝糊塗。
正如林洋察覺到的那樣,敢於圍殺他的的確是李文,而那輛路虎越野車乘坐的無疑也是李文,原因很簡單,路虎越野車在他一出市委辦公廳大門就一直緊緊尾隨,而剩下的四輛其它牌子的越野車卻是在半道上一一追趕上的,李文乘坐的機率自然不大。
看着從路虎越野車內下來,一臉冷笑的李文,林洋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閃爍,堅定的眼神滿是不屑的盯着得意洋洋的李文,嘴角更是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的弧度。
李文下車,圍堵林洋的其餘幾輛車,也陸續下來數人,藉着淡淡的月光林洋冷冷瞥了一圈周圍,約莫十五人,個個精神抖擻,眼神堅定,顯然都是好手,不過林洋倒是沒有爲此表現出絲毫的怯懦與恐懼之色,扭頭又將目光掃向對他露出殺意滔天的李文,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對方爲何會對他心存這麼恐怖的殺意,他清楚,他絕對沒有雨眼前的李家小子有過接觸,這仇恨如何來的怎麼能不讓他好奇。
“林洋,哈哈哈,林家,好一個林家,今天我要讓你林家斷子絕孫。”看着被困的林洋,李文心底積攢多年的怨氣仇恨完全的釋放出來,仰頭對着夜空放聲長嘯。
也是,林洋在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天色就已經霞光滿天,這不在路上又折騰了近乎兩個多小時,此刻天色早已被灰暗色完全籠罩,李文自然仰頭對望的是閃爍着星光的夜空了。
“要我林家斷子絕孫?”林洋說話的聲音不大,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是那陰沉的口氣卻是令周圍的口氣都冰冷幾分。
初次見面,不是對他喊打喊殺就是要讓他家族斷子絕孫,這樣惡毒的詛咒都能說出來,都敢當着他的面說出來,在林洋的心底已經給眼前的李文貼上了死亡的標籤。
林洋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喜歡惹事的主,但也從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善男信女,可以隨意被欺負的主。現在有人竟然敢在他面前張狂的叫囂要他林家斷子絕孫,滅殺他林洋,這樣惡毒的話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對於這樣憤世惡俗,囂張跋扈的傢伙,他只有一個處理的方法,那就是殺,殺,殺。
不過林洋也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戰鬥機器,一些事情搞明白還是好一些,對於李文爲何對他這般痛恨林洋自然想搞清楚。
“不知我林家究竟什麼如何得罪了李公子,竟是口出狂言要我林家斷子絕孫?”林洋冷笑着問道,從他平靜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現在心中的想法。
不過往往看似最平靜的時候,卻也是暴風雨最猛烈的時候,林洋就屬於這種看似平靜,內心已經對李文下了必殺之心的笑面虎。
“哼,想知道?那就下地獄去問閻羅王吧!我要讓你死不瞑目。”李文冷笑連連,幾近瘋狂的笑聲遠遠迴盪,似乎不願意再與林洋爭口舌之辯,對着周圍他糾集的小命發號施令,“上,給我將這小子擒下。”
擒下?林洋有些不解了,按理說對他心存必殺之心的李文,定是會將自己就地扼殺,可竟然要生擒,即便林洋腦袋再愚蠢也隱約猜出對方的打算了,想到這林洋平靜的臉色眨眼的功夫陰沉的可怕。
不容林洋多想,李文命令一出,將林洋團團圍住的十餘人,很有節奏的兵分兩撥向他逼近,個個竟是手持不同類型的利刃,在暗淡的星光照射下,閃爍着森然的殺意,向他絞殺過來。
沒有槍支這讓林洋鬆懈了一口氣,畢竟以他《天靈十三刀》修煉到第六刀的境界,即便圍殺過來的十餘人身手了得,赤手空拳之下,他斷然是不會有任何心裡負擔的,可是萬一對方配備的武器太過強悍,他也就只有避其鋒芒,灰溜溜逃走的分,林洋自信即便真的不敵,逃走還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這也是他敢於將李文引導這的一個原因。
周圍雖然荒涼,可是有凌亂的樹木作爲遮掩,的確不失一個好的襲殺環境。
初一交手,林洋便肯定了自己的判斷,第一撥襲殺而來的七人,手段都是了得,在這麼狹窄的空間下,竟是沒一個手忙腳亂,似乎每一個人出手都是提前做過訓練一般,不會發生波及同伴的攻擊。
迎面三刀,目標直指林洋不會致命的位置;後面兩道胳膊,大腿;而兩側的兩位更是狠辣,其中一個竟是在匕首距離林洋麪門不足五公分的時候突然回拉,反而左拳出擊直指林洋的面門,另一個卻是完全的不曾減速分毫,手裡的刺刀目標林洋的右胳膊。
七人的攻擊之狠辣,要是換做常人怕是隻有被動挨打的分,可是他們現在對付的是一個修煉了內功心法的人,聽覺,視覺,渾身的每一根汗毛,林洋首次進入全盛戰鬥狀態。
上踢,左側揮拳,扭腰躲閃,被圍在中間的林洋像是在跳舞一般,應對着不用方位襲殺而來的攻擊。
林洋出手向來狠辣,何況是現在這種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甚至危及到自己的小命,他自然不會同情敵人。
骨折聲,刀入血肉的撕拉聲,淒厲的慘叫聲,在這荒涼的地方竟是帶着死亡的寒意,嘎嘎,幾聲烏鴉驚嚇的聲音夾雜其中。
而原本圍攻林洋的七人,卻是躺倒在地刺痛的打滾慘叫,其中一個竟是橫倒在血泊中,紋絲不動,胸前平靜,怕是已經沒了呼吸。
一個照面,七人狠辣的攻擊,結果卻是出人意料,一死,六傷,盡皆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而始作俑者林洋卻像是地獄的惡魔,神界的戰神一樣,渾身浴血,擡頭冷冷的掃向站在不遠處的李文。
乍一看到,林洋那冰冷的眼神,信心十足,定會將林洋千刀萬剮的李文,心臟猛的咯噔一下,竟是被林洋一眼看的渾身哆嗦,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摔在地上,強烈的恐懼感瞬間將他淹沒。
而圍殺林洋的第二撥人,衝到一半的腳步,像是被定格一般,生生的僵硬住,前進不得,滿含不敢置信的盯着渾身已經被鮮血澆灌的年輕人。
“好恐怖。”這是在場每個人腦海閃爍的詞彙。
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一個照面就解決了七個同伴,剩餘的七人那個會嫌自己的小命太長。
“怎麼?不是要將我千刀萬剮?不是要讓我林家斷子絕孫?哼。”左手緊握一把刺刀,右手攢着一把十五公分的匕首,沐浴在鮮血的世界裡面,林洋冷笑連連,比狠,跟他比狠,那不是自尋死路?
短暫的震驚之後,加上被林洋宛如擎天之中的一道霹靂擊中,止步在林洋麪前一米處的七人,本能的向後退去,一個個驚恐的注視着林洋,手中舉起的利刃,卻是如何也劈砍不下。
不過七人顯然不是那種街道流氓小混混,短暫的失神後,很快反應過來,警惕的看着站立不動的林洋。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被林洋的血腥手段給嚇住,被李文換做野狼的傢伙顯然沒有露出一絲恐懼之色,足足二米的身高,加上那一身不下二百五十斤的體重,帶着披靡天下的冷傲,俯視着不遠處持刀冷笑的林洋。
“小子,不錯,不過你以爲就憑你那下三濫的幾招就能將我們剩下的人都解決?”野狼不屑的冷笑道,看向林洋的眼神有種藐視跳蚤的神色。
就在林洋不解眼前大塊頭憑什麼自傲的時候,只見大塊頭野狼粗造肉厚的大手竟是往背後路虎越野車的後背箱抹去,接着一個圓筒被他扛在肩頭,粗壯的圓筒扛在他的肩頭卻是感覺有些小。